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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观弦神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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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午神情自若陪李静姐妹调笑一阵,才顺口吩咐:“你们先回房歇息。今天被师尊训斥了,说我修炼停滞不前,今晚只好潜心修行一回。”看见两女脸色不豫,他赶快低声补一句:“为夫先用功,估摸着师父睡了,就马上过来。”两女这才笑盈盈地袅袅婷婷而去。
  堂前清静了,林午慢慢走向五弦琴。既然是仙兵,材质是不用分辨了,多半也弄不懂。林午俯身琢磨着琴弦,如果这真是弓弦,自己既然身识已开,触摸之下,有甚奇异一定能感应到。
  林午闭上两眼,伸手握住一根琴弦。修真心法带动灵气流转全身经脉,识海空明,小心翼翼以神念观想手心里的弦线。
  观想的过程,其实就是把手心里的弦线映入识海,并不断变粗、放大。身识既开,即能感应身体接触到的一切,能感应到什么程度,就要取决于神念有多强大了。
  林午的神魂历经两世,神念自然足够强大。这也是他敢于窥视仙兵秘密的信心来源。弦线在识海里已变得碗口粗细,林午闭着眼,默默调整内息,神识慢慢“看着”这条柱状物。感觉仿佛是一根筯,也许是龙筯?还是什么天地异兽体内抽出来的。而且筯上似有饰纹?难道是符纹?
  这可是自己的强项!林午精神一振,努力把整根弦线上的饰纹“看”清楚。符文在人体里、在符石里的扭曲程度他是见识过的,也有经验。林午在识海里展开弦线饰纹,不断扭曲变化它们,再和自己前世记忆的诸多篆书、行书、草书文字不断叠合。只要叠合成功,那就能认出饰纹究竟是何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午汗涔涔的睁开眼,欣喜若狂。琴弦果然就是仙兵弓弦,弓弦上铭刻的三枚符文他已经“看”懂了两枚,仙兵符文果然奇特,三枚符文居然是六个字。他已经弄懂的两枚,分别是:瞬杀、必中。
  这才是自己喜欢的战斗符文。林午疲倦地盘坐着,看着面前这张五弦琴脸色阴晴不定。他天赋异禀,能看破的符文即可吸收自用;可是师尊说过,天下有这等异禀的奇人,都是识海胀裂的下场。那自己到底吸不吸收?
  功法运行周天,林午恢复了神采奕奕。他还是下决心吸收,澄明小和尚也说过,转世之人神魂肯定强大,再说仙兵符文毕生难觅,天予弗取,是要反受其咎的啊!
  林午心一横,拼吧!细细的一条弓弦,铭刻入微的符意能有多强?他的神识先覆盖了符文“瞬杀“二字,神念如同临摹字帖一般刚书写完毕,弓弦上的“瞬杀”符文随之变淡最后消失,识海阵阵剧痛,在媚字的旁边,瞬杀二字慢慢显现。林午忍着痛,感觉似乎还能承受,再次凝神观想“必中”符文。这次吸收符文就比刚才痛苦多了,眼前发黑,识海胀痛难忍。但是已经停不下来,弓弦上“必中”符文消失的一瞬,林午心神一松,立刻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李静略有幽怨的小脸。林午靠在李静身上舒服的动了动:“我这是修炼狠了?现在什么时辰?”李静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都快天明了,——夫君一直没回房,妾身才来看看。”林午懒懒地站起来,对她眨眨眼:“快天明了?岂不是还有时间?”
  林午很心疼还剩下的那枚符文,可实在是不敢再观想尝试了。万一观想中触发吸收,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自己虽然神识强大,毕竟还只是筑基一层。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识海里凝结的符文已经满满当当。接下来必须认真修行,壮大识海了。
  用实际行动安抚了李静姐妹一个早晨,快中午了,林午才捧着五弦琴来到萧潜庭院。只见师尊两眼红丝、满脸疲惫,居然彻夜未眠。林午有点不好意思了:“师父辛苦,可有甚发现?”
  萧潜黯然摇头:“此画大有玄机,可惜为师无能力勘破!”
  林午欲言又止。不管是自己的天赋异禀,还是前世记忆的文字,都可谓是天大的秘密。既然后果难测,何必说出来平添风险。林午想了想安慰道:“师父不要灰心,大不了宝画暂存灵兵宗而已,他日我们师徒有能力了,自会登门取之!”
  萧潜很感动:“你有这个心为师已经很欣慰了。放心罢,为师亦不是迂腐之人,灵兵宗果真来人索取此画,给他就是。”
  林午严肃点头:“师父说得好!徒弟也觉得,拼得过,冲上去才是拼命;拼不过,还冲上去就是送死。人只有活着,一切才有机会!”
  萧潜惊讶地看着他,默默点头。
  林午不愿他心神犹豫挣扎,想了想认真请教:“师父您前一阵都在钻研媚字符文,可有什么突破?”
  萧潜知道自己徒弟就会这么一个符文,而且比自己识海凝结的符意都强。林午一问顿时来了兴趣:“为师还真有了新想法。纸符激发,为女子增媚不过一时。为师觉得,既然女子体内经脉能天然蕴形呈媚符,那反过来,以特殊符墨改变经脉走向,岂不是可以塑形成符?”
  林午回忆起自己观想李静身体经脉的过程,当他吸收了李静体内符意时,原本隐隐成媚字的那些经脉,确实溃散变形开来。林午顿时惊喜不已,师尊的想法很有道理,改动经脉、重新塑形凝成符意应该可行,自己对吸收了李静体内的符意一直有些歉疚,哦,还有陈鱼。现在好了,可以重新还给她们了。
  想到在二女身上写符的精彩过程,林午不禁嘿嘿直乐。
  萧潜看他一脸想入非非,哪里还不明白,自己徒弟想到哪儿去了。不禁失笑提醒林午:“徒儿你大概忘了一件事,女子只是身体蕴成媚符之意还不行,她必须还得修行入道。自身没有真灵之气,符意怎能激发?”
  林午顿时恼得一拍额头,确实忘了,不是修士哪能用符。而修行之资,又不是人人都具备的。看来只有在陈鱼公主身上试试了。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萧潜忍住笑:“你已凝成媚符。既然看破媚意了,无论何人催动此符,对你而言……”
  林午不禁苦笑,自己都看破了还怎么可能眼前一亮?他心里纠结万分,如果自己的女人只能增媚给别人看,那自己用心在她身上绘成此符还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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