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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武侯卫府内查真相,秦暮兰门外知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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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雾缭绕之间,赶来的众多武侯卫不明就里,径直冲了进去,正待探查,有人已经发觉周遭烟雾的异状。
  先头几名武侯卫刚踏进烟雾之中,瞬间扑通倒地。
  烟雾之外为首一人眼见冲进烟雾的几名手下接连倒地,急忙喝道:“京畿武侯卫听令,守住此处,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出入,如有违抗,杀无赦!”
  随即转头对身边亲随道:“即刻前去禀明章仇大人、杨大人此地情况,由二位大人定夺。”
  “喏!”
  不多时,章仇太翼与杨素已在院落中站定。
  此时院落之中的烟雾已经散去,地上躺着三具尸体。
  杨素见状,冷声道:“可有那贼子下落?”
  “回大人,我等已经封锁统领府,正在彻查。”
  “唔……”章仇太翼沉吟道:“取水来。”身旁立刻有人取下腰间水囊,递与章仇太翼。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用水将其打湿,敷在口鼻之上,走到前面躺着的尸体前,蹲了下去。
  细细探查一番后,章仇太翼走到杨素身边,啧啧称奇道:“怪哉,怪哉。”
  杨素冷冷的横了他一眼道:“不知章仇大人有何发现,我洗耳恭听!”
  章仇太翼嘿然一笑,装作听不出杨素声调有异道:“杨大人,此地尸体共有三具。”
  “哼!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这数目还用你说?”
  “术业有专攻。方才我粗略查验之下,发现这三人死状并不尽相同。”
  “哦?”杨素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看着章仇太翼问道:“那又如何?”
  “最靠近门口的那人,被人击中了‘凤池穴’,脑部震荡而亡。”章仇太翼顿了一下,接着道:“第二、三人被人分别击中了‘膻中穴’、‘气海穴’,此二穴均是胸腹要穴,重击之下,轻则昏迷,重则丧命,因迷烟所阻,这三人未能及时治疗,否则当不至于横死当场,如此看来……”
  “如此看来,今夜潜入统领府之人,身手十分了得?”杨素打断章仇太翼的话道。
  “非也。杨大人,此人能在黑暗之中,能以如此迅捷的手法击打他人要穴,此等认穴手段,我实在是当世仅见。只是若说身手……明明有十余种更简单的法子将门外这几人制服,此人却选择了最费力的手法,由此推断,此人武学造诣虽高,但与人交手的经验甚少。不过此人撒下的迷烟,毫无伤人之意,而这迷烟也我也闻所未闻,实在另下官不解。”
  “若是如此……”杨素沉吟片刻道:“看来此人或许并非江湖中人……”
  “不错……还得劳烦杨大人移步屋中一探究竟。”章仇太翼道。
  “好,来人,将此地以水覆之,尸体运走!”杨素道。
  “且慢。”章仇太翼伸手拦住杨素道:“先取此地浮土一箱,我要回去仔细查验。”随即转身对杨素拱手道:“此毒诡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许我那‘九曲断魂散’的药效由此可更上层楼。”
  “随你……”杨素负手前行。待他与章仇太翼在屋内站定,环视之下,却并未发现屋内有甚怪异之处。
  “奇怪也哉!”章仇太翼在屋中探查一番后,奇道:“这药房之中并无甚特异之处。想那秦无命,山野村夫,孤家寡人一个。至于许寒月,虽说是许家营中人,但是据我所知,若方才来人真是许家营中人,断然不会如此行事。”
  “哼……悬案一桩……来人,将此地细细查看,挖地三尺,在所不惜!”杨素长袖一挥接着道:“以此地为中心,五条街道之内,有任何异动,立刻上报,不得有误!若遇紧急,便宜行事!”
  说罢,径直离去,也不管还在屋内啧啧称奇的章仇太翼。
  孙思邈自知那迷烟只能阻敌一时,此地乃是京畿重地,守卫森严,断然不能久留,从统领府出来之后,一刻也不敢稍停,运起丹田之气,施展轻身功法,匆匆赶回道观,所幸的是一路上并无追踪之人,这才让他心中稍定。待他行至道观门口,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
  环视一周,左右无人,纵身便跃入道观之中。
  “谁?”孙思邈脚刚落地,庭院之中便传来一身低喝,定睛一看,原来是孔道茂孔真人。
  “慈悲,孔真人你可是吓的我不轻!”
  孔真人看到来人是孙思邈后,也长出一口气道:“吁……原来是思邈兄!怎地如此惊慌?莫非……”
  “侥幸……”孙思邈将他这一行的事情尽数讲了一遍,讲到月光照在药橱上那一段之时,不免悲从中来,眼角微湿。
  “思邈兄节哀。既然书信到手,事不宜迟,速速看完毁掉吧。免得夜长梦多。”
  “这个自然。”说着从怀中取出信笺道:“劳烦孔真人将我的药箱拿来。”
  少待片刻,药箱入手,孙思邈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黑色粉末倒在信纸之上涂匀。弹指之间,原本空白的信纸之上,便出现了字迹,旁边看着的孔真人奇道:“当真是无奇不有!此等奇思妙想,这世间估计也只有思邈兄你能做的出来了!”
  孙思邈苦笑一声道:“若是可能,我倒愿永远都用不到这些……”说罢,转身步入正殿,就着烛光看起信来。
  只见上面写道:
  思邈吾兄:
  见字如面。
  倘若兄长能见此信笺,想必你我已然阴阳相隔,永诀于世。寒月自知与无命必然毫无幸理,所牵挂者,唯吾二人之女暮兰而已。念及暮兰,不免泪墨齐下,几至投笔而停书矣!
  寒月素知杨坚绝非久居人下之子,此时朝堂之上,杨坚之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吾夫妻二人本应早做打算,奈何先帝待夫君极厚,又以重任交付吾夫妻二人,夫君最重情义,兄长也知晓吾夫妻二人,向来夫唱妇随,寒月自帮无命谋划于朝堂。
  奈何此次杨坚所谋甚大,动如雷霆,吾夫妻二人一时不察,竟落得如此下场。寒月乃许家营中人,兄长早已知悉,而杨坚所图谋之物,乃是当年先帝拜托我许家营保管之重宝,事关重大,寒月不能诉于兄长,以免兄长日后蒙受无妄之灾,还望兄长宽宥!
  留书之时,寒月自当与夫君同去,无命乃寒月之挚爱,顾使寒月勇于赴死也,寒月随勤学于道,一遇无命,再难太上忘情噫!
  世间惟牵挂者暮兰也。幸而天无绝人之路,兄长携暮兰外出,暮兰方能逃此一厄。留得血脉在世,想必吾夫妻泉下相逢,亦无憾矣。
  兄长学冠医、道、释,暮兰拜托于兄长,寒月自是安心落意。暮兰所携之玉佩,乃寒月唯一遗物,兄长当重之!
  嗟呼!若兄长当真得此手书,寒月九泉之下,亦可含笑矣!
  呜呼!独独不能见暮兰聘聘婷婷时,大恸也!
  纸短情长,不一而足。
  妹寒月绝笔
  孙思邈看罢此信,睹字如人,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意,不由得掩面失声痛哭起来。孔真人在一旁负手而立,面色如水。他知道,虽说孙思邈一直以医者自居,所谓医者仁心,自然不会有甚出格之事。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孙思邈虽交友广泛,但若真谈的上所谓知己者,当世也就寥寥数人,突逢大变,若是不让孙思邈发泄出来,一则日后修行必然受损,二则人在悲恸之下,难免行事乖张。
  待得孙思邈哭声渐消,孔真人道:“思邈兄,逝者已矣,此处绝非善地,你还要速做打算才是!”
  “真人说的对,适才是我失态了。”孙思邈打了个稽首道:“不知道真人将去何处仙修?”
  “思邈兄不必多虑,我行装早已收拾妥当,这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修行?处处皆是修行。”
  “唉……暮兰年纪尚幼,便遭此大难,我……”孙思邈欲言又止。
  二人正在交谈间,浑不知门外一个小小身影,已经站立多时了。原来方才孙思邈痛哭之时,早已惊醒了在隔壁房间的孙暮兰。走到门前的孙暮兰本欲推门而入,询问孙思邈因何哭泣,听得房中二人交谈之间突然说自己遭遇大难,不由心中奇怪,于是乎忽闪着大眼睛,趴在门上侧耳倾听,房内两人心中具是心神激荡,也未曾注意到孙暮兰在门外站着。
  房内孙思邈顿了顿接着说道:“暮兰双亲就这样亡故,可那杨坚势大,唉,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孔真人道:“你方才看过许寒月的遗书,她可曾提到有甚遗憾?”
  “所憾者,未能见到暮兰长大成人。”
  “那她可曾提到复仇之事?”
  “未曾。”
  “唉……”孔真人长叹一声道:“意迷心不迷,事宽心不宽。虽说世人皆在局中,可是死者为大,你还是要遵从许寒月的遗愿为好啊!”
  “多亏真人一语点化!”孙思邈起身道:“请受我一拜,我险些入了歧途!”说罢躬身一拜,孔真人端坐在原地道:“你这一拜,我自觉还是当的起。思邈兄,你要多为孩子着想啊!”说起孩子,孔真人心有所感,于是便向门外看去。就在此时,门外一阵孩童的哭声打破了这黑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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