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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黑夜中的火光 / 第二十六章 悲喜重逢

第二十六章 悲喜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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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花用右脚站着,然后一跳一跳的往卫生院里去。
  “先不管有没有钱,能不能治,进去坐着总比在门口坐地上等要好。”
  昨天来时见到他们心里还有些害怕,可今天,特别想见到他们。
  快跳到门口时,里面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仔细一看,好像是昨天村长叫的那个什么大夫。
  “……大夫……”
  王小花远远的喊道。
  那白大褂本有事儿往街上去,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门口一普通人身上;听到有人喊,才停下脚步。
  “谁啊?你是谁啊?”
  王小花见他应了她,急忙又往前跳了一步。
  “我……我是胡家村的……昨天下午胡村长带我们到过你办公室……”
  张大夫一听,认真看了看披着发、衣服破烂的王小花,果然是昨天下午见过的,才惊讶地说:
  “是你啊……你怎么这个样子?……昨天晚上让你家人好找啊……大半夜都还在街上找你……来…来来……快进来坐下……”
  叫过里面的两个护士,把王小花扶了进去。
  看了她的脚伤。
  “你这伤,表面看不出伤得轻重,尤其不知道有没有伤着筋骨;而且流血还多,不及时消毒处理,怕感染……”
  “……要花不少钱呢!你带钱了吗?先去挂号。”
  王小花摇摇头。
  张大夫沉默一阵。
  “这样吧,我们先给你处理,你叫人带信给你的家人……告诉他们多带些钱到卫生院来……”
  王小花有些为难地说:
  “我……我在这儿不认识人,找不到人带信……”
  ……
  “好吧,我找人给你们的村长捎信……”
  然后带到外科,让大夫给她取下铁套,消毒、敷上止血药;再带到一间黑屋子,让一个机械对着脚拍了几张片子。
  拍的片需要等几个小时才能出来,只有看了片才知道伤势情况,才能对症治疗;这个过程,王小花被安排在一张病床上,挂着一些消炎的液体药水。
  因为昨晚没睡好,加上一上午几个小时的马背颠簸,一靠上床,就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香。睡梦中,听到一阵骂声,才睁开眼醒来。
  王小花看清,床边站着公公胡汉民、婆婆王婆、大傻和村长。他们都敞开着外面衣扣子,头上冒着蒸气,喘着粗气看着她。
  王婆正在床边骂着:
  “你个狗东西,跑那儿去了?”
  “没良心的家伙,你咋没死在外面呢?”
  声音又大,中间不停顿的一句接一句的骂。
  正骂得起劲,过来一白大褂大夫。“谁在这儿骂大街呢?你以为这是你们家里吗?这里是医院!!要保持安静,不要吵着病人休息,……再大声说话,就出去!……”
  女人声音不大,但很有威力,轻轻的几句话,就把王婆震住了,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训完后,转身仰首挺胸地走了。
  胡汉民和村长也给王婆反招呼,叫她别大声嚷嚷。
  这时,张大夫拿着片走了进来。
  “哦,你们挺快啊,这么快就来了……来得正好,拍的片刚洗出来……看了一下,还好,没伤到骨头,一些皮肉伤,缝几针,打一下破伤风药就行了……当家的,先去把费用交了,我们这边好安排大夫干活……”
  村长和胡汉民热情地给张大夫打招呼。
  “张大夫辛苦了!”
  “看,又给您添麻烦了……”
  一阵寒暄后,张大夫退出了病房;村长叫胡汉民赶紧去交费,四人也相继退了出去。
  不多会,有医生推着一个小车进来,上面摆满了许多小的瓶瓶罐罐;停放好,就去调药水,给王小花屁股上打了一针。
  “这是麻药,一会缝伤口时,没那么疼……”
  医生自顾自的整理那些药瓶和工具,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我还没遇见人踩在套野猪的套子上,没有伤着骨头的……也算你运气不好中的好运气了……”
  再一次用棉花蘸着酒精,擦洗着每个铁牙齿咬的伤口,把脚上的血迹,上午敷的止血草和止血白药,清洗干净得可以看见红红的肉和白白的皮,然后用像缝被子的针线在酒精里浸泡后,将大的伤口两边、张着的口拉拢、一针针刺进肉皮,缝起来……
  “原来说的缝针,是这么回事儿啊,真的跟缝衣服一样……”
  王小花不再恐惧打针,缝针之类的疼痛;病人在医生面前,就像小孩子在家长面前一样,只有任其摆步的份儿;现在这些都是小痛,比起昨晚刚被夹住和上午在马背上那几个小时,这算什么啊!!
  另外,她心里想的是另一件、比这要恐惧得多的事情。
  胡家人找来了,刚才听王婆那顿骂,看来他们心里正气愤着呢!昨天下午忽然不见,又时隔了一整夜,一会儿肯定一问起,怎么解释?……怎么让他们相信呢?……
  医生缝完后,正给缠纱布;四个人回来了,王婆那张碎嘴被训后只老实了一会儿,这又唠叨着,还没进屋,就听到她的声音了。
  “这败家媳妇,又花费了也几块钱……身上还没带这么多,要不是给村长借点,还付不清账,走不了路,你说丢人不丢人……”
  见医生在工作,才连忙住了嘴、收了声。
  医生像做一件艺术品,把受伤的脚包裹得既符合医学要求、又美观;又调试了药水,给王小花打了一针。
  “这是防止感染的破伤风,……大夫给开消炎药没?……”
  “开了……在这儿呢。”
  “最多间隔两天,伤口要换一次药啊。”
  “哦……好的,好的……”
  医生推着小车,带上所有的瓶罐、针头、和药水走了。
  询问过大夫,可以回家自行休养了;王婆让大傻背着王小花,出了病房。
  卫生院门口,胡家推来一辆独轮车。看来张大夫捎的信很详细,胡家人也是有备而来。
  大傻把王小花放在车上坐着,没等吩咐,就握着车把推着车,往回走。
  一行五人刚走出集市,王婆就按耐不住性子了,急切地问。
  “说,昨天跑哪儿去了?……昨天晚上在哪儿过的夜?……你个小妖精……你快说……”
  胡汉民也很想知道,但比王婆要稳重一点。
  “哎,你问得这样急,给她说话的机会了吗?让她慢慢交代清楚……”
  “今天不说清楚,小心你的肉皮啊!……”
  王小花知道有这一出,这是躲不掉的,便将在病房里准备的腹稿,说给大伙听。
  “昨天回去时,我说要去方便,就往山腰上走;怕离大路太近了,被过路的人看见不好,想离路远一点;不曾想,走了很长一段,在一片深草丛里上的茅房。”
  “小解完准备走,又想大解,就又蹲了十多分钟……还没拉完呢,看到旁边草丛在动,我以为有人在偷看,捡了石块给他仍过去,并大声的吆喝,没想到他不怕,反而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最后走到跟前,露出了一个猪头,而且嘴前还有两个尖尖的牙齿,吓得我提起裤子就跑……”
  “猪在后面追着,我就更着急了,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跑了;只要能逃开它的追赶,哪儿的草丛浅、道好走,就往哪儿跑,一口气跑了估计有十多分钟,才停下来;转身看后面,好像没有追来了,才稍稍放心了。”
  “可是,我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来了,大声喊你们,没人答应;心想路是在山下,只要走到大路上,就能找到你们;可没走多远,就踩到了铁套子,痛得我滚到了一个山沟里,脚站不起来了,躺地上一直在喊你们,始终没有人回应……”
  “就这样往下山的方向爬了半夜,后来累了,就趴地上睡了一宿;今天早上,找了根木棍当拐杖,走到大路上,碰到一群拉货的赶马人,好心的把我带到卫生院……。”
  “昨晚要是被野猪、或别的野兽咬死,或者啃来吃了,你们可能尸骨都找不到了,还……”
  王小花本想说:“还在这儿骂骂咧咧的”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编的谎话不一定能哄过大伙,更不可刺激他们。
  四个人听完她的故事,尤其是胡汉民和王婆,虽觉得不太可信,但又找不出纰漏,没有证据证明她说的不真实,看到她脚确实受了伤,而且衣服裤子也破得不行了,算是相信了。
  一路上,没有再说她什么,和骂她,像是把她的事儿放一边去了。
  回到家,王婆张罗着家务活儿,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她;看一家人聊得很开心,脸色表情也很正常,王小花觉得这第一关可能是过去了,但依两个老家伙的脾气,这事儿不会这么轻松的就完了,他们心头肯定还有气儿,只是现在还没找到理由发泄;自己近段时间的言行,要特别小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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