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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双胞胎女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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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父亲自杀时,是在五年前秋天的傍晚,我正在城里玩。在街上看着教会牧师把她们的父亲从屋里抬走,也同样看着她们的母亲准备割喉。她们母亲做这事时,莫雷娜姐妹也在场,在一个隐秘的角落,几乎谁都没注意到时,她母亲拿起了匕首。
  但幸好我看见了,于是我飞速冲进屋子,把她们母亲扑倒,掉落的匕首划破我的手。但没有人管我,那些城安队的人反应过来,把她们母亲带走保护救治,以防她再想不开。我坐在那,看着她们姐妹被突如其来的事件震惊,她们同样没有人理,大人都在处理其他事,只是把莫雷娜和丽姬娅带到城政厅。
  我家与城主关系很好,我跟在后面,同样进去,还是没有人管我与她们。我看见她们坐在大厅里,不知道什么心情,但我突然感觉很难受。我走上前想要说话,听见她们肚子叫了起来,而脸上却毫无表情。
  我用带着血的手,牵着她们来到了我家,家里仆人正在外出采购。于是我给她们做了顿很难吃的面,她们倒是吃的很淡然。接着我领二人到了一间客房,告诉她们:在这里睡一会儿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我才来得及稍微包扎一下我的伤,我坐在之前餐厅的椅子上,收拾东西时坐着睡着了。
  我醒来时,发现莫雷娜和丽姬娅站在我面前,身后跟着一堆大人,因为我擅自领走二人,让城政厅的人一顿好找,现在要领她们回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决定不走了。
  “你哭了,为什么?”十七岁的女仆,问还在悲伤中的我。
  她的眼睛是蔚蓝的,比丽姬娅的深一点,所以我认为她是姐姐。蓝色的眼睛,有一种独特的异域感,眉眼间距离很近,显得冷酷,她的妹妹倒是更和善一些。
  她穿着只在戏剧中和画册里才有的女仆装,优雅性感,短裙在大腿之上,其下是黑色的丝袜和高跟鞋子。
  莫雷娜是个冷淡的人,只有在休闲时喜欢穿这样的衣服在我这里乱晃,是她的恶趣味。
  你问我对她有没有特殊感觉,当然有,她是我的前女友,她们姐妹都是我的前女友。
  莫雷娜十二岁时和我交往了三天,因为我起床较晚,耽误她打扫,所以把我甩了。丽姬娅和我相处了一下午,因为怕被我爷爷发现,所以对我说“我们别走太近!”
  “你哭了,为什么?”莫雷娜站在我面前,丝毫不给我避开的空间,我低头离开,看见她丰满的胸脯挡着我的去路。
  还有什么好介绍的呢?没了,那我只能向你们回答她的问题。
  “是,我哭了。”
  “为什么?”
  “我的···”我再一次忍不住,“我养的猫它终于学会抓老鼠了!”
  我死死的抱着莫雷娜,双手环绕在她的身后,趴在肩上呜呜的装模作样,但其实真的流了几滴憋不住的泪。我感觉她的身躯僵硬起来,发现她呼吸混乱,似乎被我勒的喘不过气,于是我放开她。
  随你怎么说,我那时的性格就是这样别扭,我就是不愿承认。
  “抱那么紧干什么,她又不是你的猫”丽姬娅这么说道,她站在一边,做着打扫的工作。
  我虽然想隐瞒,但是显然糊弄不过去,在她们的再三逼问下,我终于将一切事告诉了她们。
  “所以你差点就真的死了?”莫雷娜问。
  “是的。”
  “那这封信,大概是你的遗书吧!”丽姬娅很吃惊的从一旁桌上拿出我早上给她姐姐的信封。
  “不,这是我写的恐怖故事。”我狡辩。
  “所以是雅儿小姐劝导了你,你才有机会搞清误会,也是她让你跳楼时平稳落地?”丽姬娅说着,她已经把我的恐怖故事翻出来看了。
  “真吓人!”她拿着我的遗书说。
  “是的。差一点,所以我真要谢谢她。”我不知道丽姬娅口中的吓人,是我的遗书还是我的遭遇。
  “你确实应该感谢她,不是因为她救你或者让你搞清误会,而是她的训斥,让你避免死之前成为一个自大和懦弱并存的人。”莫雷娜说,她的评价总是一针见血。
  “悬浮术?我也会啊!”丽姬娅在一边低声念叨,我不知道她究竟在比什么,她们姐妹确实也精通玄术。说的准确一点,她们是整个庄园年轻一代里,除了我小叔叔唐安然,玄术水平最高的两人,如今都已四段。
  “雅儿呢?”我问。
  “雅儿?哼,不知道。”丽姬娅似乎在生什么古怪的气。
  我又转头问莫雷娜。
  “大概在客房里,今天早上她来嘱咐你去莉莉家时,看她的面色,大概熬了一晚的夜。”
  “熬夜?她熬夜干什么?”
  “不知道,不过凌晨看见她出门去了,好像是去城里?”莫雷娜瘫在我床上,像一个大爷。
  我听了她的回答,心里一动,我有一种直觉,雅儿晚上似乎做了什么。
  “我去找她,”我说,并补充,“你要是继续这么懒散的躺着,我就把你给辞退了。”
  “呵呵!”莫雷娜不以为意,“今天是她干活的一天,我又没耽误工作,怕什么?况且只有你唐爷爷才能辞退我们。”
  我看着丽姬娅忙里忙外,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要一天累死一天闲死的分配工作,不能每天两人都分别做一点。
  我没有细想,从我的二楼房间,走向四楼,简雅儿的寝室。
  就在这路上,我又一次回想起了这几天的事。我的错误,我的逃避,我的懦弱,和简雅儿救下我且开导我。上午的那场坦白和搞清误会显得如此仓促,被我一带而过,因为我回忆时已失了神,现在想起是多么另我激动。
  再次感谢雅儿,同时我又想起了我们曾经一起游玩的快乐时光,九岁那年在郊外河里捕鱼的样子。
  九岁的少女,在河边。这样,我终于在此刻才又敢想起莉莉,那个曾经天真活泼的冲我笑,冲我装模作样,现今埋在土里的少女,以及那个被破坏的家庭。
  我感觉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虚飘飘的没有实感,我呆呆的站了很久回过神来。我不会想到,三天后的同一时刻,这股感觉会再次强烈的涌起,并将我撕碎。
  我那时只是摇摇头,来到了简雅儿的屋外。
  这样的话我已经说了无数次了,但我依旧想再次重复,并且在以后,没准也会继续说:
  我和简雅儿虽然早已认识,但直到此刻,我才算走进了她的世界,真正与她相遇。
  直到那时,我们的人生才真正有交际,就在我走向简雅儿的门外。我站在那里,发现她并没有关门。
  风从敞开的窗户中吹进,一直涌到门前,窗帘飘荡,几束阳光照射在门内的床上。简雅儿就躺在那里,背对着我,身上盖着被子,隐约间看见她依旧穿着衣服。
  我走进去,按理来说这很不礼貌,在一个女生熟睡时悄悄潜入,并且刻意小声,不让人知道。但我克制不了我的冲动,我想立马告诉雅儿,之前的那些事都是一场误会,并且立马感谢她,立马将她从睡梦中喊起。
  可是我又不忍心惊醒她,我进入房间,坐在那里看着她的睡颜。此刻我的感情是如此强烈,所以一方面促使我想立马将她唤醒,一方面又截然相反,让我不得不保持绝对的安静。
  一个人的内心能够多么古怪曲折?我坐在那里,做出了一个最不可理喻的决定,我想看着简雅儿醒来,让她第一时间就能看见我,接着向她述说。我既然不能打扰她,激动的心又不能平静,那我便选择坐在那里,一直从午后,坐到了太阳下移,这之间我没有移动过哪怕一次,甚至连眨眼的次数也减到最少,我怕错过什么。
  我就这么浪费了一下午的时光,就在那时,一件小事同时在一处木屋里发生,我很久以后才从知道这事,且意识到这件事的影响。但既然考虑到时间上是同时发生,我现在就要说给你们听,不过我既然不了解真相,就不免带一些猜想的地方。
  从呆坐着的少年——我,从那里把视线移开,一直来到庄园的西南处,那里有一大片的平原农场,大部分是我家的。其中一部分租借给城里的一些家庭种植玉米或小麦,每年没有太多租金,只需要定期缴纳一些作物。
  就在这片广阔农场的最偏僻处,有一些并不丰沃的土地,那里紧挨着一片森林,林后是一座小山,只有一家朴实的佃农。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盖了一座木屋生活,而耕种的地方,则在更远处的平原。
  农户家除了一对年老的夫妻,就只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儿,这对夫妻对女儿宠爱有加,不愿意多让她做农活。每次下午当他们去农场干活时,只是让这女儿做一些吃的饭带过去。
  这一天下午,就在我坐在简雅儿的屋里时,这女孩儿依旧做着这项工作。她从午饭后一直拖到现在,晚饭还要很久,她并不急于一时。女孩儿从柜子里拿出好看的裙子,摆在身前,对着铜镜审视,她或许觉得自己足够漂亮,也颇有些学识,如果运气得当,没准能和庄园里的那些贵族有段邂逅。
  这么想着,她又拿起一直阅读的书籍看了起来,那本书没有什么内容,只是一些无聊的人写的穷人遇上富人的爱情故事,或是穷小子,或是灰姑娘,大同小异没有什么意思。这就是女孩儿所谓的学识。
  “我更喜欢看穷小子奋斗然后推翻那些富人的故事。”我的某些朋友,有的这么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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