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镖师大会

　　林默刚迈进了林府的大门，却被站在一旁的两个门童赶来后拦住。
　　原来那两个门童见林默带着礼物，以为是来求林家家主林天海办事的，一个门童便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我家老爷今日不见客，若是有事相求，还请改日再来。”
　　“你搞错了，我是来找林霜姨娘的，不是来找你家老爷的。”林默有礼貌的回应着。
　　“真是可笑，竟敢称林霜大小姐为姨娘，想攀亲攀亲也不提前打听好，老爷就林霜大小姐一个女儿，怎会有外甥。”另一个门童看着林默的身着汗衫，一脸穷酸，便开口质问道。
　　“林霜姨娘竟是家主之女，难道我娘......”林默一脸严肃的思索着。
　　“怎的，被我们说中，无话可说了？还请公子不要站在我家门前，影响家容。”两位门童看着林默一言不发，便将林默向门外推去。
　　林默颇为无奈一直说，“我真的是来探亲的。”
　　“是谁在门口闹事？”林霜正打算出门去城西那边的镖局处理事情，远远看到门童将林默往门外推。
　　两个门童见大小姐前来，便转过头对林默说，“大小姐来了，这次看你还怎么狡辩。”
　　“大小姐，是一个乡下人，来府中攀亲戚的，还说是是您的外甥。”门童向正走来的林霜说道。
　　这时林默也看见了林霜，便开口喊道，“姨娘，我是默儿啊，是我娘让我来的。”
　　林霜走到门前一看，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叫自己姨娘的颇为魁梧的年轻人，心想，“这人真的是默儿吗？”，正在迟疑，却被林默的下一句话逗笑了。
　　“姨娘，自从八岁后，你就不来看我，是不是嫌我那时将鼻涕弄到了你的衣服上。”林默察觉到可能是自己变化太大，让姨娘一时有些不敢相认，便说出了母亲搪塞小时候的自己一直问姨娘为什么不来家中看他的原因。
　　“默儿，真的是你，转眼就长这么大了，变化真大，让姨娘我都不认识了，你这嘴巴和眼睛，倒真是和你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说罢，便吩咐下人去打理镖局的事情，将林默热情的拉进房里，只留下两个不知所措的门童站在门口，一直冷若冰霜的林霜大小姐，竟然......笑了？
　　“我的好默儿啊，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你娘和你爹都还好吗？”林霜紧紧攥着林默的手，倒让林默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多谢姨娘牵挂，爹和娘都很好。这次来城里，我娘特地让我来看望姨娘。”
　　“这是姨娘亲手做的绿豆糕，快尝尝，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林霜将下人端来的绿豆糕里拿起一块就往林默嘴里塞。
　　“好吃，还是那个味道。姨娘，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林默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林霜。
　　“默儿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林霜越看眼前的林默，越觉得欢喜的紧。
　　“我娘是姨娘的亲妹妹吗？”“当然是了，你个傻孩子，怎得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我想知道，为何门童说林家老爷就只有姨娘一个女儿？”
　　被林默这样一问，林霜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竟半响一言不发。
　　“默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恼。”林霜终于开口了，却说了一句林默听不懂的话。
　　“姨娘，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你们不可能一直瞒着不告诉我。还请姨娘说清这其中的缘由。”林默觉得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事情。
　　“罢了，你说得对，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与其从别人口中听到，还不如让我来告诉你。”林霜顿了顿，见林默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你娘就是我的亲妹妹，也是林家家主的第二个女儿，而你爹年轻时，则是林家一个镖局的镖头，而你爹在的那个镖局一直是你娘在管，两个人早就暗生情愫。”
　　“林家每三年会举办一个镖师大会，林家镖局的所有镖师都会参加这个大会来进行比武，最终获胜的人可以向林家家主提一个要求，那年的大会，你爹最终胜了。按照约定，你爹可以向林家家主提出一个要求。”
　　林默怎么也没想到父亲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便让姨娘接着说下去。
　　“你爹当场向林家家主，也就是我和你娘的父亲，提出要娶你娘为妻，父亲被这个镖头的要求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父亲还是答应了，想着家里没有男儿，便提出了一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办法，要让你父亲入赘到我们家来。”
　　“却不知你父亲哪里是愿意寄人篱下的人，但两个人却早已情根深厚，你母亲便执意要嫁到你们家去，父亲一怒之下与你母亲断绝了母女关系，不让家里人再谈论此事，你爹和你娘也是从那时起就搬到了乡下。那两个门童是后来到的，不知道此事，才会那样认为。”
　　说到这儿，林默见姨娘泪如泉涌，便用衣袖沾了沾她的眼眶。
　　“我那时经常去你家探望，也是被他发现了，后来就再也没去探望过。”林霜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外公的气其实早就已经消了，我常见他一个人时念叨你娘的名字，只是当时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将你娘逐出家门，现在如果又去找你娘，显得不光彩。”
　　林默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感慨万千，一边安慰林霜，一边心里想着，“母亲肯定对这件事也心存遗憾，要是能让母亲和外公重归于好，母亲一定会很开心。”
　　“姨娘。我来时在门口看见有很多的武者，有什么事情吗？”林默岔开了让姨娘伤心的话题。
　　“对了，忘了告诉你。正好轮到今年举办镖师大会，那些武者都是来报名这次大会的。我刚才在门口就是打算去镖局办与这个相关的一些事。”
　　听到姨娘这么说，林默突然心生一计，便问，
　　“姨娘，今年的镖师大会什么时候举行啊？”
　　“你不是今年九月中旬要来府上进行成人礼吗？，镖师大会就在前几天举行，你可以来早几天，凑凑热闹。”林霜见外甥对镖师大会感兴趣，便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我们林家镖局的镖师，最差都是十钧以上的武者，所以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
　　林默第一次听到有关武者的事情，便细问了下去。
　　“姨娘，武者还有等级之分吗？”
　　“当然。武者根据一次能举重多少划分等级，十钧武者就是一次最多可以举重三百斤，之后还有二十钧、三十钧武者等等，你爹当年就是有了三十钧武者的恐怖实力，才赢下了那一年的镖师大会。”林霜解释道。
　　“父亲竟如此厉害，看来小时候父亲打我时连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有用到吧。”林默有些后怕的想着。
　　“姨娘，你这么一说，我觉得镖师大会真的挺好玩的，那我可以参加吗？我就是想玩玩。”
　　林霜原来想拒绝，却被林默拉着手一直说，“姨娘最好了。”
　　“行吧，肯定有人不参加比武，到时候我就给你随便找个人将他顶替了。”林霜想的是林默只想体验一下镖师大会的流程，第一回合定就会落败了吧。
　　见林霜答应了，林默顿时喜笑颜开，心想，“这下算是有机会了。”
　　林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发现与外甥攀谈到已经很晚了，便带着林默去客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