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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你的眼光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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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晚宴吃的杨珂不太舒服,主要是特别不自在,吃到结束时皇帝和靖王已经明显喝多了,两人回忆了当初起义的往事,靖王给他讲述了一些在西部边境的经历。旁边太后和皇后拉着靖王夫人唠着女人的家常,杨珂只能陪着靖王世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当然杨珂不是最不合群的,对面的大皇子一整晚没有说过几句话,杨珂中间好心的给他说了句话,也只还了他一句“恩”。
  终于结束了这场晚饭,皇上和皇后坐着轿子回寝宫去了,太后也准备歇息了,杨珂和靖王一家一起出了凤栖宫,来到宫门口靖王让夫人和孩子先上了马车,和赶车的公公交代道;“将夫人和世子拉倒宫门口等我,我和我的皇侄散散步,醒醒酒”
  公公听闻赶车在前面慢慢的走着,杨珂和靖王就在后面缓步溜达着,铁图儿和随行公公在后面远远的跟着,见靖王一直不说话,杨珂先发问了:“皇叔,能给我说一下边疆百姓生活的如何么”
  靖王歪过头看着他:“怎么对边疆百姓感兴趣了,这可不像你这个年纪该关心的事”
  杨珂摇摇头“我虽年纪小,也是皇家子弟,今天皇帝被刺杀,至少说明有些百姓过得还不好,如果人人富足,哪还有刺客反贼呢,近些天也听朋友说过一些,说我们大秦的百姓生活日渐衰落”
  “不错,你这朋友有些见解,我在边疆守土卫国十余载,亲自见识了在战火中苟延残喘的黎民百姓,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运气不好的,有可能过了今天就没了明天”
  杨珂点点头问道:“俗话说的好,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的生活反映了一个国家的能力,我们大秦士商工农,工农地位卑微,可惜我从未出过宫,所知一切皆由书籍中记载,还以为我大秦百姓生活富足啊”
  靖王听了杨珂的话摇头笑了笑,二人行至一个凉亭,靖王挪步坐了下来,也示意杨珂坐下,:“你看的书就像你一样幼稚,你的父皇以及你的皇兄第们,在这深宫大院里,能看到的都是别人让你们看到的,这百官就是你父皇的眼睛和耳朵,如果没有人愿意把不好的东西呈现到你父皇面前,他这皇帝当得不就是耳聋目瞎了么。”
  听完靖王的话,他明白靖王的意思,就是说皇上手下的百官只报喜不报忧,让皇上以为江山太平,看来沈慕辰所言非虚:“皇叔,您现在回京了,事情会有所好转么”
  靖王摇摇头:“不好说啊,我一介武夫,交了兵也就没有了实权,我在西疆的时候就听说赫连雄只手遮天,现如今这朝堂快成了赫连家得一言堂,在这么下去,我们早晚也步了前朝的后尘”说着靖王激动的提高了声调,引得后面的铁图儿和公公侧目观望。
  杨珂示意靖王小点声音,靖王一挥袖子站了起来:“说起这老匹夫就生气,不说了,回家。”说着加快了脚步又继续向前走去。
  见他走步有些晃,杨珂急忙跟上去在旁边扶着。
  走到宫门口,见马车已在门口等候,杨珂将靖王扶上了马车,靖王坐好后,撩起帘子,看着杨珂说道:“你很像我年轻的时候,少年便忧天下事,比你那个大哥好多了,有空我们叔侄二人再聊。”
  “皇叔慢走,好生休息”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杨珂心内豁然开朗,关于沈慕辰,关于靖王都有了个初步的认识,这是他这几天最大的收获了,叫上铁图儿,两人回五芳斋去了。
  回去的途中,杨珂把这几天的事都和铁图儿说了一下,包括沈慕辰的事,铁图儿是贴身侍卫,他还是信得过的,吓得铁图儿直冒冷汗,又是刺杀又是桃花会的,不过也由衷的佩服这位殿下心思缜密,能将这件事处理的如此完美,还获得皇上及靖王的好感。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回到五芳斋杨珂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而此时从宴席回到寝宫的大皇子却没有那么安心,此时他正在大发雷霆,一改宴席上一言不发的形象,对着堂下跪着的人大吼着:“废物,都被人发现了还不知道,幸亏父皇把这二百人交给我处理,要是被熊四海查出是我指派的,我就被你们害死了,蠢货,一群蠢货!”
  堂下的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大皇子骂了一通没了力气,喝了杯水,然后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大皇子不再说话,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说道:“殿下放心,哪些人傍晚时熊四海已经交到刑部大牢了,刑部这边都是我们的人,您看还需要审问么”
  “审问个屁,猪脑子么,把我们自己审出来怎么办,一个不留,今晚就动手,你亲自过去确认事情处理干净了,口供随便伪造一些,把责任推到桃花会那边去,我好向父皇交差”
  堂下之人站了起来达到:“是,微臣这就去办,还有天一阁那个沈学士怎么办,这二百人好灭口,那位可是知道您的底细啊”
  大皇子一拍额头:“我怎么忘了还有她,她也不要留了,我让陆允去动手,你不要管了”
  “既是陆壮士出手,怕是轻而易举,那下官就先行回刑部了”
  大皇子摆摆手,他便退出了大皇子的寝宫,此人正是刑部侍郎郭立世,谁也想不到此人是大皇子的党羽。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五芳斋里传来了主仆三人的谈笑声,今日杨珂心情格外的好,前几日被刺杀的事搞得心神不宁,现在风平浪静,和铁图儿锻炼完了后就坐在院中三人正在闲聊,五芳斋的门开,杨珂回头一看:“呦,世元兄好不仗义,让你送封信,次日便把我卖了”
  来人正是熊世元,刚一进院听得杨珂的讥讽,也不好意思的说道:“殿下莫怪,事关刺杀案,我实在不敢和父亲撒谎”
  杨珂搭着他的肩膀说道:“不怪你了,不过也不能便宜你,你父亲可因为这件事受了赏,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殿下吩咐就是”
  杨珂坏笑道:“下次我想出宫的时候,你还得来啊”
  熊世元听完一脸苦笑:“我的哥哥,你别坑我了,我父亲警告我了,私自带您出宫是大罪,而且父亲已经把我的令牌给收了,我以后在宫里除了学堂,哪也去不了了”
  杨珂一听不对啊:“没有令牌你是怎么进的宫?”
  话音刚落从门外走进一人:“是我带他进来的”杨珂抬头一看,是昨天刚见过的熊世元的父亲熊四海,进门口给杨珂施了一礼,看着杨珂和自己的儿子勾肩搭背马上呵斥道:“怎么不知尊卑,来了不给殿下施礼”熊世元被他一喝,马上乖乖的走到他身后也给杨珂施礼去了。
  “熊将军不用多礼,我这五芳斋不搞那一套,而且我和世元兄是好朋友”
  “多谢殿下垂青,能和殿下做朋友,是我儿的荣幸,只是莫在偷偷跑出宫去了。”
  杨珂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令牌都收走了,想出也出不去了:“熊将军今日前来,是有何事么”
  熊四海看了看周围,把杨珂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我来给您说一声,昨天的刺杀案怕是不简单,那二百名死士昨晚我已按照陛下吩咐交给了刑部”
  杨珂不解的问:“这不是正常么,昨日父皇下令是我也在场,不是交给大皇兄负责了么”
  “后面的事不太正常,这二百人经此一夜,已全部身亡”
  “什么!”杨珂听了也是大惊,这也太快了,二百人正常的审问流程一晚上也完不成啊,怎么匆匆的就杀了,“知道是谁动手的么”
  熊四海说道:“是刑部的人连夜处决的,说是审问完了”
  杨珂这时想起了沈慕辰说的话,她还打赌这二百死士安全有人保证,抬头对熊四海说道:“看来是被人灭了口了”
  熊四海一听也点头:“我和殿下想的一样,所以特意来提醒下殿下,是你我阻止了刺杀,近几日还请注意安全,别遭了报复”
  杨珂点点头,向熊四海表达了谢意,他便带着熊世元离去了,恐怕后续熊世元也不能经常进宫来陪他练武了,看来还得找个能带他出宫的人,貌似靖王世子是个不错的选择。
  送走了熊家父子,他把情况和铁图儿讲了一下,告诉他近几日注意防范,这五芳斋他倒是不担心,铁图儿武功高强,保护他不成问题,他现在有点担心的是沈慕辰,既然那二百人能在一晚就被灭口,那下一个马上就会是这位沈学士了,想到这他冲进了内屋抓起挎包便往出跑:“铁侍卫,陪我去天一堂看书!”
  他要去给沈慕辰提个醒,而且他心里有预感,这件事肯定和沈慕辰说的那个桃花会选中的人有关,有可能就是他灭的口,看来这沈姑娘眼光不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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