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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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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希望
  通过与老者的交谈,张杰了解到老者姓祝。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是祝姓,所以这个村子唤作祝家村。
  祝家村所属原阳郡管辖,但离原阳城要有百里距离。当日颜良文丑带张杰一路杀出,为了摆脱追兵不顾方向,一路疾驰了好几个时辰。颜良见张杰失去意识后,唯恐张杰有失,正逢两人带领残军路过祝家村,遂于文丑商议后便在此修整,一则是因为担心张杰的状况,二则是因为经过厮杀加上一路奔驰早已是人困马乏急需休整。
  要知道张杰在战争还没开始的时候俩人就感觉张杰有些神志不清,之后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言行奇奇怪怪的,现在又是昏迷了过去,这让颜良文丑二人十分焦急。
  在进村时虽然引起了一些惊慌,在颜良表明自己义军的身份后才消除了这些惊慌。在打听到村中有一老者颇懂医道,颜良就将昏迷不醒的张杰安置在了老者家中,请老者为张杰诊病。
  老者经过诊断,发现张杰只是暂时昏迷而已,并无大碍。张杰就这样在老者家中睡了半响,而颜良则是在知道自家主公无碍后休息了一会便带人出去收拢残军,打探消息去了。
  张杰知道是面前的老者为自己诊病后,心中十分感激,在脑海里回想了下这个世界的礼仪后,抱拳拜谢祝老。祝老赶忙扶住张杰的双臂,但祝老的身体瘦弱,竟是没能将张杰俯下的身子扶起,反倒是因为太过用力使自己眼前一黑,打了个踉跄。
  张杰眼急手快地及时搀住祝老才没让老人家倒地,这时祝老也缓过了神:“将军不必感谢老朽,老朽只是帮将军断了断脉,将军吉人自有天相,非是老朽之功,老朽愧不敢当啊。”
  正当张杰准备询问祝老几个问题时,有小兵来报有一小支军队奔村子而来。
  张杰急与文丑,祝老两人出门,行到村口时,看见离村口不足三百米的小道上有骑兵奔来,待到近处发现为首之人乃是颜良。
  在祝家村修整了半个时辰后,颜良便带领几十骑向着来时的路上摸了回去,希望能收拢点残兵,因为担心有官兵,颜良的行进速度并不快,在路过一片树林时,颜良发现林中有人影闪动,起初还以为是官兵的埋伏,正打算撤离时,林中有人唤颜良的名字,这时颜良才发现在林中的正是自己属下的骑兵,在突围时与颜良等人分散了开来,因为有马的优势,纪先在与颜良等人分散后就带领身后几百骑在伤亡一半后成功突围了出来,一路逃窜,遇见树林后便进去歇息,正好在此遇见了颜良。
  纪先幼时便学习武艺,练得一身好本领,但为人好斗。有一次与营中士兵发生冲突,一个人打翻了数十人,被颜良看中,就让他做了自己的偏将。
  义军在某种意义上讲并不算是真正的军队,用一群稍有纪律的农夫来形容或许更为贴切,只是一群吃不饱饭的人为了生存才拿起武器,走上了战场,所以义军中的军衔并不明确,只是有一个大概的职位而已。
  加上纪先的人马,颜良一共收拢了三百多士兵,所幸的是这三百士兵都是自己麾下的骑兵。由于天色已晚,颜良不敢轻易冒进,再往前可就靠近原阳城了,若是遇见官兵,那麻烦可就大了。更兼放心不下昏迷不醒的张杰,便带着这三百骑回祝家村。
  行到村口,颜良发现自家主公已经醒来更是欢喜不已,急忙翻身下马,向前行礼。
  张杰通过颜良的讲述知晓了如何收拢得这三百军,知道是纪先的功劳后对纪先的勇猛赞不绝口,对于周应的死和义军的惨败也是惋惜不已。
  纪先也是连连拜谢,因为他知道,他以后的道路如何就要看眼前此人了。至于投降朝廷,纪先想都没想过,一是自己对武王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二是感激颜良的提拔之恩,若非颜良,纪先还是一个无名小卒的存在。
  祝家村本有近两百户人家,因为晋州大旱,粮食颗粒无收,祝家村稍年轻一点的人都选择逃荒去了,只剩下不到百人还守在这块土地上,这些人中有的是因为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有的则是出于对这片土地的留念,不愿离开。
  这倒刚好为张杰等人提供了便利,不至于让这三百人露宿,但最重要的问题是粮食问题。士兵们都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口粮,此起彼伏的‘咕噜咕噜’的声音表示士兵们早已是饥肠辘辘。
  张杰和颜良几人坐在院子里,张杰身上的战甲早已脱了下来,但颜良文丑他们却依旧穿在身上,战甲上还残留着斑驳血迹,但它的主人却并不在意。
  从坐下的那刻开始张杰的肚子的就一刻也没停过,发出一阵阵的呐喊声。虽然张杰极力忍耐,但效果并不明显,这让张杰脸上有点挂不住,大家都没有吃东西,但是只有自己的肚子叫个不停。其他几人并没有笑话张杰的意思,事实上颜良几人也是饥肠辘辘,他们是武将,战场厮杀耗费的体力更多。
  文丑已经派人在祝家村后的山上搜寻过了,没有发现任何能够充饥的食物,只有有数的几名士兵在附近沟壑中采摘回来了一些野菜。
  大旱让山里的宝藏蒸发了个干净。
  看到眼前愁眉紧皱的几人,张杰暗恨上天没有在让自己穿越的同时给自己附带些技能或者系统什么的。
  “哐当”
  一声巨响惊醒了沉浸在自己幻想里的张杰。
  祝老人仰凳翻,跌倒在地。张杰急忙上前探视,发现祝老已经是饿晕了过去,张杰不清楚多久没吃东西才会让人到如此地步。
  在祝老的腰间打着一个大结,由于衣服的遮掩,张杰之前并没有注意到。
  “颜良。”张杰扶着祝老,唤着一旁的颜良。
  “主公,怎么了?”
  “你去看一下,有没有战马是受伤的。”张杰的声音显得很是低沉。
  “主公?”这下不光是颜良,一旁的文丑和纪先也急了,战马对于骑兵而言就是自己的第二条命,即便是如此地步,也没有人想要用战马来果腹,但主公现在的意思明显是要杀马来让众人充饥啊。
  “快去!”张杰低声喝道。
  “喏”颜良见此只好领命,转身出去。战马被圈放在村子西头,那里本是打麦场,地方大,用来放三百匹战马绰绰有余。
  张杰将祝老扶回到椅子上,接过纪先递过来的水袋,将水缓缓地送到祝老口中。
  祝老喝了些水后慢慢的缓过了神,张了张嘴,有点说不出话来,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虚弱,好半天才道出一句:“让将军见笑了。”
  张杰回道:“祝老不用客气,是我们麻烦你在先。你再等一下,我已经让颜良去准备吃的了。”祝老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被张杰阻止了,他看得出来,老人家已经到极限了。
  在纪先的帮忙下,张杰将祝老扶回屋子休息后,张杰与文丑纪先二人离开了祝老家中。本来二人是打算让张杰也休息的,但张杰执意的想去看看士兵们,二人只好应允。
  三人走到打麦场,这时颜良已经让人宰杀了两匹受伤的战马,在麦场中央架起了火堆,火堆旁三三两两的围坐着士兵,衣甲上的血迹见证了他们今天的经历,在火光的照映下,士兵们的脸上显露出失落,沮丧的神情,气氛显得十分低沉。
  没有人开口说话,甚至于都没有人注意到张杰三人的到来,只有在火中噼啪作响的木柴在低语。
  “主公”颜良走了过来。“大家.....”
  张杰摆了摆手,示意颜良不用再说了。他看得出来,白天的战斗让大家的士气丧失殆尽了。义军自周应举事起一路高奏凯歌,未尝一败。而今天的战斗却是惨败,统帅周应都让朱仁给斩了,这些士兵大多都是因为生活不下去才跟随周应起事的,现在周应死了,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张杰眼睛扫过每一个士兵,然后走到一个士兵前,这个士兵的左臂上简单地缠着布带,布带已经被血所浸透。张杰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块布,将士兵胳膊上浸血的布带取了下来,然后用扯下的的布带重新包扎了一遍。
  士兵看着张杰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嘴唇蠕动,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你叫什么名字?”
  “回将军,小的叫李勇。”
  张杰二十五岁,李勇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也许在这个时代这个年纪的人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但在张杰看来,他还不过是个孩子,但是却要在战场上与人搏命,这让张杰感到痛心。张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感觉有点婆婆妈妈,张杰相信这个已经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洗礼的男人也不会需要这些。他用手拍在李勇没受伤的右肩膀上,然后站起身来。
  缓步走到每一个士兵旁,然后俯下身子用手拍在对方的肩膀上,仿佛是为了完成一种仪式。
  在拍过所有人的肩膀后,张杰走到了最中间的位置。这时,所有的士兵都站了起来,看着场中的张杰。
  “兄弟们。”张杰顿了顿,“今天我们是败了,但是他们把我们全都留在战场上,这是他们的失败,我们是未被灭掉的星火,在未来的某一刻必将以燎原之势将敌人全部碾碎,为今天战死的同袍复仇,这将是属于我们的胜利!”
  “原阳郡虽然丢了,但是其他还有三郡的十几万人马,明天天亮之后,我们就赶往云逸郡。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填饱肚子,养足精神,与敌人一绝胜负!”
  张杰讲这些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有些躁动,不禁感叹自己有做传销的潜质。
  战败的阴影不可能被几句话就消除掉,但用来鼓舞一下士气还是很有用的,士兵们在听到张杰的话后内心也是燃起了希望,他们的将军尚且如此,那么自己又有何畏惧,本就是为了生存才踏入战场,又怎么可以自己放弃生路。
  士兵们开始分食马肉,一天下来早已是饥肠辘辘,所以也没有人顾及什么形象,也不顾及肉烫不烫手,直接撕下一块就往嘴里塞。
  张杰在一旁看着,又叫过纪先,让他分一部分马肉送给村民们,还特地叮嘱将士兵之前采摘回的野菜熬成汤汁给那些饿了太久的村民们食用,然后再食用马肉。否则饿了太久的村民直接吃肉的话肠胃肯定接受不了,身体本就虚弱的村民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在吃了些颜良拿过来的肉后,张杰便感觉吃不下了。看着还在“争食”中的众士兵,起身朝着村后走去。
  坐在半山腰上,张杰看着的下方的村子,麦场的火光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虽然在众多士兵面前张杰表现的很是自信,也说了很多鼓舞人心的话,但是张杰自己的心里却是十分压抑。
  话是那样说,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到吗,自己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更无经国治世之才,带兵这种事自己怎么可能做到,倘若因为自己,让这些士兵沙场丧命的话,那自己就是个罪人啊。
  当逃跑的念头出现时,张杰就有点按耐不住了,可当张杰真的准备逃离这里时,李勇的面孔浮现在了眼前,让张杰又停下了脚步。自己真的能看着这些人不管吗?张杰问着自己,可偏偏自己又不知道自己留下来又能做些什么。
  张杰越想越烦躁,用手不住地拉扯自己的头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咳嗽声。
  回头看时,却是颜良。原来颜良看到张杰起身离去,放心不下就跟了过来,之后又看到了张杰苦恼的样子,忍不住发出声音来引起张杰注意。
  “主公,有什么事情需要末将来分担吗?”颜良说话间便坐在张杰身旁,递给了张杰一个水壶。
  张杰疑惑地接过水壶,颜良努嘴示意张杰打开。
  张杰拔开塞子,一股酒香从中喷涌而出。张杰惊讶地看着颜良,连食物都找不到的情况下,颜良居然还随身带着酒。
  颜良嘿嘿一笑:“主公可别小看这酒,末将生来就爱饮酒,高兴时喝,不高兴时也喝,酒就是末将命啊。”
  “末将宁可一日不食,也不可一日不饮酒,主公也可以试试,看这酒的味道如何。”
  张杰把水壶凑到鼻尖,闻起来清香饱满,犹豫了一下便喝了一口。
  辛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流进胃中,涌向肺部,刺激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让张杰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旁的颜良见此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在意两人的身份。
  张杰一边感受着胃中火燎燎的刺痛感,一边保持沉默着。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颜良,你为什么认我为主公呢,我一点为人之主的样子都没有。”
  颜良接过张杰手中的水壶,自己猛灌了一口。“主公就是主公,末将与文丑自从追随主公起便把性命交给了主公,即便某一天为主公战死于沙场之上也绝不后悔。”
  “可我真的不是做主公的料,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带着兄弟们回去,我害怕因为我的错误害兄弟们死在敌人手里。”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主公一定能做到,末将和兄弟们都坚信着跟随主公一定能建功立业,哪怕真的战死沙场也心甘情愿。”
  “因为主公给我们看到了希望。”
  “希望吗?”张杰喃喃低语。
  “对,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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