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生计之宜

　　据说有三种力量支撑社会的前进，知识、金钱、暴力。知识引领社会方向，金钱推动社会运转，暴力让人类断尾式革新。倘若用人设比，如同头、腹、四肢，所以不要恶绝其中之一。倘若有一天世界归于大同，那人类必然退化，所以说，人对自然法则的作用大小，最终也必然带来多大的破坏。
　　话说火山接到苏己表兄邓忠电话，要他去抓常影影，他立马组织众人前去，心想抓个女娃有何难哉？志在必得，所以他用MR全程直播给邓忠，企图邀功，邓忠又转播与苏己。尚书怪异之战，引起了乾朗朗、苏己的兴趣。火山又在圈子里传播，黄河又转发滴水观音。滴水观音惊奇惊喜，她当初本想杀尚书的，哪知别有精彩，撇开人性，单从技术角度，说不定对他们改造的强化人有帮助。再者，蝮蛇机械派去的人，被尚书打得惨败而归，惊讶不已。蝮蛇机械当初与滴水观音交易基因改造技术，他们计划的是基因增强技术，其实滴水观音带去的只是成效一般的增强药剂，而蝮蛇机械带去的合金纤维智能技术也未定型，都想偷梁换柱，渔利对方，哪知被常影影搅乱了计划。此时几方力量都别有用心，蠢蠢欲动，如何抓住尚书，研究他到底有何能耐，如何融入到自己的研究中去？因为此时世界各国都在研究人与动物基因适配耦合技术，日本人的人兽杂交技术起步早、公开早，积累众多秘而不宣的技术。机器人有其强项，但也有弱点，电磁脉冲、电子微波武器很容易瘫痪它们，人与动物对自然的适应性远远大于各种机械。
　　再说甲鱼一二围着常影影，待常影影回首找尚书，发现尚书已去，冷笑一声，暗思：“你能去哪里，我看你不回来找我？”甚是自负。觉得此地不可久留，也急忙而去。
　　尚书离开常影影而去，一路走一路思，他打开MR，浏览信息，发现自己与众人打架的视频已在网络传播，心想：“糟糕，这一下如何回得去？”急忙带上面具罩，换种面孔。此时感叹不知何处去，父亲失踪，继母带着小妹妹不辞而别，父亲的住房被抵押赔款，自己真的是一无所有。他信马由缰般走入聊斋谷，以前看到这些奇形怪状服饰，半马人、全马人诡异装备，心中总是不喜，如今反而有亲切感。他见一家店面卖各种装甲护甲，需要一名技术员做AR或CR，远程建模，定制装甲。他走进去，店面不大，墙面上影影点点，投放的装甲影息毫无章法，随手点了一个，那影息屏显示ND动态图，他伸出手臂，护甲模拟建模，同时关联系统显示钢甲强度、肢软度、匹配武器系统、驱动系统、自我修复系统及价格，不同价钱不同货值。
　　“喂，小子，需要什么？我家的装甲，是全谷最好的，价钱最低，”一个女子从里面走过来，二十一二岁，语调语气老练横秋，杀马特发型，嘴角口红涂得不甚均匀，尚书怀疑她刚吃了带血生肉。更让人骇然的是下巴至喉咙至乳沟一把长剑画得如要命一般，不知是画还是纹身，那剑柄画在下唇，喉咙处如握剑处，剑身纤细，垂直而下直深入乳沟。两乳饱满欲出，左乳上画蝎子，尾钩翘起，张势欲刺；右乳上画毒蛇，蛇嘴张开，獠牙外斜，甚是吓人，杀气、邪气满身。
　　“对，最好又最低，只要不被打死，终身修补，保证你经常来，习以为常。”一个声音从地下传来，尚书低头看去，竟是一个侏儒。尚书进来时，就看到他在墙角蠕蠕而动，因为暗，他以为是宠物狗，哪知却是个人，两条腿改造成转盘，仿佛风火轮，手臂也是加长款的机械臂，只是身材没有加长。那女的骂说：“要是父母在天有灵，就应该把你带去，黄赌毒打，样样有你，我能赚多少钱？”那男的说：“姐姐，这个店，是父母遗嘱予我的，你能有个立锥之地，要感谢我。”那女的怒说：“你以为我离开这里活不下来吗？”男的说：“我没说你活不下去啊，你不是号称本谷最漂亮的吗，身材俊俏，怎能活不下去？”尚书细看那女的，果是个美女，饱满度不及常影影，但妖娆度却胜之，可惜打扮另类，不然也是棵牡丹。女的怒说：“该死的东西，父母怎么留下你这个毒瘤。”男的笑说：“父母的精华都被你吸收了，剩下残渣养了我，所以你现在如同定时炸弹，我呢，只能靠着龟壳保护自己。”女的骂说：“什么炸弹，要不是你欠人家赌债，我被人家绑去做聚能实验，能这样吗，被人家看成怪物。”男的惭愧说：“我反正是怪物了，家中再多一个怪物又如何，又没让你去救我？”女的大怒：“还这样说。”伸腿一脚，那侏儒“呼啦”变成一碳合金钢球，女的鞋头可能也是钢甲，只听“噹”一声。女的说：“你怎么不伸出你的刺来，扎我啊。”话音刚落，“呲”一声从钢甲一缝隙中射出一箭，射在墙上，尚书才看到墙上到处都是箭孔。女的气得呜咽，抬头看着天花板。男的似乎有愧，又变成原样，低头说：“姐姐，对不起。”女的也不理，擦了眼泪，看着尚书说：“小子，看得过瘾吧，需要什么？”
　　尚书指一下广告牌的招聘信息。女的冷冷地说：“底薪不高，但提成可以三七分成。还有一点，七成全部给我，不许给他。”手指其弟，又接着说：“若是给他，只能从你收入里扣。”其弟怒说：“喂，这个店是我的，我是老板，欺心卖主，五雷轰顶。”女的怒说：“是不是还要吵架？”其弟打个哈哈，说：“好好好，不吵，老子自有买卖。”说罢，转身而去。走到门口，回头对着尚书说：“喂，小子，我姐脾气不好，照顾一下，要是有合适男的，帮我嫁了，老少皆宜，以后提成我与你五五分成。”
　　尚书后来才知女的叫柳筱，聊斋谷一朵花，因其弟欠赌债，又打伤人家，被人追杀，柳筱去救，被抓，交不出那么多钱，对方将她卖给一个做人体能量聚集的黑实验室。此实验室已研究多年，在人体内注入液态合金，再向合金内注入微能量元素及电离子放射性元素，希望开发一种人体能量源，只要能量源一激活，便产生源源不断的能量，可驱动各种机械，可无限驾驶，可用于武器。前几个人皆挂了，急需找人。实验室在前几次基础上再次调教，注入柳筱体内，结果并未如愿，柳筱被丢入海中，哪知海水浸泡几日，奇迹般复活。一次，柳筱独行，遇到几个半马人及全马人调戏，一时动怒，与那些人激斗，对方用激光射击，竟激活其体内能量源。柳筱感觉体内似有能量转换器，激活后，体内便有巨大的能量生成，与自己的怒火成正比，挥出的拳头可以轻松将一个全马人击倒，抛出的小石子，竟如子弹力道，所以轻松将几个半马人及全马人击败。柳筱开始也难以驾驭这种力量，伤及好些无辜，所以回到聊斋谷，打扮花哨，装扮诡异，行事尽量古怪，一是避人耳目，二是吓退一些无事生非之徒，防止自己失控，人称小妖。男的叫柳开，长相侏儒，游游混混，改装的装甲喜射暗箭，人称刺猬。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打大洞。”一人哼着小曲路过。刺猬一听，吓了一跳，脚上滑轮一动，欲奔。那人右手臂一动，射出一钢丝，钢丝前梢箭头射入滑轮中，猛地一拉，将刺猬拉倒，拖了回来。刺猬急忙射出几根暗箭，那人左手一动，护腕中炸出一面轻质防弹盾，皆挡了去。那人笑说：“小刺猬，老子为了抓你，专门买这套准备，我看你这次跑哪里去？泰山的古董，你都敢偷，你奶奶的，真是不掉虎穴，你不知老虎发威的凶猛。你偷也偷个廉价的，奶奶的，偷泰山喜欢的秦汉时的玉玺。”刺猬笑说：“要偷，当然偷好的。你不要说冒了，那只是个玉章，哪里能称玉玺。皇帝的才叫玉玺，一个不知何时的小小的王侯，只能叫玉印、玉章。我还你们就是了，何必动怒。再说，我店在这儿，还能跑哪里去？”那人哼哼说：“你这个破店，一百个也不值那个玉玺的钱。”刺猬说：“话不能这么说，论面积，哪个大？我这个店，能养活好多人，他那个玉章，又不能吃？”那人强压怒气说：“喜欢斗嘴，等一会你会发现抿着嘴兜着血比斗嘴漏风好得多，说，玉玺在哪？”小妖听到二人对话，对其弟真是恨得咬牙切齿，本想不管，奈何想到父母临终前嘱咐照顾他，走向前，一脚踢在其弟腹部，骂说：“你不是说，永不再偷了吗？怎么又去干这种事？”刺猬惭愧说：“皆有苦衷，我也不想啊。”小妖说：“这位大哥，放我弟一马，你所要的东西，必然归还。”那人冷笑说：“你都不晓得你弟弟本领和所作所为，我在你店附近已守候半个月。倘若他把玉玺卖了，那么多钱，还会回来吗？”小妖也晓得弟弟没钱才回来，有钱，早已无影踪。小妖发怒说：“倘若找不回来，我把人头给你。”那人说：“在泰山眼里，你的人头如同路边的石头，你弟弟如同一条死狗，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扯不上，你懂吗？找不回玉玺，我们也回不去，现在的办法，只有把他抓给泰山，我们也算有个交代。”刺猬闻言大怒，骂说：“骂我就算了，为何骂我姐姐？今日便杀了你这条土狗。”手一撑跃起，脚趾一动，那脚上滑轮变成锋利刀轮，削断那钢丝，同时那刀轮向那人削去。那人一跳，纵出四五米，回手一个纳米弹，击在刺猬身上。刺猬身上护甲，是他店里顶级护甲。那人刚落地，刺猬双脚滑轮甚快，已至其身前，猛地一拳，打在那人胸口，将那人打在地上，一时难爬起。
　　刺猬乐呵呵地，刚欲转身，后背不知被何物所撞，“嘭”地一声，身体向前飞去，撞在一面墙上，钻出个洞。小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大汉，二米五六高，怒视他们。那大汉头皮是碳合金，半个脸虽植皮，但还是能看出不一样，身体膨胀。小妖一看便知是全马人，只是外层植了皮，大怒，跳起一脚，踢在那大汉脸上。大汉一手抓住其腰，猛力向刺猬撞出的洞摔去。小妖在空中，那大汉随后一拳，一股冲击波轰然击在小妖身上。尚书不知那大汉用何武器，猜测是一种激光波或能量波。
　　那全马人走过去将那面墙推倒，弯腰去抓小妖二人。只听“轰隆”一声，那全马人摔倒，晕倒在地。众人开始见全马人与小妖二人激战，皆躲了去。此时围观过来，小妖躺在地上，全马人晕倒，不知死活，刺猬不知去向。有人前去扶起小妖，小妖感谢那人一句，装作受伤，一瘸一拐而去。众人皆以为是刺猬伤了那全马人，然后逃走。其实聊斋谷这种打打杀杀也是常有之事，只要能私下解决，决不报警，警察也不来烦这种事，所以渐渐形成有事各自私下解决，各负其命。
　　小妖走到尚书身前，看尚书表情惊骇，甚是瞧不起这个小白脸，冷言说：“胆都掉地上了，还不捡起来。”尚书脸一红，又想笑。小妖以为尚书嘲讽，心中生气。正巧旁边一人拥挤来，小妖趁势装作弱质女子受伤状，扭身欲跌，见尚书在前，故意撞去。哪知尚书一闪，小妖向地摔去，尚书急忙用脚去勾，结果反踢在小妖乳上，气得小妖以为尚书调戏，猛地一拳打在尚书腿上，痛得尚书腿酸站不起，蹲在地上，别人以为尚书去扶小妖，也未在意。小妖靠近尚书耳际低声骂说：“死小白脸，敢亵渎老娘？”尚书才知小妖受伤是装的，估计那全马人被击，也是小妖所为，不知其用何法，难道跟自己也有类似经历？
　　尚书转身欲别，小妖见尚书被自己无中生有打了一拳，又骂了一句，反而不还手不还口，觉得此人有点懦弱，再一思，或许是憨厚，便叫说：“小子，你不是应聘的吗？老娘这边需要人手，干不好再滚蛋。”尚书不想理他，旁边一人阻在尚书面前笑说：“聊斋谷就是这样，想站住脚，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活着的人，要有点能耐；一种是死了的人，阴魂不散的能耐。”身边几人哈哈大笑，笑得尚书怒中生出倔强，冷笑说：“我收费高的。”小妖站起来，半行半等，斜着脸，嘿嘿说：“老娘店在这里，身子在这里，不怕收费高，就怕手艺不好。”一语双关，引得众人肆无忌惮乱笑。尚书想走，旁边人起哄，哪里走得了？只见一个胖大女人过来，一把夹着尚书头脸，笑说：“我姊妹邀请你，你还作什么怪？”尚书一推，那女人身上肉多，衣服松，手滑入其怀里。那女人哈哈笑说：“小猢狲，不老实，光天化日之下，伸手摸我奶子。”众人又是大笑。尚书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挣脱出来，急忙闪进小妖店里。
　　尚书呆了几日，见小妖并非像所打扮那样凶恶，店外似乎凶神恶煞，店内反而忧郁温善，便决定留下来。先是将各类影息装甲、护甲按功能分类，将强度指数与配备武器组合。倘若顾客资金不足，可装强度弱、材质差点护甲，但可选装多功能武器库，武器库不是一次性安装，预留空间，等有资金，再来一步步升级，这样改变了以前无资金客户，只能装材质差的护甲及低级武器库。对于信誉好的客户，也允许先装甲，后期付款。一般店铺是不这样做的，因为很多半马人或全马人涉及黑帮，可能今日去，明日亡，收不回账本。一套护甲价格不菲，很多人一两年收入不及一套护甲。
　　小妖见尚书将店面改造一番，设计精巧，很有未来气息，极是喜欢，生意比以前好了许多，只是对其赊账做法不满。尚书说：“若是不回本，从我收入里扣，如何？”小妖见尚书如此说，心中虽不喜，也不好多说什么，见尚书老实厚道，常叹其弟若有其十分之一性情也知足了。
　　尚书将店面由原来的“开源”换名“莫邪师”，意思是如同莫邪那样锻造、改装如神。半个月过后，刺猬回来，从门口转了几次，都不敢进，以为上次打架后，店面被卖，不知新店家是不是自己对头。小妖看到，不悦：“你转什么魂，是不是赌输了？”刺猬进门就骂说：“奶奶的，那个王八蛋还在吗？”小妖气说：“什么王八蛋？”刺猬说：“就是你上月招聘那小子。”小妖问：“什么事，他天天在这里，又未得罪你。”刺猬说：“这王八蛋把店名改了，又搞得文不像文，武不像武，我以为这小子怂恿你卖店铺，私奔了呢？害得老子瞎转几圈，都不敢进。”小妖嘲讽说：“哪有你不敢进的地方？”刺猬“哼”一声说：“这倒也是，那小子呢？”小妖说：“一个全马人设备出故障，去更换一下。顺便送一套设备给一个半马人。”刺猬惊奇说：“嗯，生意好了啊，这小子倒是你的福星，收入好点了吧。记住，离他远点，哦，不对，让他离你远点，我可不喜欢那种小白脸做姐夫。你以后要嫁就嫁给我们的老大，要什么，小弟就送什么，想想就让人多活几岁。”小妖怒说：“闭上你的狗嘴，这是这个月零花钱，快滚。”说罢，打个响指，声控屏打开，她说个数字，手指向刺猬一点，那钱便汇入刺猬账户。刺猬转身便走，小妖恨说：“买东西还商量一番，你也不告诉我你天天忙什么呢？上次事情不会完的，你小心点。”刺猬转头怒目说：“那小子住哪里？”小妖说：“他住在楼下的储藏间，怎么了？”刺猬说：“嗯，老实吗？不老实，赶滚蛋，或者告诉我一声。还有一句，姐，你不要穿的妖里妖气的，搞得像原始巫婆，我们老大不喜欢。”小妖说：“我这是保护自己，聊斋谷哪里那么好待的，生死都在掌心。”刺猬说：“我感觉那小子怪怪的，你小心点，把你的胸塞进去，别让那小子占便宜。”小妖骂说：“有多远滚多远。”
　　尚书在店里两个多月，倒也相安无事，装甲网上访客量增加数十倍，销售额也增加五六倍。一套装甲少说数十万，利润三分。尚书本想降低售价的，但小妖不肯，说这是行规，破坏了行规，不知哪天就被人抛尸沟壑。以前小妖两三个月才卖一套，因其性格倔强生硬，又装得凶巴巴的，动不动就与客户吵架，所以生意不好。尚书一经营，一个月差不多是一年收入，小妖开心的很，对尚书另眼相看，细看这小子蛮帅气的，就是性格有点迂讷。一次，她故意穿透视装，浑身上下一目了然，从他面前走过，他只是惊奇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反应，除了脸有点尴尬红。
　　刺猬半月回来一次，晓得生意好了，要多点钱，小妖不给。刺猬看尚书坐在那儿升级设备，低声下气，轻声说：“姐夫，看在我姐面上，救济一下。”尚书睁眼说：“什么姐夫，胡说八道。”刺猬不服气说：“你们孤男寡女的，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店铺这么小，我姐那么风骚，不相信你耐得住寂寞。其实我姐不错的，就是性格不好，没文化父母死得早，以后你们夫妻店，我每月过来收租就行。”尚书气说：“胡说什么？赶快走。”刺猬说：“有钱，马上消失。”小妖渐渐对尚书有好感，有时也想到终身之事，看自己朋友圈，哪里能托付？此时想听听尚书如何回答，见尚书如此，气说：“你上次不是骂他王八蛋吗？让我小心点，怎么一个月就变腔调了。”刺猬笑说：“前倨后恭，还不是因为多金吗？”小妖说：“有钱就六亲不认，立场呢？”刺猬故意惊诧说：“什么立场？我是为你考虑，你看你哪些妖魔鬼怪朋友，哪里有人配你？姐夫经营的好，说不定把这一排店铺都买了，五五分成，你也是一号阔太太。”小妖怒说：“什么一号，还有二号？”刺猬笑说：“这个你要问姐夫。”小妖说：“我不能嫁到别的地方？”刺猬哼一声说：“阶级固化成铁板，你出生时就是下层贱民，要不你去奇点研究院看看？申请参观，还要考察你是不是恐怖分子。”
　　尚书气其口无遮拦，甚是厌烦，不如早点打发走，也不知小妖每个月给他多少零用钱，说：“我这边有四五万，三七分成，给你一万，不要再胡说了。”刺猬心中“哎呦”一声，思说：“奶奶的，我姐每个月给五千还要添些碎言碎语，你小子给我一万，肯定跟我姐有一腿。不过，管他呢，我姐也不是好东西，只要给钱就行，我姐能嫁给他，也是爷爷辈修来的福。”尚书给了一万，刺猬叫说：“还少两万。”尚书说：“哪里少了，已经给你一万了。”刺猬说：“我姐处女费两万，你小子占了彩头还不下血本啊。”刺猬晓得小妖之前交了两三个男朋友，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所交非类，几个男朋友多则半年，少则几个月，不是被杀，就是跑路，所以刺猬常笑小妖是寡妇命、克夫命。此时说处女，不过咋呼尚书而已，能多诈一点钱是一点，哪晓得此人能活多久？说不定下个月就挂掉了。尚书涨红脸，还未骂出口，小妖提起一个护甲劈头砸向刺猬。刺猬一闪，说：“我可是老板，重色轻弟，奸夫淫妇。”小妖哭腔骂说：“要死啊，你！”
　　“沾花惹草，跟你老子一个货色。”一个低沉之音从店面门口传来。尚书一惊，声音好熟悉。刺猬滑轮腿一转，冲出去。小妖跟在后面，问说：“是谁？”尚书也跟出来。不知尚书所见是谁，请看下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