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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寒雨袭江 / 第十章、比武招亲 一

第十章、比武招亲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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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了的姚宏,看了看一脸期待的两人。
  “好好好,看给你们急得,又不是你们娶媳妇,你们也就是去看热闹的,着啥急啊,真是。”
  “哪那么多废话,再不讲小心我叫童大哥削你啊。”
  “童盛”还配合地扬了扬拳头。
  “好好好,我说我说,怕了你们了。童兄啊,明明是我俩先认识的,你咋还帮他啊?”
  “因为你属实欠揍!”
  “童盛”一脸笑意,威胁姚宏道。
  “你俩就知道欺负我。唉,从那开始说起呢。”
  “胡人胡人,你刚才不是说还有胡人来参加比武招亲吗,急死我了,你快说啊!”
  “对对对,今年咱们大夏国力与日俱增,北胡现在面对我们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尤其是咱们辽东地区。”
  “是啊,老郡王殿下雄才大略,武功无双啊。听父辈人说老郡王之前与北胡一场大战,几乎打到了他们的金帐王庭呢。”
  “所以啊,这北胡确实是有些畏惧我们,这些年为了拉近与老郡王殿下的关系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听说前些年朝贡送给老郡王殿下的礼物比朝贡给京城那边还多呢!”
  “童盛”轻蔑一笑:“却是好一首挑拨离间,釜底抽薪啊!”
  “可不是嘛,但是咱们老郡王那是一般人吗?这点小算盘秒秒钟就看破了,直接将前来朝贡的使臣人头斩落送回了北胡,还将所有的礼物送到了京城。”
  “不愧是老王爷,是真刚啊,北湖的使者说杀就杀。”
  “可不是嘛,因为这事,听说还有人参了老郡王一本呢。不过当今圣上是真的信任老郡王啊。直接提拔老郡王领了兵部侍郎的头衔,还在京城赐了一套大大的院子,好像就在皇宫边上呢。”
  “啧啧啧,看见你家住在关尉府边上就给这小子吓成这样了,要是哪天带他去老郡王在京城的府邸,不得吓得尿裤子啊!”
  “童盛”对着沈三郎说道。
  接着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俩到底还听不听了,不听我可不讲了!”姚宏气急败坏道。
  “哈哈哈,你讲吧,你讲吧,我不笑了,哈哈哈!”
  沈三郎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不过还是强忍笑意,继续听姚宏讲述。
  “这胡人见老郡王软硬不吃,只好另辟蹊径,转而开始贿赂各地将领。但别的地方咱不知道,这辽东是什么地界,那是老郡王的地盘啊,谁的手能伸到这来?”
  “是啊在这辽东除却皇帝陛下以外,老郡王那就是说一不二啊。”
  “所以这些年北胡在辽东地区处处碰壁,是打也打不过,讨好都不知道何从下手。”
  “这与樊姐姐比武招亲有什么关系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那张关尉和过世的千夫长是拜把子兄弟,你那樊姐姐现在还得叫张关尉一声叔父呢!”
  “你的意思是,胡人想趁此机会娶到樊姐姐之后,以此为媒介与张关尉搭上线?”沈三郎恍然大悟道。
  “童盛”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极大,若是北胡中人娶到了樊姑娘的话,依照张关尉与其父亲的关系,的确会与胡人走的密切许多。”
  “不过,这樊姑娘既然是比武招亲,招与不招自然可以提出限制,只要加一个条件:‘非我大夏男子不嫁’不就完了吗?”
  “怪就怪在这里嘛,这樊姑娘的确是有条件的,但却不是这个条件。樊姑娘的条件是‘不分何地之人,只要答应在娶了她之后利用自己的武艺帮她做一件不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无论是谁都可以参加比武招亲!’”
  “什么?为何樊姐姐会提出这种要求?有什么事情张关尉解决不了吗,就算张关尉难以解决也可以找我家啊,毕竟这关系在这呢。”沈三郎一脸烦躁。
  “如此一来,倒是的确没什么借口阻止胡人参加比武招亲了。”
  “童盛”叹声道。
  “还阻拦什么啊,人家张关尉都直接放人家进城了!”姚宏语出惊人。
  “什么,胡人已经进城了?”沈三郎与“童盛”同时惊讶地叫出了声音。
  “应该是今早入城,我本来就是想看看胡人到底是怎么个排场,听说前来比武招亲的正是是北胡单于马杰第四子马韩邪的长子马顿。”
  “如此说来也是那北胡的皇室血脉了啊,那也不算委屈了樊姑娘了啊。”
  “童盛”对此似乎不是很在意。
  “那怎么能行呢,北胡那边穷乡僻壤,樊姐姐去生活定然是不会习惯的,那马顿是谁啊,很厉害吗?”
  “据说马顿是北胡年青一代第六高手,年仅十七已经是豹影巅峰境界了!”
  “豹影巅峰?完了完了,这可咋整啊,这么猛的话谁能打过他啊?”
  沈三郎看着都要哭了。
  “你家不是襄平首富吗?花钱找几个高手呗,搞定他,然后让你那樊姐姐嫁给你不就完了吗?”
  “童盛”十分恶劣地打趣道。
  “你胡说什么呢?首先我与我樊姐姐是单纯的姐弟之情,樊姐姐对待我就像是亲姐姐一样,你凭什么这样污人清白?”沈三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起了毛。
  “童盛”见其反应,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
  沈三郎却是的确有些生气,不再理他,转头看向了姚宏,说:“剩下的你告诉这个啥也不知道的土包子吧。”
  “童兄,你有所不知啊。这天下年青一代的排名是十五岁到三十五岁的,实际上我大夏年青一代十大高手全是二十岁以上的。年纪最小的‘血刀关岭’如今也已娶妻,那马顿的确天纵奇才啊!”
  “这...难道我大夏竟然真的就没有好儿郎了吗?就眼睁睁看着樊姑娘被北胡人娶走?”
  “唉,童兄啊。说你不知道,你还真就啥也不知道了。如今的大夏尚武之风渐消,江南文人雅士成了如今众人追捧的对象。中原地区的人们甚至将我们襄平府之人都视为蛮夷。”
  “放屁!我们襄平府之人个个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汉,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还不是之前要绑架我的那个什么‘九连山寨’他们自称天下第一大帮派,在辽东地界横行霸道也就算了,甚至到了中原或者是南方地区也是横行跋扈,可为我们襄平人士招惹了不少骂名!”沈三郎也愤愤不平地说道。
  “说起来,这次比武招亲‘九连山寨’也派出了人参加呢。据说里面也有不低于豹影中期的高手呢。”
  “哼,要我说,嫁给这些山匪,还不如嫁给那马顿呢!”
  三人又是一阵叹息。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众人苦闷的情绪。
  “谁在外面呢?没看本少爷烦着呢啊?”
  “少爷,樊姑娘的侍女晓羽姑娘上门传话来了。”门外侍者回话道。
  “什么?樊姐姐派晓羽姑娘来了?快快请进来!”
  沈三郎好悬没直接蹦起来。
  “既然有客人来,那我俩就先回客房吧。”
  “没事儿,没事儿,是樊姐姐派人来的,肯定是邀请我去看比武招亲的,正好趁这个机会我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两人觉得沈三郎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就一起在书房等待那樊姑娘的侍女。
  过了不一会,侍者带着樊姑娘的侍女就走到了书房前。
  “少爷,晓羽姑娘带到了。”
  沈三郎直接亲自打开了书房的门,将那晓羽姑娘请了进来,煞有介事地将就要请其坐到另一个客位上去。
  晓羽却是个礼数周全的姑娘。
  先是向沈三郎行了个礼:“奴婢见过沈少爷。”
  然后又向屋里的另外两人施了万福:“不知沈少爷还有客人,晓羽多有打扰,还请恕罪。”
  “晓羽姑娘哪里的话,我们二人正巧与沈少爷有事情商量,不想撞见了姑娘,我二人这就回避。”
  “不必如此,晓羽姑娘,我听说樊姐姐比武招亲会有波折,特意请来这二位为樊姐姐排忧解难,有什么事尽可以与他们二位说。”
  那晓羽似是仔细地看了一眼两人,目光落到薛雨身上时候似乎流露出异样的情绪,只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晓羽姑娘虽然只是樊姑娘的侍女,却出落的十分俏丽。
  不过二八年华,却显得亭亭玉立,一双丹凤眼尽显媚态,却似乎掩藏着淡淡的忧愁。
  少女的脸颊有些婴儿肥,却更显着憨态可掬,有着别样的清纯感觉。
  置于身材,却看不真切,只看得出长得娇小玲珑,惹人怜爱。
  姚宏显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此事眼神都快掉到晓羽姑娘身上去了。
  薛雨注意到姚宏的失态,连忙用手肘顶了顶姚宏,瞪了他一眼。
  姚宏这才回过神来,歉意地向晓羽姑娘抱拳致歉。
  “我家小姐请沈少爷明日前往校场观看比武招亲,希望沈少爷不要忘记。”
  “晓羽姑娘何必拘谨,坐下喝杯茶,我们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沈三郎说道。
  “小姐吩咐奴婢还有其他要事,就不多做打扰了,奴婢告辞了。”晓羽深深地看了沈三郎一眼,再次施了一礼,聘聘婷婷地走了出门。
  沈三郎看着晓羽远走的身影陷入深思,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一旁薛雨却与姚宏起了争执。
  “都是你,一直盯着人家晓羽姑娘看,你看看,给人家吓跑了吧!”
  “咋地,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了啊?再说,像你少看了一样,你也没好哪去。”
  “那我也不像你,你看看你自己,眼珠子都要粘人家身上去了,走那老远了还舍不得收回你那直溜溜的目光呢。”
  “好啦好啦,二位大哥。收了你俩那心思吧,这晓羽姑娘是樊姐姐的贴身侍女,将来是要做陪嫁丫鬟的,哥几个要是再想不出来办法的话,可就都要赔送给那个姓马的了!”
  “那可不行,这么好的姑娘,就算便宜不到我姚某人身上,也不能便宜了那北胡蛮子!”
  “说不定是便宜了九连山寨哪位当家的了也不好说呢。”薛雨冷嘲热讽道。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好的姑娘就要送到别人手里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姚宏一脸气愤地对“童盛”说道。
  “是啊是啊,我樊姐姐马上就要羊入虎口了,你这人咋一点也不担心啊?”
  “第一,那是人家自己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第二,我行走江湖前,师傅曾叮嘱过我,如非必要不得多管闲事;第三,那樊姑娘是你的樊姐姐,又不是我的樊姐姐,嫁给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第四,你又没见过那马顿,也不知道九连山寨到底派的谁来,怎么就知道人家樊姑娘就一定不会喜欢人家呢?”
  “童盛”一通话说的二人是哑口无言,沉默了良久。
  “实在不行,我明天就叫展护卫上去试试运气吧,怎么也不能便宜了那些人渣。”说完沈三郎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童盛”拂袖而去。
  姚宏也学沈三郎的样子走出了书房,临走还不忘故意冷哼了一声。
  只留薛雨一个人坐在了书房中。
  薛雨无奈地笑了笑,抽出了腰带间的扇子扇了扇风,轻呷了一口茶,用扇子挡住了脸若有所思。
  “诶,不对啊,你们还没告诉我我住的客房在哪呢啊?人呢?不会是叫我住在书房吧?喂?喂喂?”
  最终薛雨还是在侍者的带领下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客房是很大的,薛雨放下了自己的包袱,说起来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自己的包袱居然从背出来就没打开过。
  薛雨从枪包中取出了那杆木枪,虽然之前已经擦拭过了,但是他还是用一块绢布轻轻地擦拭了一番,又从包裹中取出了一块扁平的石头,对着枪尖细细打磨起来。
  薛雨磨枪的举动足足持续了近半个时辰。这杆木枪的枪尖原本是没那么尖利的,可能是之前在训练的时候不需要那么尖利。
  但是经过了今天白天的事,薛雨提高了许多警惕,把枪尖磨到能够发挥很好的杀伤性,却又不至于对枪自身损耗太大的程度。
  这是个很精细的活,薛雨甚至觉得磨这么长时间的枪比白天那次出枪还要累的多。
  于是少年磨过了枪后就倚在床边闭目养起了神。
  白天的一幕幕不断在他眼前流转。
  这是,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童大哥,你睡了吗,是我,沈三郎。我能进来和你聊聊吗?”
  原来是沈三郎在门外。
  “进来吧,门没锁。”
  话音刚落,沈三郎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打扰童大哥休息了吧,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平日里也不会睡得那么早,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我是想和你谈谈白天的事。”沈三郎一脸诚恳地说道。
  “嗯哼?怎么了?想报答我了?算你小子还有良心。”
  “童大哥这话说得,我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吗?只是...”
  “只是什么?”
  “其实我觉得今天那些百姓原本是可以不用死的,他们的死你有很大的责任!”
  “你说什么?”薛雨似是被触碰到了逆鳞,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我说,其实那些百姓是因为你出手的犹豫才被杀的!”沈三郎语不惊人死不休。
  薛雨陡然沉默了,他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
  “其实你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吧,今日之事若非你在一开始就袖手旁观,可能一个人都不会死。”
  沈三郎顿了顿,接着道:
  “你出手的时机其实恰到好处,正在那些山匪自以为快要得手的时候,如果说只出手救下我,那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但是你若是并非为了我,早就可以出手,何必等到他们杀了那么多人之后再出手呢?”
  薛雨想要辩驳些什么,却被沈三郎打断。
  “我知道,你并非有意如此,你只是当时看我不顺眼,想要坐山观虎斗罢了。其实你想的也对,即使你今天不出手,或者只是出手震慑一下,他们也绝对不会把你么样的。这样让你看的最不顺眼的我兴许也被抓走,或者被杀了,这对你完全没有害处,反而你可能还会开心,不是吗?”
  薛雨的心思似乎完全被这个比他小了四岁的孩子、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看穿了。
  “你只是没想到,那些人居然出此残忍,竟然将那些毫无反手之力的平民给杀了。所以你其实根本目的就不是为了救我,你是想为那些人报仇的对吗?”
  沈三郎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当然我还是十分感谢你的,实际上你还是救了我的。只是那时候你觉得不应该有更多的人死在那些人手上了,我猜,你是不是想暗地里打探清楚这些人的真实身份,然后直接拜访山门一一上门清算呢?”
  “你真的只有十二岁吗?”薛雨颤声问道。
  “哈哈哈,童兄何必如此,我不过是站在最简单的人心上分析这一整个事件。毕竟这世上哪来的以德报怨?连孔老夫子都说‘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没错,那些人我肯定要把他们全都揪出来,挫骨扬灰!”薛雨眼神一瞬间变得血红,浑身上下处处青筋暴起,上身原本穿着的衣物寸寸裂开,只剩下下半身的衣物。
  此时的薛雨就像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似乎随时都有暴起行凶的可能。
  这时,一道剑光陡然斩开了房门,速度极快却悄无声息。
  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站到了门外,正是白日在马车上的那位刘青峰。
  “刘先生,无妨的。我相信童大哥不会伤害我的,对吧。”说完沈三郎转头看向了“童盛”
  薛雨眼中的血红色渐渐消失,他感受到了来人的强大。
  “如果我刚刚真的想杀你,他拦不住。”薛雨沉声道。
  沈三郎闻言看了一眼刘青峰,后者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倒是我有些托大了,幸好我对童兄的判断没有出现问题,要不然可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白日,他也在你的车队里,对吧。”
  “不错,刘先生是我父亲和兄长请来保护我的。自然一直在路上跟着我。”
  “白天没有我,你们也可以安然回来,或者说,如果那些人知道有他在的话,根本就不敢出现,也不会有人死去。”薛雨的声音变得十分尖利。
  沈三郎感觉到了薛雨的愤怒,他也沉默了下来。
  “其实这就是我今天要来找你的原因,我刚刚说什么那些人是因为你出手犹豫而被杀的,其实是我骗你的。而我,又何尝不是在骗自己呢!”
  沈三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一刹那,仿佛她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样。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从没想过别人要为我而死。刘先生保护我一事除却我最几位亲信之人,再无他人知晓,只是此事的确不能广而告之。”
  “我今天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也是告诉我自己。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论在在选择之前,他的本意是否出自本心。”
  说完,沈三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刘青峰站在门口,注视了薛雨许久,追随沈三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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