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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花园村的追梦人 / 05 三去信露香草奇谋 谷成计助雨田主

05 三去信露香草奇谋 谷成计助雨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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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世事乱纷纷,苍天知我心。忧尽天下事,再难竹林吟。
  夜深访故客,处处是我亲。悠悠初心志,换来尘世新。
  雨田刚吃罢饭,三去来找。
  雨田用审视的目光看他,把三去都看笑了:“咋,不认啦”。
  雨田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三去道:“是这样,我捎句话。”
  雨田道:“捎句气话还是疯话?”
  三去收起笑容,严肃道:“不说闲话,正事。香草让我来问下,选举了,有没意愿两家联手?”
  雨田道:“咋个联法?”
  三去道:“香草干村长,程云干妇联。”
  雨田道:“为啥?”
  三去道:“香草说,两家搁伙把握性大。她说程云的为人做得伙计。”
  雨田道:“你说呢?”
  三去道:“让我说,你干最好。”
  雨田疑道:“为啥?”
  三去道:“你一心跑门面房。”
  雨田心里一动道:“你也认为分门面好?”
  三去道:“当然好了。”
  雨田道:“那三美,还有你家香草咋不分?”
  三去道:“我问香草了,她说这是她出来干的原因。几年了,香草每与三美说,他总鼻子里冷吭,笑话香草连别人的一点小计谋也看不出。说这是有人想夺权的信号。”
  雨田点头道:“我考虑下。”
  三去正要离去,想想,又回头道:“实际我也反对香草干,她那脾气不适合干。”
  雨田问:“啥意思?又干又不干?”
  三去道:“我也无法,香草和我吵翻了天,我自己家的人也支持她,有啥法呢。”
  雨田进一步道:“香草不干谁能干?”
  三去道:“钢铁呗。”
  雨田听了心想:这家伙也提钢铁,莫非此人有意,先探试下,遂道:“提钢铁干啥,这么个无踪的家伙,谁耐烦他。”
  三去道:“说啥呢,钢铁可是个好人,把村里交与钢铁,都放心。前些年,他的《告村民同胞书》,写得多好啊,可这多年了,分门面还没个影儿,看来,得让钢铁领大伙干了。”
  雨田道:“你是说让钢铁干村长?”
  三去道:“最好支书兼村长,只是香草死心眼儿,图个中看不中用的虚名,活动我家人胡闹。那个晕头三美又舍不得丢,早晚是分门面的祸害,没奈何,让香草出来把他换掉。”
  雨田道:“你家人也同意钢铁干支书。”
  三去道:“同意呀,替大伙干好事的人谁不同意,只怕还请不动呢。”
  雨田听了一阵激动,忽又觉得这是不是个圈套,三去是个实诚人,香草却难琢磨。
  想着,又冷脸道:“谁不知道,麦子只是个幌子,谁当了村长,都愿他当支书。占个头把交椅,听二把手哼,到时,你家香草可成了慈禧太后,垂帘听政。”
  三去道:“哪里呀,人家麦子不干,一个劲地在替钢铁活动呢,还有咱村的党员,谁不夸钢铁。”
  雨田听着,脸色舒展起来,问道:“你想替他活动?”
  三去道:“不能,香草不让。我只是说说。”
  说完去了。
  待三去走远,雨田脑里立刻成了乱麻:三去啥意思呢?肯定是香草的主意。香草又是啥意思呢?和我联手?笑话吧。
  想着,雨田就去找钢铁。找
  了三次,又是连影也没见。
  雨田一路又思索了几回,还是拿不定主意,骑上车,决定听听谷成意见。
  谷成正在猪厂,雨田一阵拍门,谷成出来笑道:“啥事呀,急火猛燎的。”
  雨田见说,方稳住道:“怎的半天才开门,难不成和一群蠢猪斗心眼。”
  谷成听了笑道:“咋了,和谁又有一场玩斗?”
  雨田道:“老伙计,稀奇呀,花狐狸派了头蠢猪骗到我头上了,说啥要和我联手选举,消灭那头野驴村长。”
  谷成笑道:“见怪不怪,才能不败。一点新鲜就急着窜过来,咋样?今天咱撮一顿如何?”
  雨田瞪眼道:“只知喝酒的家伙,光提这不着边的事。”
  谷成又笑道:“难不成咱就站着说话,猪圈虽脏,但一头头蠢猪,总不会玩啥诡计吧。”
  雨田听了,方与谷成进了猪厂。
  谷成正要倒水,雨田耐不住道:“要啥水,先说事要紧。”
  谷成倒着茶水道:“又要长篇大论了,先润润嗓。”
  雨田接过茶水道:“不知道吧,三去找我了,说香草要和我联手,一起收拾三美。”
  谷成笑道:“这有啥好奇怪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不过,她绝不敢把你绑在她的战车上。许了你啥好处,官?财?财是不可能的,恐怕是个芝麻官吧。”
  雨田道:“你真个阴谋家,一眼就看穿了香草的把戏,这家伙让我选她,程云干妇联。”
  谷成冷笑道:“小心呀,恐怕又是竹篮打水,她一票也不给你。”
  雨田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谷成又道:“香草是个猴精,也知你不会投她一票,主要目的还是封你的嘴。让你老老实实等程云的消息,最后一切落空,骂也来不及了。”
  雨田道:“这是香草的惯用伎俩,只是得有个法儿,做个假象,让这花狐狸失了防备,弄个官财两空。”
  谷成道:“问我呢?你早有了主意吧?”
  雨田笑道:“你这家伙,让我说呢。我也略有思索,咱先对她摆一副好嘴脸,扮些个小心,俯就着听她安排,让她和三美打个死去活来,咱坐收渔利。只是咱得有张好牌,一出手,举世皆惊,不然凭你我嘴脸也是空忙一场。”
  谷成道:“老伙计,难为你再露次脸,左右开弓,把这俩猫儿贼赶下台。”
  雨田叹气道:“不成呀,那年你做那铺生意,下到了小队帐上。一铺事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当年和木兰吵了一架,到现在这恶名还留着呢。”
  谷成道:“还提那事干啥,我喘过气了吗?”
  雨田道:“老伙计,快想想吧,出个好主意。”
  谷成道:“有一现成法,让钢铁出来,趁着刚选举,浑身清白,群众意见少。一举打败所有对手。”
  雨田叹道:“不行呀,我这老伙计,难请动呀,要不是当年写了《告村民同胞书》,说了大话,还在游山逛水呢。”
  谷成道:“和钢铁没说过这事?”
  雨田道:“说了,他只是笑。”
  谷成笑道:“钢铁也是个狡猾分子呀。”
  雨田疑道:“难不成钢铁也怕香草?”
  谷成道:“不会吧,论心胸,钢铁比香草不知大了多少倍;论聪明,两人都是透明玻璃人;论狠,钢铁可不行,最毒女人心,好在他聪明,啥诡计总能看破,不是防着,就是点破。香草则见了钱财就迷了眼神,方向都不识了。”
  雨田道:“我和香草家人作战多年了,总败在一群蠢猪上,那家一人叫,不论对错都跟着胡哼。”
  谷成道:“是呀,香草可不是一般人,像个变色龙呀。遇着老人,装乖乖女;遇见同茬,马上成了闺蜜;遇见酒鬼,也喝得昏天暗地;遇个憨人,也装一副傻笑;一个妇道人家,疯疯颠颠的,身边总跟着打手。人见了,眼也迷了,心也蒙了,腿也软了,傻笑不停,迷迷糊糊的,都成提线木偶了。”
  “可怜呀,总有人拜倒在花蝴蝶的石榴裙下。那个一根筋马兵真个好跟班。一声令下,是非不论,就冲上去,耍个横,玩个狠。上次撤退不及,被人家逮了,哇哇乱叫。要不是钢铁,非鬼哭狼嚎一夜不可。”
  “还有那个木工,多好的一个人,大冬天,咱们围着篝火畅谈。却被那花蝴蝶一顿软语哄去填海了,也不知自个填了几麻袋钱,反正一辆新格瓦斯是填进去了,现如今真成了没魂儿的空壳。钻在家里,当闷葫芦。”
  “他哥心疼他,帮他找点装修活,自己不会干,反成了马兵的跟班。肚儿浑圆了,却没挣分分钱。还总在人前打趣:一个称枪,一个称弹。马兵扳机一扣,木工这颗子弹就飞出去了。马兵称百发百中,木工称指哪打哪。”
  “疯就疯吧,还要干些缺德事,今天哄这个送货上门,明儿骗那个在酒店空等。洋洋自得,孤芳自赏,高人一等,自谓花园富人。又称自个儿是裙下客,每天泡在酒缸里,做着神仙梦,稍有清醒,花蝴蝶在眼前一晃,魂儿又被勾去了。”
  雨田叹道:“钢铁咋遇见这么个妖精,得想个法儿治他。”
  谷成笑道:“治这妖精可不要金箍棒,铜钱一晃,这个贪财的主就投降了。”
  雨田道:“钢铁可不是这主,要干,明刀明枪,哪耐烦这雕虫小计。”
  谷成道:“成大事者,可不分大计小计。”
  雨田道:“再说个法吧。”
  谷成道:“再说个法,很容易,咱村有个顶天立地的人儿,只是默默无闻,人不能识他。这人只要登高一呼,定有全村响应。”
  雨田道:“说谁呀?我咋不知村里有这么个人物。”
  谷成道:“牛老师如何?”
  雨田听了,蹲在地上,一副愁容。
  谷成拍拍他,半天也不应。
  谷成笑道:“咋的,今日咋成了失心疯。”
  雨田叹口气道:“一个伤心人呀。”
  谷成见他悲伤,只好耐着性子听他叙说。
  雨田良久方道:“牛老师,天下仁人呀,其性也耿直,其学也博多,其品也仁厚,其志也高远。其父早亡,其母孤苦,母子二人艰难过活,与邻和睦,与人友善。别人困难时,他常帮着。真是天下好人呀。”
  “此人出来,全村人惟有赞叹,还有啥说呢,只是牛老师心中的无限孤苦,谁又能知道呢。其母常叹道,“我儿孤苦,与人一诺,一辈不改。”
  牛老师出来,大好事呀,可谁愿意麻烦这伤心人呢。你知道雅慧吧?我们是同学呀,他二人从无说过一句话,但可比梁山伯与祝英台呀。阴阳差错,二人失了姻缘,让世人为之一叹。”
  谷成见雨田心情沉重,问道:“老伙计,我年岁小,也曾耳闻,到底咋回事?”
  雨田叹道:“雅慧呀,也是可怜人,出身不好,她地主成份。其父民国三十二年干了件耻辱的事。灾荒年,村里的人都求上门了,她父亲却吃着菜糠唬人。”
  “解放后,分他家房子的人在后院挖红薯窑时,挖了十几缸麦子,黑乎乎地都碳化了。雅慧就被当成地主崽子遭了罪。除罢干活,吃了饭,就得清扫大街。”
  “每有路人,雅慧就栽着头儿、躬着腰儿听她爹讲自己的罪行。这时候,牛老师就远远地看着掉泪。雅慧爹上吊死了,雅慧还是干最重最脏的活,谁也不敢接近她。她永远沉默着,好像没听她说过话,也不记得她的声音了。”
  “夜深了,总有几个浪荡鬼装个酒疯到她门前胡闹。我真忍不住了,去揍那几个家伙,无意却发现牛老师隐在角落掉泪。一对可怜人哪,说些什么呢?当时雅慧爹把粮食拿出来,许多人现在还坐在阳光下幸福地交谈呢,也许卖出去的儿女正在孝顺父母呢。可机会错过了。”
  “还有牛老师,也是一根筋。母亲反对,都新社会了,婚姻自由,结婚就结婚吧。又要爱情,又要孝顺,真个窝囊。”
  “那天夜里,牛老师被发现了,感情终于爆发出来,痛哭流涕,像个娘们,破天荒的要看我的毕业照。他的呢,被父母收了。他看到照片上那个瘦瘦的、弱弱的、怯怯的雅慧失声痛哭起来。
  “又要纸,写啥?幽谷出兰花,怒放却为谁?顾影怜自己,风呀来摇曳,哎哟哟,写了就写了,又要擦。被我吼了几句,只得作罢。”
  “后来又寻我,吭吭叽叽,让我当送信人。我以为是啥爱情信,看了却又是一堆淡话。啥:思君作新语,寄思于明月。明月照君时,君切莫错过。啥,家乡有红叶,生于成熟节。托风送君去,默默应知我。”
  “你瞧瞧,又是寄思于明月,又是托风送君去,找我干啥?这书呆子,明明爱着,也不言语,等人猜。人家考上学走了,又想续前情。续就续呗,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是让人猜。有次去他家,才知这个牛老师让我看的都是莫名其妙的话,自己写的却满篇软语,啥:
  甜甜柔柔,娇娇羞羞。轻启莺儿语,一幅美人图。多年过去了,想动人依旧。
  寻寻觅觅,思思念念,不知人在何处。月儿天上常有,济水清河常流。北海池边,垂柳树下,梦中相约处空留。
  白云悠悠,思情悠悠。梦中不见故人来,冷夜空衾孤守。一任思绪,向远方呼求,细想人影儿已模糊。
  正看,被牛老师发现,可闯了大祸了。他一反平和常态,凶恨起来,又是吼又是叫,鼻眼都扭曲得变了位。想不到,牛老师也有厉害的一面,几个月都不理我。”
  谷成听了笑道:“罢,罢,扯人家年青时干啥。一下午了,走,吃饭去。”
  雨田看看天,才知已黄昏了,忙起身道:“让我走吧,赶到家正好吃饭,说不定能找到钢铁。”
  也不听谷成劝,骑着车儿,迎着晚霞向家里赶。
  晚饭后,雨田媳妇程云正涮碗筷,见钢铁来了,忙用围裙擦着手儿,迎出来,一面又喊道:“他爹。”
  雨田正在里间忙活,听程云叫,不耐烦起来:“臭娘们,聒吵啥。”
  程云笑道:“钢铁来了。”
  雨田听说,忙从床上跳下来,猛走几步,才想没有穿鞋,刚靸上鞋,程云已笑眯眯地为钢铁打帘子了。
  雨田笑着,把钢铁迎进去,刚搬好凳子。
  程云已摆好瓜子,拿了几个苹果。
  雨田拣个又红又大的,在胳肢窝擦了擦,递给钢铁。
  钢铁笑着接过,又放到碗里。
  程云端上两杯茶。
  雨田道:“杭州买来的头等好茶。一直攒着,舍不得喝。”
  说着,自个咕咚先猛吞一口,马上皱着眉头道:“拿错了吧?如此难喝,他娘们,换了,茶水换了。”
  程云忙进来,换了两杯茉莉花茶。
  床上放着一份人员名单,上面圈圈点点,钢铁看到是花园村户代表名单。
  钢铁略看了看。
  雨田道:“老伙计,干嘛去了,找了几次,急死人了。”
  钢铁笑道:“有啥急的?”
  雨田道:“有啥急的,香草找上门啦。”
  钢铁道:“不会亲自来吧,总有个打前站的人。”
  雨田道:“三去来了,说香草准备和我联手,她干村长,程云干妇联。”
  钢铁道:“是呀,街上已传开了。”
  雨田一惊道:“一个下午就传开了,谁人散出去的。”
  钢铁笑道:“香草呀,还能是谁。”
  雨田道:“为啥?”
  钢铁道:“散布话是让三美听的。三美心里不痛快,明知村长干不成了,也要乱香草一马。香草就虚张声势,乱喊一通,让三美知难而退。”
  雨田道:“把我当枪使呀,这臭娘们。我和谷成合计了一下午,想推牛老师出来,干掉香草。”
  钢铁道:“一个寻求心灵安静的人,惊动他干啥。况且,门面房是大事,得罪香草,咱平白弄个反对者不值?”
  雨田咂咂嘴不吭声了。
  钢铁道:“往长远处安排吧,香草当了村长,咱现在就安排理财组的事。我看你当个组长最合适。”
  雨田听了点点头,又问道:“这一天你都忙啥了?”
  钢铁道:“走了几家,段家日子艰难,迁回原籍了。需要一个老实人,咋会和老赖打交道,妻子王兰整日以泪洗面。日子可咋过呀。”
  “还有朝阳家,也在温饱之间,不过三夏两口儿真是勤奋之人,为了一对儿女,白面贵就吃玉米,白菜贵就吃萝卜。媳妇一辆活动车,卖些小物件。三夏则守着馍炉,一天饹上几百个火烧。一个供女儿上学,一个供儿子读研究生。夫妻和顺,父慈子孝。一双儿女也争气,一个应聘进了市立一中,一个进了国营大企业,真好啊。”
  两人正叙说,街门响了。
  程云进门道:“刚才,我到小卖部闲话,见翟明白塞了条烟,背了箱酒,进了二满家。”
  雨田听说,急忙跳下床,对钢铁道:“我去去就来。”
  说着,披上大衣,出门去了。
  程云为钢铁续了茶水,让了瓜子,见桌上那份代表名单叹道:“这多年了,雨田为分门面得罪了一些人。要干,恐怕不易。你看名单上打对号的,不过半呀。本来每户两间门面,遇个虎狼似地的村长,只剩一间了。这是砸全村人的饭碗呢。”
  钢铁问:“雨田有啥打算?”
  程云道:“还能咋样?村长家族大,人口多,玩些家族势力,难呀。”
  钢铁道:“我听说,三美家人也反对他了,想让香草干。”
  程云道:“香草也非善才,话儿说得漂亮,恼起来也是个难缠的主。自夸自个是斗争大师,把个政治玩得秃噜噜转。这次说要和我家联合,我家雨田说是一嘴贼话,背后还不知捅啥刀子呢。”
  钢铁笑了,程云以为不信,急得脸儿通红。
  钢铁又道:“李校长咋样?”程云道:“还能咋样?端自家的碗,讨人家的饭,每天小心翼翼地应承,陪个笑脸,讨个不烦,私下里也是恨恨的,那年在我家,帮着写了《告全村同胞书》,人家还恨着呢。没办法,还得干些违心的事。人家吃饭,常叫他处理。一面往学校拨款,说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一面往学校送饭条,真真气死人了。”
  二人正说话,雨田回来了。
  他先灌杯水,程云又添上。
  雨田上床,一面盘腿,一面道:“都侦察清楚了。”
  钢铁让他慢慢说,他又灌口水,“哈”了一声,瞪了程云一眼,大叫道:“烫死我呀。”
  程云笑着,又替他续上温水。
  雨田也不理她,说道:“一伙反革命在二满家聚会了。吃过晚饭,九亚先到,接着是十可、赵聪、水部。翟明白估计是刚吃了饭,一头汗,急冲冲地赶去。二满早在门口迎接,和三美拉着手一同进去。随后老毛,我家坦途。半个钟头后,翟明白到小卖部拿了条烟,背了箱酒,顺手抓了五包花生米,全记在大队帐上。这些家伙,聚到一起,肯定是选举的事。”
  雨田喝口水,又叹道:“可惜没人去打探一下,这些家伙到底在干啥。”
  钢铁笑道:“自己村人,过年节时聚聚,热闹一下,玩玩。这有啥,要不我看看去。”
  雨田急止道:“不可,这些赌徒,一身江湖之气,一时急红了眼,不认人的。”
  钢铁笑道:“没事。”
  雨田听了又急道:“千万不可,每到夜里,那里明哨暗岗,像个魔窑。”
  钢铁笑道:“赌博吧,放上暗哨,防公安的。”
  雨田一愣,疑惑道:“防公安?”
  钢铁站起来道:“我看看去。”
  雨田道:“我等你。”
  钢铁道:“休息吧。”
  说着,执意去了。
  把雨田担心的坐卧不宁,实在熬不住,在二满家门口守了几个小时。
  见钢铁出来了,暗送他回家,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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