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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托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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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喊杀声如雷,处处火光冲天。百姓的惨叫声,儿童的哭喊声交织,如同一支地狱曲。身着黑甲的士兵敲开城门,一股脑的涌了进来,手中的朴刀上满是血泥。一名名青甲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刀枪,跪倒下来。“伤百姓者斩!夺财物者斩!奸淫者斩!”一人策马冲入城中,大声吼道。
  杀人杀得有些兴起的黑甲士兵纷纷冷静了下来,看着马上人。那是他们的大元帅。“黑甲军包围王城!不得轻举妄动!”大元帅率先向着王城冲去,眼中透着紧张。黑甲士兵互望一眼,一部分人留在原地收拢战俘,大军则听从指挥冲向王城。
  将军在高大的王城前勒马,这里的守卫早已逃跑一空,只要敲开王城大门便可轻而易举的攻入!在这番大功业面前,大元帅反而驻马不前,显得异常沉默。
  随后赶来的士兵急忙要用攻城木敲开王城城门,却听到自家大元帅一声大喝:“不准攻城!包围王城!等!”士兵纷纷不解地互相看着,但由于大元帅在军中的威信,无人敢去质疑。
  大元帅没有去解释,而是满脸严肃地看着王城。
  被称为军神的他,在等一个人。
  王城内早已人去楼空,四处都是倾倒的箱柜,打翻的灯盏,里面的珠宝玉器悄然无踪。偌大的王城反而显得阴森恐怖。
  帝王的寝宫内,只有三个人还留在这里。
  重病的帝王躺在龙榻上,脸上的皱纹相互拥挤着,苍白的胡须散乱,似乎许久无人打理。双目中再无昔日君临的神威,而是带着满满的虚无和浑浊。年轻的书生半跪在龙榻一旁,双手握着帝王那孱弱苍老的手。
  “墨悔大哥,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帝王的声音很是嘶哑,两行浊泪从眼角流出,他盯着宫殿的穹顶,一只金雕神龙盘桓而下,龙首正对着帝王的脸,栩栩如生。这是他召集无数能工巧匠,耗尽时间精力雕刻而出的绝世佳作,如今只能为他人做嫁衣了。
  书生摇摇头:“往事何须再提。”
  “不,”帝王的手微微用力,“墨悔大哥,你就让为弟说吧。自从你辅我登基之后,我无时无刻不在防你。生怕你的一场叛变就覆了我的整片江山。我不断地削你的权,从王侯到地方小吏,最后到布衣书生。我还是怕,毕竟我最清楚你的手段。可是...可是我错了,患不在大哥,而在我,在朝庭之上!是我辜负了大哥的抱负,大哥的信任...我罪该万死。”帝王的声音颤抖,悔恨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鲜血沿着嘴角直流而下。
  书生眼神平静,看着原来如同手足可以生死相依的兄弟,他轻轻抹去帝王眼角的泪水:“姬弟,不用自责。大哥已经原谅你了。你呀你,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我来担心。”
  “大哥原谅了小弟,小弟死也可瞑目了。”帝王微微偏头,看向一直跪伏在地上的小女孩,眼中露出一抹柔和,“原本我希望大哥带我大儿子离开,谁想到,国都沦陷,我的子女却是跑得一个比一个快...”帝王咳嗽起来,直到咳出一抹嫣红才停住。“雪儿,来。”帝王无力地说道。
  跪伏在地的女孩立马跑到帝王身边:“父王!你不要死!”女孩扑到帝王身上大哭起来。“好了,你现在是我姬氏唯一的血脉!听我说。”帝王沉声道,“以后你就跟在我大哥身边,当个侍女。不得想着为我复仇!我不希望自己唯一一个孝顺女儿毁在仇恨之中。”
  帝王说罢又看向书生:“大哥,这是为弟最后一个请求,救救雪儿...”
  书生握着那逐渐冰凉的手,沉默了。
  良久,他才开口:“当年你说你要打江山,当帝王。磨了我三个月,各种无赖招式都使出来过。如今,为了让我照顾你的后人,连甩手掌柜这样的无赖方法都用了么。”
  书生收拾好帝王的仪表,站起身来,揣着手:“当年你我在火海中相遇,今日便于火海中诀别。缘起有灭,地府珍重。”书生拿起一旁的灯盏点燃了帝王的身躯。
  “死则死矣,何必嚎哭。”书生看着跪在一旁,泣不成声的女孩,如是说道。
  “和我走,这是你父王的唯一心愿。”书生露出一抹微笑,转身便走。女孩看了看燃烧着的火焰,认真的磕了三个响头,压住哽咽声,跑到书生身旁,时不时地回头望着。
  书生始终揣着手,微笑着向王城外走去。
  大元帅紧握着手中的大刀,凝视着眼前的城门,他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王城的大门在吱呀声中打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信步而出。小女孩一见这些人,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仇恨。
  书生看在眼里,却不曾去约束什么。在他看来,不论爱恨,都是一个人一生必须品尝的美味。至于帝王说的什么不要报仇,那更是屁话,书生嗤之以鼻。黑甲士兵见到来人走出王城,都抽出了闪着血光的兵器,敌视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不准动手!”大元帅喝道,让士兵都是一顿,向后退去。大元帅下马,郑重地看着眼前的书生:“可是原齐天王墨悔先生!”
  书生微笑着作揖:“在下一介布衣,书生墨悔。何来原齐天王一称。”大元帅闻言深作揖,沉声道:“是元河唐突了。”
  “原来青玉国元河大元帅,久仰久仰。”书生笑着看向四周的黑甲士兵,“不知大元帅率重兵围我是何意?”
  元河看向书生旁边的女孩:“我青玉国无意于先生为敌。但是周国姬氏,我等必须杀绝。”
  “哦?”书生渐渐收起了笑容,“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兄弟的子女全部杀光。”元河只觉身上一沉,压得他有些气短。元河闷哼一声,强行站直了身子:“不错!斩草需除根。”
  突然,元河只觉身子一轻,书生笑道:“那你去杀便是,不孝子女死有余辜。何必来围我。”
  元河一阵惊讶:“先生旁边的...”书生笑道:“谁告诉你她是姬氏之人?她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侍女而已。”
  “姬氏四公主,姬雪儿。我等不会认错。”元河连声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错了?”书生脸色骤变,大喝道,“好大的胆子!敢说我墨悔说错了!”元河只觉天塌地陷,四周都是钟鸣之声。
  四周的黑甲士兵不禁脸色一变,齐齐围向书生。“住手!”元河擦去嘴角的一抹血迹,”放行!“
  ”将军!“元河的副将突然叫了一声。“我说放行!不得动手!”元河吼道,“都随我进王城!”说罢他便上马,直奔入王城。黑甲士兵无法,只得弃了书生二人,冲进王城。
  “走吧。”书生微笑着对小女孩说道。小女孩怯怯地看着书生,默默跟了上去。走到外城城墙前,书生却停了脚步。
  当年在大周朝堂之上。
  “先生所言可就有失偏颇了!”丞相莹权躬身而起,对着朝堂上的帝王说道,“我大周自然无人可敌,但这城墙可不是儿戏。哪有不建的道理?不仅要建,还要建的高、厚、牢不可破!以显我大周之威严!”
  “威严?”书生着贵族服饰坐在大殿一旁,“礼仪之邦,泱泱大国,何须一道城墙来显我大周威严?若是原本就有,再去加建,倒也不必说它。如今大周初立,国库不济,让城墙凭空拔地而起,劳民伤财。更何况都城深处腹地,四周雄关林立,实乃数不尽的铁壁防线,又何须多此一举筑这城墙?要我说,若哪国大军已经打到这都城,大周也就不必挣扎了。丞相你可省得?”
  “哼!”莹权长袖一甩,不再躬身,直视着书生,“齐天王,我筑这城墙可不是怕了外邦,就怕这内乱。万一都城附近,某些人登高一呼,内乱一起,那岂不是乱了江山社稷,岌岌可危!”
  书生听罢眯了眯眼睛。他很清楚,这个莹权平常可没这个勇气和他这样对着干。能让他有这个勇气的,估计也只有一个人了,昭然若揭!
  满朝文武跪在地上,趴伏地不敢动弹,滴滴汗珠从众人脸上滴落。他们也不傻,都知道这是初登基的帝王在借丞相的手打压、对抗这位威名煊赫大陆的齐天王。只是陛下和齐天王一直以兄弟相称,那是过命的交情。如今陛下这么快就翻脸,吃相未免太难看了些。
  “好了,不必吵了,”帝王静静地看着两人争执,此时终于是开口了,“城墙的事情就按丞相说得去办吧。退朝。”
  ......
  书生轻抚着厚厚的城墙,自言自语道:“我又何尝不知道那是你的一次试探,若是我同意了莹权,或许你还当我是兄弟。但你怎么就看不出,那也是我的一次试探呢?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哥啊。
  “你说你保护得了谁啊?“书生说罢便摇摇头,揣着手向城外走去。
  独留满是疮痍的城墙矗立战火之中,它只是成功者的纪念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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