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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并不能算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甚至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但却是无极最走运的一天。
能为清风镇除害,又化解了与炼枪堡主葛顶天的恩怨,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开心不已的事情。
至少在无极看来,这半年多的时间,今天算是最走运的一天。
无极张开嘴,望着空无一人,只剩下黑鸦呱呱乱叫的杀人岭,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现在只想喝酒。
在清风镇的酒馆里,他喝的已经有些微醺。小峰不住地劝说道,”师傅,你少喝点酒吧。”
而无极居然没有听,现在他的脚步已经有些漂浮,但是摇摇晃晃居然还能稳稳当当走在路上,这又是一种奇迹。
大多数人经历了杀人岭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之后,喝了他这么多酒的时候,精疲力尽之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家客栈睡上三天三夜。
月色皎洁,照在寂静的长街,除了青楼与酒馆,所有的灯都已经熄灭,除了夜不能寐的人,所有的人都已经睡去,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在长街上拖成两个长长的身影。
除了无极和小峰之外,街上几乎连个鬼影也找不到,小峰扶着摇摇晃晃的无极,心疼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师傅,心理默默地念叨着,“师傅啊,你何必喝这么多呢?”
远处的大街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车急驰而来的声音。
矫健的马匹,华丽的马车,簇新的车厢擦的油光发亮,六名黑衣大汉跨在车辕两旁,带头一位目光冷峻、脸色凝重的的大汉手持一条乌梢长鞭,在夜风中抽打得噼啪作响。
这鞭子要是打在马身上,没有哪匹马不按照他指示的方向前进。
这鞭子钥匙打在人身上,没有哪个人能忍受住这深入骨髓的痛楚。
马车驶过青楼,里面的欢声笑语顿时沉默半晌,寻欢作乐的客人鸦雀无声,老鸨很快吩咐将青楼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马车驶过酒馆,里面喝的酩酊大醉大声喊叫的客人瞬间一片寂静,吆五喝六的声音也齐刷刷地变成耳边低语,掌柜用令人咂舌的速度关闭门窗,仿佛酒馆从没打开过一样。
而端坐在那簇新的马车上的六个人,仿佛没有看到和听到这一切一般。
马车一直前行,碾压过长街的青石路,马蹄声声,车轮滚滚。
无极和小峰已经听到了车马声,看到了六名大汉。
这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清风镇?他们目的何在?为何镇民如何惧怕?
无极还来不及细想,车马骤然在他身旁停了下来,六条劲服大汉立刻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无极的面前,一个个横眉怒目、行动敏捷,瞪着眼问道,“你就是那个赵无极?”
无极点了点头,大着舌头回答道:“正是在下,你们是来找在下挑战的?”
大汉们冷笑,显然赵无极纵然是一条猛虎,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已经变成一个醉猫,他们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只可惜我们并不是来向你挑战的。”
无极道:“不是?”
大汉道:“我们只不过是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无极叹了一口气,好象显得非常失望。
他原本以为今天自己的好运要走到头了,没想到只不过是走一趟罢了。
大汉们好像也显得非常失望,有人从身上扯出一块黑布,道:“你也看出来我们也并不是找你挑战的人,只不过我家主人想见见你。一定要我们把一个活生生的整个人带回去,若是少了条胳膊断了条腿,他恐怕会不高兴。”
“哦?那若是我少了条胳膊断了条腿会怎样?“
大汉苦笑一声:“那恐怕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你们的主人是谁?”无极问道。
“等你见到了他,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又何必问那么多。”大汉沉声道。
“这块黑布是用来干嘛?”无极指着那飘扬在夜风中的黑布。
“黑布是用来蒙人的眼睛,只要蒙上,保证他什么都看不到。”
“蒙谁的眼睛?”无极问道。
“你的!”
“因为你们不想让我看到路?”
“你总算还有点脑子,变得聪明了!”
“我若是不去呢?”
大汉冷笑,其中一个人忽然反手就是一掌,打在路边一棵碗口粗的树上。“咯吱咯吱”树木一阵抖索,立刻从中断裂,露出了白森森的杈子。
无极失声道:“好厉害,真是厉害,在下佩服至极。”
大汉收回自己的手掌,两个手掌揉搓一番,发出噼啪的声响,傲然抬头道:“你看得出我的厉害,就不要那么多废话,只需要乖乖跟我们走就对了。”
无极问道:“你的手难道不疼?”
无极好象显得很感兴趣,大汉更是得意非常,另一条大汉也不甘示弱,忽然俯身,一个扫堂腿,又一棵碗口粗细的树遭了殃,虬扎的树根带着四下飞溅的泥土被连根拔起。
无极更是吃惊:“你的腿也不疼?”
大汉道:“可是若是你今晚不跟我们走,你就要疼痛了,恐怕还不只是手,全身上下都会疼痛无比。”
无极说道:“真妙!”
大汉道:“真妙是什么意思?”
无极说道:“真妙的意思,就是我现在不打算跟你走。”
这句话还没说完,无极已经出手,一剑削断了一个人的腰带,一剑斩断了一个人的衣袖,一巴掌打聋了一个人的耳朵,反手打断了一个人的两根肋骨,另一个的裤裆挨了重重的一脚,已经疼痛得弯下了腰,眼泪已经飙了出来,鼻涕冷汗口水一起流了出来。
令人不解的是,就算被打的七零八落,这些大汉竟没有一个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当真是经过铁打一般的训练。
无极的动作并不算很快,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连出六招,这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无极的剑也并不是最准,可是要将一只墙角的蟑螂削成两半,也容易的很。
只剩下最后一个大汉还站在无极的对面,全身上下已经湿透了,手中的趾高气扬的乌梢长鞭也低垂了下来。
无极慢慢地收回自己的剑,目光冷冷注视着问道:“现在你们还想不想让我跟你走?”
大汉吃惊地点了点头,忽然有摇头,拼命地摇头。
无极说道:“真妙!”
大汉不敢开腔,生怕惹怒了眼前这位小爷。
无极问道:“这次为什么你不问我真妙是什么意思?”
大汉道:“我……小人不敢……”
无极问道:“你不敢问?”
大汉立刻点头,这次是拼命地点头。
无极忽然打了一个酒嗝,板起脸,瞪着眼道:“不敢也不行,不问就要挨打。”
有时候正人君子胡闹起来比恶人还要让人无可奈何。
大汉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问道:“真……妙是什么意思?”
无极忽然哈哈大笑:“真妙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已经准备好,打算跟你们走。”
这时一旁的小峰早已吓得大声惊叫:“师傅,他们是坏人,你不能跟他们走。”
无极摸着小峰的脑袋说道:“你先回客栈,我去去就来。”
不等小峰说话,无极纵身一跃,跳上马车,拉开了车门,准备上车,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拿来!”
大汉又是吃了一惊:“拿……拿什么?”
无极笑道:“拿黑布,就是刚才你们拿出来的黑布,用来蒙上人眼的黑布。”
那个手持黑布的大汉立即用黑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无极道:“我让你们拿黑布施用来蒙上我的眼睛,不是你的眼睛。”
大汉们吃惊不已,这个小子是个疯子?还是喝酒神智不清了?
无极夺过来他手中的黑布,真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然后舒舒服服地往车上一躺,这马车的舒适真是再好不过了。
马车外,只剩下错愕不已的六名大汉和满心担忧的小峰。
今天算不上是一个走运的日子,可是有人用马车来请,倒是也不赖的一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