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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陆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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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纪年一零八年,艾斯大陆
  自一零零年,艾斯大陆西部艾尔帝国的费迪大帝在境内巡游被一位突然冲出来的20多岁男子刺杀身亡之后,艾尔帝国便发起了对秦月王国长达8年的报复战争。尽管秦月王国释天对外宣称并非其王国人员所为,奈何当初艾尔帝国境内各联盟主每一位都心怀鬼胎,在艾尔帝国的大殿上一致对外;即时实情并未调查清楚情况下,为了各自联盟内的利益,胁迫当时的费迪大帝的儿子,即新任的艾尔帝国小帝王费南德发动对秦月王国的战争。
  秦月王国本就是艾斯大陆上东部各城邦城主组成的统一国家,各城主虽然依附于秦月王国释天,但日常城内老百姓的生活、贸易,税收等都归当城的城主管理;各城邦城主只要每年向秦月王国释天缴纳供金即可。在艾尔帝国对秦月王国发动战争后的几年,秦月王国释天多次的败退,让各城主心里顿生不满,其中有野心的城主也同样对释天虎视眈眈,巴不得释天败的更惨好取而代之,如此情况,无论西方艾尔帝国还是东方秦月王国,处处笼罩着战争的乌云。
  此时,东方城内
  虽说还在冬季,但是已经临近了二月,天气渐渐变得暖和起来了。城主星云季此时正坐在院子里头盯着前方,院子里是伊东赠送的灵果树上,已经挂满了金灿灿的果实,芳香四溢。灵果本就属于极其稀有的果实,因果汁鲜甜,有补气功效,被各王公贵族所喜爱。此时院子内鸟儿特别多,多半是被灵果的香气所吸引来的。年仅21岁的东方城主星云季此时看着这些鸟儿在出神。
  见到这情形,她的妻子阿玲顿时心里犹如一阵寒风吹过,叹了一口气。阿玲是在20岁时嫁给星云季,现如今已经成为了母亲。虽然阿玲看起来身体娇弱,但能嫁给一城之主,定是有几分娇艳。阿玲对旁边的侍女耳语了几声,便让她们退下,她走到了星云季旁。
  “大人,您还没下定决心吗?”阿玲问道,“若是您还不答应,臣妾必定会被其他大臣给严厉指责的,他们也一定会认为是因为我嫉妒的原因而影响了大人您的正确判断,从而给我们城邦带来灭顶之灾。”
  “阿玲,阿玲,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像这些大臣说的那样,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嫉妒之心?你可是我明媒正娶过来的,难道你忘了吗?你让我如何下定决心?”
  “大人,臣妾不敢忘......但我相信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城的将来,星云家的未来啊!”阿玲看了看灵果树,转过头对城主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玲珑小姐是出了名的美女子,早就听人说她有见识,识大局,琴棋书画一应俱全的,同时为了大人更好的将来,臣妾真心希望大人能早早下定决心将她迎娶过来,好让大臣们安心。”
  星云季猛然抬起眼盯着阿玲,年轻且苍白的脸庞顿时怒气升起“即便你是我的妻子,你也想让我去娶我大仇之人的女儿,让他成为我的岳父?让我向他俯首称臣吗?”
  星云季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对着阿玲吼到。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
  “够了!不用说了”星云季用掌重重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扶手碎裂。此刻的他双眼通红,继而沉默下来了。过了许久,他声音嘶哑的说到:“玲珑是我仇人之女,也是我的继母在嫁过来之前所生的女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她还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我怎么可能为了我星云季的苟且偷生而娶妹为妻......”
  阿玲看着星云季,过了良久,说道:“东方城和星云家的长远利益,都在你这个决定,臣妾希望大人您能做正确的决定”她声音低沉,却一字一顿,相当坚决。
  星云季和阿玲提到的玲珑,是凯隆城城主凯龙之女,凯隆城和东方城接壤。因为魔武乱世战争后的几年,秦月王国各城邦也因为各自的利益发动了相互之间的战争,这两座城邦的城主也打了两年的战争了。
  玲珑小星云季两岁,芳龄19,姿色与才艺远近闻名。在星云季年轻时候就听说隔壁城的城主之女貌美如花,多次动了一睹芳容的念头,但这份心思自从自己的继母尚夫人嫁给父亲之后,他念头却改变了,仅仅想看看自己这个继母的女儿长什么样子。想起为了达到政治目的,凯龙城主打算把玲珑嫁给星云季,他那个圆嘟嘟的肥脑袋,带着阴险的笑容说着“要是把玲珑嫁给星云季,对我来说可是有相当大的好处”的时候,星云季真的恨不得把那个肥脑袋给削下来当球踢飞到艾尔帝国去。
  “阿玲,我的亲生母亲去世后,尚夫人从凯隆城嫁到我城成为我继母之后,你可知道当时人们如何议论?”
  “这......臣妾哪里会知道这些议论呢”阿玲看着星云季,轻声说道。同时不知觉的低下了头
  “哼,即便你知道了,我想你也不敢说不会说,每当我想到这些人在私下嚼的舌根的往事,恨不得割了他们的舌头,真是让人相当的难堪。”星云季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中怒火冒了上来。
  “可,可那是很久的事了吧”阿玲喃喃的说到。
  “很久又怎么样!”星云季双眼冒火,恨恨的说到:“尚夫人在凯隆城时,为凯龙城主生下了五个孩子,包括玲珑,这五个孩子各个容貌端正,身强体健。凯龙城主他又为何要舍弃为他生下五个孩子的尚夫人?又为了什么让她改价给我的父亲?是有什么目的!”
  阿玲听闻此话,噗咚一声跪下,扑到了星云季的膝上,说到:“大人,这话万万不可说,不然我.....我.....”
  阿玲此时的处境是尴尬的。凯龙城主奸诈狡猾,他既然敢舍弃一个为自己生下五个小孩的女人,让她改嫁给星云季的父亲,那么想到目前东方城弱小的城邦,抵挡不住凯龙城主的怒气。同时他也已经做到打算把最小的女儿玲珑嫁给星云季,那么作为已经为星云季生下了长子的阿玲来说,以后的结局真的很不好......
  就目前城邦的实力来看,东方城无论规模还是兵力,都远远逊于领邦的凯隆城,虽然他们在同一个秦月王国,都是秦月王国释天的附属城邦;因近几年因秦月王国要面对来自艾尔帝国的战争,对内的城邦管理也几乎顾不上,就导致王国内多位野心勃勃的城主打算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其中凯隆城的凯龙城主就是这么一位野心家。在这两年的战争内,两城发生多次大规模冲突,虽然双方各有损伤,但无奈凯隆城家大业大,实力上始终高一大截。最后在其他城主的调停下,暂时休战。却未成想凯龙城主提出让小女儿嫁给星云季的想法。一想于此,星云季便是咬牙切齿的恨,但是为了城邦的安危,大臣们都同意这门亲事。“无论如何,请城主三思,为了东方城的将来,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吧。”,同时动员阿玲言之利益。让阿玲也劝星云季答应这门亲事。此时阿玲的命运就被卷入了关于东方城以及星云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之中。奈何星云季却始终未曾答应这门亲事。对于两城之间的战争,星云季作为一个战士参与其中,他深知凯龙城主阴险狡诈的个性,深信家父是中了凯龙城主的奸计娶了尚夫人,现在却又要自己来取这名义上的妹妹。
  星云季出神的看着身边泣不成声的阿玲;许久,他突然眼睛一亮,说到:“阿玲,我有个主意!”,星云季扫了扫周围,发现没人,然后他在阿玲的耳边低语了一番。阿玲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星云季压低了声音说到,同时目光再次扫了一遍周围,确认周围没有任何耳目后,稍微安了一下心。
  阿玲的眼神中满是不安,她盯着星云季的眼睛许久,然后颤抖的声音说到:“臣妾怕.....这样的事,这么做的太残忍了......”她的脸开始抽搐起来,双手抖个不停。
  “残忍?他凯龙向我发动战争的时候,杀死我们士兵的时候不残忍吗?多少父亲,孩子战死沙场,看到尸骨遍野的时候,他就不觉得残忍吗?我这是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可.......大人,您的话是在理,但是玲珑小姐不过是一女子,她也没有参与战争,她是无辜的啊。”
  “无辜吗?发生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只怪她生错了地方。那我是无辜的吗?我的父亲,我的祖父都战死沙场,也许某一日我也是如此。我不杀人,人比杀我,凯龙城主他能把自己的夫人送给我的父亲,难道不是为了灭亡我星云家的阴谋诡计吗?我父亲,以及那些大臣难道就看不出来?”
  “臣妾觉得大人们看得出来,但是......”
  “嘘......”星云季竖起食指在嘴边,打断了阿玲的话。
  宽阔的院子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是阿玲的侍女肖儿,她向星云季和阿玲禀报道:“城主,夫人,太夫人从慈宁院过来了。”二人吃了一惊,面面相觑。星云季慌忙起身去迎接继母。
  “不必起来了,季儿。都坐着吧。”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尚夫人满带笑容的走进了院子,旁边带着星云季的长子-星云翰。在星云季的父亲死去后,尚夫人立誓吃斋念佛为家人祷告。她虽接近40岁,却风韵犹存。
  星云翰很喜欢他的这位祖母,就爬到祖母膝盖坐着,咿咿呀呀。
  “今天天气不错”尚夫人一边逗着翰儿玩着,一边说道,“我刚刚从慈宁院过来途中,顺道看了一下中途的湖面,见到三五成群的鸟儿叽叽喳喳,梅花也盛开着呢,这日子啊,过得真快,不久前,还和凯隆城打着战呢。”
  星云季心里冷哼了一声,同时眼神中带有讽刺意味的看着尚夫人。尚夫人却不予理会,若无其事的说道:“季儿,玲珑今日来信件了。”听到此话,星云季心里一愣,想着为什么她一个吃斋念佛的老妇人这么积极。顿时盯着尚夫人看。尚夫人也不理会。
  这时,阿玲起身向尚夫人告了安,走了出去。她知道有些话不便听。
  “现在年轻的小女孩,满脑子都想着高兴的事呢。”尚夫人说道,“玲珑这孩子为我们星云家和凯龙家的和谈而高兴,信中内容还猜测季儿你的品性和习惯,说对你充满了信心,对你充满了欢喜呢,哎,小女孩还是不知道世事艰难呐,真不明白多少人情世故”。尚夫人说着,轻轻的举起了她的孙子翰儿,笑着说:“乖孙子,比起你过世的爷爷,你的爹爹还差得远呢,近的凯隆城不说,四周的强敌,西有牧野,南有滨川,北有凯岩,更有远些的其他势力更强的城邦,一个个都不容小觑。真的是诸多强敌环伺呢。如果东方和凯隆两城持续争斗,必然两败俱伤,那时候这些列强,定会吞掉我们。所以季儿,这门婚事可是我思前想后了许久后才提出的,你再好好想想吧,玲珑这姑娘我知道的”。说完,尚夫人放下了翰儿,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星云季心里犹如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恶心。他对继母这个自以为是的态度和这个主意简直难以忍受。家父在生前确实承认对这个女人的才识颇有佩服。也正是因为如此,此刻听到拿自己和家父做比较,责怪自己还不够成熟呢,不禁火上心头,“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我。”心里这么想着,口上却说道:“既然是母亲您的意思,孩儿我自然没有什么异议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其实这也是你父亲的心愿。”
  “我父亲的心愿?”
  “对!”尚夫人直视着星云季,说道:“季儿,作为女人,在乱世中他们悲哀的命运,你父亲也好,你也好,甚至凯龙城主,你们始终无法明白。人生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幻。乱世中,一个女人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就算一女侍二夫三夫,也不过是为了子孙后代繁荣昌盛。”
  “所以......母亲您的意思是想在东方城中留下凯龙的血脉?”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季儿你理解错了,是你父亲要求我遵照他的意思,留下我这个老太婆和星云家共同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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