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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南柯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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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轩哥哥,你怎么了,醒醒,小轩哥哥……”
  夕阳下,少女侧着头,倚在一少年身边,轻盈的声音缭绕,急促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焦急。
  她推了推昏迷的少年,手脚有些慌乱,任由一束乌黑秀发垂下香肩,一阵微风拂过,随风飘扬。
  茂密丛林下,斑驳阳光洒落,映在少女灵秀清爽的脸庞上,柔柔的草地间,点点碎金泛起,十分暖心。
  朦胧中,少年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睛,苍白的脸色难以掩饰憔悴,他伸手挡了挡那有些刺目的阳光,随即有些吃力地坐立而起,用力地甩了甩昏沉的脑袋。
  少年环顾了下四周,锁着眉头昂头视天,眨巴了几下修长的睫毛,灵动的眸子中透着些许疑惑。
  现在少年的脑海中还不由自主地放映着那一幕幕让人惊悚的画面,摄人心魄的情景在心头不住回荡,挥之不去。
  他负手于地,清秀的小脸上写了个大大的‘川’字,脑海中那续断的画面仍在叠叠萦绕,廖无头绪的记忆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昏沉的脑袋里疯狂乱串。
  脑袋中锥心的昏痛让少年忍不住长长地呻呤,他再次扬起白皙的小手揉了揉,使劲地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散去那令人诡异迷惑的记忆。
  “灵儿,你怎么在这里啊?”少年转头看了看身边那正扶着自己的少女,轻抚了下少女的秀发,向之投去了个不用担心的笑容。
  “你说我怎么在这,你都已经离开山庄好几天了,人家担心你是来找你回山庄的。”少女抿着嘴气哼哼地道,着实为少年担心坏了。
  “我昏迷好几天了?”少年捏着脑袋,低声嘀咕,现在还在犯迷糊。
  少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黛眉微蹙,水灵的小脸蛋上写满了疑惑,嘟着小嘴幽幽地嗔怪:
  “小轩哥哥,你这次进山采药的时间怎么用了这么久?你干了些什么,躺在山崖边几天不回家,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头还昏昏的少年囧着眉头,显然对这狂轰乱炸一连串的为什么有些无语,不过心底里还是被少女那带着责怪的关心泛起一阵感动。
  可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咋回事啊,只记得前几天采药时,无意中捡到一把铁锈斑斑的短剑,为了挖药方便,便用它代替了被自己弄丢的铁锹,用它去挖埋地底的草药,挖完时太阳都还挂在头顶。
  挖了半天的草药,身体孱弱他很是疲惫,就打算在草地上小憩一会儿后回家。
  再醒来便是此刻了,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度过几日了。
  在这几日,他做了一场梦,却又好似一梦三秋,白驹过隙,穿越了时代,但又说不出具体地时间与场景。
  他忍着昏痛,使劲回忆着那一幕幕断断续续的画面,可发现自己越是凝神回忆,就越抓不住那断裂的记忆。
  没过一会儿,脑海中的记忆便控制不住变得越来越少,到最后好似没发生般,得到这样的结果让少年很无奈,而后索性地摆了摆头,不再去多想。
  少年抬起头来,看着那盯着自己小脸满是幽怨的少女,他打了个哈哈,随意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而后心虚地移开目光,随意地扫视了下四周的风景,数数天上的白云。
  当少年余光扫过歪在一旁的背篓时,目光不由自主地定住了,背篓中除了那些草药外,还有一抦黑黝黝的短剑。
  咋看下,它静静地躺在药草堆中,黑漆漆的朴实无华、剑身上还带着斑驳铁锈,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黑不溜秋毫无看点,一切都那么平淡与自然。
  此刻,少女正仔细地上下打量沉思的少年,见着他衣衫还算整齐,除了头发有些蓬松,面容略显苍白,看起来有些狼狈外,其它一切都还好。
  “还好没伤到。”少女暗暗想着,重重地松了口气。
  少女见着少年正侧着脸颊,目有所视地盯着一方,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被自己注视的情形,便也好奇地微皱着浅眉,翘着月牙般的凤眼顺着少年的目光凝视了片刻。
  见着那很是普通的草药,与一把平淡无奇的黑剑静静的躺在背篓里,看不出啥异样。
  “想必是小轩哥哥有啥心事吧。”少女心底思忖着。
  但自己又不好意思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自己一样,但看着少年脸上那变换不定的表情时,少女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地问道:
  “小轩哥哥,你在想什么啊?”
  正在发呆的少年被这突兀的话语给震了回来。
  “啊,在想……在想我们家灵儿啊,哈哈”
  少年被少女的问话给拉回了思绪,觉得自己那没离头的记忆,不可能跟这把黑不溜秋,毫无看点的绣剑有关系。
  “又是一场奇梦吧。”少年暗暗想到。
  毕竟以前与之类似的梦少年也没少做过,就像梦见自己有一天,能超越家族中那水灵脉觉醒的天才大哥,梦着自己可以媲美帝国皇室的“流云之体”。
  虽然这次做梦的内容跟以前大相径庭,不过换个方向想,站在那发生性基本都为零的概率来说,那也是换汤不换药,没啥区别。
  少年不再多想,找个理由便随意敷衍了下,虽然话语有些苍白无力,但也就那样吧,他心底默念:“谁让我是她哥呢,难不成这小丫头还敢起义不成。”
  但说归说,少年那清秀的脸庞上,还是透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心虚,要知道,这小丫头发起脾气来也不是盖的。
  “灵儿就在这儿呢,想我什么跟我说说吧。”看着眉间轻佻、眼神闪烁、词不达意的少年,少女便知道他心底肯定有鬼。
  只是他不愿说罢了,虽不介意人家拥有自己的秘密,但少女想到自己被拿来寻开心,心中顿时有些气节。
  而看到少年那尴尬心虚的表情时,少女一下子被气乐了,于是便眨巴了几下灵眸,睁着一双清纯的大眼睛、抿着红唇开心地询问道。
  少年看着那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女有些呆了,红扑扑的小脸蛋看起来虽还有些青涩,没有成熟女子的妩媚娇艳,但却有着青春少女独有的淡雅清新,尖尖的下巴上那洁白的贝齿笑起来显露地却一览无余,十分耐看。
  不堪盈盈一握的玲珑小腰间,一条青丝带萦绕而下,随风飞扬,胸前紧身的衣衫,挡不住那小巧而娇嫩的圣峰,此刻骄傲地释放青春的气息。
  三千青丝垂下香肩,在斑驳的余晖下更显诱人,豆蔻年华的女子,在这里有了完美的诠释,这般姿色的少女,对于那比她大不了几月的少年来说,是啥诱惑,只有少年自己知道。
  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少年心猿意马,思绪远飘,见着少女被自己看得越加涨红的小脸,少年急忙侧过头去。
  快速整理了下思绪,而后故作老成地掩嘴轻咳,急忙想着“任你风情万种,哥自岿然不动”的千古名言,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
  虽然自己的心还是有些动了,不过少年想了想这世界上也没多少圣贤了,也就自恋的地把自己向“纯洁”的方向靠了上去。
  再说了,难道想想也不行啊,虽说是妹妹,但又没血缘关系,而且自己只是纯属本着以看美女的思想去看的,绝无其它意思。
  毕竟时代的推动都是靠我这种有思想纯朴的年轻人嘛,当少年想到这时,厚的跟城墙似的脸皮,不再觉得不好意思了。
  看着身边的少女,那一脸和煦,清雅腼腆笑容,少年还是忍不住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当年那哭着鼻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女孩,如今已初具形绘,秀色可餐了”。
  “现在都这么水灵了,长大了还得了啊。”他在心底里忍不住骂了声“妖精”,不过这话估计也就他自己能听到了。
  “小轩哥哥,看什么呢?”本想逗逗少年的少女瞧见少年那直勾勾的表情,小脸红着羞怪地嗔道。
  “啊……哦,今天天气真好啊,对吧,灵儿”少年老脸一红,故作老成地拿手枕着头,厚着脸皮,僵着老脸岔开话题道。
  而后立马仰头望向天空,看着白云,吹吹口哨,去数数天上的鸟儿,看看哪朵云儿更漂亮,少年一副慵懒自在,欣赏风景的样子,好不怡然自乐。
  可心里却翻江倒海,跟打翻五味瓶似的“居然还被看出来了,这洋相丢大了,少年暗想着,而后还是忍不住、心虚地斜瞟了一眼少女。
  见着少年那窘迫的表情,少女虽然还有些懵懂,但少年那跟其他爱慕自己的同龄人一样的眼神,却是一瞧便知,她也只是心领神会地莞尔一笑,显然对这样的表情已经习惯了。
  少年见少女嘟着小嘴,出人意料地未继续讨伐,而是望向了周围,重重地松了口气。
  时间在不知觉中流过,娇阳已斜挂在树梢上,阵阵凉风佛过山岗,山崖下、薄雾渐渐升腾起来,山岭中绕起了点点雾气,翠绿山林间浓雾掩映,看起来宛若仙境般。
  但若迷醉于它的美丽妖娆,可能会让你后悔终生,因为这种现象预示着魔兽山脉的黄昏要来了。
  魔兽山脉中、大量强大的存在都会在晚上出没,这里虽然只是后山中部,少有魔兽出没,但毕竟连接魔兽山脉。
  在这里有一次出了一株高阶灵草,引得无数强者蜂拥而至,包括那成为了一方巨擘的王级强都来了。
  他们颐指气使,气势冲天地挡在众人前方,眼神犀利、藐视天下的气息释放,令得无人敢争锋。
  但那令人趋之若鹜的灵草,也引来了一只高阶魔兽的觊觎,它一出现,直接一脚将王级强撵成了血雾。
  运气不好就算是王级强也要饮恨,更别说连气海都未凝、连野兽都打不过的两个小崽子,像他这种级别,在昏迷了几天还能活下来,用少年自己的话说,就是积了几辈子的阴德修来的。
  带着一弯银月,少年回了家,碧落山庄。
  道别少女,少年拖着沉重的步伐,踱到了房门前一撞,一缕皎洁的月光,透过房门斜射入屋内,映在了地板上,让那没张灯的房间朦朦胧胧。
  这让得本就疲倦的少年更添了一丝倦意,睡眼惺忪地仍下背篓,一头扎进被窝,沉沉地睡了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角落中,刹那间一道微弱的毫光从铁剑中一闪而逝,随即沉寂在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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