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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半仙吞神器,飞天谈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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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异象自然惊动了湖边的渔民,纷纷面朝湖面俯身膜拜,而正往湖边行去的三人则止住了脚步静观其变。谢仁与青青自然淡定自若,只是半仙已经呆住了,张大嘴定定望着这天地异象,手上指指点点,却浑然忘了言语。
  谢仁向青青传音道:“看这异象似乎将有不得了的神器出世,难道是咱俩的神识扰动,触发了禁制?”
  青青道:“若我俩的神识能触发禁制,只能说明此物与丹鼎宗有渊源。不知是何物,竟能引发如此异象,当年丹鼎令现世亦无此声势,而宗门典籍所记载的神器中,也无如此声势之物。”
  谢仁道:“神器宝物,凭机缘自取,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遁光自峰林深处疾射而至,远远发现已有修行人在场,自空折转落在湖对岸隐入树林之中,显然是被此地异象引来的修士,遁光飞天之时感其神气波动,亦是脱胎换骨的高人。
  湖中的异象仍在持续,嗡鸣声渐响渐隆,几个呼吸间已成隆隆巨响,跳跃的湖水翻起浪花,从水底深处透出越来越亮的金光,伴随着一声哗啦水响,有一物包裹在灿灿金光中浮出水面,天地异象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只余湖心静静漂浮着的一团金光,在告知世人方才的一些并非虚幻。
  发呆的半仙终于回过神来,扯着谢仁胳膊叫到:“老谢,宝贝、宝贝啊!金灿灿的,肯定值不少钱,我就说你是我命中贵人嘛。这么多人来万峰湖,我也来过那么多次,都没有遇到。你一来,这宝贝就出现了,哈哈……我去找船!”一边手舞足蹈、大呼小叫的往湖边狂奔而去。
  谢仁哪有功夫去管半仙?当那道遁光出现,神识就一直锁定在那人身上,就算他藏身林中,常人看不真切,但又如何逃过修行人的神识锁定?就在半仙往湖边狂奔而去时,谢仁向青青传音:“我盯住对面的修士,你留意保护半仙。”
  两人在异象发生时,并未收敛神气,湖对岸的修士尚在空中,就发现了谢仁与青青,心底暗惊:怎会有两名脱胎换骨的高手?在弄不清湖中出世的是何物,亦不知对方是否因湖中之物而来的情况下,只得降下遁光在林中等待神物现世,而后再伺机而动。
  这人乃是万峰林山中的一只修炼了数百年的妖物,俗称“黄大仙”的便是。万峰林山中盛产野鸡,以野鸡为食的黄鼠狼自然不少,而这只黄鼠狼则是其中开启了灵智、自悟修行的异数。黄鼠狼生性胆小、多疑,这只妖物亦如此,数百年来只在人迹罕至的东峰林中修行、出没,极少涉足西峰林,直到多年前脱胎换骨化作人形,这才偶到尘世中行走,自号黄皮真人。它在这万峰林中修行数百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自是十分熟悉,若说万峰湖中有宝贝,他第一个不信——水底的石头蛋都被他数过了无数次,哪里有什么宝贝?
  黄鼠狼不光爱吃鸡,还爱搜集金银珠宝,凡是在日光下闪闪发光之物,都是其搜集的目标,尤其对金银等黄白之物,几乎毫无抵挡能力。数百年来,黄皮真人亦搜罗了不少人间财货,堆积在栖身的山洞中。
  这日万峰湖中突现天地异象,惊动了洞府中潜修的黄皮真人,出洞一看:妈呀!一束金光直透天际,遂二话不说,驾起遁光就飞了过来。到了近前才发现已有修行人在场,而自身形神已被对方神识锁定。其生性胆小,但又抵制不住那束金光的诱惑,遂亦用神识锁住对方,在林中躲藏起来,眼睛则盯着湖面一动不动,内心盘算着如何将即将现世的神物收入囊中。
  待到异象消散,湖心水面上浮着一团灿灿金光,而对方似乎并无意收取,只有与之同行的一个凡人冲向湖边。黄皮真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怪叫一声飞身而起,往湖心扑去。然而那团金光似乎自有灵性一般,在他飞至三丈开外时便自行逃开,竟是往半仙处疾射而来。
  青青暗道:“糟糕!”身形急闪已出现在半仙身后,默运神通护住了半仙身形。而半仙此时哪里看清这些变化,正自顾自的解开一艘渔船,使出吃奶的劲往湖里推呢,一边推还一边大叫:“老谢,快来帮忙啊!不然拿到宝贝可没你的份……”
  就在金光疾射半仙,黄皮真人趁势急追的瞬间,谢仁已祭出丹鼎令,飞身迎向黄皮真人所化遁光,毕竟湖心出世之物是什么并不清楚,谢仁亦想不明白此物为何会贴着湖面飞射半仙,而对面那人似乎对此物志在必得,稍有差池,半仙很可能就得交待在这里。半仙有青青守护,而自己只需拦住此人再说。
  心中有了计较,谢仁亦顾不上那团金光,丹鼎令已化作一道银线,无声无息飞取黄皮真人,山野妖修哪有什么称手法宝,凭借的都是原身之物:一条金灿灿巨尾凭空幻化,从一侧扫向丹鼎令,在一声怪叫中便被丹鼎令击碎,化作无数金色光点爆散开来。爆散开的金色光点并未消失,而是转瞬化作一片朦朦黄雾,在湖面上弥散开来。
  这团黄色雾气正是其天赋神通,有阻断神识、迷人神志之效,乃是他逃生保命的不二法门,亦是黄鼠狼的看家本领。此时此地借幻化的巨尾使出,谢仁果然上当,神识一阵恍惚,便失了对方的踪影,丹鼎令依然往前飞斩,但黄皮真人却已不见。原来这只黄鼠狼妖,借着这团黄雾掩盖,已悄无声息的一头扎入水中,在水底急速潜游,往金光追去。
  眼看那团疾射的金光就在前方,似乎唾手可得,但黄皮真人也不敢全速过去摄拿——天生的谨小慎微的直觉告诉他,岸边那名女子亦不简单!正在其一边犹豫一边潜游之际,湖底传来“嘭”的一声闷响,黄皮真人一声怪叫,向后翻滚着跃出湖面,化一道遁光头也不回的往来路飞去。
  就在巨尾被击散化作黄雾骗过谢仁的同时,青青就暗暗在水中布下了一道数丈冰墙,别忘了青青可是真龙之属,行云布雨、控水成冰乃是其天赋神通,无声无息间就已布下。黄皮真人一心摄拿出世之物,又不清楚青青底细,虽然骗过了谢仁,但一不留神之下还是着了道,闷头撞在冰墙之上,生性胆小多疑的他,担心对方还有后手:若已在水中布下法阵,自己就插翅难飞了,遂果断的转身就逃。
  谢仁已来不及追击,只因那团金光飞射至湖边,似乎在击中半仙后便消失无踪,而半仙则人事不省的瘫软在渔船船舷上。
  变故骤发骤收,从天地异象出现到消失,也就是十数个呼吸之间,而刚才的斗法更是短暂,双方几乎一触即收。湖边的渔民皆拜伏在地,并未留意还有三名年轻人,以及刚才发生的一次短暂争斗。随着黄皮真人远遁,那片弥漫的黄雾亦消失无踪,而金色光团消失,湖面又重归平静,就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谢仁已闪身回到岸边,而青青则扣着半仙手腕,以神识从脉门切入其体内,查探伤势。半晌之后,青青长出口气,抬头望着谢仁,道:“奇怪,半仙体内竟然只有气海并无经脉……不过看其脉象,应无大碍,或许是受到惊吓晕厥过去了。”
  谢仁问道:“方才你在半仙身侧,可看得真切,那团金光去了何处?”
  青青犹豫片刻,不太肯定的指指半仙道:“金光从湖心疾射而来,速度极快,似乎其中包裹的是页金灿灿书页……当时他正在大呼小叫,金光又飞速射来,我感觉好像……好像被他吃进了嘴里……但我方才以神识切入其体内,却未发现有何异物。”
  谢仁思索道:“方才的异象,分明是神器出世之兆,而金光包裹之物应该就是那神器。神器若经炼化,自能融入修行人形神无法探查,可半仙并非修行人,正如你方才所说,他体内只有气海、没有经脉,根本不可能走上修行之路,这又是何故?除非……除非这神器认得半仙,本就是半仙之物?这也太荒诞了!他与我一般,亦是寻常人生养长大,上哪里与此等神器结缘?难不成其前世乃是修行人,且是此器之主?但这也说不通,修行之人转世之后,多少会受前世累积福报,就算下一世不能踏上修行路,也不会体内没有经脉……”
  青青道:“仙家缘法玄妙,或许真如你所推测的那样……咱们也只能做好眼前之事,既然他无大碍,我们还是把他送回平越吧,也不知他还要昏迷多久。”
  谢仁叹道:“唯有如此了……”遂背起半仙,往来路行去,到了僻静之处青青化出原身,驮着半仙腾空而起,谢仁亦飞天在侧,两人一龙径投平越府而去。
  趴在青青身上的半仙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骑次龙。
  飞在天上,青青问谢仁道:“方才抢夺神器那人,你准备怎么办?”
  谢仁答道:“观其神通法术,应是山野妖修,其人神通诡异,凭我二人之力想要留下他,恐还有些困难。他为宝物而来,见事不可为转身便走,更不想与我等有何交际,冲突只因湖中神器而起,既然遁走了便由得他去吧。妖类修行不易,能脱胎换骨也是他此生的造化,其人若有劣迹再说。
  不过此次争斗倒让我又有所悟,以往斗法我皆无往而不利,渐觉凭丹鼎令之锋锐与这一身修为,若非遇到地仙高人,这天下大可去得。而这次却吃了个暗亏,连对手边都没摸着,就让他这么莫名其妙的跑了,这也给自己提了个醒:天下之大,人外有人,有的神通诡异之辈,遇上之后亦会十分棘手,一个不慎甚至有陨落之虞。若是我一头撞入那黄色迷雾中,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青青笑道:“妖物天赋神通虽诡异,但施展起来所耗亦甚巨,是故这些神通通常只做保命逃生的手段,难以在斗法中持久崔运。若是撞入那黄雾之中,你只需护好自身,与之比拼消耗便是,有翻书功在身,他自然耗不过你,最终依然只有遁走一途,与你平局收场。不过想要将之擒获或斩杀,却是十分不易。”
  谢仁叹道:“自从昆仑仙境中,天缺引天刑被斩后,压在心头沉甸甸的责任轻了,就似连日阴霾的天空,终于见到了太阳。加之任百夫长以来,凡俗琐事缠身,虽每日皆打坐行功,但自觉修为并无寸进,不知是淡了进取之心,还是少了磨难历练。
  依当初咱俩所议,丹鼎开山须得咱俩至少一人证地仙之后,而且按照修行界惯例,秘法传承须过三代,以此为后继有人之评判标准。如今膝下弟子中,瑞麟、瑞鹏皆刚过魔境,尚无人求证易经洗髓,具备收徒的资格。话说回来,就算他二人求证易经洗髓,因其出身之限,亦很难再寻到合适的传人,何况瑞麟不证脱胎换骨难有人身……唉,现在想来,依然任重而道远,振兴丹鼎还是遥遥无期啊……”
  青青轻声安慰道:“你从踏上修行之路至今,不过区区三年不到,一路破关精进、势如破竹,两年间便已脱胎换骨,此等神速已是世所罕见。据说当年太上从入门修至大成亦用了十多年,你怎么还在这里忧心忡忡?
  以你如今的修为,剩下的寿元可谓无尽。修为之精进需要破关之机缘,急是急不来的,你也不宜自怨自艾,如此反而成了修行关障。门下弟子中,不还有个记名的崔小海么?听师兄说,小海这孩子已破了坐忘之境,想必证婴宁入门应就在近期,待我们从荆襄回来,也就差不多了……无论如何,丹鼎宗就是我们的家,振兴丹鼎亦是我之责任,不管将来怎样,我都会始终陪着你的,与你一道振兴宗门。”
  谢仁柔声道:“青青,谢谢你……说起收徒一事,你也该考虑考虑,到世间走动走动,遇着资质不错的,也可考虑收入门墙。不过依我看来,小海与我的缘法还未到……”
  青青叹道:“山野幽居数百年,再临人间已面目全非。世间物欲横流、乱象纷呈,我对此颇有抵触,亦不想入世间行走。目前丹鼎宗能撑门脸的也就你我两人,你长年在军中效命,唯有我坐镇洞天。虽说护山大阵厉害,无人主持之下都能扛住三名地仙合力破阵,并引发天刑斩了天残,但既然丹鼎宗重临世间,洞天内总要有个主事之人,不然岂不太过冷清,亦缺乏礼数了?”
  谢仁亦叹道:“唉……难啊,若师兄修为再高些就好了。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体就是这样吧!师兄前些时日已破魔境之劫,但观其心性,离破妄大成还有一段路,都是个人机缘,强求不来……师兄若能破妄大成,也是极强的助力。要他在洞天内清修,恐怕也是极难的,就算他自己愿意,亦还有妻小家室,看他与嫂子的感情,怕是嫂子在世一天他就会陪伴一天吧……”
  青青道:“就别说师兄了,你在人世间不也还有家人么?”
  谢仁道:“此一时、彼一时。师兄于他们一家乃是家中支柱,他若避世隐居,家庭谁来看顾?难不成举家迁入青崖洞天?而我家不同,我虽是家中长子,但好男儿志在四方,迟早是要自立门户的。
  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父亲,从政如履冰,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这么些年,他在仕途上一直顺风顺水、无甚波折,难道真的就没有眼红的人?之所以如此顺利,一方面是有老爷子看顾,一方面是他自身努力,而另一方面则是大环境使然。如今老爷子去了,若是哪天风向再变了,树大招风的父亲能否安然度过,一直是我心头的疑虑。
  上次回去你也看到了,那房子、车子,怎是我们这样的家庭所能拥有的?一直以来,我都不愿受家庭余荫,坚持凭借自身的努力,成也罢、败也好,皆自取自得,求的也是个心安理得。如果有可能,我倒想好好劝劝父亲,尽早的退下来方才稳妥。如今大理的翡翠营生越做越大,光这一年我们的收入就逾百万,我心里才算踏实些。若是父亲有什么不测,或许还能帮他一把。”
  青青瞪圆了眼道:“这一年我们竟然赚了这么多?”
  谢仁笑道:“当下正是翡翠市场火爆之时,我俩的资金投入无异于给老顾打了针强心剂,让他赶上了这趟行情的末班车,我觉得年入百万都少了,应该再加个零才正常。不过我也隐隐察觉到,翡翠市场的火爆并不持久,或许五六年后就会转而低迷,咱们还得想些别的营生,最好能把丹鼎宗当初的家业再捡回来。只是……缺人打理啊……”
  青青道:“若师兄能求证易经洗髓,倒是不二人选。洞天内积年的存货拿出一些变现,亦是一笔可观的资金,有这些打底,想要重操旧业并非难事。但正如你所说,无人打理是个大问题,如今你我皆分身乏术,又上哪里去考察合伙人呢?师兄祖上本就是丹鼎宗打理茶园的管事,凭他在军界如此多年的人脉,以及处世之老道,做起这些事来,自然事半功倍、水到渠成。可惜啊……咱们还得等。”
  谢仁道:“是啊,等待确实是件很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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