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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面格分裂 / 第2章 面具

第2章 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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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心水走进家门,他在几乎是一片废墟中试图找出一个位置,他需要把今天的作业给完成。
  花了很大的功夫,李心水总算是找到了写作业的地方,于是他打算把作业拿出来,可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斜挎包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李心水记得很清楚,自己在离校时应该是把拉链拉好了的,自己也有这个习惯,毕竟自己的条件并不允许丢很多东西。
  他想起来自己在回来的时候被一个陌生人撞了一下,有可能是在那时打开的吧,但这也有可能说明李心水被偷窃了,想到这里,他赶快打开包进行检查。
  可是才把包打开,李心水发现不仅没有少什么,反而是多了一件物品。
  一个面具。
  这个面具在心水刚把包打开的时候就进入到了心水的视野里,是一个一比一的面具,在一个小小的斜挎包里确实很显眼。
  李心水把这个面具拿了出来,拿在眼前仔细端详了起来。
  这个面具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工业品,甚至有些像个古物,制成这个面具的材质好像有些特殊,应该是某种木材,又有些像是石头,拿在手里掂量着,怪沉的。
  整个面具呈暗绿色,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这纹路也不像是被手工刻画的,反而像是从内而外的崩坏形成的,只是没有彻底崩坏而已,这些纹路的尽头也指向了面具为眼与口准备的空当。
  从正面看上去,这个面具就像是在呐喊一般,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李心水真的觉得这面具可能是什么比较贵重的东西,因为这面具不像是给人戴着玩的,有可能是古董吧。
  尽管这么想着,李心水还是把这个面具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这个面具好像有什么魔力似的,李心水一直拿着这个面具,就这么看着,双眼正对着面具为佩戴者的双眼准备的空洞那里,盯了好久。
  要不要戴上看看?
  这种想法不由自主地跳了出来,李心水差点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在他身旁对他耳语,但是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在。
  不知为什么,李心水的手在不自觉地不断向上抬起,而面具也被翻了个个儿,正对着心水的脸。
  但是李心水的心里是抗拒,可是就在他的手不断向上抬起的过程中,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起来了,自己到底是不是抗拒的。
  戴戴看应该也不要紧的吧,仅仅是个面具而已。在漫长的挣扎过后,李心水最后只好用这种想法来为自己开脱,而就在他产生这样的念头的一瞬间,这面具就已经被自己瞬间安在了脸上了。
  “啊!!!!!”
  只是一瞬,仅仅只是一瞬,李心水像受了什么刺激,这面具掉了下来,掉在地上。李心水大喘着气,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手还僵直在那里,不自觉地流了大把的冷汗,与此同时,李心水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了一样,心脏几乎快迸出自己的胸膛了,砰砰地跳个不停。
  李心水不清楚刚才在戴上面具时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的大脑产生了强烈的剧痛,到现在还有余存,他的内心产生了一种他一直都不肯面对的东西,让他强烈抗拒的东西,所以在戴上这面具的一瞬间他的手就没了力气,面具掉了下来。
  在视线恢复之后,他慌乱地捡起了地上的面具,并没有把它给扔掉,而是塞回了包里。
  李心水用双手捂住脸,随后使劲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紧接着又找了条毛巾,擦拭了身上不断流出的冷汗。
  这一晚,李心水草草的把作业给写完了,他的精神状态很差,之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李心水醒了,他的脑袋在起床时依旧昏昏沉沉的,可是他却没有睡下去的欲望,他有在考虑是否要请一天的假,可是衡量再三,他还是背起书包去上学了。
  今天早上原本是要和吴芷凡一起去上学的,但是李心水异常地自己一个人去了学校,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并不想要见到吴芷凡,明明昨天还好好的。
  去学校的路上,周围总感觉变得阴暗了起来,李心水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精神状态有些差,但是也许不是精神本身的问题,更像是什么影响到了他的精神…….
  早上的前两节课李心水根本就没听,他感觉有些怪,和之前的昏昏沉沉相比,有什么在从他的内心里释放出来,他只是不断地盯着书本和桌面,却什么也没在想,就这么盯了两节课。
  到了大课间,今天没有升旗仪式了,要是往常,李心水会在这个时间段做一些功课,可是今天他没有,他反常地想用睡觉消遣这一段无聊的时间,尽管他清楚,自己并无困意。
  就在他支起自己的胳膊,准备入睡时,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笔碰掉在了地上,就和昨天的情形一模一样。
  但是这次他很快就弯下腰打算去捡了,因为这次他没有专注于功课上,可是就在李心水弯下腰的那一刻,他还没将那支笔捡起来,就看见了从后桌伸出来的脚,把他的笔给踢走了。
  “哎呀,不好意……..”
  后桌的同学刚露出他那狡猾的微笑,那句惯例一样的台词即将说出口的时候,他的脸色却猛地一变,说出的话也停在了嘴边。
  李心水在盯着坐在他后桌的这个人。
  他只是自然而然地盯向了后桌的同学,李心水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眼神是什么样的,像是本能的反应,条件反射,不过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他那温柔无力的微笑,并且匍匐着身子去捡那支笔,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后桌的同学,随后慢慢直起了腰,像是发现了猎物的鹰,展开了它的翼。
  尽管李心水并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他并没有抗拒自己这样的反应,不过眼前的同学看上去就有些尴尬了。
  他看上去对李心水这样的反应感到很惊讶,同样的这位同学颤抖的瞳孔说明他出现了发自本能的害怕,但是欲张欲合的嘴唇又诉说着他那么迅速而又直接地丢失了自己上级地位的不甘。
  在几秒的对峙之后,那位同学离开了座位,为李心水把地上的笔捡了起来。
  李心水接过了笔,也没有想着对这位同学说些什么,而是直接趴在桌子上,做他原来就想做的事情,睡觉。
  李心水有些察觉到了什么,自己好像变得和往常有些不一样,可能只是一个很微小的改变吧,或者也有可能只是李心水已经下意识地接受了这个改变。
  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获得了什么神秘力量一样。
  直到放学,李心水都无心于课堂以及周围发生的事情,并且放学后他这次依旧选择了自己一个人回家,并没有等吴芷凡。
  血色的夕阳像是在预示着会有什么不安的事情,李心水微弓着腰,背着自己的包,这时他才想起来包里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面具。
  他放在包里原本是认为这是个什么贵重的物件,当时想着交给物管看看是不是谁丢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李心水似乎完全忘了有这茬事。
  不知为什么,李心水有些想把这个面具给私存了,就好像这面具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一样,他现在就想把那面具戴上,尽管戴上去好像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昨晚戴上去的时候还让李心水很难受。但是现在李心水觉得这次戴上面具再也不会出现什么让他难受的反应了。
  但是在大街上带上这个面具貌似有些引人注目了,李心水这样想着,于是赶忙加快脚步,前往自己的家中。
  可是才来到自己的家门口,眼前的景象便让李心水的心头一紧:门上的锁被残忍地撬开了,整个门锁那里被开了个大洞。
  李心水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可能又是收高利贷的人干的好事,门内好像没有什么动静,李心水有些犹豫,但是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门,慢慢踱步进去,走入自己的家中。
  可是才踏入家门半步,他的后脑就被某种钝器狠狠地敲了一下,李心水扑倒在地,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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