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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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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火术,乃是通过自身灵力使用,控制凡火的一种简单方法,对待他人灵力化作的火焰不起作用。
  顾若罡为他解释了一会,但实际操作起来时,唐云才发现它的困难。
  他对灵力的外用操控实在僵硬。
  想要灵力向前蔓延,结果上下左右都走,就是不向前,想要弄一个灵力小球出来,但弄出来的东西,却什么都不是。
  他的灵力根本做不到外用的目的。
  顾若罡得知后,心慌,灵力外用至关重要。
  他为了让唐云学会如何将灵力顺畅随心的释放,想了个法子,特意找来找锻物的长老做了个灵力光珠。
  这灵力光珠算是个次法器,通过不同灵力时,可以触发不同亮度的光,十分明显。
  拿够七天的大饼与水,唐云便在小黑屋中练习着。
  期间出来过一次,直到花了他将近半个月,这才让灵力光珠发出稳定的光来。
  他试过自身内部灵力的操控,奇怪的是,自身内部的灵力随心变化,细微至身体各处,不,甚至能达到身体细胞的层次!
  待唐云出关后,顾若罡又拿来一个灵力光影体,是个正方体状的次法器,与灵力光珠相近。
  但形成的光亮及其容易受灵力强度与分布的影响,可以在里头形成立体的影像,很是灵敏。
  唐云再度闭关,一天只休息两个时辰,累了便纳气、炼气,从简单的石头、土块,到动植物与人的细貌、身体。
  苦练了整整一年,灵力外用的最长距离也不过半米。
  顾若罡要唐云演示,唐云便将顾若罡给具象了出来。
  举酒拄剑,仰天对月,衣裳随风飘动,纹路在光线下清晰可见。
  而那双眼中,更是闪烁着微微光芒,存有少年傲气。
  愣在一旁,顾若罡久久没有作响,像是陷入了回忆。
  在这两天后,唐云就会了控火术。
  其后他便被顾若罡要求炼制一些通脉者使用的丹药,比如那些治疗的体还丹,辅助通脉的顺气丹等等。
  虽然唐云对凡火的控制未到细微之处,但他对不同药材的比例、火候的时间把握以及关键时刻的药材分离等有着惊人的天赋。
  这算的上是他过人的一面吧。
  在控火术小成后,有了闲余时间,唐云便开始了崩山拳、流风步的学习,一个拳法、一个步法。
  崩山拳讲究将灵力通过巧妙的方法,压缩在手骨之中。
  尤其是拳前的骨头,压缩的非常惊人,为了表示不同压缩程度,他自是用了劲来表示。
  得益于体内灵力控制的天赋,不过一月,唐云的崩山拳便大成了。
  通常一劲便有裂巨石之能,二劲能碎武台黑石,三劲轰拳未出,声便传数里。
  只要蓄得够长威力便没有上限,至少现在还没有。
  然而,从三劲开始便需要极长的时间,并且对体内的灵脉与筋骨要求极高。
  唐云曾试过蓄到三劲,花了他半天的时间。
  那一拳便开了二三十来米,而拳威更是摧毁了范围内的一切,将地面卷出大坑,可见其恐怖。
  但那次测试,让他直接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
  流风步对灵力要求较大,它需将灵力汇聚于双脚,尤其注重前趾与后跟,且灵力要兼顾内外。
  于内不仅要时刻保持稳定的供给,还要让附着在前趾与后跟的灵力不能有太大的波动,否则便无法支持过快的速度,进一步导致脚骨受伤。
  于外要将释放的灵力在脚下形成流风,进一步加快速度。
  前者需要极强的灵力控制,但对唐云而言倒不是什么难事。
  后者则涉及到了灵力向实体物质的转变,且需要在体外操控灵力,过多的话,便会造成浪费,流风步使用不了太久,过少的话,则速度较慢。
  这是对唐云而言是最难的一步!
  体外操控灵力的麻烦,以及灵力向实体物质转变的困难,造成了学习这一功法的漫长。
  整整半年的时间,他还只是学会而已。
  但即便是这般,也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心。
  清晨、中午、傍晚、午夜,唐云依旧去罗封的雕像下。
  不过不再是练习封罗拳,换成了崩山拳与流风步。
  起先他便不能将崩山拳与流风步同时使用,就连流风步,他也无法支撑半个时辰。
  但随着炼气的逐步提高,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多。
  一年过去,他已经是炼气一阶,可以随时蓄着一劲的拳,并用着流风步在雕像下苦练。
  他见过那莫灵心和另外一名新来的弟子,在雕像下打拳、靠近、离去。
  他也见过不记得多少次升起的太阳与月亮。
  他的身影一次次在雕像下出现,有时他的拳挥向日月星辰,有时他的拳又挥向萤虫落叶。
  一拳又一拳,在日下、在月下、在风中、在雨中,一遍又一遍。
  打过三个春冬,卷起了四个月的花雪……
  终于到了练气二阶,唐云舒气,散去所有的劲道。
  他回过头去,场上仿若有无数个自己挥舞着拳头,从雕像外的几百米到雕像的脚下,春雷、夏雨、秋风、冬雪中,到处都有。
  一幕幕,从过去直到现在。
  片刻后,唐云眼中所有的身影聚然停下,看着现在的他,看着他踏出了这一片地方,留下无数的自己,不再回头。
  ……
  唐云学精了控火术不久,顾若罡下山寻物,允许他独自进入炼丹房。
  他已经能炼制炼气境界对应的丹药,但药材实在支付不起,于是便帮着宗门炼丹,赚取一定的费用。
  罗山门十五年一度的历练将至,刘何生他们那一届的弟子下了山,前往另一处广阔的地方,参加试炼。
  临走前,两人告了别,他赠予唐云一枚令牌。
  令牌正面刻有单字宁,背面刻有刘何生,是他曾经宁家家徒的身份牌。
  唐云依旧留在山上,因为名义上自己也算是新一代的弟子。
  又是数月过去,顾若罡回来了。
  但他前脚踏入炼丹房,三长老后脚便找来,唐云自觉离开。
  两人谈了很久,出来时,都是黑压着脸,显然发生了争吵。
  而三长老看了唐云一眼,眼中更是深藏着不善。
  被一个长老莫名其妙的针对,这对他而言可不是好事。
  “师父,三长老是为何?”炼丹完后,唐云小心问道。
  顾若罡也未有任何遮掩,火气已经下了去,道:“他想要我一件宝物,我没有答应。”
  稍息,顾若罡又道:“过不久后,便是试炼的时候了,这弓给你。”
  一把墨绿色的大弓出现在顾若罡手中。
  “你要小心三长老的弟子,一个是莫灵心,另一个是彭远。”顾若罡重重道,多少有些愧疚。
  莫灵心有炼气四阶的实力,彭远同样,由于唐云也算是新一代的弟子,和他们都需要参加此次的试炼。
  “尤其是彭远。”他又补充道,一脸严肃,“规则知道吧?”
  唐云点头。
  “拿…”顾若罡欲言又止,他想唐云拿个好名次,但奈何唐云的境界太低了。
  看了眼唐云,最后道:“不要有压力,发挥好便是。”
  唐云再度点头。
  ……
  试炼的地方便在大罗山后地,也就是绝封山脉的特定边缘地带。
  试炼时间是一个星期,除了不能杀害本门中人外,生死不顾。
  每个人信心满满,跃跃欲试,为此次历练做足了准备,购买丹药、符箓、甚至一些法宝。
  因为唐云炼制的丹药较为便宜,效果也行,在这段时间里,他还发了一笔小财。
  他买了个较弱的下阶法宝,一把锋利无比的玄落刀,加上墨绿弓,和自己准备的丹药,准备充足。
  墨绿弓身为下阶法器中的极品,不需要羽箭,只要灵力催动,便会自成羽箭,威力介于他一劲与二劲的崩山拳之间。
  玄落刀则限制较大,需要刀锋向下时,才能灵力加持,触发威力,恰对应了玄落二字,不过威力可观,和崩山拳一劲相当。
  离历练还有三天,每天夜中,唐云便在后山练用墨绿弓和玄落刀,为的是不让其他人知晓,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试炼开始。
  后山的平台上,五十一人聚集,要么是期待,要么是紧张,偶尔有两个不屑一顾。
  天上是主持历练的长老冯刚。
  “你便是唐云?顾长老的弟子?”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走来,语气不善。
  唐云不语。
  “修了十五年才练气二阶,真是废物。”那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脸鄙视。
  唐云依旧未语,与他吵架,得不到半点好处。
  那人见唐云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又说:“我叫彭远,我师父叫我好好照顾下你。”
  彭远露出凶狠的神色,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若是让我碰到你,定会打断你的双手!”彭远自讨无趣,放下一句狠话便离去了。
  冯刚说明了历练注意的事项后,每个人得到一枚玉石。
  玉石里头有一个数字,对应着自己,若是支撑不住,可以将玉石碾碎,到时候便会有人来接他们出去。
  此外,第七天依旧在试炼地中,且获得的所有灵药的价值总和最高者,将会被奖励一把中品法器——玄柔封罗甲。
  众人分了三批,被带到不同地方进入试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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