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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暮春即至桃花未归 / 第六章 花雨初遇

第六章 花雨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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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纳兰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珏公子放心,今日之事,奴婢定当不会透露半个字,奴婢,奴婢不能跟小姐走。”宁彩咚得一声跪在地下,边磕头边说,“奴婢听见了您和郤老爷的对话。”
  “那又怎样?”他纳兰珏从没有被人威胁过。
  “奴婢想要留下来,一是,如此,小姐会更相信;二是奴婢的字与郤老爷的相像,可以给小姐回一些家书,以解思乡之情。”
  “这些银子,拿去,买口好的棺材,把让他,入土为安。”他拿出一些银子和银票,递给宁彩,“这些银票,你拿着,不够了,找我要。”
  言罢,他幻化一个竹制的柱型器具,递给宁彩:“这里有地址,有困难找我。”
  “宁彩谢过公子。”
  “不必,去与她告别吧。”
  “是。”宁彩走出门,看到船上的小姐,既开心又难过,开心,是因为小姐终于能够完成她自己云游四海的心愿,难过,是因为又一个对小姐好的人离开了,“小姐,老爷说,他既是让小姐去游历,便不让奴婢跟着,小姐,保重。”说罢,对着小姐磕了个头。
  “宁彩,你要照顾好郤清呐!就不用担心我了。”玉烟温婉一笑,这时的她俨然不知郤清的离去。
  “是,小姐请放心离去。”宁彩再次磕头,“宁彩等小姐回来。”抬起头,带着微微扬起的嘴角,轻风吹过青丝飞扬,她,不能让小姐担心。
  “主仆二人煽情够了?”倚在门边的纳兰珏冷笑,“煽情完了就走。”纳兰珏上船。
  “完了。”玉烟一眼瞅向纳兰珏,又看向,“回吧。”
  宁彩回去,却不见了床上的郤清,有人来过的痕迹。
  “季凝,出发!”箖雪开心的跟季凝说,“走喽!”
  “你去哪啊?”她被拽住,脊柱一阵发寒,缓缓扭过头,“主子。”箖雪一脸委屈。
  “你呀!拿你没办法。”纳兰珏摇头,“算了,叫季凝开船。”
  “好的!”箖雪轻笑,朝季凝走去,“开船喽!”
  “知道了。”季凝对箖雪笑笑,转而划船。
  船头。
  “你离开江南,会难过吗?”
  “当然会,只不过,总归我还是会回来,而到时候的我,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很好吗?”玉烟看着远处,“不过,你来,我倒是忘记给你接风洗尘了。”
  “那你又要多欠我一顿接风洗尘的宴席了。”他看着她的侧脸,默默的笑。
  “是么?”她扭过头,同时说着话,“那好啊,等还了你,就再也不要再见你。”,但当她扭过去时话说完了,她却陷入那墨染似的眸中。
  “好啊。”他柔声道,“不过,你可不要到时候哭鼻子。”
  月月如此,可他,依旧可以把聊过千万遍的话说得妙趣衡生,因为,他要逗乐的是她——苏玉烟。
  帝都江枫郊外,竹林丛生,荒无人烟。
  “已经到了帝都江枫,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没有你们还真是会不习惯呢!”玉烟薄唇轻扬,“找个地方,我给你们做道菜。”
  “你这菜送的太是时候了吧?”纳兰珏打趣道,“你看,这样,你一下就还清了为我接风洗尘的宴席和离别的惋惜。”
  “对你?离别了,我开心的狠。”玉烟从来都是嘴上痛快痛快,“早日摆脱你,早安心。”
  他看着她笑而不语,仿佛这一刻只属于他们。
  “好了,真是服了你了,别看我了!”玉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纳兰珏此刻就活脱脱一孩子表情。
  “我去做饭。”转身,却被一把拽住,重心不稳,跌在他的怀中,季凝箖雪相视一笑,缓缓背过身去。
  “别出声,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的头俯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像是害怕打碎这一切一般。
  “纳兰珏,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玉烟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悲伤,手本是下垂着,却缓缓的犹豫着抬起,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哄孩子,“好了,放手吧。”
  “你答应我,要好好的。”
  “我答应你。”
  纳兰珏松手,她和箖雪去做饭,纳兰珏和季凝在竹林的某一处搭起了竹屋,暮日的斜晖洒在他们的脸上,竹屋搭好,菜香四溢。
  “以后有事,来这里找我们,这里离江南远,我们就是你的亲人。”箖雪夹了菜,放在玉烟碗中。
  “谢谢。”玉烟吃了一口,想起什么,抬头问小声箖雪,“你们,平常……”
  未等玉烟说完,箖雪打断,依旧是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边笑边说:“主子平常虽然很冷,很凶,但却下令,私下里可以让我们坐下来一起吃,早知道你想问了,看你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样儿。”
  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坏。
  “谢谢。”
  “苏小姐不必谢我,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呢!这一路走来也就只有你愿意听我说说话,以前就没人愿意听。”说罢,箖雪笑笑。
  “本公子不是人吗?”纳兰珏揪起箖雪的耳朵,“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公子,疼,松手啊!”
  纳兰珏松开手,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就好好吃,闭上你的嘴。”
  箖雪对他顽皮一笑,对玉烟说:“今晚住这儿,明天再走。”
  “这,你主子……”
  “叫你住下,住下便是。”纳兰珏说了这么一句,便埋头吃自己的。
  “你做的菜,挺好吃的,什么时候教教我啊!”
  “我觉得这一路上你做得菜就很好。”
  箖雪笑笑,不再说话。
  清晨,叫醒箖雪的,不是鸡鸣,不是晨光,而是香气,出来一看是鱼汤,盛鱼的盆底有一封书信。
  “公子,公子,不好了公子!”箖雪着急的拍着纳兰珏的房门,“公子。”
  纳兰珏打开门,箖雪跪下,将书信双手奉上:“公子,苏小姐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信。”
  “什么?季凝呢?他人呢?”纳兰珏歇斯里底的嘶吼着问,“为什么,没有看住她?”
  “主子,要想留住她,只留人是没有用的,要留住她的心才行啊!”
  “我问你,为什么她走了,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许是,昨日的晚饭里,有安眠药。”
  “好啊,想走,便走吧。”他一把抓住箖雪手中的信,火烧化灰,看到菜,“金鱼戏莲,好一道金鱼,戏莲。去吧,叫醒季凝,吃饭,吃了,还有事要做。”
  转身,他回屋内,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嘴里说着:“谢谢你,纳兰珏,这些日多亏了你的照顾才能安全抵达江枫,既然师父要我出来历练,我就不能总是跟着你们,不过,我说话算话,我们不会再见了。”他能想到所烧之信的内容,可以想到她站在竹屋外时,写字时的神情。
  面对着竹屋,她依依不舍,眼角划过的泪水晶莹剔透,但最终却缓缓开口,“后会,无期。”她对着这竹屋作揖,随后离去,他的心绞疼,嘴中腥咸,却硬生生咽下。
  皇城脚下,她找到一处地方,现下,盛开着梨花,离开江南有一载了,好在之前一直有纳兰珏那家伙谈笑风生,就连她去买个包子都能让他酸溜好一阵!想起那段日子真的很开心,想着她流泪了,本就红的眼眶更加红,明眸缓闭,眼泪缓缓流出,滑过脸颊流下道道泪痕,她靠着最大的那一棵梨树,任由梨花落在她的缥缈的白纱裙上,她的发间,她头上的束带上以及眉心。
  她心想,或许再美好甜蜜的一切当变为回忆时,总是那么苦涩。
  她站起转身,面对着梨花,双手合并,缓缓闭眸,虔诚祷告:“今,以此树为证。”
  树的另一面,一白衣少年亦如她,双手合并,虔诚祷告:“今,以此树为证。”
  树下,她仍旧闭着眼,站在花下:“此生,不求荣华富贵。”
  与此同时,树的另一面白衣少年:“此生,不求万里江山。”
  梨花雨下的她:“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同时白衣少年:“只求,今生今世双宿飞。”
  二人同时缓缓睁开眼,白色的蝴蝶在纷飞的梨花雨中飞舞,飞在她和他的指尖,片刻停留,又再飞起,她追着蝴蝶,他亦跟着蝴蝶,蝴蝶向上飞,他们抬头看着,直到蝴蝶没入花丛的那一刻,二人低头,不经意间眼神触碰,很快便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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