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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偃染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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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河决定待入了夜,水汽更浓些,偷偷摸进洞府先观察观察这位神秘的山君,总归是要问人家学手艺,还是投其所好更妥帖些。
  今夜的月光忒亮,好在更深露重,水汽很足,衡河如入无人之境般顺利的来到山君洞府前。她心中疑惑,即便是山君威慑,各方山邪竟是臣服到这个地步?累年无人来犯?还是这山君过分自信?竟是结界都懒得设。
  直到入了口,衡河方才觉悟这山君府岂能是寻常府邸,门里头竟是个盘根错节,参差错落像个迷宫般的树洞。
  她衡河堂堂一尾青龙,上天入地不在话下,唯独对这气味辨识迟钝了些,在这树洞里头探了半晌,弯弯曲曲兜兜绕绕摸索了好几条道皆是死胡同,闻不着一丝狐狸味儿,一时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
  干脆气急败坏的显出人形在里头旁若无人的走来走去。
  彷徨之际,瞧见地上一只通绿蝈蝈在角落里巴巴望着她,于是她就近坐在一个矮树墩上,也巴巴的回望着,一人一蝈蝈入定般相看无言。
  终于蝈蝈方败下阵来,振动了下翅膀,衡河瞧出端倪,乘机开口威胁道:“小蝈蝈,你帮我带路去山君府,我便不捏死你,可好?”
  小蝈蝈抖了抖,他在树洞几千年,无人能瞧出他道行,便是见着了也以为只是一只寻常的蝈蝈,这姑娘果然厉害,周身的气泽浓厚纯良,却非神非妖。
  君座怎地特地着他来引她?还嘱咐在她瞧出他道行前不能主动现形。罢了,君座的心思他不猜,也猜不着。
  于是认命的朝前方的其中一个路口跳去,且几步一回头的确定后方的人是否跟着。
  衡河跟在后面,心想这山君此番是要来一出请君入瓮么?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咯。她衡河姑奶奶的姥爷,可不怕打架。
  树洞各处相似,约莫着有好一会儿的功夫,方来到一扇绕满藤蔓的月亮门前,推门而进,眼前豁然开朗,竟然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一般,满目的青绿,几间不知是依着树洞模样而建,抑或是直接建在树洞上的屋宇,上下错落,清雅别致。
  外周一圈是郁郁葱葱的参天树冠,生长的十分茂密壮观,依着方才行过的树洞远阔,这是一颗比她长熠宫还要宽上几分的蔽日古树,独木成林又别有一番景致。
  衡河原以为狐狸皆是住在洞内,这山君却是住在树丛间,令她些许意外。
  小蝈蝈乘她巡视的间隙吗,一溜烟跑没影了,徒留衡河兀自一人呆在月亮门后。果然是请君入瓮,接下来便是要冲出一群人打上一架么?虽说如今年头太平,动手的机会少了,难免偶时也会手痒,眼下衡河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她谨慎地朝前走了走,没什么响动,又走了走,除却几声清脆的鸟叫,没有半分杀气,她甚至着急的喊了一声:“喂!”依旧未得半分回应。
  这?竟是将她领进来,又晾着她?给她下马威么?此番毕竟是有求而来,若是回头,下面的迷宫她又走不出去,顿时倍感憋屈。
  正不知如何发作之时,身后倏然想起一道声音:“何人?”衡河憋着一口气慢条斯理的回头回到一半,后方之人却突突的跑了过来,两道视线在半路相逢。却是一个浑身绛紫色的小姑娘,长得十分水灵清丽,一双水亮亮的杏眼防备地将衡河审视着,“姑娘是...?”
  衡河淡定道:“客人。”既然小蝈蝈领她来,自然是客人。
  屋内飘云镜前的男子,扬了扬嘴角,觉得镜中那个理所当然的胡说八道的人有些有趣。方才瞧她独自在迷宫中踱来踱去,以为她会识趣的离开,却不想能眼睛眨也不眨的威胁子沾,甚是有趣。
  屋外,水亮亮的杏眼波光动了动,瞧着稳了稳心绪,试探道:“曳亭君可是回来了?”说着兀自巡视了圈,“姑娘怎地兀自在这?既然是客人怎的无人招待么?”说着便起了一个手势欲向衡河劈过来,衡河一个回转避开,顺势起手在女子头顶设了一个水障,将她整个笼住,问道:“姑娘何意?”
  水障内女子边寻找突破口,边说道:“曳亭君从不会邀请任何外人来此,此刻入夜你竟一人在这,此地等闲之人无法入内,你的气泽却非神泽,莫非你是魔族?”
  衡河有些无语:“魔族为何要来此?”
  女子提到魔族眼里显然升起一股愤怒:“你少装蒜,近日有两名山仙下落不明,昨日千里山附近有魔族出没,此刻你来此,是要找长祁元君下手?”说完便祭出一柄短剑破了水障而出,乘势揽了身旁花丛中的花刺与短剑结成屏障一并向衡河冲去,甚至没给她解释的时间,逼得衡河不得不出手。
  叶上花上泥土里的水泽升腾,凝成千万点的小水珠,将射过来的花刺和短剑一一包住,陡一发力,笼在水珠里头的花刺和短剑急转了头,尽数朝对面的女子回击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青衣神君从天而降,在女子面前设下结障,回击的花刺在结障上接二连三剧烈的撞击之后落在的地上,凭空下了场白日雨。
  青衣神君道:“少神莫急,这位姑娘,是本君的客人。”似乎是在跟紫衣女子说话,目光却直直落在衡河身上。
  紫衣女子惊奇的回身,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凌厉,缓和了许多:“曳亭君!你何时回来的?”忽而很是娇羞地低声问道,比方才的夜莺还要脆上几分,“拜帖...可收到了?”
  虽声音很轻的,衡河还是听到了,尽管她嗅觉不大灵敏,听觉上倒是出奇的靠谱。
  这间隙,衡河思绪有三:
  一,少神?天界少神无几,如今的女少神只有花神之女偃染属于碧玉之年,眼前这紫衣姑娘莫非就是传闻中十足十急性子的朝芒君的表妹?依方才之举,唔,性子确实挺急的。
  二,拜帖?通常拜帖不是邀战就是邀亲,这亲密程度看,战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是亲事咯。近日未曾听说花界有何喜事,此拜帖应该是昨日在甬道上偷听到的结姻拜帖...如此结姻的便是眼前两位,花界少神和千里山君?
  三,方才他说本殿是他的客人,莫非一开始就是在戏耍她?先是给下马威如今又给解围,到底是几个意思?
  思绪间隙,又分神听了听他们的对话。
  山君道:“承少神厚爱,只是本君已有心系之人,结姻拜帖怕是不能收了。”
  偃染少神背影微摇,声音里带着点颤抖:“心系之人?莫不是...?”她转过身望向身后正忙里偷闲偷听他们两谈话的衡河。
  对面的两人双双瞧着衡河,但见那山君嘴角噙着笑,缓缓道:“不错,这位姑娘便是本君的心上人。”这一耳朵,听得堂堂女君衡河殿难得的惊掉了下巴,茫然的站在那处。
  紫衣少女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勉笑道:“以前从未听曳亭君提起过...”
  那山君抢先道:“心动何须久识,情起不过一瞬。再者,少神既是未出阁,夜半来本君处,怕是会惹出一些闲话,玷污了少神的清誉。以后,还是少来。”
  不远处的衡河殿,抖了一抖,只瞧见紫衣少女似乎终于撑不住这连番的打击,眼眶湿润润的转身走了。她有些纳闷,不是传闻这山君专职魅惑人,对美人来者不拒么?怎的此番竟无情伤害如此一个曼妙人儿,惹她心碎?
  纳闷间,不料那山君竟也转身往屋宇走去,衡河一着急喊道:“喂!”见对方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又道:“山君留步!”一个踩步向前方之人追去,双臂一张将他半道拦下:“冒昧叨扰山君,只是山君既然已派人与我引路,又何故将我晾于此?千里山君府便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停步之人闲闲开口道:“既然自称是客,姑娘请先自报家门。”
  衡河早有所准备,掰扯个像样的名堂,取个那杆子打不着的假名,颔首诚心道:“在下欢棠,家住鸣澎海,来此向山君学艺。”
  “学艺?”
  衡河睁眼瞎说道:“是啊,久闻山君魅术炉火纯青,天上地下无人能挡。欢棠的心仪之人一直对我的情谊无动于衷...”说着遗憾的摇了摇头“若是山君能收我这个徒弟...”
  “哦,不收。”
  这冷淡调侃的态度,着实气人,冷静,理智,衡河默念。这老狐狸,莫不是昨日甬道上便已经察觉到本殿了?就在两人擦肩错身的当口,衡河道:“我知道哪里有祭海寒泽。”
  转过头来的冷淡山君,将她正经看着,似乎在等她的下一句。
  “世人皆以为当年迷商上神与怒海青阳大战时,祭海寒泽已全数被毁,其实不然,鸣澎海与常离海本就是火泽海,虽说迷商上神是上古上神,法力无边,然当年便是九天执水全兵都未能镇压,你觉得没有祭海寒泽,迷商上神真的能凭一己之力挡住火泽喷发吗?”一番话衡河说的流畅,顺势抛出一个疑问留给对方去猜。最后,她补充道,“我知长祁元君此前已去过常离海,却吃了回闭门羹。咳,不巧,我知道哪里还有祭海寒泽。”她说的有理有据,这个筹码,她笃定对方会松口。
  “头三日便先定个性,将自己原本的脾性摒一摒。”山君如是说,交易初步达成。
  衡河忍了,她的脾性十分十的继承了她母君的倔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摒弃一说简直无稽之谈。就当海里待久了来一处新鲜地消遣消遣,享清闲她总是最在行的。小绿蝈蝈引了她来到一间拐角处的厢房后,便径直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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