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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战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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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辛瑶口中说出奇怪的词语,总能让武丁大吃一惊。
  此时听到辛瑶口中的‘民主投票’,也是似解非解。
  辛瑶见他关注,微微一笑开始解释:“你看你代表国家王室的意见,玄一代表将士意见,傅妌代表民众意见,傅说、冢宰代表朝臣意见……应该再把莫空桑叫来,他代表智者意见……这样我们找到不同的人,大家一起决策,票多赢过票少,这仗该不该打就能定了。”
  武丁听她说完,心下心中错愕:“这国事历来由国主来定呀……不过此次羌国十万之众,胜败确实牵连太广,不如听自己这位奇异王妃的意见,当成一种判断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于是说道:“众人议下也好。”
  辛瑶见他应允,心中高兴:“那就明天一早吧,我们在这里开个琅玕会议,哈哈哈……”
  武丁见她开心的像个孩子,娇憨可爱,不觉盯住辛瑶脸庞,就在辛瑶奇怪武丁这样看她之时,武丁已经凑到近前,一口吻在辛瑶脸颊之上。
  辛瑶本来脑海中正想组织会议,没想到武丁突然亲吻,瞬间慌了手脚,脸色潮红,轻轻抗拒说:“我在台上说以后再不恨你,可也没说过就喜欢你啊,怎么随便亲我……”
  武丁不再等她矜持,反而更近一进吻到了辛瑶的唇上。
  辛瑶在无奈中微微地回应着武丁的吻,脑中一片空白……
  就这样琅玕宫殿里一时春色旖旎。直到武丁要解去辛瑶衣衫时,辛瑶突然蹦来起来,一推武丁:“不行不行,你离我远点,我……我……我现在要去准备会议呢。”匆忙逃掉。
  武丁深吸一口气,收敛心神,又琢磨着与羌国战事……
  翌日。
  莫空桑由于居于宫外较远处,所以最后一个到达。传达的侍从已经大致将武丁要议羌国战事,说与他了。
  莫空桑进入琅玕宫,发现琅玕宫处最宽敞的地方,已经摆上了一个木桌,众人都已到来,连忙向武丁和辛瑶鞠躬施礼……
  辛瑶望向一席,武丁居中,武丁左侧是冢宰、傅说,而后是玄一、莫空桑,桌尾则是傅妌,而武丁的右侧除辛瑶外,还有小柔。
  一早武丁的妹妹小柔竟也来到了琅玕宫,非说自己也可代表王室贵胄,应该也来投一票,辛瑶想想好像也觉的对,另外这小柔也是自己来到这个地方第一个跟自己说话的人……
  武丁见辛瑶同意小柔的加入,也没有多作反对。
  辛瑶起身说话:“昨天说羌国来了十万人在我们边境上,索要两千殷国男人为奴,我自己觉得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好可怜啊,不管谁被选到成为羌国奴隶,肯定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说着眼光飘向傅说。
  傅说本也在望着她,却回避了辛瑶的目光,微一低头。
  “所以羌王的无礼要求,无论如何不应该答应他,我主张开战……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我们把自己的意见也都说一说,最终我们一起投票战或不战,票多的一方为准,今天就定了!”
  辛瑶说完,冢宰和傅说一脸狐疑望向武丁。
  武丁本想的是多听些意见,可没想到辛瑶竟是要以此来作决定,话已出口,又不好驳了辛瑶,微一点头不置可否。
  冢宰此时却站起身来,说到:“王上此事非同小可,如此定夺怕有失偏颇……”
  辛瑶立即打断了他:“一个人决策才会有失偏颇,这么多人大家一起决策,是众人的意见,冢宰大人就不要否定这投票的方法了,如果你有意见不妨还是说战与不战,你的想法吧。”
  冢宰也没想到这王妃直接否定了他前面的话,于是略显尴尬后说到:“那……这样……那老臣就说几句,先王在世时,殷国曾与羌国一战,我军两万余人,敌军仅三千,彼时战于河口,乃先王一生中唯一败绩。羌国历来兵士骁勇,战法与我中原之地大相径庭,此时又兵临城下,如若冒然起动战事,恐难抵御这十万虎狼之众啊。”
  说着冲武丁深鞠一躬:“国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武丁皱着眉微微点头,望向傅说。
  冢宰落座,傅说起身说到:“从国主开始推行战、养、制三策,由于时日短促,眼前难见成效,此时正是韬光养晦、蓄势蓄力之时,非战机也,臣选不战。”
  辛瑶见傅说也说不战,于是又站起来说到:“冢宰大人讲了一场羌国以少胜多的例子,他们能三千人打我们两万人,那不也意味着,如果指挥得当,我们也可能三千人打他们两万人吗?”
  “这……这……”冢宰一时不好反驳。
  辛瑶又望向傅说接着说到:“至于傅说大人说的,我个人认为战机这个事,也不能等到万事俱备吧,战争,哪有那么多万事俱备的时机啊。”
  傅说见冢宰不曾反驳辛瑶,辛瑶又是自己的恩人,更不好当众驳了她的颜面,于是也选择了闭嘴。
  而后的玄一、傅妌、莫空桑乃至小柔也都表达了意见,余人见辛瑶力主一战,更多出于对这奇异王妃的支持,也表达了应该开战的意见。
  尾声,虽有冢宰和傅说几次反对意见,但都被辛瑶给按了下来,投票结果竟是六比二,只有冢宰与傅说选择不战。
  这“琅玕会议”的最后一句,就是辛瑶说:“那就这么定了!”
  武丁虽然在这一问题上悬而未决,投票时确也投的是开战票,但辛瑶一句‘就这么定了’,却又从心底感到一丝儿戏之意。
  冢宰和傅说两人面面相觑,忽然一起跪倒于武丁脚下,齐声说到:“臣冢宰、傅说请国主收回成命,切不可战!”
  这一下到令武丁意外了,本来在朝堂上,通常傅说和冢宰各执一个立场会争来辩去,今日在战事问题上却能协同至此。
  就在武丁犹豫之际,冢宰忽然一把抓住武丁的袍角,声音泣切说到:“我殷朝至此二十一代先王……国力累积不易,国主不可战啊,不可战……”语气中竟已带出了哭声。
  辛瑶没想到冢宰还有这一出,看着他老泪纵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武丁一面搀扶冢宰起身,一面说:“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莫空桑见此情景,也赶忙过来搀扶冢宰,口中却说到:“如若开战,最为难之处不过是兵力而已,我有办法请唐国出兵会战……”
  傅说打断到:“唐国历来宾从我殷国,邀约唐王出兵相助并非难事,只是此时确非战机呀,莫先生勿要误了国主,误了殷国!”
  傅说这句话说的较重,莫空桑微微低头不再言语。
  辛瑶却说到:“傅说大人之前给我讲过,唐国虽是小国却甲坚兵力,要是他们能一起来打羌国,我们的胜算就更高了。”
  武丁此时两处为难,一面冢宰、傅说极力反对,一面辛瑶恨不得马上开始商议作战方略,犹疑之际心想:战与不战终归得作个决定,虽然胜负难料……
  回头又望向辛瑶,看到辛瑶眼中满眼期盼之色,于是把心一横,说到:“羌国连年索要贡献,贪得无厌,今又无端陈兵十万于边境,要挟寡人,要挟殷国,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不再议,寡人要携我殷国举国兵力与之一战!”
  一面是辛瑶蹦跳着欢呼,一面是冢宰、傅说大惊失色……
  武丁既已决定与羌国开战,就着令冢宰、傅说筹备粮饷,而莫空桑则即刻起程前往唐国请求援军。
  莫空桑一面应着,一面却面有难色……辛瑶、武丁看到都觉奇怪,武丁恍然说到:“莫先生随后立即起草册封你为……”
  武丁一张嘴,辛瑶也明白怎么回事了,打断武丁的话说到:“莫空桑是南方智者,受人尊敬,如果又要带着殷朝的官职去与唐王谈,估计效果不会太好……不如我跟他一起去吧。”
  别人还没说话,小柔一旁兴高采烈地说到:“我也一起去!”
  武丁心中其实也想:单一个莫空桑去请唐国援助也确实单薄,而冢宰、傅说两人持反对意见,此事不适合派遣,听辛瑶这么一说,眼下看来倒也是个适合的办法,毕竟唐国已经宾从多年,想来不会有什么安全隐患。
  于是说:“好吧,好吧,王妃一同前去,莫先生旁敲侧击即可。”
  莫空桑听到辛瑶一同前往,心想:这十拿九稳了。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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