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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命!!!”
惨叫声像是被魔法设有了延迟般,当有人双目无神地颓然倒下时,那些如梦初醒的镇民才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地狱景象不是一场梦境。
有人抱着头哭泣着喃喃自语,在游曳的恶鬼面前,他已经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勇气,“啊…啊…以前,以前没有这么多的啊…!”
话音未落,他已被数个透明的恶灵给包围缠绕,声音戛然而止。
“开门,操1他妈的开门啊!”有人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只要逃进屋子里……
但是,没人愿意冒着死亡的风险来拯救街上的陌生人。
门边的窗内,人们恐惧地扒在窗沿上,看着外面肆虐的恶灵与大声呼救的镇民;摊位上的苹果倾倒一地,无主的马儿狂奔在街道,火盆被恐惧的人们撞倒,火焰瞬间爬上了木制的葡萄架子……
但他们都无能为力。
他们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那哭着央求着开门的倒霉蛋,因为恐惧而紧紧皱在一起的脸与哀求的眼神,他被恶灵缠上的手臂与死死扒住窗户的手掌。他们只能睁大眼睛看着…
印在玻璃上的手掌,纹路清晰。
……
“这几天的夜晚明明没有恶灵..起码不会像这样堂而皇之的大量出现在街上…!”南巷与艾尔翎林合力救下几位吓傻了的镇民,幸好恶灵出现前是黄昏而不是下午,若是人流拥挤的下午闹市,就算再来几位像她们这样的人物都无法阻止这场地狱了。
“黄昏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成了夜晚呢?”弗莱林一剑刺死了一个直冲冲袭来的怪物,剑身闪耀的刻纹瞬息间将那恶灵烧成了一撮白灰。
南巷一脚踢在一个捂着脸绝望哭泣的路人,“留在这等死啊,还不快站起来…对,跟着我们走…你说的那很可能是一种魔法障眼法,其实已经是晚上了,但给人以白天的错觉。”后半句她是对弗莱林说的。
“笼罩整座小镇的魔法吗,那实在…”就算对人类魔法不是那么熟悉的翎林也知道,发动这样遮蔽天空的魔法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管是不是和那次水元素事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到旅店。”弗莱林快速道。
带着存活下来的其他好几位镇民一路向着城镇的南部移动,一路上,让弗莱林稍微安心一些的是,街道与广场上的镇民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多,也许大部分已经逃回自己的家中了吧。
“吼!!”
伴随着不断的瘆人心扉的凄厉吼声,弗莱林负责断后,翎林与南巷带着队伍一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将那些镇民安置到其中一人的富丽庄园中时,三人都已经受了些轻伤。
“说真的,见识过了月神庙的鬼影,这些真的只算些小儿科了。”弗莱林揉了揉脖子,之前有个不长眼的竟然想啃他的脖子,被弗莱林生气地劈成了五瓣。
通过一系列的战斗,街上那些恶灵已经明显少了许多,其他那些估计也因为没了猎物而沉入了地面。
翎林为当时不在约慕身边一直有些耿耿于怀,她是那种不喜欢把一切都写在脸上的,所以烦闷的她只能找那些落单的恶灵出气了。
“喂喂,那一只已经被你揉成团团了。”弗莱林拍拍翎林的脑袋。
翎林顶开弗莱林的手掌,哼道:“不要把我当小孩,笨蛋约慕。”
“那是…”南巷发现前面好像还有位被纠缠着的镇民。
“往我这来,洛可!”弗莱林这才看清楚少女的模样,那是他们在旅店邂逅的酒侍洛可,“可恶,刚才有点太悠闲了。”
少女洛可拎着装满生活用品的篮子,显然是刚从外面采购回来就遇到这危险的一幕,突然出现的恶灵吓了少女一跳。旁边几位年富力强的年轻镇民早就逃之夭夭,少女脚力稍弱,落在了后面,一直跑到旅店门口的她本以为成功在即,没想到还是被那两个恶灵给缠上了。
“先生……”在少女晕倒前的最后一刻,她艰难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最后的希望。
一张翠绿色的弓凭空出现在翎林手中,精灵张弓搭箭,与刚才气鼓鼓的她气质完全不同,就像是一只抱着松果啃食的松鼠,突然间成了扑杀翱翔的猎鹰。
嗖的一声,一只恶灵的腹部出现了一个大洞。
“VanDerKainsicions..”弗莱林低声吟唱,那天在牛奶村他就想试试了,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一股无形的吸力从弗莱林手中绽放开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有些扭曲,充斥着信仰的力量。
翎林放下了手中的弓,有些蒙…南巷也有些震惊,“林…你什么时候成为一名神职人员了?”
因为只有神职人员才能使用这…
名为奇迹的术法。
从当时拿到那卷卷轴时,我就感觉我可以使用了…弗莱林心道,手上的奇迹没有停下。
那只恶灵惊恐地回头,对,字面意义上的,它很惊恐…
因为,那是“据说连神明都可吞噬的可怕奇迹”。
结社‘合运’的研究成果,招来无尽的灾厄惩罚与漫长的疯狂,连奇迹边的信仰之力都变得有些漆黑。
恶灵从惊恐到消失,只花了短短几秒钟。
之后,弗莱林也步了少女的后尘,他头痛欲裂,视线内是越来越重的黑暗。
“信仰不足…??这个奇迹原来还有要求的啊…”说完,弗莱林也晕了。
“林!?”
“约慕!?”
…………
——
窄小的窗户里透出的是如流淌着的黄金般美丽的夕阳,沉闷的房间在照射下好似活过来一般,瑰丽堂皇。
老媪姬玛颤颠颠地伸出手,那抹阳光温顺地躺在她的手心,填满了她掌心的皱纹。
一只渡鸦,从窗外飞来,啄了啄玻璃。
窗户应声而开,渡鸦顺势飞进房间,停在一个巨大的地球仪上。
“温暖的夕阳,可惜,留不久。”姬玛说道。
渡鸦清理着它的羽毛。
“街外这些聒噪的小鬼是你搞的?”老媪问道。
渡鸦不再沉默,它扇动几下翅膀,口吐人言道:“你觉得我会干那样的蠢事?”
它的话里充斥了不耐与高傲。
老媪不以为意,她仍旧捧着那块‘金子’,抚摸着,“若是你早点来,我会如实告诉那小子水元素是你召唤来的。”
“我发现那小伙子在这件事里无关紧要,只要他不坏事,知道些什么也无妨。”
“喝些什么?”姬玛把夕阳装进了一个水晶瓶中,问道。
渡鸦张开双翼,嘶吼间,黑羽飞扬,一个灰白长发长须的老者出现在房间内。
矮小的房间,显得这老者格外魁梧。
与衣着朴素的姬玛不同,老者猩红的披肩厚重华丽,衣袍纽扣扣得一丝不苟,袖口衣领如雪般干净,一枚金灿灿的古树徽章扣在披肩上,那是王国元素院本院的标志。
“你这里不是只有白象花茶吗。”破天荒的,老者声音里有了些笑意。
“所以,喝白象花茶吗?”
老者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理会沙发的嘎吱作响。
“你现在不应该在欢乐堡郡吗,来这里干嘛?”姬玛挥挥手,让她的淤泥傀儡去好好撑着沙发,免得沙发倒了。
“这又不是我的本体…还不是为了我那徒弟…”老者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你的徒弟,她才是这里一切风云的中心?”术士知道的可不少,她马上理解了老者说的话。
老者抿了口茶,“是也不是。”
淤泥傀儡死死地撑着沙发,它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疑惑,为什么这个老头这么重啊……
姬玛问道:“那你的一只渡鸦,来这又能做什么呢…?”
“所以不是来找你了吗。”
姬玛点点头,示意老者继续。
“首先,我要知道。明斯特他在这里做什么…”
“……”
窗外,夕阳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