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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灵墟风起云涌 / 441年11月26日

441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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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护卫一大早出了房门,便在院子里碰着了整个范府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但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应到的礼数还是得有。
  “范管家,”曹护卫拱了拱手,管家也仿佛不经意地抬起了头,说道:“呦,曹大人啊,这晨钟都还没响呢,您起的够早的。”曹护卫回道:“曹某乃是修道之人,所需与常人不同,所以睡得少些。”“呵呵,”范管家轻声笑笑,“瞧您这身打扮,想必是要出门,不知是去何处公干啊?”曹玄津只觉得这贼眉鼠眼的管家好生聒噪,匆匆回了一句“事关重大,不便透露”,便大步离去。
  “哎呀,这畜生可真够乖的,”马厩的老马夫向着前来牵马的曹护卫夸赞道,“老汉我喂咯一辈子马,想不到老了能照顾上一匹灵驹咧!也不枉这辈子做个马夫。”比这老汉的个子还高出一头的战马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低下头甩了甩尾巴,它也好似喜欢这个待它堪比待亲儿子的老马夫。曹护卫看了看这匹跟随自己多年的坐骑,难得的笑了笑,说:“这两年多谢老师傅照顾灰风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曹某开口。”
  “哎,能有什么难处呦,”老马夫望着曹护卫乘马远去的背影,喃喃说道,“要是天下所有马主都像曹大人你一样好好对自己的马儿就好哩……”
  不消半盏茶的功夫,曹玄津和他胯下的灵驹便已经能看见府衙大门的匾额了。守门的门房远远从窗里瞥见那高扬着头颅的灰色大马,就知道是曹玄津曹大人来访,忙去通报知县老爷。
  待韩知县出门相迎时,已经快到了早上辰时。“曹大人,”知县欠了欠身,瞧他耷拉眼皮的样子,仿佛一只蹲在枝头昏昏欲睡的麻雀,还是捉不到虫子吃的那种。“今日这么早来访想必是……有大事?”韩知县问道,曹护卫拱了拱手,说道:“大事倒也算不上,不过曹某今日想借你这县衙一用。”韩知县揉了揉睡眼,问道:“县衙,这?不知曹大人有何贵干,不如与下官去后院详叙,请。”韩知县比了个手势。
  二人一路聊着相伴进了书房。县令大人的书房虽不如范家老爷的书房装饰得极为奢豪,但别有一番古色古香的味道,墙上的字画和书法都是出自郡里名家之手,书架上满满当当的藏书也不曾落灰。
  “这么说来,高家员外的库房是账房监守自盗?”韩县令问道,曹护卫点了点头,说:“不错,正是那账房先生长期隐匿库存,最后东窗事发,才有了库内财物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的事发生,自导自演罢了。”“那集水镇的讹医案也是一桩冤案?”韩县令又问道。
  “正是,事情刚刚曹某已经说得一清二楚,”曹护卫回道,“若是大人心中有疑,自可将那几名恶医拘来当庭审问。”韩县令半倚在灵木制的太师椅上,摸了把山羊胡,苦笑一声自嘲道:“看来韩某这双成县令,该让给曹将军做才是。”
  二人又茶话许久,门外方有小吏前来禀报,说是李侍卫来了。“韩大人,那曹某先走一步。”曹护卫起身作别,韩县令也回礼道:“曹大人请便。”
  “这就是、县衙吗?”,铁柱扯了扯舅舅的手问道。男孩儿已经完全被眼前的高墙大瓦给惊呆了,在这之前,镇上的三层茶楼一直是他心里世上最气派的房子,可这县衙大院简直比茶楼气派一百倍!铁柱左顾右盼,一路走来到处都是身穿红蓝色制服,脚蹬黑色官靴的带刀捕快,男孩眼里流露出止不住的崇拜眼神。
  高鹊也是被震撼得说不出话,虽说年轻时来过两回城里,但以他的身份,哪来过这气派的北城,何况是县衙。如今他一手牵着外甥,一手抱着外甥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但手心沁出的汗水出卖了他。走在最前面的李召没想这么多,他单纯的以为这只是因为高鹊瘸了腿,又要拉扯两个孩子,所以步子才这么慢。
  待几人到了衙门的审问大堂,曹玄津正端坐在县令主位之上。高鹊见了官老爷,即刻拜了下去,叩头直呼到:“县太爷千岁!”铁柱则被曹玄津身后的墙画吓得愣住了神,他差点真的以为那面容黝黑的县老爷身后有三只妖狐张着血盆大口要朝他奔来,直到五体投地的舅舅拉了拉他的裤脚,他才急急忙忙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只有年幼的雪花,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这新奇的环境。
  李召上前一步禀到:“曹大人,证人高鹊、赵铁柱、赵雪花均已带到。”曹玄津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李召退下,向堂下的汉子问道:“你就是高鹊?”铁柱他舅连连点头答道:“回县太爷的话,小人就是高鹊,集水镇顾家村的高鹊!”曹护卫点点头,说道:“高鹊!本将并非这双成县令,而是当今二王子令狐良介殿下的贴身侍卫长,王上亲封的五品侍郎将!你等三人现为前几日所发生之窃玉案之人证,本将希望你等能从实招来!”
  “啊?”高鹊抬起脑袋傻了眼,他不知道自己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长工怎么成了跟什么王子有关的证人,吓得曹玄津连喊了他两次名字都没反应过来。“啪”的一声惊堂木,“高鹊”,曹护卫问道,“本将问你,昨日你与李召所言是否句句属实!”高鹊在堂下连连磕头道:“属实属实,大人我就是一个乡下种地的,我真的不晓得啥子窃玉案哦大人!!”曹玄津又问道:“你确定之前不认识救你的年轻男子,又或者是你妹妹赵燕生前也不认识他吗?”
  高鹊急得满头大汗,他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真的不认识啊,大人”,高鹊简直要哭出来了,“我妹儿要是认识这种仙人,她咋个会死嘛。”曹护卫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你们三人被他救下后,有什么,感觉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变化,比如突然有什么事想不起来了之类?”高鹊思索了一番,轻声说道:“没啥子变化啊……就是我的腿跛了一条。”“还有呢?”曹玄津不信那贼子只是单纯出于道义拔刀相助,继续追问。
  高鹊顿住了,脑袋里检索着与那年轻男子的点点滴滴,没有!没有!!没有!!!他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想不到,怎么办?一旁的雪花痴痴望着舅舅鬓角细密的汗珠,喉头滚动了一下,方才的糖葫芦对一个三岁孩子来说过于甜了。
  “哎呀你这娃儿咋回事嘛,”高鹊拎开企图舔舐自己脸上汗珠的外甥女说道,“你这娃儿,最近千翻得很啊!”
  曹玄津背着手踱步走下案台,来到三人跟前。铁柱这才偷偷瞄了这位将军一眼,好家伙!这男人脸上的几条伤疤不知是被什么恶兽给抓的,看似状如厉鬼。男孩儿一下子吓软了身子,后仰着双手撑地,满眼惶恐。曹玄津仿佛习惯了这种反应,并没有在意铁柱的举动,他轻轻散出一股灵力,扫过面前这三人,最后抱着雪花端详了起来。奇怪的是,雪花并不害怕这叫寻常孩童惊呼见鬼的可怖面容,反而伸手拍了拍曹玄津的脸颊,喊了两句:“要、要!”
  曹玄津皱了皱眉,没有理会这奇怪女童的自言自语,只是一遍遍扫过她的灵脉,可惜一无所获。这孩子天赋普通,比李召还差上一截,日后能否筑基都是个问题,到底是不是这个女孩吸引了贼人……曹玄津想不明白。
  看了半天,实在没有什么收获,曹玄津只得挥了挥手,示意李召说:“今天就到这里吧,送这几位证人回去。”李召领命退下。曹玄津回到后院书房后跟韩县令打了个招呼,随即牵马回府去了,只是一路上一直在想两个问题。
  一是贼人出手极为笃定,仿佛早有预谋一般;第二个问题就更不敢细想了:整个令演国二十七郡,能拥有十四五岁相貌和筑基后期修为的人,几乎不存在,或者说以令演的资源没办法培养出这般天纵英才,除非是集一国之力的王家,可王室目前根本没这个年纪的人。
  曹玄津不禁长叹了口气,真叫人头大啊。
  “今日我先送你们回去,”李召对着三人说道,“抱歉,我没和你们说实话,医馆的事等这桩窃玉案查清后韩县令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高鹊朝李召拜了拜说道:“不碍事,官爷,我们自己回去就行嘞。”
  高鹊心里对我有了成见,李召隐隐感觉到。
  “等下,高鹊!”李召拦下正在给板车解绑的汉子,“回去的路有三四十里,你腿脚又不好,用我的马拉车更方便。”“使不得使不得,”高鹊诚惶诚恐地说道,“那官爷不还得回来嘛,就为了送我们?多麻烦嘞!”一阵沉默在众人中弥漫开来。铁柱看着舅舅和李侍卫抢夺鞍绳的双手,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不过他的肚子比他先做出了反应。“咕噜咕噜”,铁柱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舅,我有些饿咧,这儿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这个点咋个有人做饭嘞?”李召这才注意到原来都到了午时了,衙门的后厨正做着中饭,平日里闻惯了这油腻烟火气的他竟没注意到这点。对啊!李侍卫这才缓过神来想到,普通百姓可是需要日日吃饭的。
  “你看,孩子都饿了,吃了饭再走吧。”李召笃定地望向高鹊。汉子本想拒绝,可一阵“咕噜”声传来,他的肚子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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