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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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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考正式开始,上午文化课,试卷一发下来,不少同学愁眉苦脸,书到用时方恨少!
  杜风早已磨好了墨,略一沉吟,开始作答,工整的字迹,流畅的笔法,显然是下过功夫的,李惠老先生走到杜风身后,看了一眼试卷,暗暗点头,心想都像杜风这样,我岂不是要教出几个秀才?
  待作答完毕,感觉到身后有人注视,一偏头,正落在李亮幽怨的目光中,李亮见杜风扭头,赶紧挤眉弄眼,意思是你懂得。
  杜风微微斜过身子,试卷也拉到左下方,李亮会意,向杜风抛了一个眼神,杜风撇撇嘴。
  会考结束,众生回家,路上,李亮搂着杜风的肩膀,很是满意:“好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待我家再吃鸡时候,我偷个鸡腿给你。”
  倒是张月一脸糊涂:“你们俩说什么呢?”
  李亮跟杜风眨眨眼,意思是你知我知,然后嘿嘿一笑,“张月,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多问了!”说完拉着杜风走了,剩下张月更加莫名其妙:“小毛孩,过家家你都是当儿子的,装什么大男人,哼!”
  午饭用罢,功夫课会考开始,题目很简单,一是跑步两百米,考验体力,二是打一套基础拳。
  张林老先生理所当然的是主考官。
  一声令下,学生们一起窜了出去,杜风反应很快,几步下来已微微领先,过了百米,已经领先最后面的阶梯十米,身后还有几人紧追不舍,此时大家都会气喘吁吁,都在咬牙坚持。
  一百五十米,从开始的一排人已经变成了一列人,杜风领先优势很大,但他也没松懈,想以最快的速度跑过终点,此时杜风口干舌燥,气喘如牛,感觉自己的脚越来越沉,早已没了力气,全靠毅力支撑,咬着牙向终点奔去。
  张林老先生拿着笔在终点,写上杜风第一名,张平第二名...李亮第六名…
  所有人全部通过终点后,张进老先生宣布:“休息半个时辰!”
  “呼!”一群人躺在地上,“累死我了,可恶的杜风,你又得了第一名!”李亮爬到杜风身边。
  “你也不错啊,第六名呢!”杜风背靠着树。
  ……
  “第六名?也不错?”李亮无语。
  半个时辰后,题目二开始,大家围坐一起,排队上台表演,张月一套拳打完,下面一群男同学起哄,“好,张月,打得真漂亮!”
  杜风觉得张月确实打的不错,也跟着鼓掌。
  待老先生点杜风,一群人立刻来了精神,连张林老先生也是一脸期待。
  杜风现在台上,深吸一口气,起手动作很重要,关系到这一套拳能否完整的漂亮的完成,弓步、左摆拳、交叉拳、上击拳、滑步,动作干净利落,竟有几分韵味,小小身材竟打得虎虎生风,让观战的张林老先生吃了一惊,莫非是练武奇才?
  功夫课会考结果出来,杜风毫无疑问的第一名。令人意外的是张月竟取得第十名的好成绩,比很多男同学都要好。
  不多时李惠老先生也带着批改完的试卷出现,文化课第一名也是杜风,当真是三好学生啊,门门第一!
  接受两位老先生一番夸奖之后,带着奖品,向家冲去!
  走在路上,不少村民也得知会考的结果,走过的还会拍拍杜风的头,夸奖几句。
  “三娘家娃子可是真争气啊!”诸如此类。
  还有的看见自己家娃的成绩,直接屁股蛋上赏几巴掌,嘴里还碎碎骂到:“你看人家杜风,你再看看你,哼…”越说越气,又是两巴掌,如此,此刻挨打的同学心里“恨死了”杜风。
  这时杜风一路摇摇晃晃到了家,那边的鸡“咕咕”叫几声,这边的鸭又是“嘎嘎”几声,好不热闹!当真是我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大书包…
  到家,三娘见杜风这身模样也不禁笑出了声,让路过的王老五看了不禁一呆:“杜三娘当真是清水村一朵花!”想到自家老伴,叹了口气,匆匆离去。
  “娘,我文化课、功夫课都得了第一名!”杜风小孩子心性,见了三娘当即邀功。
  三娘岂会不知,摸摸杜风的头:“小风可真是厉害呢,娘为你骄傲!今天晚饭就吃这只大公鸡!”大公鸡好像听懂了,“嗷”一声惨叫!惹得娘俩哈哈大笑!
  深夜时分,沉睡的三娘被远处隐隐约约的吵闹声惊醒,披上衣服,出去看了看睡觉前看了几次的门栓,又跑到里屋看了看熟睡的杜风,杜风已经六岁,男孩子大了,三娘不能跟杜风再住一个房间了。
  站在院中看到远处的火光,伴随着吵闹声让三娘心里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双手紧紧扣在一起祈祷着。
  次日,消息传来:“十里外的土家村被马贼突袭!死伤过百,粮财被抢劫一空!房屋被烧毁两条街!还被撸走数名娃子!若非村民以死抵抗恐怕会被屠光!”
  这件事成了清水村村民心中的阴影,人人谈匪色变,不知道哪天马贼就会来到清水村!
  三娘听完心口没来由的一紧,自己的丈夫就是被马贼杀害,消失了几年的马贼而今又卷土重来,绕是平时三娘聪慧机敏,碰到了这种事,一个女人也心生无力,不知所措。
  还好有村长和张林老先生组织村里的青壮年组成巡逻队,日夜颠倒在村口站岗,倒让人心里踏实不少。
  杜风和同学们也在讨论这件事情,“听说马贼长了三颗脑袋,每个脑袋上都长了一张血盆大口,一口一个娃子,无比恐怖!”有同学说道。
  听得李亮直打哆嗦!
  还有的同学说:“他们见人就砍,一下就把人劈成两半!”
  “还有啊,我听说他们特别喜欢娃子啊,见到娃子就要抓起来,越小的越喜欢...”
  早有胆小的女生被吓得哭出声,叫他们不要说了,男同学也有不少人吓得声音发颤,脸色苍白。
  杜风听了,心中思索着,如果马贼来了我能做什么?如何抵抗?摇了摇头没有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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