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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
最后一只青狼被分成两半，双目泛红的向澜清晰地听到了系统的平淡却如当头棒喝的声音。
他就像是从梦中惊醒，双眼骤然睁大。
向澜踉跄着后退，轻撞在了一颗树上，他的一身衣物一如最初显现的那般一尘不染。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那一对竖瞳在慢慢变回原样。
力量还在身体之中澎湃，那股杀生间的兴奋还没有散去，向澜却是像看着陌生人的身体般看着自己握剑的手，左手不自主地捂上脑袋。
刚才他……竟然因为杀戮而兴奋了！
“怎么样，恶魔的力量？”系统平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说……恶魔？”
“这是我给你的第二个能力，完全状态的复写眼，完全体的复写眼拥有着能够解析并读取森罗万象的能力，但因为复写眼之中寄宿的诅咒，持有复写眼的人在杀戮时会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暴走状态，若没有第三方的帮助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进而在杀戮中自我灭亡。”
“你现在这个状态就是这样，在你没有控制你体内的两个东西时，你很容易就会进入暴走状态，若是暴走时没有第三方的帮助，你就会不断的消耗自己的能量，直到死亡。”
听到系统的解释，向澜心一沉，在这个世界他一定会历经杀戮，若是这么容易就暴走的话……
死亡二字几乎是瞬间就跳进了他的脑海中。
“不过关于这点你暂时也不用太过担心，为了版权……咳，因为你实力的问题，我帮你把这个恶魔和诅咒‘本地化’了，虽然‘神秘’的级别低了些，但你体内的力量是不减反增的，同样暴走的可能性也降低了些。”
向澜心下一松。
“对了，住在你身体里的那只妖狐我也做了本地化的处理，让他更加的符合这个世界，也让更具发展的潜能。”
系统这则消息让向澜疑惑了。
我们前面不是还在讨论诅咒致死的问题么，怎么突然就扯到妖狐了？
为什么我体内还有妖狐？还有本地化是什么？
似乎是能听见向澜的内心声音，系统为他解释道：“我一共给了你三个能力，一个是斩魂刀，一个是复写眼，一个是有着九条尾巴的狐狸。”
“第一个斩魂刀呢，你自己也试过了，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只给你提个醒，若非迫不得已，不要拿刀指向自己。”
“第二呢，就是复写眼了，原作的复写眼不是寄宿了一个恶魔和一个诅咒么，我给你的复写眼也是这样，只不过我把这个诅咒和恶魔替换成了这个世界的版本，这就叫‘本地化’，具体什么情况你和你体内的那两个东西交流过就知道了。”
系统提及诅咒和恶魔之时，向澜仿佛觉得自己身体的“深处”有什么东西“动”了下，这种感觉很奇妙，是向澜从未体会过的感觉，用话语来形容的话……就像是有什么活物被封印在了自己的身体中。
联系系统的话，向澜大概能猜出来这个就是系统说的诅咒和恶魔了。
“最后一个呢就是狐狸了，和原作一样，我给你的狐狸也有着九根尾巴，不过这只的实力和脾气要比原作那只猛多了，你和他交流的时候小心些。”
提及妖狐时向澜的身体倒是没有任何反应，向澜虽然有些疑惑，但他对眼下这种以往只能在小说中看到的情况本就是充满了未知和不解，这种情况也被他视作了“正常”。
“大体就是这么回事了，对了，还有一件事，”系统像是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道：“你身体里还有一部叫做‘覆魔天法’的东西，你在筑基之前最好把这东西的第一章给学了，不然之后你学起来就很麻烦了。”
覆魔天法……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同样是将少年一家引领至死亡的名字。
无论是内心残留的恨意还是自己接受的记忆，向澜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法”的名字的。
“顺便一提，我给你这些东西之后就只能再出手一次，之后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我这一次出手的机会你要拿来做什么你自己心里要清楚，不要乱用。”
“诶？什么意思？”
向澜的疑惑直接就脱口而出。
“只能出手一次”和“离开这个世界”，这两个点不像是系统会说出来的话啊。
“你可以把我看作是一个只能发放新手礼包的系统，我会赐予你在这个世界生存的能力以及能成为强者的潜能，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做，也做不了。”
“你是我选中的千千万万生灵中的一个，我不会控制你，但也不会为你后续的生活提供什么帮助，甚至于你可以把我这一号人物给抛之脑后，因为你有很大的概率到不了我这一层。我也不期待你能为我做什么，你只要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
说了一大段话的系统终于停了下来，顿了顿，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还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没有的话我就睡去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把这一次机会给用了，无论是杀人还是帮你统合体内的力量我都能做，不过用完这次机会我就溜了你自己看着办。”
“呃……我……呃……”支支吾吾半天，脑海中不断重复提炼系统所说之话的向澜发现自己竟是半句话都问不出来。
不，他不是问不出来，是想问的太多了，他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提问。
选择困难症在此时完美体现。
不过三分钟的时间，足够问很多事了。
而现在该问的第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离开这万妖之森？”
然后便是第二件事。
“既然你只能出手一次，那你把我的力量统合了吧，报仇什么的我自己来就行。”
第三件事。
“对了，语言怎么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我不会这个世界的语言啊？”
第四件事……
“还有这万妖之森会不会有危险啊？我这实力出不出得去啊？还有我出去了该怎么交代自己的身份啊？最重要的是路费和伙食费怎么办，我一分都没有啊……”
系统：“……你对选择困难症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