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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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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狐狸的提议后,衡河便郑重其事地将这件事当做一件事,一下午,光顾着沉思来着,在窗边站着沉思,倚在角亭坐着沉思,闲步在园中走着沉思,除了祭海寒泽,她似乎对这狐狸的喜好一无所知,更逞论他到底想要什么了。
  趁着曳亭君出门间隙,她招呼子沾:“咳,子沾呀,你是不是特别喜欢你家君座?”
  见子沾点头,“那我考考你,他都喜欢做什么呀?
  子沾君动着额角的两根触须,拿起案上的纸笔,认真写道:“制茶、栽花、炼兵。”
  “那他喜欢什么食物,什么颜色,什么天气?”
  写道:“燕炙、金色、雨。”
  衡河略微诧异,曳亭君作为一只狐狸,口味倒是和她相同,居然不喜吃鸡,喜食燕,又问道:“他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子沾挠了会儿头,写道:“无。”
  衡河望着“无”字又陷入了沉思....大约,或许,可能,把他灌醉,方能知晓他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转头见到窗外掉了一地的冰茛果,心中忽然有些憋屈,回想来这里的几天,自己似乎都在被那只狐狸牵着鼻子走,可他们两之间分明是你来我往的交易。或许,她也该主动一回,灌他一灌,也瞧瞧这只喜欢故弄玄虚的狐狸醉了是何窘态。
  长祈元君出门办事这几日都不在府内,为了制造一个独处的机会,衡河望着一脸天真的子沾默默的打主意。颇从容地道:“你们君座的日子过了忒寡淡了些,我们他备个惊喜,如何?”
  子沾一听是为君上备惊喜,自然十分乐意的点了点头,又歪着头表示疑问。
  衡河不疾不徐地挪步道窗边坐下:“我们海族从来都是豪饮,酿露之术在行,这山中什么都好,就是没有酒,我想为曳亭君酿一壶荔枝露,只是....”
  子沾哒哒两步走上前,等着衡河下面的话。
  衡河故作为难:“只是这荔枝露,需要西南荒啼归雨林中的西岭荔枝方能酿成....”眼风飘忽几许,等着子沾反应。
  子沾犹豫片刻,他鲜少出山君府,西南荒他从未去过,不过只是摘几筐荔枝,应该也不是甚难事,遂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表示同意。然他不知晓,雨林里的荔枝树可调皮的很,素来爱捉弄人,子沾君此行有多刺激还未可知。
  衡河摸摸他的头,表示十分满意。
  黄昏未近,天气晴朗,子沾小可人,背上小包袱斗志昂扬的出发了。
  天边日落,一团团暮色云霞如火烧般沉入山君府顶的参天树桠间,褪去了锐气的错落光束将整个山君府温柔笼罩起来。
  是夜未深,曳亭一踏进月亮门,就闻见一股膳食的香味。
  他挑了挑眉,山君府有花香、果香、茶香,却从未有过饭香。竟有种置身红尘袅袅炊烟中的错感,心中玩味。
  凡间有很多的至理名言,其中最得衡河赞同的至理名言是:要想笼络一个男人的心,必定先笼络他的胃,笼络了胃的同时顺便可将他灌醉。
  此刻的衡河正捯饬桌上的饭菜,提手将桌上一啼白色的玉壶晃了晃,午后子沾走得急,竟忘了问一句曳亭君的酒量,以防万一,她往玉壶里多加了一味烈焰仙茅,此仙茅可催化酒的浓度,只是若量上过多的话,便会成为催情酒,是以,她只加了一点点。
  曳亭拿手的天色白为茶,衡河拿手的夜露深为酒。世人道茶为涤烦子,酒为忘忧君,此番,她衡河在茶酒之间较量,纵是你曳亭君千杯不醉,也万不可能抵得过这烈焰仙茅,边想着边将玉壶稳妥的放下,竟未察觉身后已然站定的曳亭,直到一道温润低沉的声音响起:“你竟会做饭?”
  衡河转头,一脸笑意:“曳亭君,你回来了。子沾和长祁都不在,今晚就剩我们俩了。”
  曳亭顿了一下,想是子沾被支开了。
  衡河挥了挥手招呼他过去,并没有注意到曳亭的停顿。此刻她满脑子的想着如何给曳亭君灌酒,此前在常离海饮酒,大家都十分自觉,根本不用劝,要说劝酒一事,她有些生疏。
  曳亭看着一桌子的烧燕子,炸燕子,蒸燕子,炖燕子,略有些傻眼:“这....?确是我们两个吃?”
  衡河理所当然,颇有些自信道:“你不是喜欢吃燕子吗?怎么样?开心吗?”又上前推了推曳亭坐下,“咱们自镜谷回来未得机会促膝长谈,对彼此了解缺失的紧,今夜明月当空,正是好时机。”说着将曳亭面前的酒杯满上。
  又自己绕到对面坐下,衡河清了清嗓子,举杯邀请道:“长夜漫漫,我们可以对饮慢酌,来,先碰一杯。”
  曳亭心中失笑,她这劝酒借口真不是一般的拙劣,这就是在讨他欢心?拒绝道:“我不会饮酒。”
  衡河眼睛放了一层光,将自己的酒杯递到曳亭面前,劝说道:“这酒是我特酿的,比若寻常的酒会更淡一些,若是你平常酒量是一杯倒,此酒可放心大胆饮上三五杯无妨。”另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空杯子举给他看。
  曳亭无奈,端起酒杯尝了一口,未觉有何烈辣,味淡且伴着一股隐隐的花香。他皱了皱眉,适才趁她不留神吃下的解酒药是多此一举了?
  衡河乘胜追击道:“一口可是不给我面子?你吃几口菜,再把一杯喝完。”
  见曳亭君仰头,喝的干脆,滴酒未剩,很是满意,急忙给他布菜,又重新斟满酒杯,攀谈道:“曳亭君,你可有过何心仪之人?”
  对面的曳亭只将她定定瞧着,半晌没有回话。衡河又轻唤了一声:“曳亭君?”
  又半晌,“未曾。”他只吐出两个字,面色却显而易见的逐渐潮红起来。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瞧着对面之人反应迟钝的样子,莫不是醉了?这?这才喝了一杯,就醉了??这酒量小的忒令人扼腕,衡河有些傻眼,试探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曳亭开口道:“不知。”
  若是醉了?还能这般坐的笔直,神情自若吗?
  曳亭突然起身往门外走去,板直的身形有些微摇晃,衡河不明所以的跟着:“哎,你去哪儿?”
  曳亭信步微抬径直往山君府后方的葱郁树冠飞去,衡河只得匆匆跟了上去。竟是个茂叶树杈盖满的树屋,准确来说,是一个小窝,狐狸窝,藏在青绿之中。柔和的月光细碎地落在各个角落,同飞舞的萤火虫交织闪烁,衬的这一方小小天地如同星空宇宙一般。丛间竟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两侧几张矮书架上摆满了书册,茶斗上一只玉瓶里插着朵似兰非兰的花,在月光下竟散着若有似无的光。中间铺了张席子,甚是简单,倒是也不失雅致。
  窝顶并没有很高,曳亭君似乎还需要微微猫着点腰,走过去时碰着了几片垂下的枝条,只是他并未站多时,而是在席子上咣当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衡河跟上前,坐边上推了推:“喂,真醉了?”又小心的推了推。
  躺着的人似乎听得烦躁,长手一揽,衡河就这样毫无防备跌进他的臂弯里,两人躺在了一处,四目相对。
  他的眼眸迷离,呼出带着酒味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在她的鼻尖,脸上弥漫。明明她没醉,怎地现下内里也腾起两团火,正将脸颊烧的厉害。她小心的吸了一口气,此时不套话更待何时,望着他的眼睛谆谆善诱:“你...最想...唔...”张开的嘴还未吐出第四个字就被迎面而来的嘴给堵上了。
  她脑袋嗡的一声,男欢女爱之事她只停在道听的层面,未有过实际经验体会,世人皆叹此间奇妙,她也曾好奇过一二,此刻他两片温软湿润的唇瓣在她的唇上辗转,她说不出奇妙之处,直到碰到他舌尖的那一刻,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猛的膨胀,说不清道不明,如同正午时分海天阔的水面骤然泛起汹涌的碧浪,将水光搅的眼花缭乱,她无法断定,是雀跃还是紧张。
  她一把推开身上之人,喘了一口大气,惊魂未定,正欲起身突觉自己动弹不得。她脑中轰然炸开,这,这死狐狸醉了竟还能往她身上施定身术!
  醉中之人却全然不知衡河的愤怒,将她一揽,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两人贴的紧实,她被他的怀抱禁锢着,全身僵硬,不多时,衡河耳旁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搅乱她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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