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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快马恣意 携手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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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叶城虽已是葫芦口地界却任是东夷国范围,王奋强不便过多逗留再加上他身材魁梧不易乔装,二人酒足饭饱后买了两匹快马一路飞驰向东临关而去,不出一日便来到东临关前,这东临关是出东夷的必经之路也是东夷国的国门,
  王奋强遥指远处两山相间处的一座高大城楼对林凡说道:“过了东临关便算是出了东夷了,”
  林凡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大型关塞设立于官道的必经之地上,高耸的城墙上甲士林立,弓弩具备,关塞依山而建有效扼断官道出入,跟一线天一样,有士兵对来往之人进行盘查询问,稍有不对便会有专人上前将其带走。眼尖的林凡发现筛查大多针对进关的人尤其是壮年男性,对于其他人倒也不是很在意,出关的更是不怎么管。
  林凡有些好奇:“他们在查什么呢?”
  王奋强:“近年来南梁西楚征战不休,北燕虽跟南梁休战却也在暗中颇有动静,我东夷虽是偏安一隅享有一方热土却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惦记,这些关卡主要针对他国细作所设。”
  林凡心中有些唏嘘,梁楚之争说到底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而起,战争固然不愿意看见,可他却也不能多说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只是他一人之恨,更是成了国仇,国仇家恨压的林凡喘不过来气,大梁数十万精兵都是以复仇为借口向西楚进军逼其交出凶手,且不说西楚是否真的派遣过刺客,即便派遣了也是不可能交出的,数以百万的军民都在为父亲之死而奉献,自己又有何颜面让大梁休兵?只盼自己早日找到凶手亲自手刃仇人,只有这样才能有足够理由让皇上罢兵还天下天平,
  不知林凡心事的王奋强鬼鬼祟祟的看向四周催促道:“别愣着了,我们赶紧出关吧,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林凡也知道王奋强这个通缉犯是担心被人群殴想尽早离开,
  “看来这货也知道害怕!”林凡笑了笑当即也没点破轻挥马鞭朝关口而去,
  二人顺着官道出了东临关,出了关口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川之地,回首望去身后的东临关两侧群山高耸俨然成了东夷的天然屏障,林凡不由想到怪不得这东夷国能在这大争之世偏安一隅,有如此天险之地即便是百万大军也难以攻入。
  出了关卡两人催马疾驰奔腾在一马平川的辽阔大地上,直到马儿累的实在跑不动才在一处河畔停留下来,
  老王兴奋的仰天大啸,啸声出其不意,吓了林凡一跳,但听啸声远远传送出去,只惊得雀鸟四下里乱飞。河中流水震起层层涟漪,水中鱼虾也被惊的跃上岸边,他一啸未已,第二啸跟着送出,啸上加啸,声音振荡重叠,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远去!
  这啸声雄壮恢宏,好似有万马奔腾!林凡心知他真气已然恢复在加上此地辽阔他久居山涧初到此地必是心旷神怡。想到此处林凡不由哑然失笑,他既如此自己常年居于缙云山又何尝不是?
  有心想要较量一番的林凡气沉丹田也发出一声长啸,啸声清澈嘹亮与王奋强的啸声相互交织回翔九天直射苍穹。
  “哈哈哈哈·····”二人回首相望哈哈大笑,
  王奋强望着满地鱼虾说道:“跑了半天肚子有点饿了,倒不如就在这祭奠下五脏庙。”
  林凡也是觉得饥肠辘辘当即同意,二人下得马就地取材挑了几条大鱼准备烤了吃,
  王奋强则到前面不远处的小竹林捡柴火,不多时两人便在河边燃起了一个小火篝,鲜嫩的鱼香四散开来。
  老王早已饿昏了头抓起一条鱼也不管熟不熟放到嘴里就咀嚼了起来,
  “香··真香,”边吃还边夸赞,林凡也挑了一条鱼小心翼翼的放在嘴里细细品尝,他可不像老王那样生猛,这河鱼多刺一不小心就会被卡到,
  王奋强抛出一根鱼骨说道:“这天上飞的,地里爬的山上都有,可就唯独没有这河中之物,今天可得吃他个痛快。”说完又抓起一条烤好的鱼开始大快朵颐。
  林凡拿起火架上的一条鱼来小心翼翼的挑出一根鱼刺,
  放入口中细细品尝,果然是鲜嫩无比,又见此处人迹罕至有感而发念道:“不闻人间烟火但食人间百味!轻剑快马恣意,携手江湖遨游说的可不就是咱俩嘛。”
  王奋强边吃边说道:“那也不见得,刚刚我捡柴火的时候看到前面还有个熄灭了的火堆,”
  林凡心下有些好奇四下望了望,之前两人策马疾驰不知跑出了多少里地,离官道有好些距离了,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跑到这来!在看地上并没有其余马蹄的痕迹,不由得大为奇怪,
  林凡:“你说的火堆在哪呢?”
  “就在那!灰烬还是温的呢,”王奋强头也没抬伸手指向身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竟是在老王捡柴火的小竹林里面,
  “这就怪了,即便是踏青也应该在这河边生火,怎么会到竹林里呢?”林凡有些不解的说道,
  王奋强:“兴许是觉得那边枯枝较多吧,不管了,赶紧吃。”林凡不置可否,这时候他脑子里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叫做梵芯的姑娘,她也是去南梁,算起来也是同路,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林凡:“此去金陵还有多远?”
  “可远着呢,”
  王奋强打了个饱嗝站起身来说道:“此处名为背水滩,此江便是半月江,半月江起于西楚雨苍山,流经南梁、汇聚三山之水而至东夷,环绕东临而如海,”
  林凡:“呦····,知道的还不少!你不是说不知道南梁在哪吗?”
  老王这才想起先前自己说过的话,脸不红气不喘:“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洒家我博览群书阅历自然不少。”
  “我信你我就是猪,”林凡抿了一口鱼肉含糊的说道,
  老王不以为意继续给林凡讲解道:“此去南梁有两条路,一是水路再就是陆路,先说水路吧,”
  “这个我知道,沿着这半月江逆流而上就可抵达!对不对。”
  “不错!年轻人才思敏捷举一反三,我心甚慰。”王奋强点点头装出一副欣慰的表情,端起一副长者模样手还不忘了在下巴处捋了捋那压根不存在的胡须,
  惹得林凡一脸鄙夷,这还真不是林凡推测出来的,当年随师傅进入东夷的时候便是乘船来的,所以林凡才知道水路,不过当年来的时候是顺流而下,再若回去逆流肯定是不可取的。
  “你还是说说陆路吧,”
  老王沉思了会指着西边:“沿着官道再行半日便是泷泊原,再转道向南!大约半月便可到达南梁属地,至于金陵我是真的不知道。”
  林凡乍舌:“那么远?”小时候的印象虽然模糊但依稀记得当日乘船向东虽说是顺风顺水也就七八日路程,不由得怀疑这个憨货会不会是胡诌的。
  王奋强:“错不了,我们即可出发天黑前或许能赶到泷泊原,”
  林凡还能说什么,他打小就在山中长大,且不说十几年的沧海桑田有所变化,当初林凡本就年幼又那曾记得那么清楚。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行吧,既然王壮士博览群山阅历非凡,那小弟只能唯你马首是瞻了!”
  夜幕降临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芒,像无数银珠,密密麻麻镶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
  林凡骑在马背上借着星光望着自己先前留下的记号嘴角抽搐不已,
  “果然不出所料,又绕回来了!”林凡悲催又无语,
  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说穿过这个小竹林就能抄近道的吗?我们怎么又绕回来了?”
  老王拽着缰绳来回踱步急的满头大汗:“我记得当初这竹林没那么大啊。”
  林凡没好气的说道:“竹林大小先且不说,难道你没发现我们已经在这绕了两圈了!”
  老王满脸通红支支吾吾:“这··这也不怪我啊,太阳下山了!我也辨不清方向。”
  “以我的经验,我们今晚可能走不出去了!要不就地休息一晚,等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我们辨清方向再行出发。”
  “闭嘴吧你,”林凡气不打一处来,悔不该当时信了他的鬼话放着官道不走跟他走什么捷径,
  这鬼地方远离官道,竹林里面更是连个活物都看不见,想要找个人问路都找不到,为今之计只能在此地露宿一晚,也幸好天气晴朗不用受太大的罪。
  老王知道自己出糗了也不好意思再狡辩,主动下马到处捡了些枯枝准备生火,夜里在野地露宿生火不仅是为了取暖更是为了驱逐虫兽。
  “别动!”林凡忽然出声阻止住正在折竹子的王奋强,老王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停下手中的活计。
  四周即可变得安静下来,林凡支起耳朵小心聆听,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的说道:
  “附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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