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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炎对此十分疑惑,但刚才太过迷糊,不知前因后果,他也没有再贸然行动,只不过周围人看怪物的眼神,让他有些郁闷。
回过神来他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一眼望去别人都是半臂,衫裙,就他还穿着一身白色长袍,手上还拿着不长不短的“凶器”
他在这人群中就像是,白纸上沾染了墨水,格外显眼。
“我去…师傅,您走之前好歹提醒我换身衣服啊!!”
苏炎不由得在内心无能狂怒,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往人少的地方走。
在走之前,苏炎回头深深地看了那小肆一眼,他在内心默默立誓:“放心去吧,那人我绝不会轻易放过,若不能做到必受万箭穿心之苦!”
苏炎这誓言刚发出,灵台一清,心思运转越发空灵轻快,看到路边野草初生,蝴蝶飞舞,似乎都能看出些什么道理,但又看不透彻。
没走多久,苏炎就走出了这村镇,周围怪异的眼神终于清空,这让他内心一松,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做,但被别人当怪物看着,他还是不太舒服。
刚出这村镇,苏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如果师傅没有骗他,他现在去往何处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两件护身用的神器,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都成了破铜烂铁,毫无作用。
真是噩梦级难度,深渊级副本,听这风声呼啸似乎都在说:“苏炎死期已至,苏炎死期已至…”
“嘎,呱,呱…”
好巧不巧道路两旁的大树上,正好飞出一片乌鸦呱呱叫着,这让苏炎心情跌入谷底,之前那玄妙的状态,被这低落情绪瞬间冲破。
现实的悲惨让他满脸愁容,不过此时他眼前突然浮现许多烫金大字,逐渐排列成几句话:“天子金殿,万民所仰,神鬼辟易,诛邪退降!”
“谁!是谁!”
眼前这几句话,让苏炎汗毛倒立,头皮发麻,大吼几声,马上拿起“石条”戒备,然而不管他怎么察看,还是没有看到半分人影。
那些金字跟着他视角移动,不上不下就在视线正中,不管他看向哪里,这金字还是在他视线最中心,最显眼的地方,让他十分苦恼。
不过还好这金字也不是永久存在,在几息之后,金字也逐渐消失,但就像它出现时无声无息,它消失也是无影无踪,不知道到底是从何而来。
金字消失之后,苏炎摸着下巴沉思了一番,他大概能猜到金字到底是哪里来的,刚刚事发突然没有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这金字样式不就是那《本经阴符七术》那几个大字的样式么?
而且他以前也听说,天子有人族气运庇护,结合书简给的指示,也许当前要做的就是朝长安而去。
这书剑终于是有一样,能展现神异,发挥一点作用,这终于让苏炎自觉悲惨,黯然的道路上,迸发出微弱光芒。
书指明了生路,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肯定有用,但总比无头苍蝇乱晃好,不过此时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他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完了,草率了,刚刚不该这么快就走出来,至少应该问问地方才对!!”
苏炎想通关节,又是非常懊悔,还是鬼谷子埋的坑实在太大,让他很久都处于迷糊状态,这样想着他转身准备再走回去。
与此同时,这官道尽头来了一位怪模怪样的黑人,他远远看见苏炎,就赶紧加速朝这边赶来。
“公子…公子,停下脚,停下脚,我家老爷有请!”
黑人高声大喊,吸引了苏炎的注意力,他先是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在,这说明这人正是在叫自己。
苏炎有些疑惑,没有应答,这几百年已过,昔日本就没几个好友,按理说应该没人会认识他才对,为什么这人会直冲他而来。
“公子,呼…呼…我家老爷有请,请!”
黑人来到苏炎面前十分恭敬,弯腰九十度有请,不敢有半分冒犯行为。
苏炎看他这黑人模样,身高七尺,肩高背阔,虎背熊腰,但腰间盘着铁链,脚上挂着镣铐。
在这些铁链,镣铐钳制处满是坏死的伤口,结痂地方几乎已经跟限制他的铁器长在一起,黑人似乎也毫不在乎,对此并没有任何反应。
苏炎看到他突然想起一个词语“昆仑奴”,这是唐朝时期权贵阶层很爱用的下人,奴隶。
看到这奴隶模样,苏炎没来由的心里十分生气,但他没有任何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这不是一个人,亦或者是个人能改变的。
“带路吧!”
苏炎没有多问,淡淡的回一句,这昆仑奴当然也不会问任何事,他听到答案马上就转身就走,毫不废话。
这次跟着昆仑奴回到村镇上,百姓再无看怪物眼神,一个个都是带着疑惑,亦或者是佩服的神情。
那昆仑奴,也不是寻常老百姓能弄到的东西,在这附近只有那位老爷能有资格,养得起昆仑奴,苏炎不认识,其他人倒是知道。
这昆仑奴名叫阿达,是县令大人家中养着的人,见到他几乎就是见到县令,现在昆仑奴带着苏炎在此进城,意思就是县令要见苏炎。
苏炎把这些百姓的神情尽收眼底,但他对这样的情况并不吃惊,昆仑奴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的,就是不知道这县令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难道是把自己当成疯子,抓进去坐多少天大牢?
不对,如果是真想抓自己,还派昆仑奴过来干嘛,纯粹是浪费时间。
苏炎表面上跟着昆仑奴,暗地里心思也在极速运转,现在每走一步都要慎重考虑,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冲动幼稚。
要是以前他估计就打碎昆仑奴锁链,拔了镣铐,直接放他自由。
当然这样做法毫无用处,外在枷锁可以力破之,心中枷锁又如何去破?
苏炎一路跟着昆仑奴,来到某处府邸面前,这府邸上挂着一副匾额,上书苏府两个大字。
苏府面前还有四位彪型大汉守门,他们腰间都挂着长刀,短剑,披坚执锐,感觉像军队兵士,与寻常官服官兵完全不同,威慑力十足。
“公子,我这就从侧门回舍,您请!”
昆仑奴说着把苏炎带到门口,他就自行离去了,根据规定,奴隶是不能从正门而入的。
这几个守门的看其他百姓,那是怒目而视,趾高气昂,恨不得脑袋望到天上去,但看到是昆仑奴带来的人,他们几个气焰马上一消。
“站住,虽然你是阿达带来的,但劳烦你在此等候,你们去搜一下他身,我这就去通报老爷!”
“是!”
有兵士示意苏炎停下,然后马上进去通传,其他兵士围上来准备搜苏炎的身。
苏炎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这里会如此戒备森严,但毕竟是人家的地方,搜身就搜身,反正他也没带什么利器,杀器。
“抬起手来!”
“手上拿的那是什么东西!?”
这几个兵士一点也不客气,他们在苏炎身上并没有搜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但他们马上就注意到苏炎右手上拿着的石条。
“没什么,如你所见,仅仅只是一根石头棍子,不是什么利器。”
苏炎淡淡的回道,这剑确实如此,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石块,也没有半点反应,要不是亲眼见过这剑之前的模样。
别人要是拿着这东西说是宝剑,打死他也不信。
“这…这石块不能带进去,其他都可以!”
兵士看着总感觉石条古里古怪,虽然确实不像刀剑,但拿着这样的东西要是想行凶,貌似也可以打死人??
说实话他们自己也不信,这样的东西能杀人,不过一切以老爷安全为重,不然他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这石块不过是石头而已,去路边随眼一看,不知凡几,几位老哥,这绝对不是利器,也绝非杀人凶器,还是放我进去吧。”
苏炎耐心解释道,他肯定不能放弃神器,书简已经显露出了奇异之处,这神物自晦,这剑怎么说也不可能比书简差。
“这…”
几位兵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他们还没有想好,这庭院里已经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放这位公子进来,你们继续站岗,万万不可懈怠。”
“是!”
听到这样的声音,这些兵士刚刚还盯着苏炎,几乎一瞬间就站回之前阵势,瞪大眼睛看着街上来来去去的路人。
“这位公子,小老二苏尚,苏识基,有礼了,请!”
在庭院内是一位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人。
“老人家这是何故,小子苏炎,当不得如此大礼,来,我扶着您!”
苏炎看苏尚要给他行礼,他赶紧回礼,虽然说他是五百年前的老古董,但身体还是处在二十多岁年轻时候。
让苏尚这看起来古稀老人给他行礼,他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过去搀扶着。
苏炎搀扶着苏尚,一路跟着苏尚所指的方向走,他并不知道苏尚现在看他的眼神有多么复杂,惊叹,懊悔,佩服,希望,种种情绪杂糅到一起。
“老爷到!!”
直到他们走到一处房前,早早有侍从唱到,并打开房门。
只见门内已经摆好了宴席,山珍海味,玉盘珍馐,葡萄美酒,应有尽有。
之前那五六个捕快正在此间,还有苏尚家眷稳坐其中,当然最为奇怪的是,竟然有位身着蓝袍,尖嘴猴腮,面黄肌瘦的道人高作主位。
“苏…苏小子,快…快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