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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十界投胎地球的超劣生 / 第九章 老郑的来意

第九章 老郑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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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到堂厅,小廖、小廖她妈、大廖,三人按大小个儿一字排开,都低着头站的笔直。
  小廖深知,“爷爷一怒,杖责无数”,心里越发紧张了,但毕竟还怀着些侥幸的小心思,便拿眼去瞟门外。可惜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郑爷爷的身影,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暗道,“爷爷肯定是等郑爷爷走远了才叫我们出来,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连着被训两次,这不掐头不去尾,相当于小半天时间都在挨训,就算耳朵不生茧,腿也站麻了。”
  大廖站的远,没发现傻儿子的小动作。小廖她妈则十分为难,发现了也不好提醒,只能祈祷老爷子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但老爷子是谁啊?三百人的大会场里有人敢轻举妄动都要被他先手击毙,乌漆麻黑的密林里老鼠敢抖胡子都会被他瞬间捕捉,更何况小小堂厅里有人鬼鬼祟祟的歪头。
  但廖老爷子并没有直接表示什么,反而闭目仰头,长叹一口气,缓缓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猛地睁眼,将手中钢拐狠狠撞向地面。“嗵——”地一声闷响,把厅中三人吓了一跳。但毕竟也算习惯了廖老爷子发火,表现的不会太过难堪,不过屋子的两扇木质大门却随着拐杖落地,“呼通”一声关了个严实。
  “关门,行家法”,这是老规矩了,但一天行两次,还是头一遭。
  “广志,你从学校回来已经多少年了?”老爷子低头抚摸着手中的钢拐,漫不经心地问道。
  乖乖,爷爷居然叫爸爸“广志”了,廖学参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说大廖的名字从廖广志改成了廖学军,但爷爷和妈妈偶尔还会使用“廖广志”这个称呼,只是使用的场合比较特别,必然是在是极度愤怒的时候。其中爷爷使用这个称呼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在廖学参的印象里,应该只有两次。
  第一次源于母亲的转述,那是在86年元旦,廖学参四个月大时,三人去看《少林寺》。结果那一晚天气突变,暴雪封路,散场时人又太多,爸爸把她们娘俩弄丢了。爷爷和爸爸本想报警,但全市电话断线,公安局的民警又集体出勤维持治安,两人只好沿街寻找,可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找到。于是,在第二天妈妈的工友把她们送回家后,爷爷当着娘俩的面打断了爸爸的腿。至于第二次,则是廖学参亲眼所见的一次。原因比较丢人,不提也罢,但结果是一样的严重,爸爸被打断了七根肋骨,卧床了大半年。
  鉴于这两次刻骨铭心的记忆,“廖广志”这三个字就成为了魔咒,只要它一出现,父子俩就不敢再皮了,尤其是当这三个字从爷爷口里说出时。
  大廖听到这三个字,两腿一软,差点习惯性的跪下,但坚强的意志让他顶住了强烈的求生欲,“回父亲,有七年了。”
  “哎……”,老廖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老郑最小的儿子当上科长也快七年了。”
  听这话,老廖似乎又要开始抱怨儿子不争气了,女人赶紧打起了圆场,“爸,郑叔的小儿子是86年当的科长,最多算五年。而且学军这几年也没闲着,之前不是在报纸上发过好几次文章吗。”
  老廖又怜又气的瞥了女人一眼,继续问,“你那个铁疙瘩也弄了有几年了吧。”
  大廖脸一红,把头埋低了几分,“快十年了。”
  廖学参闻言,心中一震,他知道爸爸一直在独立研究那个铁疙瘩,但他并不知道爸爸已经坚持了十年。可惜个人的力量有限,十年了还毫无建树,这个发明恐怕要难产了。也许爸爸也有预感了,只是不愿承认吧。
  “十年啦,做出点成果没有。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广域监测在理论上是可行的,只是材料限制了研究进度,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材……”
  老廖愤怒的打断了他,“所以你就叫你的儿子去偷人家卫星天线?”本来老廖已经很克制了,但一听到“材料”俩字,再想起之前老郑得意洋洋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爆发了出来。“好了好了,今天我不和你扯那些没用的。现在我就给你两条路选,要么老老实实找份工作,要么把你的宝贝交出来,和研究所的人一起分享。”
  本来被一声怒喝,已经在气势上被拿捏的死死地,但一提到心爱的研究,大廖突然有了反抗的力气,“研究所?那不行!咱们市里的研究所是部队编制的,如果把广域监测交给他们,一定会往军用方向发展。”
  “军用有什么不好?要是没有军用作保障,凭什么作为民用?”老廖气的探过身子,脸红脖子粗的。
  “不行,我的发明必须是为人民服务,决不能用作武器。”大廖一扭头,倔的像个孩子。
  老廖摇摇头,满脸的无可奈何,“我就不明白了,军用的,哪怕是武器,也是用来保家卫国。说直白点,目的也是为人民服务,你为什么就非要较这个劲。况且你也说了,材料有问题,既然有问题,那就要解决问题。等你有了国家支持,还怕找不到合适的材料?再说了,你难道就甘愿自己的宝贝做不出来?”
  老廖说的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大廖突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了,便继续扭着头,也不说话。虽然大廖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一涉及到那个铁旮瘩,就会倔得像头蛮牛。这一点完全遗传自老廖,老廖深知他的性格,从来不会强求,但今天老郑说的一些话触动了他,让他决定不再忍让。
  两个人就这么杠着,连空气都要凝滞了。
  不知过了多久,廖学参的妈妈终于想好了说辞,准备做和事佬,“爸,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帮学军留意着有哪里在招工,省得您费心。学军你也别倔着,爸都是为了你好,等我找几份工作给你挑,你选个轻松的,空闲时间多的,这样也不耽误你继续研究。”女人说着便用手肘顶男人,示意他赶紧接话。
  大廖知道媳妇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像这种说辞,之前都用过好多次了。所谓找工作,得找到才算,如果找不到,那就只好不了了之。所以他也没多想,便随口答到,“好吧,都听老婆的。”
  老廖冷哼一声,那表情跟看大街上的姑娘们穿喇叭裤一样,“你确定听慧慧的,找工作了?”
  大廖挠挠屁股,怪声怪气地答,“找,不就是工作么,找呗,有啥的?”
  老廖又问一遍,“确定吗?”
  大廖嗡了声,“嗯。”
  老廖便低喝道,“大点声,听不见!”
  “确定,确定。”大廖不耐烦的说。
  两人一唱一和的像说相声一样,可廖学参在边上却越听越不对劲。眼看爷爷的嘴角忍不住上挑,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老廖拍拍手,把拐杖放到一边,从胸口兜里掏出一张纸来,一边展开一边说道,“确定就好,既然你已经确定了,我这里刚好有五份工作给你挑,你现在就来选选吧。”
  “现在?”大廖惊呼道,“这也太快了吧,我怎么也得准备准备啊。”
  老廖摆摆手,“不用准备,你先选,选完了给你时间准备。”
  “不是,爸,你怎么说来就来啊……”
  大廖还想辩驳,谁知老廖丢来一个冰冷的眼神,他身边的女人就拉住了他。
  “听好了,”老廖轻咳两声,就像要开始讲话一般,“第一个是区政府的工作,发展办公室刚空出来一个位置,活儿不多,平时就读读书、看看报,算算数、画画表,就是开会多了点,你去不去?”
  “无所事事、虚耗人生,不去。”
  “第二个,凤翔集团需要一个审核工作的,具体干什么不确定,但是肯定你能胜任,工作累一点,偶尔还要出差,但是工资开的很高,每个月至少一千。”
  一千?廖学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能买多少肉酱烧饼啊?他顿时觉得肚子开始叫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廖学参的妈妈,“一千?郑叔的小儿子可是科长,他每个月才300,开一千的工资,这干的可是抢劫的活啊。”
  老廖看着一对母子,又转向唯一不惊讶的人,脸上扬起了些说不清的情绪,“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不去。”
  大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撇撇嘴,“一千?很多吗?活儿多我就不去,还要出差,那我更不去了。”
  话说廖家四口里,老廖靠国家补贴生活,女人原先在工厂工作,自打生了廖学参之后便辞了职,在一个培训学校兼职做外语老师,这俩都是能往家拿钱的主儿。而廖学参成天惦记着搞点好吃的,是个极会花钱的主儿。单单剩个大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钱完全没有概念,连买菜都必定被人坑。
  老廖无奈的摇摇头,对自己的傻儿子缓缓说道,“你不是爱吃红烧肉和地三鲜吗?一千块钱,够你顿顿吃,从正月初一吃到腊月三十,而且这还只是每个月的最低工资。”
  “天呐,这么多!”大廖也愣住了,但沉吟了一阵还是坚决地说道,“想让我放弃‘广域’,绝无可能,我不去。”
  老廖不置可否的挑挑嘴角,继续念到,“市文化局需要一个宣传干事,平时负责安排安排文艺活动,一起工作的都是些漂亮小姑娘,杂活儿比较多,但是跟年轻小姑娘接触的机会也多,你可以试着再给我弄几个孙子。”
  不待大廖说话,女人先开了口,“爸,我还在这儿呢。”
  大廖抄起女人伸向他腰间软(和谐)肉的手,补充道,“对啊,爸,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这个活儿直接跳过,绝对不考虑,打死也不去。”
  老廖抬眼看了一下小两口,丢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继续说道,“关南区气象局要一个坐办公室的,每天就四处转转、查查数据,是个闲职,空闲时间很多。你去不去?”
  大廖表情越发难看了,“爸,您这不是难为我吗?关南区,都出市里了,坐车一趟起码要两个小时,您这是打算把我扫地出门了啊。”
  “哼!”老廖一拍桌子大骂道,“这也不去,那也不去,那你想干什么?要不赶紧滚回学校,你们学校不是请了你好几次,让你回去当老师吗?”
  大廖顿时蔫了下来,神色出奇的黯淡,“爸,您就别再提学校的事儿了,我说过,当老师是我绝对不会考虑的。”
  廖学军恩师的遭遇,是他一生的梦魇;当老师,是男人最不愿接受的工作。女人深知男人的心思,便赶忙站了出来,一边反握住男人的手,一边对老廖说道,“爸,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儿呢,这几份儿工作不是您找的吧,我怎么听着像是郑叔找的呢。区政府、凤翔、文化局、气象局,这不都是郑叔那几个儿子负责的地方吗?”
  老廖冷哼一声,怪里怪气的回答,“还是慧慧长了脑子,不像某些人,成天没个正事儿。不错,这几个活儿都是老郑找的。他还跟我说,成年人了,追求梦想是对的,但还是该有一份稳定工作,有了经济来源才能安心追求梦想。最后他还补了一句,以后要是真缺什么材料,直接找他去要,别干些偷偷摸摸的事儿,尤其是还怂恿自己儿子去偷天线。”
  训了半天,说了一圈,廖学参终于弄明白了爷爷为什么这么生气,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偷天线。诺大个铁路大院,郑爷爷是对大家都一视同仁,唯独对廖学军、廖学参父子俩格外关心,亲切的像自己儿孙一样,有时候廖学参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谁家亲生的。如今自己偷了天线,郑爷爷马上就想到爸爸研究没有钱,于是就过来帮爸爸找工作,这事儿干的,真是比亲老子还尽责啊。
  大廖听完也感动个不行,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可是,这几个工作我都不太想去啊,要不,您再给我说一遍,我再重新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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