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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高都香茗消贼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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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端氏修整了几日,魏斯并没有按照父亲的嘱咐直接去孟门,而是变道去了东南方向的高都。
  孟门,是太行山上的一条隘道。也叫白陉,是太行八行之一。从河东之地去往河间之地,这便是必经之路。
  “如若现在有泫氏城,还真是可惜啊!”
  魏斯苦笑着摇摇头,随即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他口中的泫氏城,是在赵氏宗主赵无恤死后,其兄伯鲁之孙赵浣即位后修建的。泫氏之名虽陌生,但其地发生的长平之战却让世人历历在目。
  按照后世的地图,泫氏当在高都以北六十余里。可惜现在还未建城,不然魏斯真想去瞧瞧泫氏之城,瞧瞧长平之战发生地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高都在端氏东南方向,距离端氏有六十余里。由于端氏归属赵氏,魏斯待在这里着实心里不安,所以就命车驾快些去高都。
  行至第二日清晨,就到了高都,此时已是人畜皆疲。
  高都,历史悠久,有关传说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三代。商汤伐夏之时,桀由王都安邑迁至高都,并与爱姬妺喜躲在石洞之中。当初自称“人间太阳”的一代夏王,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倒也让人唏嘘。
  到了春秋之际,晋献公假道伐虢,将高都之璧献与虞国,最终灭了虢国。这也让高都成功夺得了“美玉之都”的称号。
  故事很多,战略地位也不差。高都借助太行陉与韩邑相联结,唇亡齿寒,是魏韩联盟控制太行山区的重要一环。后世甚至在太行陉的基础上建造了天井关。高都之重要性不言而喻。
  进了高都城内,魏斯突然发觉一切都变了。
  城门通体已被血液染红,数队兵卒交替巡视。街道上躺满了尸体,尸体旁的孩童们因为恐惧,一直在哇哇大哭。大街之上铺门紧闭,行人踪影全无。除了哭声与官兵们的训斥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护卫们担心魏斯小君子安全,便自发分成两队,列在车驾两侧。婢女们走在护卫们的中间,看见地上血肉模糊的人头,甚至于还有散落一地的肠子,当场就“呕”了出来。
  魏斯堵住鼻子,胃中一阵翻滚。
  马车行了百米远,就被迎面走来的兵士叫停了。魏斯走下马车,看见自己这一行人被官兵们团团围住,眉头一皱就骂了出来:
  “吾乃魏氏宗主之子魏驹,敢拦我的车驾?真是不想活了……高都邑甲统帅何在?”
  在春秋之时,邑中之兵叫做“邑甲”,属于地方兵的序列。受魏氏宗主魏驹的委托守卫高都邑,并不参加对外战争。
  “臣乃右司马贼,现领高都之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洪亮的嗓音突然从兵士们的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位胡子拉碴的男子便走了出来,身上的皮甲已是千疮百孔。
  名字叫贼,果然好名字……
  此人便是高都之师的统帅,名叫“贼”,官至右司马。贼先是向魏斯致歉,接着便用“城破敌犹在”的借口解释刚才兵士拦车的原因。据贼介绍说,日前“太行八王”攻破高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守城之师也仅仅剩下百人。最让人气愤的是,左司马竟然在城破前不知所踪,或是东逃避难去了。
  这一点魏斯是清楚的,春秋之时左司马由贵族充任是铁律。贼出身野人,身份卑微,他却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到了一旅之师的右司马,年纪仅仅二十岁。这时候社会正处于大变革时期,野人可以入伍参军,甚至可以被擢升军官。但军中正职的左司马还是贵族们的。
  “按照旧制,一旅之师应有两千人,为何只剩下百人?”
  魏斯表情严肃,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右司马贼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原地站着,嘿嘿傻笑。
  “太行八王”便是太行山中的群盗,自封“八大王”。盘踞深山之中,东至朝歌,南逾邢丘,西达高都,北越中牟,四方之内深受其害。只因为位于晋、郑、卫、宋四国边境之地,直接成了“四不管”地区。“太行八王”主要侵扰的是晋国的魏氏领地,魏氏宗主魏驹曾多次向晋公凿建言剿灭群盗,知、韩、赵三家在此城邑寥寥无几,当场就替晋公凿驳回了魏驹的请求。
  “小君子此行乃为何事?去往何地?”
  见魏斯小君子正在低头冥想,右司马贼突然问起了他的行程。
  “去往邯郸,乃为父命。待我在此修整几日,便是要走孟门隘道的!”
  魏斯实话实话。因为他觉得这也不是什么机密。
  “什么?你要走孟门隘道?”
  听见“孟门隘道”四个字,右司马贼顿时脸色大变,全身也颤抖了起来。
  孟门隘道附近便是太行群盗的“王京”所在,传闻“太行八王”就藏身于孟门隘道的丛山密林当中,并布有重兵把守。姑且不论真假,凡是从孟门隘道经过的官兵非死即伤,甚至于被全歼的也不在少数。
  魏斯这下子犯了难,此路不通难道还要绕路走郑?
  南下入郑,跨越黄河再北上朝歌,朝歌之北便是邯郸。只不过按照这个路线,行程将直接增加几倍。耽误了时间先不说,就凭晋郑交恶数年,彼此攻讦不断,郑国会让自己入境吗?就算入了郑境,自己在郑境之内又能否安全?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与其徒增危险与复杂指数,倒不如坚持孟门隘道这条路线。
  孟门隘道易守难攻,是目前最紧要的问题。为了让自己顺利通过孟门隘道,只能先解决群盗问题。可是凭借自己一己之力,还有……百名邑甲,远远无法全歼太行群盗的。魏斯踱步思索,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右司马贼却很快有了主意。魏斯可派一人乔装打扮,乘坐舟船南下至朝歌。然后命令朝歌之师南下凡邑附近,等待迎接魏斯的车驾。待魏斯这边清除了隘道入口的贼人,便可趁此机会抓紧时间出隘道,与朝歌之师会合。
  这番计划倒是可行。魏斯卫队不明白为何舍近求远,他们直接乔装打扮走黄河水路,直接南下入朝歌岂不省事?右司马贼连连摇头,说起了原因。
  前几日魏驹曾派出信使,告知河间地的所有邑甲县兵,要提防郑、卫联军袭击河间,也要对知、韩、赵三家各邑大夫保密。这时候四卿采邑交互错杂,不同卿之间的县邑可能相距很近,这也就导致了邻近县邑的大夫们交好、不对彼此隐瞒,不管对方是哪家的人。这是唇亡齿寒的恶劣环境之下的必然结果。
  如今知道了是魏斯小君子要走这条路,右司马贼这时才想通一切。赵氏宗主赵无恤虽然同意让魏斯去邯郸邑叛乱,但同时也告诉了郑、卫二国。魏氏与郑、卫二国家仇国恨很是深刻,所以郑、卫二国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刺杀魏斯的机会。
  “可是杀了小君子,谁又解决邯郸邑的叛乱呢?”
  卫队的兵士都是大老粗,自然是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的。
  “赵无恤那个老贼急忙从北疆返回都城新绛,恐怕已是做好自己解决叛乱的准备了。而他之所以会同意让我去,恐怕也是借助这次机会,彻底将我魏氏各处势力一一攻破。”
  魏斯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这个阴谋他早已经猜到了,这也就是他不考虑走水路的原因。
  黄河两侧有知、魏、韩、赵四卿之地,晋、郑、卫、宋四国边境,谁知道最后自己会被哪方势力弄死?
  最终,魏斯决定留下来,解决掉眼下困局再启程去邯郸。
  等了五日,高都城中异常安静,太行群盗再也没有扫荡高都。城外方圆几十里也没有他们的音讯。这让魏斯尤其焦虑,他急切需要知晓群盗的踪影,然后彻底剿灭群盗。
  眼下鬼影子也没有,又已耽误五日,这让他不得不主动出击。
  “小君子不可!属下只有二百余人,守城已是捉襟见肘,又哪里有余兵护君周全,更不必说随君主动袭击群盗了……”
  右司马贼的这番话说得也是实情,眼下着实没有多余的兵力了。
  魏斯呵呵一笑,淡然一笑:“我有数十人护卫,足矣!”
  右司马贼半信半疑,实在拗不过魏斯,便同意了打开城门,将魏斯一行人放出城去。
  城外,烈日炎炎,寂静的林中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往南行了半个时辰,魏斯的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现在他的肚子也开始闹腾了起来。出来的太早,并未用过早膳,所以肚子不合时宜的抗议起来。看着带来的这队护卫都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就下令大家原地休息。
  他慢悠悠下了马车,抹去额头之上的汗水,随即便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之上。
  此时的高都虽是初春,但是晌午的天气却是骄阳似火,酷热难耐。魏斯烦躁地用手作扇使劲扇着风,却依旧没有凉爽的感觉。
  刚刚坐下来没一会,魏斯的肚子便疼了起来,于是他找个树林方便一下。这边才蹲下来,就听见不远处的林子中有异样。
  “太公在上,展跖在下,开天辟地,在此一举!”
  一名鸠形鹄面的中年男人,双手合十,跪在地上,嘀嘀咕咕地念叨着。
  太公便是鼎鼎大名的姜太公姜子牙,他被民间供奉,世人有“太公在此,百无禁忌”的说法。展跖便是大名鼎鼎的盗跖,乃是盗贼之祖。
  这个中年男人身后是一群破衣烂衫的群盗,蓬头垢面,獐头鼠目。
  做完了一切准备动作,那个领头的中年男人突然站起来,朝一位樵夫走去,将砍刀架在樵夫脖子上,恶狠狠地说:
  “呔!速速将钱财封上,我等饶你不死!”
  樵夫自然是没钱给的,又看到贼首凶恶残暴的模样,顿时就吓尿了裤子,趴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贼首叫樵夫拿不出钱财,一怒之下便砍了樵夫的脑袋,血溅三尺。贼首的动作十分迅速,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意。
  樵夫旁边还有一位少女,这是樵夫的女儿。因为樵夫多时不回家,女儿便出来寻找父亲。谁曾想到,女儿见到父亲被贼人抓住,自己吓得叫出了声。转身就跑,还是被贼人抓住了。
  杀了樵夫之后,那个贼首便色咪咪地盯着少女,随即会心一笑,便乐呵呵地朝着少女走去。
  不出意料,那个贼首当着众多小弟的面,直接撕开少女身上的衣服,然后双手按压住少女的胳膊,直接强暴了少女。
  魏斯早就猜到了贼首要做什么,可惜自己势单力孤,根本无法与这伙贼人抗衡。只得扭过头去不看。
  听着少女嘶声裂肺的哀嚎声,魏斯彻底怒了,按在地上的手突然抓住地上的一根草棍儿,计划直接冲出去跟贼人拼了。
  可是,魏斯没有这么做。
  他还在等一个机会。
  “大王!这下子该怎么办,走了半天一点货也没劫到!”
  其中有个獐头鼠目的少年,凑上前在贼首耳边窃窃私语。
  贼首一把推开那个少年,朝着身边的众人大声喊道:
  “尔等且随本王进城,去高都劫货!”
  高都城已破,城中兵甲也不多,大多都是妇孺儿童,对这伙贼人来说是绝佳的打秋风的地方。
  贼首此话一出,在场的贼人立刻沸腾起来。对他们来说,进高都城不仅可以抢到很多的财货,还能抢个美人为妻。
  是的,太行群盗劫掠高都多次,只杀男不杀女。女人对他们这伙贼人来说可是好东西!
  魏斯灵机一动,这下子机会来了。
  看着众人都是兴高采烈,甚至还有几个人已经跑出去几步远了,那个贼首叫停众人,不满地吼道:
  “等等!先在这里休息上一个时辰,格老子的,走了一天的路了,累死老子了!”
  于是,魏斯匆匆回到刚才的地方,与护卫们商量了一番,这才带着众人躲了起来。
  他派出几个护卫快马回城,按照魏斯的吩咐,迅速回城置办东西。
  蒙汗药,常常出现在古代小说之中,说是粉末状,放在酒里可将人麻醉无意识。这是古典白话小说中的描写,实际上成分主要是曼陀罗。
  这种药物可抑制汗液分泌,麻醉人的神经,从而让人进入昏迷状态。《三国演义》之中的关羽刮骨疗伤,其中华佗所用的麻沸散便是曼陀罗。
  魏斯当即决定按照“智取生辰纲”的套路,先搭建一个茶棚,然后骗取贼人们喝下带曼陀罗的茶水,最后再引诱贼人们跳进陷阱。
  计划毕竟是计划,还是需要人来实施的。
  ……
  回城的几个护卫,驾着一辆战车,匆匆返回城外的林中。
  魏斯招呼着众多护卫,赶紧搭出一个草棚。草棚的地点选在一片草丛的不远处。护卫们回城便是带木材的,还有茶棚用具。木材都是城中战火后剩下来的,也不需要紧急制作。
  不一会儿,简易的茶棚便搭建好了。魏斯与一干护卫换好了平民的衣服,魏斯便让护卫们赶紧躲在草丛之中,等待他的命令。
  随护卫来到城外的还有三个婢女。这是魏斯尤其交代的,也是消灭这伙贼人的关键之所在。
  待贼人们朝着茶棚的方向走来时,魏斯赶紧催促护卫们躲进草丛之中,茶棚之内只留下自己和几个婢女。魏斯倒是不担心,不过几个婢女颤抖着身子说不出一句话来。听见响动,魏斯赶紧与几个婢女装睡,等待着贼人的到来。
  待贼人走近时看见茶棚,又看见魏斯几个人在睡觉,着实吓了一跳。贼人们纷纷拔刀相向,警惕地盯着四周。
  “你们刀子可真小!这又不是官军!”
  贼首被手下这一通动作吓了一跳,突然骂骂咧咧地踹了他们几脚。
  贼人们挠着脑袋,憨憨地傻笑,看着四周安静如水,更加确定是自己太敏感了。
  贼首刚刚骂过手下的贼人们,突然就远远地看见棚中有三名身姿妙曼的女子,顿时色心便起,舔着舌头快步走近茶棚。
  “淑女,你长得可真是标致!”
  贼首走近了其中一个婢女,边说边伸手去摸那个婢女的脸蛋。
  婢女本就害怕,突然被贼首摸了一下,直接惊醒了过来,颤抖着身子注视着贼首。
  魏斯知道时机已到,便装作大梦初醒,打着哈欠伸懒腰。
  魏斯这边刚伸懒腰,贼首的胯下大刀突然架在了魏斯的脖子上,厉声质问:“你是何人?”
  魏斯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颤抖着声音乞求道:
  “还请壮士饶命,不知俺如何招惹到了壮士!”
  贼首冷冷一笑,收回大道,一笑脸上的褶子都堆了起来:
  “你有三件事得罪本王了:一,有如此俊美的女子不曾献与我。二,城外无人烟处设一草棚,定是有所图谋。三,你在俺们的地盘不曾交税赋。”
  魏斯赶紧跪下,全身仆倒在地,双手抓住贼首的小腿,继续乞求饶命。
  经过魏斯的忽悠,这伙贼人彻底相信了魏斯是开茶棚的,只为了挣点小钱给病重的母亲治病。
  “妈的,你这一醒,真是吓死老子了!”
  贼首骂骂咧咧朝着魏斯走去,魏斯站在原地不敢动,额头之上的汗珠“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壮士饶命啊!俺上有命垂一线的八十岁老娘,下有驹齿未落的黄毛小儿,他们就靠着俺养活呢!”
  魏斯冲着贼首点头哈腰,泪水涌出眼眶,鼻涕与眼泪混合在一起,魏斯伸手就去擦,谁知竟糊了一脸。
  “又是一个软骨头!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你需将财物都交与我!另外,那三位淑女……”
  贼首看着魏斯将眼泪鼻涕都糊在了脸上,胃中只觉得一阵翻滚。定了定神,便用一种玩弄地眼神看着魏斯。
  说到最后,贼首突然一脸坏笑地看向了三位婢女。
  “俺懂,俺都懂!大爷您看这样可好?俺将赚来的钱都给你,三个妹妹就献给大爷做美人,只要大爷放了俺回家照料八十岁老娘跟黄毛小儿就可!”
  魏斯虽然表面上向贼首求饶,但是心中却是一阵鄙弃,夺人钱财还不够,还想玷污纯洁少女,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真是极其恶心!
  听见这话,一群贼人直接愣在原地,他们是着实没想到魏斯竟然答应得这么快。
  妈的,买卖越来越好做了!
  贼首答应了魏斯,一脸坏笑地去摸婢女。魏斯叮嘱“妹妹们”好生照料大爷后,便收拾了行囊匆匆离去。
  三个婢女来回躲闪,就是不愿意让贼首捉住,哭哭啼啼的样子,让贼首心头的火热更加剧烈了。
  玩完“躲猫猫”,其中一个婢女突然说自己想开了。先是痛苦了一阵,怒骂哥哥没良心,竟然抛下自己独自去逃生去了。
  贼首趁机抓住婢女的手腕,安慰起了婢女,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些,再无刚才那般粗鲁。
  婢女破涕为笑,端起案几上的茶水,道:
  “巴子国物产颇丰,时有纳贡与周室。父亲病重前常与巴人做生意,互通有无,所以就从巴国带来了芳蒻、香茗。谁知父亲病重,家道中落,败家兄长竟然偷出这些无价之宝,卖与旁人,以求钱财。”
  贼首安慰道:“吾兄真是禽兽不如!——美人莫要伤心,俺会好生待你的,也包括你的二位妹妹!”
  婢女继续掩面哭泣:“你且饮了这杯茶水,并立下毒誓……”
  “咕噜”一声,贼首将盏中香茗一饮而尽。婢女见贼首全喝了茶水,又笑着唤来其他贼人也都尝尝。
  待众人都喝下了带有曼陀罗的茶水,突然觉得头脑发昏,整个身体轻飘飘的,走起路也是踉踉跄跄的。
  “你……”
  贼首这时发觉不对劲,手指着三个婢女,结结巴巴地质问她们都干了什么。
  不等这伙贼人反应,草丛之中埋伏许久的护卫们,纷纷冲了出来,熟练地搭起弓朝着贼人们射出了无数支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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