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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daymayday，这里是c市第一中学，有人听到吗......”
网络与电话信号都已中断，鱼尝试着学着电视剧里的用无线电接受信号，没想到还真的给收到了。
鱼和诺澜顾不了外面的感染者，一起来到桌子前，鱼拿起手机问到：“这个能回对方话吗？”
“不知道，你找找上面有没有那种功能呗。”
无线电台里的内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鱼和诺澜两人搞鼓半天也没找到可以回话的功能。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深刻的体会到掌握机械科技技术有多重要。
“说起来你之前都是干嘛的？”鱼突然好奇的问诺澜。
“我是学音乐的，正在一所小学当实习老师。”诺澜回答的有些吞吞吐吐，认为自己学的专业在现在这个世界里不是那么说的出口事。
“老师啊......挺好的......”
“鱼你呢？”
“我就是个家里蹲，其他什么也不是。”
“少骗人了。”诺澜明显不相信，哪有这么厉害的家里蹲的，如果真是这样，那不知道多少社会认为的正经人其实还没一个家里蹲优秀，这多多少少有点改变诺澜对家里蹲的看法。
“没骗你，我连高中都没上过。”
“诶？真的假的。”这无疑是诺澜这么多天来听到的最震撼的消息，诺澜本还想再多聊点的，但鱼一言不发的结束了话题走到了阳台上。
无线电台上说的c市第一中学，就是鱼他们所在的城市的中学，鱼以为无线电台只能收到同城的信号，不然就不懂为什么恰好收到了同城的无线信号而没有收到其他地方的信号。
c市第一中学不但跟鱼在同一个城市，还离的相当的近，小区和学校都靠着同一座山，出了小区只需要往左走一段上坡路就能到达学校，慢跑到话最多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家里的存粮迟早会消耗完，一个多月来有关政府救援的消息是一点都没有，自己寻找出路是必然的，鱼能想到的计划也只有自给自足和与更多幸存者一起互相帮助。
第一条想实现有些困难，想自给自足首先的有土，要想有土你就的出门，运气好拥有了一块地，你还得一个人随时提防感染者。
感染者相较于普通人身体能力确实有很大的差距，但没了重要的思考能力，同时面对一只两只感染者时鱼基本还能解决，但是一人难敌四手，一旦被多数的感染者包围也逃脱不了被打死的下场。
所以与更多的幸存者一起才应该是最合理的选择，只要自己这边人多自然也不怕对面人多了。
心中拿定主意决定根据电台的内容去中学，那剩下的就只有一个问题了：要怎么过去。
直接从大街上招摇过市肯定是不行的，恐怕还没走到学校大门就被打死了，刚才听诺澜说她是在学校实习的，以为她对第一中学有所了解，于是转头对屋内的诺澜问到：“你对第一中学有多少了解？”
诺澜听见鱼跟她说话，也来到阳台。
“我实习的地方不是那里，所以只去过一次，并不怎么了解，你打算去中学吗？”
鱼点了点头，诺澜皱着眉也加入了思考。
“家里食物总是要吃完的，确实去中学那里可能要好一点，运气好说不定还会遇到救援，但是要怎么过去啊？学校后面又是山，从正面进去的走的肯定是要被感染者围住的。”
“山............”沉思的鱼突然从嘴里冒出这么一个字出来。
“我们就从山上越过去。”
诺澜明显直接就把从山上过去这条思路给否定了，于是问到：“但是山上没路啊，要怎么过去。”
“鲁迅曾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变成路了。”
“这......鲁迅还真说过这句话。”诺澜小声嘟囔了一下，“真的要从山上过去？”
鱼难的耐心的给诺澜解释了一下，“我们小区和第一中学都背靠着同一座山，自然理论上是走的通的，而且山里是不会有人的。”
这么一想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小区后面的山上不是还有一个公园吗？”
“灾害一发生，逃的逃，躲的躲，死的死，整个小区我就看见你一个活人，后边的公园基本上是不会有人了，就算有也多不到哪里去，碰见了也只有战斗了。”
虽然诺澜一直在提反对意向的问题，实际上鱼就是打算直接从大街上去中学她肯定也会跟在一起。
“那我们准备什么出发？楼里还有好多的感染者呢。”
“过几天吧。”鱼趴在阳台上看着远处没有了生机的城市，毫无表情的回答了一句。
楼道里的感染者往轻了说威胁并不大，鱼完全有自信从楼里走出去，但现在他不是一个人，所以他得知道，诺澜面对感染者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以及能否独自解决曾经是人的感染者。
是时候让诺澜拿下一血了。
晚饭休息后，鱼提出一个作战计划，要引诱一只感染者到屋里解决掉，突兀的让诺澜有些措手不及，等到诺澜做好心理准备后，鱼便来到大门前，将家里的充电线连接成很长的一根电线并绑在了门把手上，通过猫眼和声音都感觉不到外面有感染者活动的迹象，一打开门发现正有一只感染者靠着墙壁坐着休息。
鱼向诺澜示意后，从诺澜手里接过一团袜子，不偏不倚的砸在感染者头上。
“额......噢giao。”感染者被外界刺激弄醒，发现鱼之后叫唤着冲了过去，等到感染者进了门之后鱼后退了一步，通过拉扯电线关上了大门，然后防御下了感染者的一次攻击。
这时躲在角落的诺澜从感染者后面用鱼教的绞技死死的将其锁住。
这段配合得到了鱼十分的肯定，看来两天的模拟演习也并不是在过家家。
原本锁住感染者的诺澜突然惊讶的看向鱼，“鱼，这个感染者他......”
“还有呼吸对吧。”鱼打断了诺澜，“不仅有呼吸，它们也还有心跳。”
诺澜将一只手空出来伸向感染者的左胸，确实如鱼所说的那样感受到了心跳。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那这些感染他们难道还都是人吗？或者他们依然有被治愈的可能。”
“人吗............”鱼突然一改以往的语调，语气中的力道加重了许多，“那你要不要试着跟它讲讲道理让它不要伤害你。”
诺澜一脸忧郁的看了一眼被自己锁住的感染者，并不敢松开手，这时鱼从茶几上取走水果刀，走到诺澜面前当着她的面一刀插进了感染者的大腿上。
从感染者大腿上流出的血依旧是鲜红的，但是感染者却丝毫没有疼痛感一般，反倒是诺澜被鱼的突然举动吓的不轻，锁住感染者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好好看看吧，感染者连人应有的疼痛，畏惧感都没有，它们知道的事只有一件，那就就是将我们这样的活人变成它们的一员。难道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差点被感染者打死的吗？即便如此你依然还是觉得它们是人？还是说怎么？怕自己杀了感染者之后被法律判定为防卫过度，过失杀人？”
“就因为这样？就因为这样，就甘心让它们肆意妄为，毁掉你的生命，生活和未来之后才敢反抗？”
“杀了它。”
最后三个字与其是说，跟像是命令。诺澜看着完全变了一个人鱼，眼中似有锐利的光芒，面对着不同的选择的压力，心里充满了恐惧与犹豫。
“杀了它，马上。”鱼又严厉的重复了一遍，诺澜被迫着将感染者的头扭向了一边，直到到达了抵抗阀值，和当初鱼所感受到一样的恶心感和抗拒感涌上了诺澜的心头。
“我，我做不到。”诺澜此刻情绪已经开始有些崩溃，话语中带着颤音向鱼祈求不要再逼她。
但是鱼并没有就此心软，从后面将手搭在了诺澜的手上命令到：“用力。”
诺澜手上松懈的力道又恢复了许多，又抵达了抵抗阀值。
“再用力。”鱼继续喝道，同时顺着诺澜的力道助其扭断了感染者的脖子。
鱼放开了诺澜的手，和他人近距离接触后心病发作，手开始抖个不停，但他极力压制住手，快速走进厨房拿出两个碗打开门向过道一个接一个的用力扔了出去。
“还没完呢，站起来。”
碗摔碎的声音立马吸引了两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感染者，鱼顺着第一只感染者往前冲的劲将其摔向了诺澜，随后故技重施关上了门和第二只纠斗了起来。
诺澜还没来得及开始感受心里的阴影，便被迫接敌，因为感染者是被鱼摔过来的，诺澜很容易的就锁住了感染者。
“杀了它。”鱼此时也已经将自己这边的感染者控制住了，对着诺澜大喊道。
诺澜将手里的感染者的头转向了一边，因为做的不够利落又感受到了抵抗阀值，心中不断的挣扎和克服身体的抗拒感。
但是鱼并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故意松开了手里的感染者任其殴打着自己。
“你想要活下去吗，那就快杀了它。”
诺澜现在的状态完全没有想到鱼是故意让感染者攻击自己的，只是看见情况真的十分的危急，如果自己不立马就脱身去帮助鱼的话，说不定鱼真的会被打死，感染者的攻击有多厉害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
“咯............咯。”
全力防御攻击的鱼发现感染者停了下来，抬头发现诺澜已经扭断攻击自己的感染者的颈椎。
诺澜脱力的跪在地上，泪水早就顺着脸颊掉在了地上，不停的啜泣着。
“过分，太过分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