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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长生剑侍 / 第14章 风雨欲来

第14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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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零和信子对视一眼,情不自禁咽口吐沫。
  子零首先反应过来,先是彬彬有礼的做一揖,不卑不亢道,“恐怕要让前辈失望了,我们师父闲云野鹤惯了,不愿让晚辈在外人面前提及他老人家。”
  “哦?”那神秘人低头叹息一声道,“可惜。本以为能遇见故人。”他忽的抬头,眼神犀利,杀气毕露,逼视二人道,“既然不是故人之徒,就怪不得我了。”
  震惊之后,信子一下子就火了,“老怪,别以为我们就怕了你了!来呀!”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子零依旧不慌不忙道,“前辈,总有个理由吧?”
  那怪人一怔,随机哈哈笑道,“你这小娃娃有点意思,不过,还是不够看。老夫杀人要什么理由?”
  “哈哈……你这徐老怪,就知道以大欺小……”随着一连串的笑声,又一个中年男子轻飘飘的落到了屋脊上。
  那徐老怪抬头一瞧,狰狞的笑道,“铁算盘张,你也来了?”
  子零循声望去,果然,那人手里拿着个铁算盘,好像随时找人算账似得。
  铁算盘张怪笑道,“徐老怪,八年前帝都一别,你是一点都没变啊,还是这么嗜杀成性。”
  徐老怪道,“你不也一样?哪里热闹往哪里凑。”
  瞧这俩人聊得熟络,信子悄悄捅了子零胳膊一下,低声道,“趁这俩老东西不注意,咱们走。”
  “喂!年轻人,怎么对老人家这么不尊重呢?背地里叫人家老东西?”铁算盘张笑嘻嘻的拦住俩人的去路。
  子零恭敬道,“老人家,初次见面,大家非亲非故、无仇无怨的,况且正主还未现身,咱们没必要冲突,您说是吗?”
  铁算盘张细心一想,点头道,“小家伙说的再理,你们走吧。”
  信子冷哼一声,拉着子零跳下屋檐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这俩娃娃轻功还不错。”铁算盘张低声嘀咕一声,再扭头去找徐老怪,却不见了踪影,只能讪讪的笑笑离开了。
  不一会儿,李随悄悄爬上了屋顶,白色的长袍在月光下越发亮白,低声自语道,“这俩老东西都是无宝不到啊,看来小小清河镇风雨欲来啊~”
  杨坏从远处飞檐走壁而来,轻轻跳上屋顶,站在李随身旁。
  李随道,“什么情况?”
  杨坏脸不红、气不喘答道,“没追上。”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杨坏突然问道,“师兄,我有一事不明。”
  “说。”
  “既然这么多门派来到这里,正说明此事非同小可啊。他们都能得到消息,为何我们偌大的宗山派,正道之首,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却毫不知情呢?”
  李随叹息一声道,“你这话说在点子上了。”接着苦笑一声,“不可思议是吗?呵呵!其实不难理解,正因为我们是正道之首,我们宗山派太正了,太纯了,只专注于修道,从来不屑于搜集情报,或许将来我们会在这方面栽跟头,但眼前是无法做出改变了。”
  一语成谶,多年之后的一个夜晚,宗山派遭袭,一夕之间走向了灭亡。李随不曾想到,太正,也是一种错误。
  田妞在院子里举头望着那一大一小孤傲的身影站立在屋脊上,心头泛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翌日,整个白天,大家基本无所事事。秦勉照旧招呼来客,关于绑匪及小女,依旧毫无线索。
  直到傍晚,镖局内突然来了个自称谭伦的邪魅青年,大咧咧坐在客厅,翘着二郎腿,自顾自的喝茶。
  秦勉将旁人支开,只此二人,小心翼翼的问,“敢问阁下,所为何事?”
  谭伦直截了当的说,“为秦大当家的爱女而来,我知道一个消息,不知价值如何?”
  秦勉激动的问,“什么消息?”
  谭伦道,“秦大小姐,安然无恙。”
  秦勉肩膀颤抖,右手紧紧握住茶杯,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爆发出来,声音颤抖的问,“那么说,就是你……算了,你究竟要什么?”
  谭伦道,“秦大当家知道我们要什么。”
  “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我知道个屁。”
  “哈哈哈……”谭伦突然大笑不止,接着平静道,“讲个故事吧?很多年前,东西方一场大战,让我们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种族,认识到,我们是多么的自大。这是一场惨胜,我派精英尽出,可惜九死一生,此深仇大恨不能不报。况且我派地处中原以西,是靠近泰西最近的势力,若再次爆发冲突,我派是首当其冲的,必然遭受灭顶之灾,试问旁边住着这么一位可怕的邻居,怎么能不让人寝食难安?所以从那时起,我派每隔三年便派往泰西几个精英弟子,以等待时机。那些弟子大多由于意外陨落了,鲜少有混入玄神教内部的,所以能获取任何一点情报都是难能可贵的。直到最近,我派无意中获悉一则有关第二代哲学家现身泰西的秘密情报,并亲眼目睹了一场宫廷流血剧变。”
  秦勉震惊的无以复加,“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谭伦继续道,“这个情报太重要了,我派弟子冒着必死的决心逃离玄神教,想要把情报传送回来,而就在一路追杀中,他成功了,但也就剩最后一口气支撑着他,但他不能倒下,他还要把情报传递出来。后面的故事,就不用我多讲了吧?”
  秦勉脸色煞白,“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
  谭伦抱拳道,“在下鬼域鬼剑愁宗,此事关乎天下气运,是我派付出多年耕耘情报的结果,还请秦大当家以大局为重,谭某人恳请了……”
  勤勉脸庞抽搐,最终忍下了,叹口气道,“谭少侠,贵派做事方式未免太极端了些吧?天下气运,与我何干?我只要我的女儿平安归来。”
  谭伦就等他这句话,欣然应道,“我保证,只要大当家肯开金口。”
  “我要见到我的女儿,否则,我什么也不知道,即使知道了,说出来的也可能是胡言乱语。”
  谭伦点头道,“明白,明日子时,镇外十里亭。”
  李随和魏德旺正站在庭院闲聊,杨坏和田妞则坐在旁边梧桐树枝上,静静的呆着。
  田妞双腿在树杈上荡啊荡的,磕着瓜子,漫不经心的问,“杨坏,昨天晚上我看到你站在屋顶上。”
  杨坏困惑的望着她。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杨坏不解其意。
  “我感觉到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嘭”的一声,杨坏坠到了地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杨坏!”田妞失声叫道。
  李随和魏德旺吃了一惊,魏德旺关切的问,“小杨师弟,你怎么了?”
  ……
  谭伦从客厅走出来,在李随等人身旁经过时,挑衅的看一眼,仰天大笑出门去。
  李随眯缝着眼瞧他,回敬一笑。
  田妞有些气不过,“得瑟什么?”
  杨坏跟李随对视一眼,默默的点头,然后迅捷的爬上屋顶,翻墙而出。
  田妞一瞧杨坏翻墙出去,二话不说,立马从树枝上弹跳,身形一闪间,已经追了上去。
  紧接着,又有几个黑影无声无息的遁走了。
  魏德旺奇道,“小杨师弟和田妞这是去哪?”
  李随搂过他肩膀道,“小孩子,就喜欢在外面玩,屋里聊,屋里聊。”
  俩人进到屋里,秦勉正阴沉着脸,低头喝茶,一脸的憔悴。
  魏德旺道,“大当家,那是何人?”
  勤勉有些恍惚,瞧见是魏德旺和李随,像找到情绪的释放口,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脸已成酱紫色,急急的开口道,“是我害了小女,明天会面生死未卜啊,我以为我会一直烂在肚子里,看来……唉!”他叹息一声,接着道,“那天在神庙……”
  李随突然提高嗓门,打断他,“秦大当家……”
  秦勉和魏德旺疑惑的望着他。
  李随漫不经心的说,“有话会面再讲。”
  “可是……关乎天下气运……尤其是宗山派……”
  “吁~”李随轻笑道,“明天说,明天说,该洗洗睡了。”
  “李随师弟,李随师弟……”魏德旺着急的大喊,可是他不闻不问,径直出客厅去了。他忽然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年轻师弟了。
  屋顶上似乎有几个黑影,低声咒骂了几句,几个纵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谭伦出了镖局,漫无目的的走在繁华的街道,左右店铺琳琅满目,行人熙熙攘攘,甚是热闹。他左瞧瞧右看看,如此惬意。可是繁华的背后,无数双眼睛,如黑夜中饥饿的狼,死死的盯着他。
  谭伦依旧漫不经心,突然拐进一座酒楼,来到二楼靠窗位子坐了。谭伦点了几道小菜,要了一壶烧酒,自顾自的喝起来。
  杨坏和田妞并排走进酒楼,也捡靠窗的位子坐了,与谭伦隔了三张空桌子。先前还是冷冷清清的酒楼,只一会的功夫,来客络绎不绝,偌大的二层竟然坐满了。
  五六个小二忙的满头大汗,仍有照应不及,不断的在桌子间来回的穿梭,一会这桌叫着上菜,那桌又嚷着上饭,才刚把饭盆放下,那桌又嚷着叫酒……
  田妞小声的问,“坏哥,你说,秦家小姐究竟藏哪了?”
  杨坏故意吓唬她道,“说不准已经……”
  “哈?”田妞眉头紧皱,“不会吧?”
  俩人正说着悄悄话,突然被打断,“兄弟,能拼个桌吗?”
  杨坏和田妞抬头一瞧,一位风神如玉的少年和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少年与杨坏一般无二的年纪,身穿青布长衫,已经洗的发白,双眼炯炯有神,嘴角常带笑容。少女似乎年长了两三岁,身穿蓝色长裙,身材曼妙,凹凸有致,神情冷漠。这二人正是昨晚蹲在镖局屋顶的神秘人,子零和信子。
  田妞没想到见到两个神仙似的人物,痴痴的看的呆了。
  杨坏点头道,“请便。”
  子零和信子便在杨坏和田妞对面落座了。信子瞅着杨坏田妞二人,突然娇笑起来,她那冷漠的面色,一有了笑意,立即就变得说不出的甜蜜可爱,纵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很难对她狠的下心肠发脾气。
  杨坏面色一窘,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田妞也是莫名其妙,却不觉得被冒犯,傻傻的问,“你笑什么?”
  子零忙打圆场,“两位莫怪,师姐定是欢喜两位,才笑得这般畅快。”
  信子满面娇憨,满面顽皮,方才她看起来年长两三岁,此刻却更显幼稚。
  信子忍住笑,“没什么,只是看到二位,突然想起一事来。”
  田妞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说来听听?”
  信子便道,“去年立春时分,我在悬崖壁上采摘药草的时候,偶遇一窝鹌鹑,里面两只幼年鹌鹑翅膀还没硬,相互依偎,嗷嗷待哺,煞是可爱。我忍不住抚摸了两下,它们便吓得缩作一团,默不作声。待我采摘完药草折返时,瞥眼瞧见一条碗口粗的青蟒蛇,正攀岩在树枝,吐着腥红的蛇芯作捕食状。两只鹌鹑躲在鸟窝角落瑟瑟发抖,不知所措。面对重大的生死抉择,它们不反抗,它们甘愿等,等待命运的降临,想将一切交给时间去解决的天真想法,促使它们什么也不做,那么结局只能有一个。”
  田妞忍不住问,“结局怎样?”
  信子轻蔑一笑,“蟒蛇吞了它们。”
  田妞惋惜道,“啊?真可怜。”接着反问她,“你为什么不帮它们?”
  信子不笑的时候,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我为什么要帮它们?”
  田妞竟无言以对。
  杨坏道,“弱肉强食,自然法则而已。”
  信子会心一笑,“你俩就像那一对鹌鹑!”
  田妞内心一喜,对她说的这“一对”俩字,觉得特别受用。
  杨坏却猛然意识到什么,环顾左右,个个长得凶神恶煞,深不可测,可不就是羊入虎口而不自知吗?只觉得后脊背发凉,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子零眉头一挑,打趣道,“师姐,我怎么记得你上次说的是一只黄鼠狼呢?”
  信子被他戳破,佯装气恼,“是你记错了啦。”说着,在桌子地下狠狠踩了他一脚。
  子零委屈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杨坏盯着子零和信子,眼睛来回的扫,“你俩究竟是什么人?”
  子零微微一笑,“在下陈子零,这是我师姐信子。你可以称我们是,闲人。”
  杨坏追问,“有多闲?”
  子零道,“因事而异。”
  “比如此事呢?”
  信子接话道,“当下,没有更闲的事了。”说完,两人会心一笑。
  田妞小声嘀咕,“神神秘秘。”
  旁边一张圆桌上几条大汉眼睛都在瞧着独自饮酒的谭伦,其中一人神情最是彪悍,瞧起人来,睥睨作态,全未将别人放在眼里,此刻却压低声音道,“可查到他底细?”
  他身旁一人,衣着甚是华丽,但獐头鼠目,形容猥琐,闻言应道,“此人名叫谭伦,乃鬼剑愁宗门下。此事说来就是他鬼剑愁宗惹出来的事端,说不准秦家小姐……”他话说到一半,使个眼神过去,大汉立即领会。
  彪悍大汉低笑道,“只要盯住他,不愁我混元教揪不出那秦家妮子来,到时就算秦勉再有骨气,能不任我等摆布?”
  鼠目汉子陪笑道,“刘大哥果然深谋远虑,说的在理。”
  另一张桌上,姑苏城范家的两位跨弓箭客始终沉默着喝茶,时不时的瞄一眼谭伦,似有所盘算。
  靠回廊一桌,则是东山派的人,他们身着甚是朴素,个个眼神凌厉,腰悬佩剑。当首一人最为独特,五十来岁,书生打扮,头戴纶巾,腰悬一紫荆宝剑,手摇折扇,直如饱学宿儒,平易近人。
  桌上一年轻后生不解的问,“吕先生,我们究竟在等什么?”
  吕先生轻摇折扇,微笑道,“知道我们东山派是怎么从正道之首没落到如今不入流的门派的吗?”
  年轻后生摇头,“不知。”
  一中年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接话道,“若不是那次率领千盟西征玄神教,我教精锐尽毁,哪轮得到宗山派乘胜崛起?”
  吕先生道,“正因为此,我派坚信,打死不做出头鸟。”
  一女孩低声道,“岂不是缩头乌龟了?”
  几个年轻弟子忍不住偷笑,吕先生尴尬。
  中年男子瞪一眼女孩,“贤宝,你闭嘴。”
  叫贤宝的女孩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环绕在谭伦身旁的还有三桌,一桌坐的是大唐皇宫的禁军,由副统领刑典带领。他们衣着甚是华丽,黑色皮靴黑色锦衣,摇杆挺直,稳如泰山,腰间有的挂弯刀,有的挂佩剑,有的则跨长弓,秩序井然,绝不似江湖人士的散漫。待饭菜上齐,刑典举起筷子,众人才齐刷刷的举筷。另一桌坐的则是昨晚与子零信子碰面的铁算盘张和徐老怪两人。还有一桌,单独坐着一位黑布蒙左眼的独眼刀客,冷峻的脸上有一条长达六七寸的刀疤,自发际穿左眼,斜斜划到嘴角。平添几分幽怨恐怖之意,满堂豪杰虽都是胆大包天的角色,也不觉得由心里直冒寒气。
  二层其余几座则坐了些散人。
  而最靠近谭伦的一桌,坐的则是幽冥谷的人。他们打扮相当奇特,皮夹克护身,腰间配短刀和长剑,无论男女都耳带大银环,相当惹眼。众人沉默着,不停的扒饭,整张桌只听得到碗勺摩擦碰撞及嚼食的声音。
  这时从楼梯又上来三人,两男一女,大步走入。一个男的虎背熊腰,筋骨强健,一看就是满身的劲力。另一个则相对瘦小,脸颊深凹,一副玩世不恭作态。那女的身材婀娜,乌发堆云,侧面望去,当真是风姿绰约,貌美如花。三人环顾左右,楼中人也十有八九在望着他们。
  田妞悄声道,“这又是什么人?”
  信子接话道,“他们是西鹤流云派的。”
  “唔?为什么小小清河镇,这么热闹?”
  陈子零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哪怕只报一丝丝的侥幸,也没人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杨坏道,“究竟是什么魔力吸引他们而来?”
  陈子零和信子对视一眼,显得非常意外,“那你俩是为何而来?”
  田妞道,“救人啊。”
  信子问,“然后呢?”
  “回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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