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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两宋烽火录 / 金太宗会宁府即位 南宫炎曹州城旋兵

金太宗会宁府即位 南宫炎曹州城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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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说到,燕京城破天寿公主等五人往投西夏。阿里奇等三将引兵冲突北门,那时叶丝婉扮作公主,金兵一起来围堵,把众人围在核心。阿里奇与三人道:“今事已至此,我等绝难活命,不若就此死战拖住金兵。一来公主脱险有望,二来也算舍命报国了。”曲利出清道:“罢了!俺戎马一生,到此也算圆满了!”言罢,手挺三尖刀,纵马直杀入重围。乌利可安见了道:“哥哥慢来,俺随你一起!”挥动银枣槊,拍马赶上也杀入重围。这边只剩阿里奇护住叶丝婉道:“可敬二位将军,只是你如今却不可学他们!俺死命保你突围,若不幸被金兵擒去,亦不可轻易寻死。当留取有用之身,”叶丝婉点头应答,心中却暗暗念道:“公主千万不可有事,否则众将军牺牲为谁?”
  且说曲利出清,乌利可安二将一马杀入重围。所到之处大砍大杀,尸横遍地,太祖见了道:“好个不要命的勇将,这二将何人这等悍勇?”兀颜光见了道:“这两个乃是奴婢先前部将,狼主且传令不要伤他,待奴婢上前劝他二人归降。”太祖道:“也好,传令下去,这两个只许生擒不许伤他性命!”兀颜光得令,打马上前道:“二位将军大辽大势已去,再无人可以回天。二位此时还不识天命,此时不降更待何时?”二将见了认得是兀颜光破口大骂道:“你这二姓贼,不想俺二人当初瞎了眼,误以为你是个救国忠臣!不想仍是不改叛逆本性的贼骨头!今日竟还有脸面劝俺?俺便是化作厉鬼,也要取你狗命!”兀颜光听了,也知自己未能恪守臣节,细细想来着实有愧。也不还言,打马退回阵内。那边都统军完颜杲道:“既如此,何人与我取其首级?”言未毕史文恭道:“小将愿往!”催马挺枪上前喝道:“你二人还不下马受缚?”二人笑道:“怕你何来?临死拉你一把,路上也多一人作伴!”各挺兵器直取史文恭,众兵士欲来相助,史文恭道:“你们哪个都不要动,我取他二人首级!”史文恭挺枪架住二将,往来厮杀有三十余合,要论这二将均是大辽一流上将。只是厮杀了半日,不合又碰上史文恭这等强手,三十余合开外,曲利出清已是气力不佳。史文恭把枪望着乌利可安虚刺,不想史文恭枪快,这一枪却扎在曲利出清肋下,把个曲利出清一枪挑下马去。乌利可安大怒,挥槊猛攻过来,意在与史文恭同归于尽。你想那史文恭是个让利的主儿?拨枪疾如骤雨,不上数合,当胸一枪刺死乌利可安。就下马割了首级,那边曲利出清未死,被史文恭复上一枪结果了,又将首级割下。到此可怜北国二勇将,也算得偿所愿殉难沙场。
  史文恭既得了二人首级,将首级绑在枪上上前道:“众辽军听真,二将已被我所杀!速速弃械投降,切莫顽抗!”阿里奇看到这里叹息一声道:“但愿公主殿下早日复国,二位将军慢行!阿里奇来也。”言罢,将枪头倒转望着咽喉一枪,自送了性命。“堪叹北国忠烈将,丹心一片耀北疆。”叶丝婉看到这里,忍不住大放悲声,那数千余辽军见阿里奇已死。一个个斗志皆无,叶丝婉见了道:“罢了,众军徒死无益,听我令弃械而降。”辽军闻言一并降了,叶丝婉也下得马来,被几个金兵将双手捆住,押往太祖面来。
  早有那哈迷蚩见了喝道:“你是何人?擅敢假冒天寿公主?真公主哪里去了?”叶丝婉道:“我乃公主侍婢叶丝婉,既敢扮作公主,还怕你等不成?不必多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有一件那阿里奇将军忠心为国,且容我为其收尸埋葬,如此则死而无怨!”完颜杲道:“一个亡国侍女如此嚣张?何必与她多言,不如拉出去“哈喇”了!”太祖道:“且慢,我且问你真个不怕死?”叶丝婉冷笑一声道:“何必多问!我若怕死也不在这里了!”兀术在旁道:“好个忠烈的女子,父皇何必与一女子计较,依着我饶她去吧。”太祖笑道:“辽国已亡,昔日耶律延禧老贼何等嚣张?朕尚且不惧,何况今日江山尽为朕所有!那侍女今日就饶你归去,且告诉那天寿公主,她若一心复国,朕来日与她再决雌雄!”叶丝婉闻言也不答复甩袖就走,直到了外面,收了阿里奇尸体,兀颜光念在昔日旧情,前来相助,却被叶丝婉一把推开道:“将军在天有灵,必不愿你这二姓贼,碰他遗体!”兀颜光自讨无趣,叹息一声便走开了。叶丝婉收敛了阿里奇尸身,用心掩埋了,一路出燕京寻天寿公主去了。
  金天辅七年,金太祖平定燕京,金兵入城将府库工匠掠夺一空。时徽宗与太祖与约,请复还燕云十六州之地,岂料徽宗御笔自缚手脚。其御笔曾言:"据燕京并所管州城,原是汉地,若许复旧,将自来与契丹银绢转交,可往计议,虽无国信,谅不妄言。"本意为燕云十六州之地,然信中却只提燕京本土!故此金国不认,只以燕京所辖六州许之,既是景、檀、易、涿、蓟、顺,此六州之地!太祖既得燕京欲兑前约,以六州之地还宋。左企弓以为不然,力劝太祖不可归还!作诗略曰:“君王莫听捐燕议,一寸山河一寸金。”太祖不以为意笑道:“老迈昏儒不可大用,朕与宋无仇,何苦背信惹宋人耻笑?”后宋以二十万两银、三十万匹绢与金,并纳燕京代租税一百万贯,金以六州之地与之。此时燕京残破不堪,百里无人,宋只得一狐穴空城。太祖还燕京后,回师会宁府,以其子宗望继续追击天祚帝。时年八月,太祖于路染病不起,口不能言以手指四弟完颜吴乞买,于是众臣会意。时年五十六岁,后其弟完颜吴乞买即位,追其谥号为武元皇帝,庙号太祖,立原庙于西京。
  
  九月丙辰日,完颜吴乞买于会宁府即皇帝位,是为金太宗。改元天会,以弟完颜杲为谙班勃极烈,金太祖庶长子完颜宗干知国政,完颜宗翰、完颜宗望总理军事。一时间文武齐聚,武功盛极一时。
  话分两头,北国事了,再说这南宫炎自得于鹏赠剑,每日与之谈兵讲道却也快活。不料这日,于鹏来见辞道:“感蒙将军好意,于此叨扰多日心实不安。贫道自惯漂泊四海,今日就此作别望将军保重。”南宫炎笑道:“道长哪里话,在下能得道长指教,实是三生有幸。只是这一去不知何日再见?”于鹏道:“有缘自来相会,贫道观将军将星闪烁,想来驰骋沙场之日不远矣。只是近日,观将军眉间有一丝黑气隐隐忽现。恐日后有场劫难,贫道这里有家师所炼金丹一颗。有起死还魂之效,世间只此一颗,珍贵无比。将军日后若有用兵之时,切记带此丹于身!”言罢,从腰间解下葫芦,取出一颗金丹来。南宫炎听闻如此珍贵,大惊道:“万万不可,既然是令师宝物,在下如何能受?前番已得赠剑之情,尚未报还,这金丹万万受不得了。”于鹏大笑道:“自古宝剑赠英雄,何言相谢?这金丹权当贫道答谢将军,数月来照拂之情罢!”言罢,将金丹往南宫炎手中一塞,飞身上了青天道:“将军保重,贫道去也!”须臾不见了踪影。南宫炎得了金丹淡然一笑道:“想我南宫炎,平生得以结识如此多的好友,此生已是无憾了。”
  人道:“太平日子,少太平。”徽宗皇帝寄情书画,四方官吏贪虐无度,惹得八方盗贼横行,群寇野盗数不胜数。定陶有个老画匠唤作杨本固,年有五十五,妻子早逝,然膝下有对儿女甚是了得。长子杨元方二十出头,生得身长八尺,膂力过人。擅使一杆双钩枪,远近无人敢惹,在县衙里充着三班马快。次女杨玉霜,年方二八,面若芙蓉,皎若秋月。体态丰盈,娇娆多姿。幼年曾遇异人教授武艺,一身本事更胜其兄。擅使一对日月凝霜刀,又擅用飞刀,百步取人,无有不中。这杨本固日子过得倒也太平无事,且说这县中有个豪绅唤作贾作仁,平日勾结官府欺行霸市,尽做些缺斤少两,强买强卖的勾当。这一县百姓恶他,却又怕他靠山不敢言语。这贾作仁年近四十,娶了十一房妾室,想是他报应不爽,十一房妾室却与他生了十三个女儿,并不见一个儿子。往日里不知烧了多少香火,只是这老婆肚子里却不见动静。这一日是贾作仁三十八岁寿辰,闻得那老画匠杨本固画技了得,着人使重金请他作画。这杨本固乃是个倔头儿,恶他为人本不愿去,但见他的银子多,略一思索硬着头去了。这老头儿却也多事,那贾作仁闻听麒麟是送子的,便叫他拓一幅麒麟送子。不想杨本固道:“员外若是多行善事,何用烧香作画?”贾作仁道:“你这老儿什么话?老爷平日不曾做善事?”杨本固笑道:“员外平日善事数之不尽,欺行霸市、占人田地、强娶民女,哪一件不是“大善事”?”贾作仁恼羞成怒道:“我平日不曾短了你,却拿这话戏耍老爷,左右与我吊起来打!”这杨本固是个画匠,虽然上些年纪,却也有些气力,平日儿子也教他些防身法儿。见贾作仁家丁要来拿他,便要夺门而走。贾作仁见了亲自来捉,上前拽住杨本固胳膊,不想这老儿有些气力,一拳打倒贾作仁,反将他两颗门牙打落了。这贾作仁便更气,他家中家丁家将有二三十个,杨本固一个老儿如何敌得过?不上一会儿,便着他拿了。
  虽说拿了这老儿,也不免一番折腾,将他家中物事也毁坏些个。贾作仁先着人打了一顿,看看半死,便教解到衙门发落。到了衙门,言告杨本固前来作画,不想贼心起了欲盗他财物,贾作仁拦住反吃他将门牙打落,先被他家将拿住。那杨本固听了道:“小老儿并不曾偷盗,不过言语恶了贾员外,他便要着人拿我,小老儿只为防身不合打了他,望大人明察!”那县官平日本就与贾作仁坑壑一气,如今见贾作仁吃了亏,假的也是真的了。大喝道:“好大胆老儿!青天白日反敢偷盗伤人,视王法何在?左右与我打三十大板,先行监下再侯发落!”两旁衙役也认得杨本固,与他儿子平日也有些交情,这三十大板虽未重打,但他一个老儿如何吃得过?直打得奄奄一息,拉下监牢去了。
  杨本固下了牢,心知命不久矣,所幸那押狱与他儿子相识便托付他道:“公爷,可恨这贾作仁狠毒!老儿自觉命不久矣,烦请公爷托个话儿与我那儿子,教他早晚与我报仇,大恩大德感激不尽!”那押狱听了,虽可怜杨本固,有心要救,却拗不得县官。自去寻杨元方去了,不想那日元方出门公干,寻他不得,只得去寻姑娘玉霜。待寻见了,告知前事玉霜只惊得三魂丢了七魄。忙赶到牢里去,不想那杨本固伤重,待玉霜到时已是没气儿了。玉霜直痛哭不止,没柰何先将父亲尸首收拾了,那县官听说死了,也不好阻拦。
  待元方归来,见家里挂白,情知不好果然见妹妹戴孝。兄妹抱头痛哭,待知道原委,大怒道:“妹妹休哭,我二人直杀入贾贼家中,灭了他满门良贱!再取那狗官狗命,来祭奠老父在天之灵!”玉霜道:“哥哥且不可莽撞行事,我们先不要发作,只做不知原委。待过了爹爹头七,小妹自有计较。”元方强压了怒火,玉霜道:“过了头七,只需如此如此。”
  再说那贾作仁,本以为杨本固儿女要寻他麻烦,不想一连七日没有动静。故此放下心来,照旧出门游玩。且说头七已过,玉霜与兄长道:“那定陶衙门多少军兵,若是杀将进去那狗官闻风跑了,只怕杀他不得,我二人亦不好脱身。纵然杀了他,恐怕招惹朝廷,我二人势力单薄如何招架?先留这狗官性命,日后再图不迟。只是那姓贾的狗贼,饶他不得!我闻得今日他往城外南华寺进香,我二人先在路上等候,待见他了,一起动手取了狗头,去祭奠爹爹在天之灵。但他家眷无罪,多是良家女子遭他抢去的,哥哥且不可泄愤,滥杀无辜!”元方道:“妹妹果然心细,我只听你吩咐就是了。我们今夜先收拾了,以待明日动手。”兄妹二人收拾了兵器,待到了次日中午,贾作仁领十几个家将,与三个夫人往南华寺进香。兄妹二人先在路上候着,但见着贾作仁坐一顶软轿,往南华寺过来。元方从旁闪出挺枪大喝道:“狗贼还我父亲命来!”贾作仁见了吓得半死直教掉头,几个家将上前拦住,早被元方数枪戳翻。贾作仁见不是头,弃了轿子步行而走,行不数步早被玉霜从旁看见。甩下飞刀,直插后背倒地不起,玉霜跳上前来一把揪住道:“狗贼你报应到了!还我爹爹命来!”一刀砍下首级,只惊得家人家将急急逃走了。一旁百姓,见杀了贾作仁也不害怕,上前叫好称快。玉霜与哥哥道:“如今虽报了仇,只怕官府就来捉拿!”元方道:“如今我们却去投奔何方?”玉霜道:“那仿山有个秋风寨,为首的叫做“花斑豹子”(是不是想来了什么)李金雄的,在山上聚了数千人马,又连接宿州水寇称霸一方。官府素来不敢招惹,我们就拿了这狗贼的头,以作投名状,且上山安身。”元方道:“既如此快快动身。”兄妹两个就拿了首级,往仿山去了。那定陶官府听闻此事,就张榜捉拿兄妹二人不提。
  且说兄妹二人上了仿山,那寨主李金雄是个好义的好汉,见二人上山欣然收纳,并坐了两把交椅。这李金雄生得身长九尺、面若活蟹、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自幼胆气过人,擅使一口五金折铁刀,有万夫不当之勇。本是曹州府兵马都监,因与本州通判不和,恶其为人索性将其打死。后反出曹州,部下从者百余人,投上仿山。那时寨主为“翻山虎”王烈,王烈见李金雄上山,与其结为兄弟。钦佩其为人让位与李金雄。李金雄自上了仿山,仰仗其勇屡屡与官府作对,那曹州所辖州县被他掠了个遍,尤此声势大涨,远近豪杰争相依附。听闻杨氏兄妹有冤屈,到次日点起军马,攻打定陶直打破城门,将那县官活捉。押到秋风寨聚义堂上,亲手与众人活剐了,此举虽是泄愤,却惹来官府攻打。曹州知府谢重,请青州、莱州两处人马共五千余人,一齐前来攻打仿山。不想三处人马各不调令,被李金雄各个击破,反将他三州人马杀个罄尽。一时间威震山东,提起秋风寨,远近州县噤若寒蝉。
  朝廷大怒再调海州、登州两处人马再往攻打。又令颍州节度使刘锜,出兵往曹州助阵。刘锜闻令自思道:“此番我去不妨事,但恐本州无人镇守。”又想南宫炎自东京归来,厉兵秣马向未出战,不妨令他前往,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遂令人着南宫炎到府,南宫炎闻刘锜唤他,急忙赶去府内。见了刘锜道:“不知令公唤小将何事?”刘锜道:“如今曹州反了个李金雄,攻城夺州杀伤官吏,前番曹州聚兵马攻打,不想反吃他杀得大败。如今朝廷又调海州、登州两处人马再打,又令本镇出兵相助。我恐此地无人镇守,你平日善战,可愿代本镇往曹州一行?”南宫炎闻言笑道:“既是令公调遣,小将岂敢不往?这李金雄闹得好大事来,小将自太行山一战,未曾临战,如今正好会他一会。”刘锜道:“如此甚好,贼兵强悍我与你五千兵马如何?”南宫炎道:“小将北营有两千余人,只求令公再赐一千人马,凑足三千破贼足矣!”刘锜道:“罢了,本镇将亲兵千人调于你麾下,再遣我骁将阎充领五百精骑,一并供你驱使。千万切记临阵不可轻敌,朝廷几番征讨不利,你不可再折了锐气!”南宫炎道:“多谢令公教诲,小将此番定当不负所托!”刘锜道:“如此,你今日可回家与家人作别,明日领兵马往曹州去罢。”南宫炎谢别刘锜,归家去了。
  待禀了父母,到了次日南宫炎收拾枪马,到北营领了军马,再回合阎充出城去了。行不数里,却听人叫一声道:“子阳哥哥哪里去?”南宫炎回头看时却见一个少年,十六七岁年纪,粉面红唇,素衣锦袍,骑匹踏月白龙驹。手提一杆银月素缨枪,弓箭随身,左右跟着七个家将。这少年南宫炎却认得,乃是他堂弟名唤南宫不易,自南宫向生意发家,兄弟几个在这顺昌家业却都不小,故而这不易也是豪门出身。南宫炎道:“你不在家中读书,出城作甚?”不易道:“今日天气甚好,小弟正欲出城狩猎,不想倒遇着哥哥,敢问哥哥往何方出征?”南宫炎道:“如今有个巨寇李金雄,反了山东,刘令公着我征讨。你既狩猎却要小心,早些回去免得叔父担心。”言罢,打马催促前行,不易却道:“我也曾闻得那李金雄名震山东,乞哥哥带小弟一行,去看看那厮是何等模样?”南宫炎道:“休得胡闹,战场之上不是耍处,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叔父那里我如何交代?”正说处,天上飞过几只乌鸦,在那里乱叫,不易道:“不劳哥哥担心,且看小弟手段!”就手取过弓箭,一手三箭齐上,望天上射来。但听得弓弦响处,三只乌鸦齐落。看得众军大惊齐手叫好,阎充道:“不想令弟小小年纪,便有这等手段!不若就令随军同行,就这手箭术也叫贼兵知道厉害。”南宫炎看到此处也是一惊,心道:“不想这些年,他竟习得这般本事,比我也是不遑多让。”便道:“也罢,就带你一行,只是在军中须得听我。不可莽撞违反军法,否则便是叔父亲来也讲不得情。”不易道:“多谢哥哥,小弟自当遵命便是。”吩咐那七个家将道:“你们回去见老爷,就说我与子阳哥哥去曹州一行,走得急不及告别,叫他不要担心了。”家将也不好多言,只得以此言回禀了。
  且说南宫炎领军,行不到十日早到了巨野地界。待行到金山脚下,但见这金山景色秀丽,南宫炎道:“果然一座好山,待剿除了贼寇,来日定要来此游玩一番。”南宫不易闻言笑道:“只怕哥哥来日,不能安心游玩此山了。”南宫炎道:“为何游玩不得?”南宫不易道:“我早年随父亲来山东贩茶,那时风景秀丽,游人旅客数不胜数。只是这些年,山上却多了一伙儿强人,故而父亲多年不往这里贩茶了。”不想南宫炎未及回言,便闻听东面一阵呼救声,南宫炎急道:“不好此地果然有强人,阎将军且与大军暂留此地,不易随我一起看看。”便上马提枪,领了五十骑往东而来。
  果见一群强贼,约有四五十个,截住十几个人厮杀。内中一个女子已被从轿中抢出,扛起往东南山上就走,南宫炎见了道:“速速救人要紧!”一马当先杀来,枪起处,早刺死十数个贼兵。眼见那贼人扛了那女子走得远了,挂住金枪,张弓搭箭大喝一声,一箭正中那贼人后脑,应弦倒地而死。那女子早已惊得魂不附体,南宫炎也不多言,上前一把抓起放上马,奔回原地放下。复回身杀贼,不上半会儿功夫,众兵将贼兵杀尽。随行的十余人,死了五六个,止剩下几个带伤的。
  南宫炎救得那女子,此时看她容貌,但见及笄年华,生得桃花玉面,妍姿秀丽。满头青丝若瀑悬,冰肌玉肤犹胜雪。身着一袭粉色衣裳,一件石榴裙,身披一条淡黄披风。恍惚间犹如仙子一般,南宫炎不觉心动暗道:“生平未见得如此好女子,也难怪贼人起意。”见那女子恢复神态问道:“姑娘何人?因何到此却遭贼人劫掠?”那女子见是官军放下心来答道:“小女子姓贺,名兰香,本住兖州。当朝魏国公正是小女的叔父。本到曹州省亲,看望我姨母,正欲回兖州路过此山,不想强人杀出。天幸得遇将军,未敢问将军大名,救命之恩永难相忘!”南宫炎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原来姑娘是贺大人的侄女,在下顺昌南宫炎,现为左军突骑使。今山东贼寇颇多,姑娘独行甚不安全,若不嫌弃与在下同行。先回曹州,待我见过知府,着人送你回家就是了。”贺兰香称谢道:“岂敢,如此便劳烦将军了。”南宫炎仍教军士收了轿子,着军士抬起,一同往曹州去了。此正是:壮志依旧怀青云,欲上凌霄待显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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