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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哥变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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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羞涩的有了一点亮的意思,蟋蟀之间的拉歌比拼还未散场,鱼在水就已轻手轻脚走出家门,沿着走了无数遍的路,来到山脚海边。
  太阳扒着海平面露出一点脸,偷窥着安静的世界。
  此时,时空因子达到最大密度,鱼在水双腿盘坐,沉思修炼,不远处海水有节奏地拍打着光滑的岩石。
  阳光打在侧面,脸部呈现出高差错落有致的轮廓,后背笔直,胳膊和小腿上肌肉爆满,一个身强体健的小男子汉正在楚楚成型。
  时空因子无色无味,无声无形,既不会让人兴奋也不能平息情绪,极难被人察觉,在抓阄大陆除了鱼在水,找不到第二个人知晓此物。
  待太阳升过一杆高,鱼在水站起来,隔空取物,将远近不同,大小相异的石头游离到身边,又漫不经心扔进幽荧海洋。
  静静等待着空间补偿发作,他今天要研究研究这个让自己始终有所顾忌的机制。
  专门等它时,它却姗姗来迟,就像等着最后一个打嗝,你到底来不来。
  等了很久,终于来了,举手投足都变得极其缓慢,处在其中,鱼在水试了下空间游离,发现并未成功,反复几次,都是如此。
  补偿机制发作时,无法进行时空游离,鱼在水原打算是否能互相抵消一下,虽然又会带来新的补偿发作,但关键时刻,起码能有个救命稻草。
  看来不行。
  一上午都在重复实验,只得出这一条有价值的经验,其他依然如故,无法知道补偿发作什么时候来,几何时刻走。
  又简单温习下各个散打招数,左勾拳,右摆拳,左脚蹬,右脚踹……
  由于早上出来没吃饭,还没到中午,肚子就开始打退堂鼓。
  往家走。
  拐过芦苇丛,远远看到爷爷一如既往坐在门口标准姿势晒太阳,旁边竟破天荒还有两个孩子。
  远远望到回来的鱼在水,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站起来,其中一个竟然是二黑,另一个明显年龄大了很多,比他能高出两头,身体更加健壮,嘴上已钻出尚不能用浓密形容的胡子,皮肤同样晒得黝黑,一副“大哥”的架势。
  “可他妈回来了,等得我肚子都瘪了,速战速决!”大哥骂骂咧咧。
  就连爷爷也撑起拐杖,想要站起来。
  二黑你还有完没完,一而再再而三,可真难缠,竟还找到爷爷家来。
  不知爷爷有没有受气,越想越气愤,鱼在水一个蹬地,飞奔过来。
  大哥也毫不犹豫飞奔迎上来,“恶狗上身”,顿时身上升起浅黄色烟雾一样的视觉效果,耳朵开始变长变尖,鼻子也慢慢隆起,鼻头越来越黑,胳膊腿上都长出短绒毛,屁股上竟多了一根毛绒绒的尾巴。
  边跑边趴下,这分明就是一只狗的模样。嘴里吐着重气,露出两颗大獠牙。
  背上还驮着一个发出泥黄色光芒,成人手掌大小的碗!仔细一看,并不是驮着,而是悬在空中,始终保持着与身体同样的位置,就好像是固定在身上。
  “这是什么鬼?”鱼在水从没见过这种奇门遁甲,这是人还是狗,还是妖怪什么玩意儿的,没想到这个世界竟有这种古怪存在,枉费自己两世加起来都快四十岁了,惊得鱼在水露出已长满嘴的牙。
  说时迟那时快,大狗哥一阵风已来到跟前,飞身一跃。
  “好快……”
  话没说完,长长的爪子猛然伸出,一道寒光闪过,划破衣服,四个鲜红的爪印落在鱼在水身上,一滴滴血像挤痘痘一样喷溅而出。
  鱼在水措手不及后仰摔倒在地,无数个血滴还没来及落地,弥漫在空中,反射着晶莹剔透的阳光,如红色的诡异的雾。
  爷爷拄着拐颤颤巍巍,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越想走快,身体摇摆越厉害,几次弯腰差点扑倒过去,又颤颤巍巍站起来,额头上浸出汗珠打湿了苍白的头发。
  二黑站在身后,看着前面画风迥异的三个人,一个兽性大发的阄师,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头,还有躺在地上满身是血不到四岁的孩子。
  “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十三级原木阄师!”
  鱼在水胸前一阵灼烧,感觉有岩浆顺着缝隙渗进去,想伸手去触摸一下,可手还没来及触到刺痛的伤口,大狗哥竟已又回到正面,高高跃起,突破血雾,俯冲下来。
  “太快了!”
  一只巨大的黑色利爪瞄准着头扑过来,遮挡住太阳,深不见底的阴影扑面而来,想要扭头早已来不及。
  空间游离,将头瞬间移动十几厘米,才侥幸躲过。一声闷响,黑爪扑到地上,腾起一团尘土又吞噬了之前的血雾。
  之所以只游离十几厘米这么少,一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时空游离术的存在,毕竟现场除了大狗哥,还有爷爷和二黑。二来还是怕战斗中出现空间补偿,大距离补偿几乎能置自己于死地,几厘米应该还是能应付的。
  但,显然鱼在水多虑了,大狗哥扑了个空,又一个急转身,粗壮的尾巴抽陀螺一样抽向鱼在水的头。
  力度之大,当时就让鱼在水晕了过去。
  剩下的就是单方面暴虐了,大狗哥前腿高高举起向幼小蜷缩的身体反复暴击,又用头把鱼在水拱出好远,骨碌碌滚几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鱼在水就像一只煮熟的兔子乖乖躺在灰狼的盘子里没有一丝反抗的气力,任其蹂躏。
  爷爷浑身哆嗦,更加迫切,已没有力气挺直身体,全身都俯在拐杖上向前挪,“嘎巴”拐杖断了,没有一点征兆,人直接扑倒在地上,手正好压在折断的拐杖上。爷爷连“啊”一声的气力都没有,整个过程都安安静静。
  二黑脸上有些抽搐,眉毛拧成一团,不断用手摩搓大腿,心里不再那么坚定,开始摇晃。
  大狗哥慢慢走近,看着浑身是血的鱼在水,高高举起爪子,一根利剑般爪刺举在空中,刚好刺穿白炽的太阳。
  “该给你最后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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