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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戚继光平东海 / 第十一回:连环织布

第十一回:连环织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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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海峰划着乌篷船,向那艘孤零的小船靠近。靠近一看,果然又是徐海。毛海峰气得举起骷髅狼牙刀,做出要劈砍徐海的架势。他大怒道:“徐海,又是你?你竟然敢骗我!”
  看到毛海峰发怒要打斗。徐海脸色却微微笑,道:“我若骗你,为何还要跑来这里送死?”
  是的,毛海峰觉得徐海很怪,骗了自己,又跑来干嘛?他举着刀,大声问道:“对,你敢骗我,又跑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毛海峰说完要飞起砍人。“慢!”徐海即时喝止道,“福建俞大猷的船队,关键时候杀到,出乎了我的意料,打乱了我的计划!”
  毛海峰半信半疑,举起的刀放了下去,厉声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解释?”
  徐海道:“你忘记你父亲怎么对你说的?叫你好好配合计划歼敌!咱们在一条船上,哪有你这么疑神疑鬼的!”
  毛海峰道:“你是官,我是匪,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徐海道:“不是说好你来围歼戚继光么。你又想不打就跑了?”
  毛海峰半信半疑,道:“我就听你的,才被腹背受敌,你莫不是想陷害我?”
  徐海道:“我要陷害你,那天就可以率船队攻击你了,只要我船队出击,你就未必能逃了。”
  徐海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那天和俞大猷炮战。要是徐海的船队出海,从后方包抄自己,自己未必能逃得掉。他一时语塞。
  徐海道:“我这船里装了几箱白银,当作你这次的损失费。你按我的计划来,以后还有重赏。”
  毛海峰令人去徐海船里查看。海盗兵果然发现有几箱白银。海盗兵把箱子搬走。毛海峰见到银两自然开心。
  徐海见银子搬完了,向毛海峰道:“不可再胡来,听我通知就是,先告辞!”说完他踩着小船离去。
  毛海峰摸了摸下巴,想到徐惟学和自己义父汪直一起合作做过走私生意那么多年。义父手里还有太多徐惟学的把柄。假如徐海要陷害自己,义父就会亮出徐惟学的把柄。徐惟学也难在官场和江湖呆下去了。毛海峰想到此,心里还是相信徐海的。他对船队下令道:“停止攻击乍浦港,掉头驶向舟山群岛。”
  岑港的岸上,半里远有一道城墙。这道城墙是进舟山岛内的关口。守卫城墙的是岛兵。岑港有很长的一条停船港位。俞军和戚军的船舶都停靠在岸边。
  舟山岛日烈风大,两军士兵刚适应好舟山的水土。倭军就来了。辛六郎在海门港休养了十天,又来攻打舟山岛了。
  辛六郎四十岁,中等身材,长得眼凸嘴歪,头顶中间的头发都剃掉了,且披头散发。他是辛五郎的弟弟。辛五郎攻下了海门港,又攻下了宁海县。辛六郎虽攻打舟山岛一个月不克,但却把前来支援舟山岛的宁波水师和乐清水师,击杀得全军覆没。浙江水师一个月内被辛六郎清扫干净了。辛六郎在海门休养十天,又来攻舟山岛。
  辛六郎有大小战船百艘,火力威猛。俞大猷站在城楼上看到倭军船队在海面黑压压一大片,对身边的徐惟学和戚继光道:“倭军船队强大,锐气正盛,我们还得以岸炮坚守。等敌人退却,再追击。”
  戚继光听后点了点头。徐惟学也表示赞同。他道:“俞将军说得有理,我们坚守不出战。”
  舟山岛有大小岸炮百门。如今又有了俞大猷和戚继光增援。辛六郎想登岸谈何容易。他每日炮击一顿岛边岸炮就撤离。
  七天后,徐惟学,俞大猷,戚继光和徐海四人,一起查看岸炮的损失情况。俞大猷发现倭军大炮的命中率很低,绝大部分岸炮都完好无损。俞大猷好奇道:“这倭寇火炮命中率比我军低不少,也是奇了!”
  戚继光略喜道:“倭寇每日浪费那么多炮弹,但效果很低,这么耗下去,倭寇吃亏。”
  只有徐惟学和徐海跟在后面,摆头暗笑不语。
  次日,辛六郎放弃了炮轰舟山岛,改了目标,去炮击舟山岛西面的岱山岛。岱山岛是舟山群岛第二大的岛屿。战略地位仅次于舟山岛。只是岱山岛礁石多,石头多,肥沃的土壤少,又不能种菜。因此岱山岛经商打渔都受环境限制。岛上居民不多,驻守的兵也少。徐惟学属下一个叫陈东的人守卫着岱山岛。
  得知辛六郎去攻岱山岛了。徐惟学找来俞大猷,戚继光和徐海一起商量对策。俞大猷,戚继光和徐海三人一致认为,是时候让三支船队出海了,去和辛六郎打海战。
  徐惟学听到三人主意一致。他道:“既然大家想法一致。那我就令我侄子徐海,率领舟山的水师,跟随两位将军一起出海,和辛六郎打海战。”
  徐海率领舟山岛三千水师,战船五十艘出海。俞大猷率领福建三千水师,战船六十艘出海。戚继光得到了俞大猷战船的支援。他率领所部战船十艘,小船三十多艘,水兵两千出海。
  三支船队到达岱山岛附近。俞大猷用望远镜望见倭军正在炮击岱山岛。俞大猷下令加速靠近倭军船队。
  倭军进入俞军福船和中型哨船的大炮射程范围。俞大猷下令开火。三军火炮齐射辛六郎船队。
  辛六郎的船队背后受到攻击。辛六郎下令调转船头还击。
  俞大猷和戚继光本以为会是一场大海战,哪里想到辛六郎没坚持一会,就逃离战场。
  这打都不打就逃跑?出乎了两人的意料。俞大猷下令追。三军追了十里撤回。此时天色已晚,三军就停靠在岱山岛休整。
  当天晚上,徐惟学派人通知毛海峰,可以杀回舟山岛了。毛海峰藏在舟山群岛荒无人烟的小岛边,等待着通知。终于等来了通知,毛海峰就划动船队前往岑港。
  在岱山岛,次日醒来,徐海找俞大猷和戚继光商议。他道为了防止辛六郎杀回来,建议自己和俞大猷留在岱山岛防守几日。戚继光可以先回舟山岛。
  戚继光觉得徐海说得有理,就率军先回舟山岛。等他回到舟山岛时已经是下午时辰。戚军士兵看到岑港到了,都精神放松,提前把火药和鸟铳,还有弓箭放进棚里捆放,准备上岸休息。哪里想到一股危险就在身边。原来毛海峰的船队等待在附近多时,就是等待戚继光回岛,在戚军登岸的时候半渡袭击。那时戚军的队形正是最散乱的时候,最没有战斗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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