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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宸白轻轻一笑,像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没什么。”她迅速闪开他的追问。
他只好叉开话题,轻嗅:“为什么,你的身上总带着点淡淡的槐香?”
玉烟疑惑:“槐香?”
停顿片刻,她有些恍然大悟,轻轻一笑,将腰间藏着的玉拿出来,在他的眼前晃晃:“你是说这块玉吧?”
她的手中有几朵绽放的梅花,包括花蕊在内,做工精细,像极了冬日里的雪梅,梅心却传出屡屡槐香。
他一时间有些失神,恍惚是那段曾经。
同样的一个夜晚,他坐在他爱的人身旁问的那个同样的问题。
“玉儿,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能闻到淡淡的槐香?”小宸白坐在她的旁边问。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比他跟眼前的女子的关系要要好很多。
小女孩笑着,从腰间解下玉佩,拿着玉佩,在他的眼前晃晃:“你是说这块玉吧?”
同样的色泽,同样的纹理,同样的香气,同样的话语,就仿佛曾经的活生生站在眼前一般,那样真实,却又那般飘渺。
“梅心,槐香。”宸白的意识有些恍惚,他看着玉烟的眼睛,一如当年的她,冲他眨眨眼缓缓扭头去看那玉。
只是,她会是当年的那个她吗?
或者说,这些不过是个美丽的误会。
他可是亲眼……
宸白看着她,眼中浮起了泪水,张了张口,终是没能问出口,他摇摇头,理智告诉他,她不是他的那个她。
她笑笑:“怎么了?”
他也回笑,只是,他的笑,他不知是笑给眼前人,还是,当年的她。
从许愿到举手投足,从气质到宠辱不惊,绝不会是乡野小民。也或许是这样相类的感觉让他不由想要靠近她。
如果,假设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便是老天眷顾,将她送到了自己身边。
但是,如果是她,那么,他,也还活着吧?
“你是梅花,让我做你心里的槐香,可好?”他抬起手,捧着她的脸,眼睛看着她,有些许期待流动在眼底。
玉烟愣:“可是,我们才刚刚认识。”
“没关系,我刚刚问的问题,在有你的此生,无论何时都成立;不管等多久,只要你想回答,都可以。”宸白目光中,带着宠溺。
玉烟的神情有所缓和,开口:“那,我们回去吧?”
“嗯。”他点点头。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萤火缭绕的花海,二人有说有笑。
“呀~”许是踩在石子上,她重心不稳向一侧倒去,他拉着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回来,搂在怀里。
“谢谢。”她挣脱他的怀抱,有些脸红。
“没事吧?”宸白关心地问。
“没事的。”她的笑容一如既往,掩盖了痛苦。
宸白再次和她拉起手,朝安置马的方向走。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玉烟还没走一步,疼痛漫袭上心头,便拉住他,停下了脚步。
宸白没有开口说什么,背向她,蹲在她面前:“上来吧,我背你!”
玉烟环住他的脖子,内心,有些小小的幸福。
“玉儿。”
“嗯?”她有些不明所以。
“还疼吗?”
“不疼。”
“我们马上回去,上点药,会好的快些。”
“嗯。”
他二人骑上马,回到住处。
“我好多了,不用扶的。”
“不行,你怎么不知道心疼自己呢!”
“真的好了,不信你看。”说罢,玉烟原地转了一圈。
二人走到院中。
“好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话音落,她转过身,向上走去,突然停下,对宸白说:“亭中的圆扇,送你了!”
她只是突然想起,他引她进宫,教她剑法,她不拜他为师,但,总该送点什么。
音落,女子倩影已不在目中。
站在门的里侧,靠着门,听见楼下脚步声渐渐消失,她才安心,朝窗子瞥了一眼。她把桌上的一个茶杯翻过来,倒了一杯茶,边走向床边,边喝着杯中的茶,在离床边三步远的地方,她用右手掂着空杯。
继续走了两步,距床一步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就在她即将松开杯子时,落下的幔帐里,传来了温润的声音,并伸出一把剑来:“用它吧。”
停顿片刻,声音有些颤抖:“上次,让你伤了手,这次,别再受伤了。”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帐中的人从床上下来。
“是你?纳—兰—珏—”
他将食指放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你怎么来了?”玉烟小声的问,像是在说一个秘密。
纳兰珏不急不缓,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这迎宾待客之礼,你都不学吗?”
“当然不是。”玉烟停顿,“如果我没记错,迎宾待客之礼,是对人吧?”
“嗯。”
她没有想到,他会答的那么痛快,那么轻松,就好像,是在说旁人一般。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确实是……”纳兰珏说到这便不说了。
“怎……”玉烟还没问出口,纳兰珏就捂住了她的嘴。
“好好待在这!”纳兰珏说完,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好好休息,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她点点头,月光映着他,他可以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他离开了,还顺上了窗,她走时窗子开着,回来却看见窗子合了起来,她知道有人在,却没想到是他,他离开了,她就也不想去点灯了,因而合衣而息,兵刃相接的声音伴她入眠,却格外安心。
这一觉,要比平时睡得安稳,睡得舒心。
翌日。
马车銮铃作响,镂空的银莲,坠着几缕银丝,自四角响起,玉指轻拨开帘,却看到几个人正在抢什么东西,于是喊:“停!快停下!”
驾车之人充耳不闻,她急了,伸手抓住了上官宸白的手,眼中几乎急出泪:“让他停下,让他停下好不好?”
只有曾经经历,才会感同深受。
“好!你别哭。”他没见过女孩子这样哭,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哄女孩子开心,为了不让她哭,只好顺着她,“停!”
她几乎跑着下了车,他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冲到那群人前。将那群人打得趴在地上,她想要保护蹲在地上的孩子,她紧紧搂着那个孩子,拍拍他的背:“你不要怕,没事的。”
那群人嚣张拔扈,停下来问:“你是谁?敢来管我们的事?”
“哟,还是个女的。”其中一人阴森一笑,“爷就喜欢这样,有血腥的。”
说罢,那人抹去嘴角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