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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古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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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摇也酥松着眼走出来,小白跟在她后面。
  “怎么了?”曹摇问。
  “你看!”陈国栋指向草屋后方。曹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在这草屋后方,鳞次栉比的聚集一片大小不一的茅草房,一直延伸远处的山脚下。
  二人机械地向里走,四下观望。每一间草房,都或多或少有些坍塌。屋顶的茅草仿佛经历上百年的日晒雨淋,完全被打磨成干枯乌黑的草泥,连成片状。或贴在屋顶,或垂在土坯墙壁上,或干脆受不住风刮,脱落到地面堆成小土包。
  “看样子这里曾经是一个村庄啊。”陈国栋像是发现宝藏一样,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好奇。
  “嗯。”曹摇的注意力完全在这周围的景象上,应了一声,继续边走边观望。
  房屋均是空荡荡的,偶尔会有几间门口散乱的摆着窑盆,有些墙上还钉着楔子,挂着已经腐烂成黑乎乎的一层壳的不知名物体。也许是年代太久远,这些腐烂物连气味都挥散殆尽。
  不知道走了多久,二人似乎来到了村庄的正中间。因为这一块房屋最多,并且呈环形坐落。中间有一处广场模样的空地,空地正中心,盖有一间木棚。这件棚的木头虽然经过年代的摧残,已经搬空千疮,但是依然坚挺着伫立不倒。棚顶的茅草也像是被涂抹了什么,紧紧贴在顶梁上,不曾滑落。
  这个棚对这里以前的村民来说,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陈国栋想。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建筑中,这一间棚是保存地最完善的。
  “曹摇,我们过去看看。”陈国栋转头说完,先快步走向那间木棚。
  木棚是圆顶的,下方四根劣迹斑斑色粗木柱支撑,三边各有两根横木围成栅栏,剩下一边平放一块长方体石墩。棚里很简陋,只有一墩半人高的石台。
  曹摇跟着走进来,大量着这墩石台,像是被人可以打磨过的,但手艺并不是很精湛。围绕石台转了一圈,曹摇突然发现有一面石壁上刻有两个字。
  “陈国栋,你看这里。”
  “什么?”本来还在仰头看棚顶的陈国栋,两步走过来,“这是……甲骨文?”
  “甲骨你个头喔!”曹摇白了他一眼,“这是篆书。”
  “篆书?”陈国栋又被曹摇的渊博碾压了,连连竖起大拇指,“你还认识篆书!流弊流弊!那这俩字是什么字?”
  “我不认识,我就看过一点点小篆。”曹摇摇摇头,脸上挂满了疑惑。
  “我去,我还以为你真认识呢!”陈国栋扫兴道。
  “右边这个字,应该是小吧?”曹摇不确定地猜测。
  “小?”陈国栋凑过来,“不是吧?我怎么看像是水?”
  “是小字,应该不会错。”曹摇坚持。
  “不对不对,绝对是水字!后面这个,可能是山字?或者神字?合起来就是山水,神水?读起来好像有点别扭。”陈国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
  曹摇真的是受不了他了,仿佛看智障似的看他:“陈同学,古代写字顺序是从右往左好吧。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喂,我这是正常分析好吧!说的跟你认识似的。”陈国栋不服气,转过头又是一番猜想,“水山?水神?水村?水魔……”
  曹摇不想再理他,也懒得再在这猜字,拐个弯继续往里走。陈国栋自讨没趣,跟上前去。
  除了那间棚,其他的建筑也都大相径庭。只是走到村庄的尽头,是一面近乎光滑的峭壁,上边连着山峰,像是被一把巨斧在山脚处劈出来的一般。
  “这是什么?”陈国栋发现石壁上有什么东西,曹摇闻声走过来。
  “壁画吗?”陈国栋伸手去摸,痕迹粗糙而且深刻。
  “好像是的呢。”曹摇同意道。她的目光从左边一路扫到右边,发现这一面墙壁上,刻画了十几种奇奇怪怪的动物。有人形的,四足爬行类的,模样各不相同。
  等等,这最后一个……是九尾狐吗?
  “陈国栋,你看这个。”曹摇叫过来陈国栋,指着最后那幅画。陈国栋忙走过来,仔细看了几眼。
  “这个是……狐狸吗?”陈国栋扭头看了眼身后向别处张望的小白,“有点像哎!”
  曹摇也回头看小白,又疑惑地问陈国栋:“你是说像小白?”
  “不是,我是说这幅画,像狐狸。这可是九尾狐,小白能是九尾狐?还说我迷信。”陈国栋瞥了曹摇一眼,又继续看壁画。
  “这个是什么?龙吗?”陈国栋指着最上面那个大的画说。
  “头上有角,四足,那脖子上那一撮,是鬃毛吗?”曹摇也琢磨不清这是什么。
  “这都是什么时代的人画的啊!山顶洞人?河姆渡人?艺术细胞完全没分化出来呀,画得也太抽象了吧!”陈国栋没了耐性,发起牢骚。
  “不知道这些壁画,是当地人的宗教信仰,还是记录的所见所闻。”曹摇自喃自语道。
  “谁知道呢!管它什么,别现在出现就好。”这些壁画显然只能吸引陈国栋三分钟注意力,毕竟创作不佳,没什么艺术成分。陈国栋这样想。
  再回身扫视眼前的景象,陈国栋像是想到了什么。“曹摇,我突然想起你爷爷说的那个故事了。”
  “什么故事?关于小岁族的?”
  “对!你看这里,会不会就是你们小岁族的古迹?”陈国栋变得兴奋起来,仿佛疑团豁然开朗。
  曹摇再巡视周围,看那些壁画,半信半疑:“难道……爷爷说的是真的?”
  张升家门口。
  一辆兰博基尼停在门口,副驾驶座上一位年轻女孩正在摆弄手机。大大的耳环,眼影画得很深,口红是大红色,披肩长发被染成淡棕色。精致的脸加性感的穿着,很像是御姐型网红。
  张升听说钟书敏快到了,就准备了一下出门迎接,却看到这辆跑车横在门口,气不打一出来。又见车上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呼吸都变得粗了。
  “小姑娘,你在等张泽吗?”张升尽量保持长辈的风度走过去问。
  “啊?”女孩被这一声吓到,转头看过来,打量了下这位大叔,马上开门下车,笑开了脸地回答:“哦对呢,我是张泽的女朋友,他让我在车里等他的。”
  张升皱了眉头又看了下女孩的打扮,小泽这小子大早上出去就是接她?
  被张升嫌弃的目光扫得有点尴尬,女孩便主动谄媚道:“您就是张叔叔吧?经常听阿泽提起您。今天第一次见到您,果然名不虚传,气质儒雅又平易近人”
  张升有点意外,小姑娘挺会说话。
  “哦?小泽都怎么跟你说我的?”
  女孩眼珠一转,摆出一副崇拜模样说:“阿泽说,叔叔您不仅在外事业有成,业界内威名远扬,对内也是顾持家庭,贤夫慈父。虽然身份高贵但很平易近人。像您这样有智慧,有风度的成功人士,是他一辈子的偶像呢!”
  虽然听着很假,但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张升对这个女孩也没开始那么嫌弃了。
  “呵呵,你的口才还挺不错嘛。”
  “叔叔过奖了,珍珍说的都是实话。”女孩双手合在腹前,尽量保持矜持。
  “你叫珍珍?”
  “嗯,珍惜的珍。”
  “你和小泽是同学吗?”
  “哦不是的,我是一名平台主播,有100多万粉丝。和阿泽也在网上认识的。”叫珍珍的女孩说得很自信,这是她的资本,她觉得自己的地位不算低。
  “噢~”张升听到这,顿时对她又没了兴趣,不再看她。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别墅门口停下,张升马上喜笑颜开地迎上去。
  钟书敏从后排下车,张升笑容满面:“哎呀,我的大教授!这一路上辛苦啦!”
  “不辛苦不辛苦,张总久等了。”钟书敏连忙上前握住张升伸过来的手。
  “没久等,车是我叫人开的,久不久也不怪你呀。”张升拍了拍钟书敏的肩膀,显得很亲切。
  张泽正好出门,看见父亲在接客,就随嘴说道:“爸,我先出去了。”就要上车。
  “臭小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还不过来跟你钟叔叔打个招呼!”张升生气地叫他。
  怎么又来个钟叔叔?张泽郁闷了。真是的,老家伙就喜欢拿自家小辈的礼貌彰显自己,烦死了。心里这么想,但人还是立马热情礼貌地迎上来。
  “钟叔叔您好!”
  “你好你好,这位就是贵公子吧?”
  “害,什么公子,犬子张泽,考上个同济大学就得意忘形,天天到处野,都没个正形,让钟教授笑话了。”张升嘴上愤愤批评,话里却藏满了炫耀。
  “张总苛刻了。能考上同济大学就不是一般人。小泽也是仪表堂堂,将来说不定比张总你还了得呢!”钟书敏只好接下话来满足未来老板的虚荣心。
  “能不给我惹麻烦就不错了。”张升心满意足。
  “那,爸,钟叔叔,你们继续忙,我就不耽误你们啦。”张泽礼貌告退,搂着珍珍就上了车。
  “那是小泽的女朋友吗?很漂亮啊。”
  “小孩子爱玩,随他去吧。”张升回了句不着边的话。钟书敏识趣地闭了嘴。
  “走,进屋喝杯茶。”
  “不了不了。张总,您直接带我去看那矿石吧!”钟书敏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实物,他太在意这个了,十几年的梦想啊!马上就要有结果了,他等不及。
  “哎哟,老钟啊,东西就在那,没人跟你抢。先进去歇会吧,时间还早呢。”张升笑了,这些科学家,猴急!
  “真不用了,我们先去看看矿石吧!”钟书敏的语气都快有央求的意思了。
  “那总得先吃个饭吧,你这跑了大半天,我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就去实验室吧。这可不是我待客之道!”张升故作不悦道。
  “那……好吧。”钟书敏犹豫道。
  “走走走。”张升领着钟书敏进了别墅。
  
  “李哥,阿彪死了。”勾子坐在车里,脸色枯黄,眼睛里快要失去光亮。
  “怎么死的?”老李震惊,阿彪跟着自己混了这么多年,就算空手也能轻易掐死一条狼狗。当年一个人砍五个,除了自己脸上被剌(la)一道疤,那五个人全趴下。怎么就突然死了!
  “和其他人一样。李哥,这山里真的邪乎,我们,赶紧撤吧。”勾子说的很平静,但手却开始颤抖,“我儿子……”
  “勾子,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就问你信不信我?”
  “我信你!李哥,可是………”
  “这个矿上的事,我就只信你,才交给你管。我跟你说过的,这个矿拿下来了,你就赶紧回家。我给你五千万,送你儿子出国读书,费用我出。”
  “李哥……”勾子声音哽咽了。他没文化,年轻时候就跟着老李出来混,刀尖上走过来的兄弟。
  他就一个儿子,现在社会太平,不想让孩子跟自己一样没文化,街头混迹,吃亏受苦。他想儿子好好读书,出人头地,以后他可以风风光光地告诉别人:我儿子大学生,还是出国留过学的!
  老婆年轻时跟了自己,也没享过福,还得帮他照顾家里的老头子老太太。他早就抽身走人,老李也没拦过他。但是他除了会打架,能干什么活?怎么养活一家人?
  李哥需要信得过的人帮他看场子,承诺挣了钱就给他足够的一份。他从来不怀疑老李,老李也从来不晃点他。
  咱没文化,不懂人情,不晓交际。咱就知道,人家信你,你就得信人家。他看得起我,我就得让他看得起!
  勾子无色的眼睛又变得明亮起来:“放心吧李哥,我不会出乱子的!”
  “嗯,勾子,自己也要多注意点!”老李重重说到。
  “好。”勾子挂了电话,点上一根烟。几口下来,车里已被浓烟塞满,银白色的烟雾徘徊于半开的车窗沿,想冲出去,又犹豫着翻进来。里面拥挤压抑,外面空间广阔,窄窄的车窗并不能挡住它们出来,但它们好像也不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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