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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葫芦里卖药的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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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亲眼所见,打死张鼎丰都难以置信,眼前这个眉宇间透着一股饱经世事的沧桑,双目如炽神采炯炯却隐隐带有一丝狡黠,精神矍铄、容光焕发的清瘦老者,竟然是名见经传的豪放词人——辛幼安。
  若非亲身经历,张鼎丰估计永远都想不到,他在这个早已被修改的多元世界中,遇上的第一位历史“名人”竟然会是真正文武双绝、凭借三尺青锋,立下不世之功的宋金第一猛人——辛弃疾!
  如果说在此之前,张鼎丰对于这个在他眼中一直界定为较之荒诞光怪的世界心存抽离的话,那么在辛弃疾出现的这一刻起,他才猛然间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他与这个世界产生的种种碰撞也是真实发生过的。他是活生生被强行介入到这段不存在于任何史料记载历史当中的一名穿越者。
  梦,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瞬间击碎!
  不过,眼前这个不修边幅,完全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小老头,果真是那个左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右一首“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在临终之前还仰卧病榻连喊三声“杀贼”的“词中之龙”?
  辛弃疾着一袭青衣长衫,正面色黯然的俯瞰着一张清韵至简的案几,半晌默不作声。就在张鼎丰腹诽这小老头上故作高深,是个不折不扣的装逼大师之际,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前稍诺几分,一眼瞥过去,旋即恍然于心。
  唔,原来他是在欣赏案几上的一副青山眉黛江水远阔的山水卷。张鼎丰眈视细瞧,只见那画卷之上斑斑点点笔线缭乱极不规则,令他为之咂舌的是每处烟雨景致其旁还歪歪扭扭的竖着几颗蝇头小字,实乃暴殄天物、大煞风景!
  “怎么,小友也懂得欣赏《狼烟舆图》吗?”辛弃疾突然抬起头略略看了他一眼,神情肃穆地说道:“这幅图,乃是老朽昔年与几位挚友走遍诸省,借用水平、望尺、干尺等仪器绘制而成。如果小友有兴致的话,不妨同我一起观摹一二如何?”
  什么狼撵鱼图?狼行千里吃肉,鱼跃龙门为龙。这老头,莫不是癔症了,连这点稚子都懂的浅显道理都不明白。
  既然对方诚挚相邀,而且还是鼎鼎大名的辛弃疾,张鼎丰自然是却之不恭。当即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张清雅脱俗的案几前,俯身低目,顿时才恍然醒悟。
  原来这“狼撵鱼图”却是一卷标注详细绘制考究的地理图,方才自己离远瞧见的那些蝇头小字,正是地图上惯有的方位标注。
  张鼎丰按图索骥,但见画卷之上的山水道路、溪流荒田一目了然。偏北一点,有着与契丹双鹰对峙多年嶙峋高耸的雁门山。另据张鼎丰了解,契丹见今以古北口划分而治,东契丹由契丹皇族正统耶律斡可台可汗掌控朝权,西契丹则由耶律斡可台可汗亲母舅萧天祈雄峙一方;大宋国西北方的党项部落拓跋氏对中原腹地早已是虎视眈眈,其意欲吞并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唯有崇尚佛理的西南大理国段氏王朝偏安一隅,避离狼烟纷争,国中多年风调雨顺,俨然一处世外桃源。
  自然地理学在张鼎丰高中时期属于文理兼科,他犹然记得那位身材颀长喜着粉色连衣裙的女老师像是驱散他枯燥生活的一味良剂,让他的高中生涯变得不是那么枯燥单调。也同样是拜她所赐,张鼎丰的自然地理学还算凑合。
  他望着绢帛上头沟沟壑壑、绵延纵横的山川河流,以及羸弱不堪的大宋国周边那几只垂涎欲滴的庞然凶兽,心中五味杂陈的叹了口气。
  什么《狼烟舆图》,说得好听,其实在老子眼里头,也不过是一卷凶相毕露意欲瓜分大宋而快之的列国饕餮盛宴图。
  “看小友意兴阑珊,怎么,可是这幅绝美缤纷的《狼烟舆图》不合你意吗?”辛弃疾抚须微笑
  ,双目灼灼却如电目雷霆直射在张鼎丰身上,很是迫不及待的问他。
  张鼎丰愣了一下,看他的样子,似乎很是在意自己对这幅画的看法。他本想借口尿遁逃离是非,过一点自己想要过的日子,但是谁让人家是赫赫有名的辛弃疾,是那个在前世历史中提倡“天下离合之势常系于民心”的伟大爱国爱民诗人。虽则自己不才,但若他以一个后世人的眼光同对方进行交流的话,或许,会产生另外一种意外不到的收获也未可知。
  “难道,老先生认为此画就应该是固然如此的吗?”这个老家伙,长了毛指定比委内瑞拉的卷尾猴还狡猾三分。明明是你先行请教于我,却一直在跟我打马虎眼。
  辛弃疾很明显地陡然一怔,良久,方才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天下英雄出少年,放眼我大宋国,见今有汝之此等胆识气魄者,不过尔尔!”
  张鼎丰颇是嗤鼻。得,敢情他绕了一圈后,看似说了一箩筐的话,不过大多也只是些毫无营养价值的废话,当不得馒头吃。
  “老先生客气客气,想我大宋国威辐照,从来是四海臣服万国来朝,想必是几代先皇励精图治勤奋于政务才造就的今日这番兴隆局面。我等小民深感皇恩浩荡,特特恭祝皇上老爷子福寿永昌一统疆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鼎丰假心假意的抱拳唱号,花花轿子众人抬,口号谁不会喊,要论磨洋工耍贫嘴的功夫,他这个前世在销售界鼎鼎有名的口才冠军可不会谦让于人。
  辛弃疾见他伶牙俐齿,不期展颜笑道:“你这小友,倒也颇是有趣!”
  张鼎丰冷哼一声,神情无比慵懒地抱拳回道:“承让承让!”
  辛弃疾心中满是欣喜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表面一副玩世不恭,暗中却是个博弈高手的年轻人。这孩子,怎地与他猎获的信息偏差如此悬殊。
  为了打消心里疑虑,辛弃疾不得不小心谨慎,再一次细致探询,对张鼎丰进行身份上的确认,道:“敢问小友,可是从光明山而来?”
  张鼎丰点点头:“正是!”
  “小友可是姓胡?”辛弃疾问道。
  闻听此言,张鼎丰顿时心内着实惊诧。怎么,老子突然变得这么有名了,甚至连扬名天下的辛弃疾也对我另眼相待。难不成……这姓胡的欠了旁人不少债,现在他嗝屁一凉,要老子替他吃下这哑巴亏?
  不成不成,吃我豆腐尚且说得过去,倘想我吃亏,那是门都没有。
  张鼎丰内心纳罕不已,脸上却不动声色,嬉皮笑脸地问道:“这姓胡的可是与老先生有债务纠纷,若是的话,赶明朝我遇撞了他,也好替老先生告个声。不过,俗话说‘要账凭借据,耍钱靠义气’,也不知老先生借予之前,可曾留有什么凭证?”
  他早已打定主意,要是对方拿不出借据凭证之类信物的话,那他就百般抵赖。老子管你是辛弃疾还是星期几,敢向老子敲竹杠,打死老子都不承认。
  辛弃疾见张鼎丰已然误会自己,不禁陡然一乐,笑道:“非也,非也!看来小兄弟完全误会老夫了,老夫寻你,本是有一桩天大的买卖与你做。不知你,敢与否?”
  他笑得肆意潇洒,纵情畅然。不过,那一副微微眯着的深邃眼眸之中,却十分浅显地流露着一丝令人不可直视的威严与……狡诈。
  教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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