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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峰下
该隐身形浮现,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扶着胸口喘息着,一旁身形高挑的蒙面男子蹙着眉头扶着该隐。
“咳咳!”
“如何?”
“丧失了些元气罢了,并无大碍,只是分身自爆的反噬作用有些大而已。”
该隐摆了摆手。推开男子的搀扶站定。
“任务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抓紧时间实施最后一步计划。”
该隐抚着胸口道。身旁高挑男子嗫嚅了一下,把头扭过去,有些嗫嚅的道。
“这次谢谢你了!”
该隐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身边的人的性格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
“谢什么,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命都不是自己的了。遵命行事而已,你可别自作多情。”
高挑男子撇了撇嘴。
“接下来的行动交给你了,德古拉,我得找个地方补充一下元气。不然最后的好戏我就没法参加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德古拉“嗯”了一声,该隐“桀桀”一笑,身形消散。
德古拉站了一会,眉头蹙起又松开,松开又蹙起,如是几次,然后也披风一甩,消失于暗夜之中。
寒风从不远处的两山之间吹过,由于山体的阻挡,风和山壁摩擦,由于常年的雨水侵蚀,山壁早已凹凸不平,加之风速较大,风和山体摩擦便会发出震动,声音如鬼哭狼嚎一般。当然这声音一般多产生于山体中部,底部由于木植的缘故会吸收掉大部分的噪音,而顶部则风速较慢,山体阻挡较小也不容易产生噪音。
在满山的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中仔细听还夹杂着一缕似有似无的轻笑,笑声里带着淡淡的痰音。
………
王方放好行李,躺在床上,回想下车之后那十几个小时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一点记忆没有。那十几个小时的记忆就好像被人截取了似的,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
王方有些烦躁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很快便把床搞得一团糟。
“咚咚!”
就在王方心中烦躁更盛之时,敲门声响起,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王方去打开门,孟姐就站在门口,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穿着短裙,颀长的腿上裹着丝袜,头发散在耳际,淡淡的幽香钻入王方的鼻内,撩拨着他的神经。
“咕咚!”
王方狠狠咽了口口水,脸上扯起僵硬的笑容。
“孟姐,有事?”
孟姐眼角瞥了王方一眼,眼尾的那一点美人痣让孟姐的这一行为诱惑力十足,王方“蹭”的一下情绪高涨。声音清冷中带着糯糯腻腻,对耳朵是一种享受。
“没事就不能来坐坐?”
“呵呵,当然能!”
王方舔了舔嘴角干笑道。
“心情不好,陪我出去转转。”
孟姐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王方一愣,然后急忙回房取出外套,跟上孟姐的步伐。
……
两人出了旅店,王方亦步亦趋的跟上孟姐的步伐,不过始终落后孟姐一个身位。
孟姐似乎也很有目的性,自顾自的朝前走去,浑然不管身后的王方,好似王方是自己死皮赖脸跟来的一般。
在小卖铺,孟姐要了两打啤酒,又要了一包烟,一个火机,付了钱,把塑料袋递给王方,她自己则拆开烟的包装,点了一根,又拿起一根在王方面前晃了一晃,王方愣了一下。
“来一根吧!”
王方会抽烟,却没有瘾,在学校独自一人在夜深人静之时,会偶尔抽上一根,尼古丁能平复他的心情,不至于让他的情绪降到临界值之下。他也喜欢浓烈的刺激的感觉在他口腔之中弥漫,充实。这会让他空虚的灵魂感觉到一刹的充实。
烟雾在他眼前迷蒙,远处霓虹灯闪烁,诉说着城市的喧闹,王方则在某个隐秘的角落把自己隔离。他是喜欢孤独的,在人群之中他会显得不自在,想要逃离,他一点也不善交际,当然也不喜欢和人交流,也可能是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和自卑,所以把自己隔离起来。
能交到马超这一个朋友,估计也是老天垂帘,不想他孤独四年,也可能会怕哪一天他突然想不开出了事,连一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
烟是一个好东西,王方吞吐着烟雾,默默的跟在孟姐身后,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出了城,默默的上了山。
山是小城外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到了上面目力却很好,能一眼望到远方的云海,能看到远处羊群的移动,能看到喷着气缓缓而行的火车。
孟姐站在山顶,望了一会,回头说道。
“把衣服脱了。”
“啊……啊!”
王方回过神来,惊了一跳,有些目瞪口呆。
“孟姐,你说啥?”
“衣服脱下来。”
“这…这……这不…好吧。”
王方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地上这么脏,这么冷,怎么坐啊!”
孟姐瞥了王方一眼。
“哦哦。”
王方恍然过来,微囧,迅速把衣服脱下,找了个地方铺好。孟姐坐下,结果王方手中的塑料袋,取出啤酒,拉开听环,一口气喝光,从袋子里又取出一听,对着王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又递给他一听啤酒。
两人就这样坐好,一听又一听的喝着袋子里的酒,不说话,看着风景喝着酒,享受着美好的风景。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却都没有开口说,独自消化内心的悲伤。
一打酒很快就喝完了,王方拆开另一打的包装,递一听给孟姐,孟姐接过却没有开,而是看了一眼王方。然后又看向远方,声音淡淡的如空谷的风。
“节哀!”
王方一愣,没有说话。
是啊,孟姐应该是能猜到的,雷劈火车这件事挺有名的,若不是为了这件事,自己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呢,孟姐很聪明。
“没事了!”
王方鼻头一酸,眼中的温润便开始充溢,喉咙里开始冒泡,他猛灌自己一口酒,麦香在口中爆开,然后是经久不散的苦涩。
孟姐沉默。风拂动她的秀发,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光熠熠。
“想他吗?”
不知怎的,似乎孟姐的每一次问话都在摧残他的神经,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嘴中的苦涩更甚,这么久了,他都没有想要哭泣的念头,现在却因为孟姐短短的两句话而有了泪如泉涌的念头。
或许他需要的并不是“节哀”这些安慰,他需要的是一个“你想他吗?”这种问题。
他想他吗?怎么能TMD不想,不想为什么会想要落泪。
“后悔了?”
是啊,他后悔了,他当然后悔了,他不明白斯人已矣,把母亲的死怪到了父亲的头上,和他冷战日久,父子情分都淡了。他后悔没有找些知道父亲为自己做的那些事。他后悔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他后悔没有亲口和他说一句“他想他了,他后悔了!”
泪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滚落,砸到了山巅之上,然后迸溅出一地的碎晶,砸起满地的灰尘。
他身体先是轻微的颤动,然后是极力演示的抖动,最后是崩溃的跳动。
悲伤就像一只手狠狠的揪住他的心脏,捏的他窒息。
“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孟姐没有回头看,男儿有泪不轻弹,保留男人最后的脆弱,是对他最大的尊敬。
“好!”
声音哽咽,孟姐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得到,旁边这个男人哭的瘫软的样子。
“他啊,真的是个极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