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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鸿舟微笑回答:“学生孙鸿舟,学生就算应承此事,也是无法顺畅,就如大人所言强行迁移,如果再如上次一般,丁口散尽,学生本是死不足惜,唯恐大人的脸面也不妥当……”
张知县还没说话,后面的师爷模样的人就开口训斥:“放肆,大人当面,岂容你等胡言?”
张知县挥挥手表示无碍,这时刘梓孝也走到孙鸿舟身边:“小兄弟果是有胆色,如是有了官身,不知小兄弟如何操作?”
孙鸿舟既然已经接了任务,况且这可以培植自己的私人武装,这趟浑水怎么也要上去搅合两下,当下也不怯场,缓缓说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我等自幼苦读诗书所谓何事?自然要为大明计,为天下苍生计,为辽东百姓计!这苦寒之地多有冻饿致死者,留在县城也无益处,不如都将其运到屯堡,分别安置,这样无地者有耕地,无衣者有了冬衣,只要熬过这寒冬,春暖花开之时,又是万顷良田矣!”
一番豪言壮语说的大堂内官员士绅目瞪口呆,一群吃瓜群众虽然肉痛自己的份子钱,但是当下也放下闹心之事,炯炯有神的看着孙鸿舟,也不知这位是哪路神仙,居然这么大的口气,张知县也是微微动容,为天下苍生计!何等的大气!恐怕自己为官之初也有这许多抱负,只是岁月磋磨早已经没了锐气,当下听得此话也是心潮难平!
还是问话的刘梓孝率先恢复过来,按捺下心中激荡问道:“小兄弟果然好气魄,老夫尸位素餐至此,也是羞愧难当,只是如同小兄弟所言,这漫漫寒冬最是紧要,现今我辽东苦寒,物资匮乏,只怕难以养活这许多百姓,不知小友有何良策?”
孙鸿舟哈哈大笑,也是对着刘梓孝拱拱手:“老大人说的哪里话来,老大人一门忠烈,久镇辽东,战阵无数才有如今的局面,学生虽是百无一用,也想螳臂当车尝试一番,如是侥幸也能为各位大人分担一二,就如学生所言,如是有了官身,想必操办起来顺畅许多,到时仔细谋划料也不难!”
看孙鸿舟甚是笃定,刘梓孝赶紧说道:“小兄弟勿忧,老夫在这辽东还有些脸面,只是一介散官,料也无碍,只要小兄弟今天说出个章程,散官之事包在老夫身上!”
孙鸿舟大喜,赶紧向刘梓孝行礼,接着说道:“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锦州府之外就是小凌河,水域辽阔,鱼虾何以千万计,如何养不活区区几个屯堡?只是在下卑微,无法制备这许多渔船……”
听完孙鸿舟的话,知县和刘梓孝都是哈哈大笑,还是刘梓孝开口解释:“你这小子甚是油滑,想是心中早有定计,专门来诓骗这朝廷的舟船不成?”
孙鸿舟一脸蒙逼,自己初来乍到,对这大小凌河一无所知,张知县也放下架子,拉过孙鸿舟一番解释,原来这广宁诸卫之间的补给全部都依靠这水路运输,而这大小凌河更是锦州这边的重中之重,因此各州县都有内河运输的船只,只是现今天气不适合运输,因为卫所并不在水边,就算运到码头也要陆地运输的支持,所以这段时间这些船只只是在大小凌河各码头保养维护中。
孙鸿舟大喜,这船只有了,真是天助我也,以后这系统运输的任务可以事半功倍了,当下也向几位大人连连作揖,自然孙鸿舟有了解决办法,还省下不少粮米消耗,张知县也是欢喜,再次问道:“适才你自称学生,可是本地的生员?”
孙鸿舟赶紧回答:“大人容禀,本人乃是淮安府人氏,于宣德七年侥幸得了生员,只是叔父孙望长期在北地走动,学生才到这边团聚,不料叔父归途遇到贼人,横死异乡,学生虽是愚钝,也不忍叔父家业后继无人,于是学生接下商队,还请各位大人以后行个方便!”
说完当场对着众人四方作揖,花花轿子人人抬,过个场面大家自然不会含糊,当场也有人认识孙望的,也是安慰的说了几句,刘梓孝轻轻一叹:“人有悲欢离合,我辈奈何?只是老弟如此人才,想必你叔父含笑九泉矣,此事不谈也罢,这舟船虽是无碍,只是这许多屯户如何解决?”
于是知县,刘梓孝和孙鸿舟围成小圈子商讨起来,在座的也都竖起耳朵,一波三折的剧情有没有,想必也值回票价了,孙鸿舟倒是信心满满:“老大人当面,学生怎敢欺瞒,这县城虽是不大,人口却是不少,富者有之贫者亦有之,富者不做他想,可在这贫苦之人着落一番,想必城中也有这流民乞丐,留在城中也无多少益处,不如将其浆洗一番,送到屯堡,到时粮米供应,又有鱼虾肉食,这些贫苦之人如何怨怼?到时城中清朗一空,屯堡之事也有了应对,岂非一举两得?”
张知县抚掌赞道:“妙啊,只是当下还有些俗事掰扯不开,明日定要到府上叨扰一番!”
知县上门,这是给足了脸面有没有,孙鸿舟还未回答,刘梓孝就接上话来:“就如小兄弟所说,想我刘家久镇辽东,怎能甘于人后,也罢,明日就随同张大人一同前往,也拜祭一下孙老弟,小子安心做事便是,如是此事首尾妥当,老夫定保你一个县丞实职!”
最后一句话是在孙鸿舟耳边轻轻说的,要是其他人说这话,孙鸿舟一个大耳刮子就扫过去,可这位是谁?军分区司令员的堂兄,要不是怕犯了忌讳,恐怕早已经是辽东的高官,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刘荣已经卸任已久,刘家还在辽东官面走动颇是不妥,现今的辽东督指挥使恐怕心里会嘀咕,孙鸿舟大喜,赶紧连连道谢!
孙鸿舟想起汪任的饭局还没有着落,就先告辞二人,经过段老六身边时,段老六立刻竖起大拇指:“老哥真是看走眼了,老弟果是真汉子,以后若是有了些许难处,自可来找老哥,若是方便,绝不推辞!”
孙鸿舟心想这顿饭局还真是值了,虽是一口未动,却是结识好多大人物,当下也是拱拱手:“老哥哪里话来,以后承蒙看得起,还须得老哥提携一下小弟才是紧要!”
段老六哈哈大笑:“你这油滑小子也是有趣,既如此,下来自然要亲近一番。”
一出来,没想到已经过了这许久,好在孙老大也是乖巧,在下面等待时,已经打发孙老六问清了路线,于是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去,到了地方,孙鸿舟傻眼了,这哪是什么酒楼,分明就是青楼好不好,不到地方光听名字还不好分辨,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退缩,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
这时北方的天气已经非常寒冷,更何况晚上,所以这青楼也是半掩着门,等孙鸿舟走进去,才有几个姑娘围了上来,一个妆容艳丽的最是泼辣,将几个女子挤到一边:“呦……!哪里来的俊俏公子,夜冷风寒,快来奴家这里暖和暖和!”
说着,就拉起孙鸿舟的手塞进自己胸前,尼玛,比起后世的会所还热情好不好,孙鸿舟哪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洋相,赶紧收回手:“姐姐有礼,可知这汪公子可在此地?”
这女子笑脸一收:“又是个不给钱的大爷!那汪任在二楼消遣,公子自去寻他。”
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孙鸿舟打个哈哈,赶紧上了二楼,一打听终于找到了汪任,这小子正在和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调笑,看到孙鸿舟进来立刻嚷道:“孙公子为何迁延许久,害我久坐无趣,还不自罚三杯!”
孙鸿舟前世自然也是经历这些场面,可是今天没有心理准备啊哥,孙鸿舟无奈只好举杯抵赖:“兄弟我也是分身乏术,谁知那知县大人突然相邀议事,小子也是无可奈何,还请汪兄莫要怪罪。”
说完也是一饮而尽,汪任向旁边的女子使个眼色,那个女子等孙鸿舟喝完,赶紧贴了过来:“哎呦……,这话怎么说的,小公子年纪轻轻,这面相保养的,也将我等女子比了下去,公子自可在此好坐,稍时一定将公子伺候的服服帖帖便是。”
汪任一阵大笑:“孙兄可要仔细,这小妮子颇有些手段,到时孙兄莫要着了她的道,到时孙家怨怼起来,小子岂不是罪过?“
说完一个”你懂的“这样的眼神便送了过来,这女子立刻喜得花枝乱颤,胸前的衣衫更加松快,这波涛汹涌孙鸿舟哪能生受,赶紧吃口菜掩饰过去,看着孙鸿舟局促的模样,几人都是哈哈大笑,汪任讥讽道:”孙兄莫非还是稚子乎?这小妮子若是使了手段,孙兄小命休矣!“
这女子听了赶紧撒娇不依,孙鸿舟头脑有点蒙,感觉自己刚刚从大明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汪任看调笑够了,也落了孙鸿舟的脸面,立刻见好就收,拍拍手让两个女子出去,两个女子做羞愤状欲走还羞,汪任在一人的臀部狠狠拍了一下,女子大叫一声才嗲声嗲气的抱怨离开。
看女子将门掩上,汪任立刻凑过来:”那张大人可是为了屯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