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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们划舟远去而留下水波荡漾,层层晕开,又慢慢平静下来。他站在栏边,微风浮动,青丝飘舞。
他听见季凝匆忙的脚步,他转过头,看着匆忙跑来的季凝,问:“她可打听到了?”
“回公子,姑娘赌气,不肯来,只叫我把这纸给公子。”说罢,他把纸递上。
他接过,看了一眼:“看来又有事情要办了。”言罢,他将纸扔起,响指轻轻一打火便顺着纸角蔓延,落在地上的只有灰。
“那,姑娘那边?”
“你去收拾收拾,把你的屋子腾开,你今天就去一层找间客房睡。她一姑娘,在一层总归不便。”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串钥匙,扔给季凝。
“是。”比起让她睡一层,和那些不正经的官员们在一层,他还是比较放心他自己在一层,让她在三层。
“去吧,提早收拾好。”他转身进屋。
“是。”季凝下楼,到一船上。
“怎么样啊?”
“公子说,让你去三层。”
“那,你去哪儿?”
“一层。我不放心你在一层,一层挺乱的,你又不会武功,不方便。”
“名单呢?公子看了没有?”
“看了,公子说又有事情要办了。”
她笑,她伸了个懒腰:“走吧。今晚有好戏看,要好好休息休息喽!”
“那么,便养精蓄锐,等待夜幕的降临,游戏的开始吧。”季凝将小船泊好,上岸,向他伸出手,他的手上是一块方巾,她笑,把手放在他的方巾上,上岸。
“主子说让我把我的屋子收拾收拾,让你在那。”季凝边上楼梯边跟她说,“我屋子倒也不用大收拾,香也是点的你最喜欢的。”
“嗯,谢谢。”她回应,又问,“不过,那个女子是何方神圣?竟能得到谷主青睐。”
“听伍家主说,是苏家的人。具体我也不清楚,公子也并没有听伍家主讲下去。”
“这样啊。”她扶着朱红色的扶栏,“我来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些,她可是个有故事的人。”
“今晚才最重要,你要好好休息休息。”三层到了,他为她打开房门,淡淡的百合香迎面而来。
“好香。”
“是从万花谷带来的熏香。你喜欢就好。”他走到圆桌,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你先坐着,我收拾一下你就可以休息了。”
“我和你一起收拾。”
“不用,很简单的,一会儿就好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好吧,有需要就叫我。”她对他笑。
“嗯,好的。”他动手去收拾,将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条,为她换了床单和床帷,换了窗帘。一会儿,他说:“好了,你歇着,我先下去了。”他出去,合好门。
下到一层,用一把钥匙,打开一个比较偏远的房门,打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拉上帘,睡了,明显没有在三层收拾时认真了。
“宁彩,多久了?天都要黑了。”她伸伸懒腰。
“彩儿也不知道。”
她们船的两边又多出十几条小船,船行速度不一,不一会儿,便将她们包围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有人,要见你。”其中一人打开画轴,是她的画像!那些人扔出绳索,她从袖中抽出银针,并闪过去,转了一圈,银针飞出刺中一些人的死穴,刺中之人当场毙命。只可惜,寡不敌众,二人被分别装在麻袋里扔在小船上,小船上的人擦拭着匕首:“这个贱人,害死我们那么多兄弟,要不是有人要,我就砍她个十几刀,哼!”他气不过,用脚踹她,一脚踹在了脸上。
“你简直是胡闹,你都踹她脸上了,被看出来怎么办?”
“也是。”之后的每一脚,都踹在她的腰上,腹部,胳膊以及腿上那些衣物可以遮住的地方。
她虽是很疼,却又不能叫出来,她的嘴被麻绳勒着。
“差不多行了。”便没有人再打她。
她感到船停泊,有人把她抬上了另一个地方,有人说:“抓住她了。”
“回去待命。”
“是。”众人退下。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她听到有一女子的声音:“哎呦!辛苦,辛苦了!”
“我们要的是钱,可不是您这一句话。”
“呦!你看我这记性。”说着,一摆手,“这钱,肯定不会少了你们的。”有两人抬上来一个大木箱,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的黄金。那人收下。
“来人,抬走。”她听这女子声音像是白天那老鸨的声音,有人又把她抬起来上了另一条船。
“哎,丫头,你说你跑什么?还不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老鸨对着麻袋里的她说。
船泊,靠岸,有人把她抬下船,再解开麻袋,她看到了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这是哪?”
“醉风楼。”
她心想:不是吧,这么倒霉?我不过借那未曾谋面的姑娘身份一用,这一用,还真把自己用进来了?师父呢?怎么还没有来找她!
“想什么呢!小狐狸。”老鸨敲了她的头一下,“我不管你想什么,总之,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可别怪妈妈我无情!”
“你想做什么?”
“既然你这么聪明,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今儿个夜里,这醉风楼可是要蓬碧生辉的。”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哟!你可别吓我,我好怕呀!”
“我是郤清的弟子。”
“郤先生在江南只认一个徒弟,就是那个苏家的孩子,我听说,冒充他弟子的人都会受到惩罚的。”老鸨一副戏虐不信的神情,“有这力气你还是想想怎么讨好晚上买你的主子吧!”老鸨出去关门,上了锁。
夜幕悄无声息的降临,醉风楼点上了灯,她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自己摸黑好一会儿才找到蜡烛,她点上蜡烛,灯火幽暗昏黄,忽明忽暗,她看着窗外,趴在窗台,看着五层高的楼,她欲哭无泪,别说是五层,就是两层她也不见得敢跳!这时,她便后悔于自己为什么就没好好跟着师父学学逃跑呢!
“郤清,你给本姑娘滚过来。”她喊,可是谁又会听到呢?
她蹲下,缩成一团,她哭了,从小失去亲人的她,即便再不济,也是在师父宠爱下长大的,没有人会欺负她,如今,又有谁能护她?
“公子莫不是看上了那姑娘才出手相救?”女子问。
“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纳兰珏冷冷看过去,“不是。”
“那是什么?”
“因为郤清。”纳兰珏叹气,“郤清,是我父亲的好友,当年之事,我倒是听父亲提起过,父亲说,他只认郤清一人为友。当年,苏家被满门抄斩,父亲与他与官兵大战,却受到一个组织的暗算,父亲拼死保护住了郤清和那个苏家的孩子,自己却丧于江南。”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似乎看到他的眼中有着从未见过的戾气,一种死亡之气。
“你,查到了?”
“还没有,不过,这笔债总是慢慢算清的。”
“到了。”
“烟花之地,你一女子多有不便,跟好季凝。”
“为什么不是跟着你?我就跟着你。”她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摇头:“那你跟紧了!”
“嗯。”她点头,微微一笑。
“起来吧,该上妆了。”是老鸨的声音,她何时开得门?许是她过于伤心,以至于竟毫无察觉,“来人上妆。你最好乖乖听话,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自己来。”她接过毛巾擦拭面颊,放下毛巾,对着铜镜将於青盖住,提笔描眉,拈起一张红纸,微微一抿,换上堇色云缎流仙裙,戴上面纱,有人为她梳头,什么步摇、簪子、钗子挂了一头,疑惑的是,如斯打扮竟不显庸俗!
“看什么啊!老娘毕生心血都用在这儿了!这可是万花谷的发饰,一套的,好着呢!”
万花谷?这并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了,她不知道,万花谷是什么地方,不过听起来,万花谷的东西倒是极好。
“行了,以后有的是好东西。”老鸨告诉她,“这个也给你吧。”老鸨打开一个盒子,是一对耳坠,银制,梅花的坠子。
“梅花?”
“是啊,梅花,你不是很喜欢吗?”老鸨要为她戴上。
她拦住:“不,不必了。”梅花,从今夜就将不属于她了,她缓缓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