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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赛博朋克之鼠 / 第十四章 尊严

第十四章 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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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踢我。但是,你要付出代价!”,男子抓着我的脖领,十分嚣张的说道,“你作为蝼蚁,尊严就是一堆狗屁!狗屁!!!”
  “我要脸,你不要,不能让别人也不要。”,我咬紧牙关,表示着自己的态度。
  “你个自私的家伙,为了自己的性命,就做出这些事情,真不要脸。”,男子试图仿造之前那群人一样,向我发出嘴遁。
  “他们说我自私,情有可原,你说我,你有脸吗?我为了活下去,只是想跑出去,而你,是想杀了我,我踢你怎么了。”,此时的我,双眼通红,一副发狠的样子,完全是覆盖了之前的忏悔,“你不自私吗?你因为为了自己不受惩罚,自己用自己的私欲来找我发泄,这就是你,自私的你。”
  我的声音,让他沉默了起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也没有想要杀了你,我想要的,现在也只剩下自己的尊严,但你如果连这最后一点都剥夺,那你,说服不了我。”,我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要尊严,是吗?”,男子恶狠狠地瞪着我。
  “不错,我要尊严,哪怕是死,也要。”,我咬紧了牙关,一副不怕死的样子,“人可以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你们的强盗逻辑,我算是明白了,我只为了活下去,我,谁都不欠!”
  我说到这里,实际上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从我脸上传来,一个响亮的耳光,彻底打醒了我。
  “你是什么东西?你要尊严!?”,眼前男子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是你爹!傻儿子!我告诉你!你们为了活下去,想要杀死我,是自私,我想活下去,也是自私。但现在,我为了不让你们自私而行动,我就不再是自私了。”,想明白刚才男子言语的我突然间走出了丧气无比的想法,瞬间用着自己的言语来反驳眼前的男子,倒是噎的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下跪,给我道歉,不然...我杀了你!”,眼前的男子咬牙切齿的样子,让我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气急败坏!你们不敢杀我,也不会杀我,我知道你们没这个胆量,我已经看透了。”,想明白一切的我无所畏惧。
  不是他们刚才不杀我,而是他们知道,杀人,要付出代价。
  在这个屁大点地方,杀人,也是要负责任的。
  “哈哈哈,杀我?来,杀我。”,无比挑衅得我咬紧牙关,不断地发出着自己最后的嘶吼。
  “你!你!”,眼前的男子气的双眼通红,一副发怒的样子。
  没等我反应过来,便被他丢在了地上,狠狠地殴打了起来。
  “去你的!你个废物,要什么尊严,谁看得起你?尊严能吃饭吗!?”,眼前的谩骂,让我双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我时候有的,不再是迷茫和懊悔,而是愤怒。
  “是...尊严是吃不了饭,但是,谁给你说,人类活着,就一定要吃饭!”,就算被殴打,被谩骂,我也绝对不低头,我,有着自己的骨气。
  “好。很好,非常好!”男子咬牙切齿,狠狠地对我的脑袋来了一拳,紧接着便是抬起我,向垃圾堆的边缘丢去。
  头脑发昏得我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从高处落下,随后掉落到了一处柔软的着陆点,紧接着便是疯狂的翻滚了起来。
  不知道滚了多久,头脑发昏得我突然间像是撞到了什么,紧接着便是从头到脚的一阵激烈的刺痛,再然后,眼前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
  “我...死了吗?”,莫名其妙的,我醒了过来。
  四周,空旷无垠,而且光芒亮度也是高的奇怪。
  “我这是...在哪里?”,疑惑地我四处张望,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所在,发现自己正在一处云端之中,周围的白云,包裹着,托着我的身体,让我没有摔下去。
  “这里是,天堂吗?”,我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没想到,我死后没去阴曹地府,而是到了天堂,怎么感觉这么讽刺?”
  “你还没死呢。”,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空灵声音,打断了我的自言自语。
  “啊?我没死吗?”,有些疑惑地我观察四周,寻找着声源处。
  “你的任务很远大,你还不能死。”,声音很平静的叙述到。
  “你是谁!?”,我的声音有些慌张,“你是上帝吗?不对...Whoareyou?AreyouGod?”
  我用我十分蹩脚的英语询问起来。
  “不,我不是。”,声音依旧平静。
  “哦。那你是谁?”,听到这句话,我的兴致立马消失了一半。
  “我?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另一边的声音倒是十分的淡定。
  “那么请问为什么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继续不死心的询问起来。
  声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死了吗?”,我继续开口询问道。
  声音依旧是沉默。
  “我,在这个世界,也死了吗?”,我更加茫然了。
  声音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回应我的,只有四周的回音。
  “喂!”,我有些崩溃了。
  “你说话啊!”,我手足无措的大喊起来。
  声音,平静到了我的完全想不到的地步。
  “你说话啊,我想回家啊!我不想在这里啊!”,我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当然,也有些愤怒,“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啊!我想回去啊,我不想在这里混下去啊!”
  “你已经死了,回不去了。”,声音倒是很淡定,“你不喜欢这个世界吗?”
  “不喜欢,我只想回家啊!”,我眼泪莫名其妙就从眼眶之中流了下来。
  “我给了你这样重生的机会,不好吗?我给你了改变世界的机会啊!”,声音之中,多了一丝狂热。
  “不,我只想回家。”,我微微叹气。
  “我让你来到这里,磨练你,让你成为最强的,不好吗?”,声音异常的兴奋。
  “好个屁啊,我手无缚鸡之力,我谁都打不过,我的知识也不足以拯救世界!我更没有办法像所有小说主角一样,能让所有人的喜欢和倾倒,我只想要活下去,我只想要见我的父母!我只想要去保护我喜欢的人!我只想当个正常人!”,我的声音变的疯狂,崩溃,以及哀求。
  “正常人?你早已经不正常了。”,声音多了一抹笑意,“毕竟,在上一个世界,你已经死了。”
  “这个世界的我呢。还没死?”,我皱着眉头询问道。
  “还没,你,现在处在昏迷之中而已。”,声音淡淡的解释道。
  “为什么,要选择我?”,我咬紧了嘴唇,“我不是强者,喜欢抱怨一切,更不喜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种东西,我想要的,只有一帆风顺,平平安安,我不喜欢那么多考验。”,我咽了口唾沫,声音之中,满满的不解。
  “考验,不是你我说的算。”,声音突然间平静了,“至于选择你的原因嘛......”
  突然间,声音断了,似乎,是在思考着一些什么。
  “你看,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不错,你是没有他们的一切,你也没有那么多专业技能和优点,但你有纯净的心,这就够了。这就是选择你的原因。”,声音缓慢解释道。
  “至于你的家人,你的父母...你喜欢的人...我只能告诉你,他们不会被亏待的。”,声音之中似乎有了一抹犹豫。
  “你骗我。”,我抬起头,认真的扫视着空旷无垠的四周。
  我的声音,让四周,都沉寂了起来。
  “......”,声音听到我的反应和回答,愣住了。
  “你骗我,你在骗我,你在犹豫。”,我认真的低吼起来,“告诉我,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一切!”
  “真的吗?”,声音淡淡的说道。
  “真的。”,我点了点头,“我,不喜欢被骗。”
  “...呼,好吧,果然是骗不了你。”,声音微微叹了口气,“现实,永远是悲惨的,你也要听吗?”
  声音的犹豫,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嗯,不管多么惨淡,那都是现实。”,我慢慢叹了口气,“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所以,你说吧,我不怕。”
  “好,你说的。”,声音突然间低沉了起来。“你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了。她从头到尾,都拿你当备胎。你的父母,在你死后,伤心欲绝,虽然大病一场,不过还好,现在都扛过去了,他们已经是放弃了一切,变卖家产,为了完成你曾经的愿望——环游世界。”
  “环游世界...”,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曾经,父母极力反对的梦想,却在这个时候,为了我死前瞑目,为了完成我的心愿,抛弃了一切,也要去做。
  我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嘴唇也是微微发紫,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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