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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初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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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是一场永远前行的旅行,只有极少极少数一些人才能有资格有能力停下来看看岁月和生命的美景。更多的人都是怀揣着希望挣扎着奔向自己不可知的未来。
  五年的时间轻轻的过去了。
  此时阴沉的天上飘着轻轻的雪花。
  齐国临淄公爵府内的一处殿堂里,虞宣目光温柔的看着地上奔跑玩耍的两个孩子,只有看向孩子的时候,她才显露出女人的温柔和母亲慈爱的神色。两个男孩都继承了姜氏族人的基因,体格健壮,相貌英俊。齐宣公给他们的第一个儿子取名寿,是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公子寿自幼就是一个心形纯善的孩子,聪明活泼,重情重义,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孩子。第二个儿子取名朔,今年已经四岁,也许好脾气都被哥哥占去了,朔与哥哥性格截然相反,表现出的却是脾气暴躁乖戾。
  邢妃虞宣是三年前带着孩子们搬回临淄公爵府居住的。再大的心伤都会被时间平复,虞琳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新身份。她始终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既不关心朝政,也不关心后宫,除了一些必要的典仪,她就在自己居住的宫殿里读书教子。齐宣公有七个儿子,除了嫡出的太子伋,再就要数邢妃虞宣的两个儿子身份高贵了,其他的几个儿子都是庶出。
  太子伋性格宽厚,对自己的几个弟弟不分亲疏,都十分关心爱护。也许是上天的缘分,公子寿对自己的大哥太子伋十分亲近,虽然不常见面,但每次看见大哥都会围绕在身边叽叽喳喳舍不得离开。太子伋对这个白净聪明懂事的幼弟也十分喜爱,只要是兄弟见面了,都会给这个幼弟带些好玩的小玩意。
  六年前,太子伋出使宋国,三个月之后回到临淄。回来后才知道了父亲齐宣公迎娶了邢国的公主。听到消息后的太子伋默默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关闭了府门。十天之后,太子伋又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容貌举止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只是对比以前的风度翩翩和意气风发,此时的太子伋显得有点木讷和忧郁。又十天后,他带着车队来到了淇河边上的新台行宫叩见了父亲。
  在新台行宫巍峨的大殿上,齐宣公坐在大殿的深处,太子伋语音平静的禀报了出使宋国的经过,献上了从宋国带回的礼物,父子二人相对无言。太子伋拜别了父亲回到了临淄,每日正常的上朝下朝处理公务,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
  只有齐国最核心的几个朝臣才能感受到父子之间那淡淡的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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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头领全名区直,原本就是个野外刨食的野修,后来机缘巧合被招进了秉烛台当了一名暗探,几十年都是个筑基期的修士,勉强算是摸到了修道的门槛。起初在秉烛台里属于不入流的小角色,要不也不会被安排出去搜索叛逆姬扈的下落,一派就是出去十几年。三年前,靠着在外拼生拼死积累的一点家当换了颗丹药算是勉强结了金丹,成为了金丹修士,这才被总殿召回来,在成武殿下面担任一个武执事。随着年龄的增长,眼看着再修炼也是元婴无望了,所以这几年也就开始放纵自己了。有时候清晨酒醉醒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回想起以前带着一堆低阶修士和武士在外奔波十几年,风餐露宿的搜索叛逆,时常还要拼死搏命的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啊。
  区直曾经参加过镐京城外围攻叛逆王族姬扈的那场战斗,至今回想起来那也算是他见过的最惨烈的大战了,没有之一。他当年只是一个外围负责望风的小喽啰,他至今还记得当时由数万大周最精锐军队和秉烛台强悍杀手组成的联军提前埋伏了一个多月,然后一天晚上忽然围住了一个营地。营地内数千主要由妖族修士组成的卫队护着一辆车驾拼命的往外突围,而他们被下令一步不许后退,务必要捉住叛逆王族姬扈。那一战,打的山塌地陷、血流成河,天空中是遮天蔽日的术法对撞和剑光闪烁,几百对人族大修士与大妖之间激烈的对战;地面上是体格强横的修士和妖族之间手持巨锤和大戟的搏命厮杀,无数的高阶修士倒在了厮杀或者逃亡的路上,更有成千像他这样的低阶修士死后连个完整尸体都没留下。
  然后就是追杀,持续十几年的疯狂搜捕和追杀。姬扈的妖族卫队被剪除干净了,几十个实力强悍的妖族战将也被杀掉了。据说在镐京城内的府邸也被烧成了白地,姬扈的老婆孩子都被捉进了宗室府关押了起来。区直只是众多追杀搜索队伍的其中一员,他们辗转尾随在卫国、邢国、中山国等地搜索了十几年也没有找到姬扈的影子,倒是杀了不少妖族和野修,也算发了一笔小财。
  几年前他在邢国附近执行搜索任务的时候,忽然有伙妖族野修发疯似的冲进了邢国,在邢国国内四处杀人放火,还围攻了一队在附近追捕要犯的四合庭的修士。那伙四合庭修士他在邢国太子的酒宴上见过,当时没什么深刻印象。后来据说那伙修士里还藏着一个战力强横的金丹修士,也被那伙实力强悍的妖族野修给围杀了,那个金丹修士的魂魄都被剥离了出来点了天灯,这得是多大的仇啊。幸亏自己当时没在附近,要是当时头脑一冲动参与进去,估计自己也搭进去了。事后,他例行公事的带着属下到围杀现场去勘察了一番,战斗确实很激烈,那伙妖族野修里至少有两个金丹境。他到现场后,捡了一些遗留在现场的物件算是留作证物就带队离开了。他当时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姬扈的妖族属下干的,后来还被同僚们嘲笑了,一个逃亡多年的人藏还来不及呢,怎么能派人四处招摇烧杀,不怕引火烧身啊,他一寻思也对。当年他们几队人不是没怀疑过姬扈躲到了北方大漠戈壁中,也曾先后派出一些暗探进入北方部族,后来都被大漠戈壁吞噬的无影无踪了,他们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至今缉拿叛逆姬扈的任务悬赏还在,但是秉烛台高层的大人们大多已经懈怠了,追杀了快二十年了,估计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不会成什么气候了。
  区直还是比较满意当前的生活的,娶了几个凡人女子,留下了子嗣,在自己的照顾下不出几十年就会有自己的家族,到时候如果再能够选出几个修道胚子,即使自己在修炼上不能再进一步,的人生也算圆满了。
  今天的区执事晃晃的来到了总殿,他办公的地方在城外很远的一处山谷内的营地里。他今天是来向成武殿的司库讨要年初以来欠给他这队人马的薪俸和丹药物资的。出示了腰牌,进了总殿大门走了很远,遇见相熟的修士就打个招呼。他远远看见一处雄伟大殿门口的广场台阶上站着几个身穿红衣的长老在聊天,红衣长老是秉烛台内最高阶的长老,每一位都是位高权重、境界高深。
  区直不敢打扰,低头屏息从这几位红衣长老面前匆匆走过。台阶上几位长老正在高谈阔论,一个站在最边上未参与聊天的身材矮小、体格健壮、微微驼背的红衣长老瞥了一眼匆匆走过的几个黑衣执事。这样的黑衣执事在秉烛台有好几千,多如过江之鲫,根本就没什么印象。
  老者继续微笑着听着身边几个老伙伴的扯淡,忽然微微一怔,好像回想起什么,然后猛地睁大双眼,对着已经走出十几丈远的一个黑衣执事叫到:“站住,你回来。”
  区直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附近的几个人都在看着他,确定了是叫自己。区直一阵慌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正了一下衣冠,转身小跑到了几个红衣长老面前,弯下腰去等着长老们的发话。
  几个聊天的红衣长老也看着这个张口说话的老者,好奇有什么大事让这个老家伙这么失态。
  老者缓缓走到黑衣执事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去从区直的脖子上一把扯下一个穿着黑金丝绳的配饰玉牌。
  老者用手捻着丝绳,寒声问道,“你是哪个殿的?这个丝绳是哪来的?”几位红衣长老见状也围了过来打量着这个黑衣执事和老者手里拿着的物件。附近路过的一些长老和执事也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
  区直身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他不知道这个玉牌和丝绳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知道自己一个回答不对就后果难测。他惊慌失措,“噗通”的跪在地上,颤声答道,“回禀长老,卑职名叫区直,是成武殿下属的黑衣武执事,这个玉牌是卑职十几年前在邢国台城附近的一家店铺买的,这个丝绳是卑职在邢国出任务时候,当时去勘察一处妖族野修围攻四合庭修士的战场时捡到的,当时看着丝绳结实就留下了,也没觉得是什么重要物件,卑职带着这个十几年了就是看着个好玩,其他一概不知,请长老恕罪。”
  旁边一个围观的瘦高红衣长老站前一步说到,“老宗,咋回事,我成武殿的这个武执事有什么问题吗?”
  宗长老“嘿嘿”笑起来,抬起手露出那节黑金丝绳,说到,“他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的是这个“金臂绳”是归仪院独有的物件,坚韧异常,水火不断,以前都是高阶妖将用来悬挂重要物件或者捆绑重要人犯时候才用的。这玩意别人也许还真不认识,但是老夫我却认识,当年差点死在这玩意之下。”
  宗长老转头问跪在地上的黑衣执事道,“你发现这个玩意的时候,它可是绑着什么东西或者挂着什么东西,仔仔细细的说来。”
  区直执事仔细想了一下,颤声说道,“卑职赶到的时候,邢国军队已经提前到了现场。当时战场很大也很乱,四合庭的那队修士都死光了。这个丝绳当时是卑职在一处草丛里发现的,当时好像是挂着个破碎的木牌还是木偶记不清了,东西不大,约莫巴掌大小,一碰就碎成好了好几块,具体样子卑职记不清了,只以为是个寻常的挂饰。。。”
  几个红衣长老脸色都变了,瘦高的长老脸色更是难看,咬着牙说道,“是替命巫偶”。他一挥袖子,平地卷起一阵狂风卷起跪在地上的区直身形,与其他几个长老化成几道长虹落到旁边的大殿内。
  半个时辰之后,从大殿里飞出几道传信飞剑飞向镐京城各处。由宗长老亲自率队,十几队由高阶修士组成的追捕队伍急匆匆的冲出秉烛台总殿,向着邢国方向风驰电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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