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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事儿啊,就是想问问,乔立哥哥你到哪儿了,快到学校了吗?-
努力跑三圈:还没呢,不过快了,等到了学校我给你发信息,报平安。
然后抱起我:嗯嗯,注意安全哦,乔立哥哥,明天我给你带爱心早餐,记得七点半到学苑啊。
乔立发完信息便锁死手机屏幕,没有看到凉宫百里香的回复,开始飞奔跑向学校。
已经十点五十了,再晚一点就真的被宿管大妈锁在宿舍楼外了。
至于为什么男生宿舍是宿管大妈,女生宿舍是宿管阿姨。别问,问就是大妈啥没见过?
十一点。
当乔立看到南二门时,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男生宿舍23号楼理论上已经锁门了。
他注意到有几条信息提醒,但是现在心急火燎的他,并没有任何回复的想法。
驱动着两根如同灌铅一般的双腿,乔立接着向宿舍楼跑去。
刚开始跟凉宫百里香告别时,乔立体力满满,跑起来根本不费力,大概五百米之后便出现极点反应,感觉十分疲惫,他一度想放弃,停下来走两步。
乔立假想着即使迟到,被关在宿舍外面,还是可以在网吧里过一夜。但转念又想到需要趴着睡一晚上,胳膊根本遭不住,只好咬牙坚持。
用意志力挺过极点反应后,乔立的身体仿佛被重新注入了一股力量,接着飞奔回学校。
而到了现在,他已经精疲力尽,不仅肌肉中的能量被消耗的差不多,连身体的日常储备能量也所剩无几,他现在就是在强迫自己迈动双腿。
乔立踏着沉重的步伐跑过公园的木桥,着急回宿舍的他并没有留意到桥下水泥管中居然还有一个人。
...
凉风如水,清润微寒,沿海城市夏天的夜晚总是比白天要冷的多。
与乔立一桥之隔的老乞丐,对于头顶那嗒嗒的脚步声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他正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活计。
风未定,人未归。
木桥下。
老乞丐伸了个懒腰,嘴里嘟嘟囔囔,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两条腿在坚硬的水泥面上尽量伸直,他赤着双脚,身上破破烂烂的套着一件棉袍,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路人夜行踏清梦,酒冲愁阵出奇兵。”
老乞丐叹了口气,自破烂棉袍下摸出了个酒瓶,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随即剧烈的咳嗽起来,长时间未洗凝成一股股的头发因为晃动,抖落一身的灰白的什物。
不停的咳嗽使得他脏乱的脸上,泛起一股病态的潮红,只不过在黢黑的脸上,并不现眼。
酒瓶空了,他仰天晃了晃瓶身,张大的嘴巴里没有感受到任何液体的滴落,这才把酒瓶往外一扔。从袖口中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借着明朗的月光,开始小心翼翼的雕刻一个人像。
那把小刀唯有刀尖闪着一抹银色的亮光,其他地方则是锈迹斑斑,那人像似金似玉,又好像是骨制品,那手指修长洁白,完全不像是一个乞丐的双手,更与他脏乱的整体形象完全不符。
很难想象一个头皮屑可以六月飞雪的乞丐能有这么一双弹钢琴的纤长手指。
月光下可以隐约看出那是个女人的人像,他握刀的手很稳,如同精密的实验仪器,分毫不差的落刀。
...
帝都,萧家,城郊,北山。
一座高山,一间竹亭,一泓清泉,一株古松,一炉红泥,一壶绿酒,一位老人,一个少年。
很难想象在寸土寸金的现代化大都市,能有这么古典的场景。
“天底下第一灵能强者是谁?”少年问老人,“是不是黑衣剑圣林剑城?”
“当年或许是,但现在也许不是了。”老人答道。
“为什么?”少年问道。
“他的剑断了。”老人黯然叹息,接着说道,“他年轻的时候,独自一人力战北蛮五名剑道宗师而不败,一时风头无两!当时整个圈子里,哪个少年不想练剑?哪个少女不想嫁给?”
少年仰望远山之巅,山巅云卷云舒。
“那现在呢?”少年收回视线又问老人,“是不是剑圣裴青衣?”
“他?”老人轻蔑一笑,“他怎么配的上剑圣这两个字。”
“那是不是扶桑凉宫家的家主?”少年又问道。
“可惜了,他是个扶桑人。”老人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酒很浊,上面浮起一层绿色泡沫。
“那特别行动小组,四大组长使之一的管柯北呢?”
“他只能算很强,但算不上最强。”老人抿了一小口红泥杯中的绿蚁酒,露出陶醉的神情。
“那是不是爷爷您呢?您当年身为那次荒漠行动的组长,纵横北蛮之地八百里,差点将那最终目标击杀。”少年双眼放光,盯着老人说道。
“也不是,爷爷只是个指挥,让别人冲锋陷阵还行,单论灵能水平的话,算不上最强。”老人呵呵一笑说道。
“我想起来了。”少年说得极有把握,“是您的贴身保镖王叔;一定是王叔!”
“也不是。”老人道,“小王确实用剑化繁为简,算的上是一位剑术大师,但是他还是差一线。等什么时候他出招只有一剑的时候,那才真的是大成。”
“而且他的灵能之力还未突破到天位,算不得顶尖。”
“那爷爷您说,谁才是当今第一强者?”少年有些泄气的说道,他已经把他已知的所有灵能高手都提了一遍。
“他是一个只存在于黑暗中的杀手。”老人放下红泥杯说道。
“一个杀手?”少年神情惊疑,“当今天下最强的人是一个杀手?”
“是的。”老人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少年赶忙搀扶。
“年轻的时候受伤太多了,落了病根,倒是麻烦你们这些小辈了。”老人笑道。
“不碍事的,我最喜欢爷爷将故事了,您再给我讲讲林剑城的故事呗。”少年满怀期待的渴求道。
他是真的喜欢林剑城,喜欢那个“古今剑客三千万,可称圣者我一人”的林剑城。
“好好好,依你。”老人笑道。
这个少年叫做萧剑一,他自己改的名字,是萧家的嫡子,也是国内最大IT公司的接班人。
那个老人叫萧烈,他是萧家的老顶梁柱,是为数不多的从那次行动中活下来的灵能高手,即使他已经迟暮,但却老而不衰。
他其实有一点没说,或许有一个人,也可以算的上灵能至强者,只不过,他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
他萧烈是那次特别行动的组长,而那个人是特聘的专家,是从阎门学院中特意请过来的,姓乔,是一个特别随和的人。
……
他是一个杀手,一个仅生存在黑暗中的杀手,从他被十三堡堡主收养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杀手身份。
他叫十三,名字很简单,他以前不叫这个名字,但他在中东差点被饿死,然后被一个男人救了后,他就是十三。因为他是那个被称为堡主的男人收养的第十三个孩子。
他全身遮掩在黑袍下,提着一口被黑色布条缠绕的陈旧平凡的长剑,在满天夕阳下,默然地走进斋城。
他走的都是小路,很安静的小路。
他很安静很冷,是那种已深入骨髓的冷漠与疲倦,他的杀气已近乎实质。他知道杀气太重不好,杀手最重要的是隐藏自己接近目标,他身上近乎实质的杀气能惊动任何人。
而且,浓郁的杀气让他根本不能像一个正常人那样生活。
他早已疲倦了,他已经不想收敛一身的杀气,他已杀过太多人,很多不该杀的人。
他杀人,只因为他从无选择的余地。
他是堡主的养子。
正常人的世界中知道他这个人的很少,他的名字只流传于地下世界,就连他手中的这把剑都有了独属于它的名号——月影。
名字很美,寓意却是很血腥,每一个满月,都会有一个人倒在这把剑下,从他十七岁时就无一例外。如今他年近中年,他已放不下这柄剑,堡主不容他放下这柄剑。
放下这柄剑唯一一个可能就是,他已身死。
这次他的目标是一个老人,堡主让他从中东偷渡到中夏,去解决一个老人。
堡主说,这次之后,他可以放下手中的剑。
恩情,有时就像是个包袱,一个永远都甩不掉的包袱。
而这一次,或许是他甩开包袱的唯一机会。
所以,他会用尽全力解决那个斋城的老人。
...
龙虎山,著名的国家五A级旅游景区,对外开放的只有外山。而内山,则是道士用来修行之地,不允许参观。
内山,懒洋洋躺在摇椅上的老天师突然对着空气说话:“大笨,你过来一趟。”
说完后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仿佛世间万物都一闪而过,随后那双眼睛变得和普通老人一般无二,唯一有点区别的就是比普通人要明亮一些。
左手探空伸出,一把小巧精致的紫云沙烟茶壶凭空出现在掌心,老天师还未嘬一口。
刚刚还空无一物的竹编摇椅前,便突兀的出现一道身影,恭恭敬敬的侧立在一旁,开口说道:
“师父您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