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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逻辑混乱毫无价值的梦，留着也是白白占用内存，所以楚毅删的特别干脆。
不过删完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像是周围忽然少了些什么似的。
对哦，那个小话痨这会儿怎么不见了？
左看看右看看，没有，抬头望望，也瞧不见踪迹。
“花花，花花？”
喊了两声居然还是没有回应，转身一找才发现那个小不点正缩着翅膀蜷在后面某个角落里捂着眼睛偷看他。
楚毅黑人问号脸，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内存不多，幺蛾子还不少。
抬脚走过去。
见楚毅走过来，小精灵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偷窥被发现了，口中响起一声压抑至极的惊呼，连忙把眼睛捂的严严实实，头埋在双腿之间能多低就多低，仿佛这样就可以躲避掉某些在她看来极为恐怖的东西。
这番人性化十足的表现再次让楚毅困惑，这真的只是一个低级人工智能？
蹲下身来戳了戳。
“我是浑身长毛了还是咋滴，怎么突然这么怕我？”
平胸而论，他心里还真有点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啊。
小精灵似乎害怕极了，翅膀抖个不停，语无伦次道：“不关花花的事，花花已经很努力了，呜~不是，不是，花花知道错了，是花花没用，花花对不起新主人！”
不关你的事？知道错了？还向我道歉？
楚毅愣……
停！
别老让我愣住行不行，这样显得我很傻很呆啊！
“不是，我也没怪你啥啊。”
“还知道错了，那你说说你究竟错哪儿了？”
嘶，好像哪里怪怪的，呃，管它呢，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小精灵委屈巴巴绞着手指哭道：“没有帮新主人找到想要的数据，是花花没用，不过花花现在，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嘛，以后花花会更努力工作的，新主人不要把花花卖掉好不好。”
这个回答楚毅是万万没想到，这就是令它害怕到躲起来的原因？
也太卑微的吧，梦做的好坏是人的事儿，跟你一个人工智能有半毛钱的关系？
费解挠头。
还是说，这小精灵实在是被上一任主人欺负的太狠，以至于都产生了程序性的心理阴影？(虽然他也不知道程序性的心理阴影是个什么玩意。)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小家伙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一会念叨主人不喜欢花花了，一会念叨主人嫌花花没用，显然在接触中没少被训斥。
“这个，真不怪你！”
那般颠倒黑白，强行甩锅的行为反正他不会做。
真的不怪花花吗？
听到楚毅的话，小精灵怯生生的抬起头，一脸希冀的望着他。
虽然知道它本质上只是一段没有感情的程序，行为逻辑也可能是早就设定好的，楚毅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它触动，善意的笑了笑。
卧室中，摘掉头盔，关机拔掉电源，楚毅没有将它塞到床底下继续吃灰，而是搁在了一旁的架子上，以后哪天再用就不用到处乱找了。
你问为什么不放戒指里？
不是楚毅不想放，而是戒指里已经装不下了，直径十米是不小，但也耐不住原本放的东西就多啊，到他手上能用的空间实际寥寥无几。
你又问为什么不清理？
别开玩笑了，戒指是大佬干仗抢来的，而能跟大佬干仗的是什么人，动动手都能把他给碾死的人物，存放的东西会有垃圾？
恐怕最不值钱的就是那些钱了，这你让他怎么清理？
然而，楚毅还是清理了，因为……
他刚从网上下载了一个检测软件，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花花这个系统小精灵貌似已经不是低级人工智能了，而是属于变异型人工智能，价值近千万。
某宝价格9999999。
自主进化这种现象在人工智能的发展史上虽然并不常见，但也时有发生，最基本的判定条件就是，自发式的情绪拟人化！
普通人工智能虽然也会模拟人类情绪，但却是触发式的，一字之差，犹如天壤之别！
给人的感觉，一个更像人，一个更像机器。
“这种好事居然也能被我赶上，老天真是开了眼呐！”
楚毅乐的不行，再看向头盔的时候眼神已经变了，仿佛不是在看一个头盔，而是在看一堆金光闪闪的龙币。
价值如此飙升，就这么搁架子上显然不能让某人放心。
楚毅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算算，最终得出结论，同等体积下戒指里放头盔明显要比放钱来的划算。
“要不，存一部分到银行？”
望着被自己陶腾到床上的一堆钞票，楚毅盘算着。
“只存个几十万的话，应该不会引人注意吧？”
“又或许我该搞个什么项目洗洗钱，然后再把这些钱花出去，买它几套海景别墅，坐等升值岂不妙哉？”
“问题是洗钱这活咱也没搞过啊，第一步怎么弄来着，接一盆水？”
那显然是不行滴！
天武大厦，楚毅提着一个黑铁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箱子里是数百块魂石和一些能够促进意识能量增长的辅助类物品。
没有存银行，也没有买海景别墅，而是花钱买了这些当下对他修炼最有用的东西。
一般来说，制约蜕凡武者境界提升的因素只有两个，一个是精神力，另一个就是意识。
精神力方面，之前就提到过，借助天关的压缩，楚毅的精神力提升太快，导致意识指挥起来异常滞涩，所以一直没用魂石去填补基数，而是放任自流，要知道精神力这种东西，自然恢复起来是极慢的，所以到现在也不过恢复了总量的十之二三，离饱和还差得远。
不过对楚毅来说填补精神力基数很容易，因此并不担心。
真正束缚他的反而是意识，因为在意识这方面，他和普通人差不多，几乎没有捷径可走。
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确实有那么一种捷径存在，只是这种捷径迄今为止他也只成功过一次。
没错，就是吸收附身意识的意识碎片！
但这种方法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在附身发生时，楚毅必须以意识的形态进入到意识海中，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只能送他四个字。
痴心妄想！
面都见不到还想吸收，不是痴心妄想那又是什么？
好在现实中也有不少提升意识的方法，不然楚毅绝对要打老学校里那台图灵测试仪的主意了。
“也不知道那台机器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偏偏只有它会让我变成意识的形态，其它的都不行。”
楚毅低头沉思，图灵并不是某一类设备的统称，而是那台机器的专属，取自它的创造者，这一点他也是查阅相关资料后才知道的。
那台机器很特殊，至少楚毅这么觉得，因为类似的检测设备虽然也有很多，却没有一个能让他以那般方式进入意识海的。
可惜他已不是那里的学生，没有任何能够再次借用的机会。
楚毅摇摇头，至此不做他想。
回到正题，通过最近这几天在虚拟场景里的疯狂磨炼，楚毅肯定自己的意识大有提升，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对精神力的操控不再那么的力不从心，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滞涩感，估计再加把劲磨炼个几次，外再饮食上辅以一些补助应该就差不多了。
收起东西，楚毅骑着魅影没有回租房，而是就近一路去了学院。
今天下午也是虚拟课，跟他的打算并不冲突。
掐着时间点，楚毅来到学院中的虚拟教室，找到自己的机位，直接躺了进去。
他的到来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只有徐境青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虚拟仓内，楚毅登录账号，进行意识接驳。
“选哪个场景好呢……”
有些举棋不定，账号中现有的虚拟场景共有十一个，名称分别是：破军杀场，琅琊蝠洞，大漠天蝎，蜃海花妖，熔岩古树，混乱怒兽，毒尸围城，玄墓邪灵，恐怖鬼镇，烛中视界和星空虫巢。
难度上来说，当初用来骗附身意识的破军杀场和让他饱受折磨的琅琊蝠洞难度系数最低，只有一星。刚刚解锁的大漠天蝎、蜃海花妖、熔岩古树难度在二星。混乱怒兽，毒尸围城，是三星。玄墓邪灵，恐怖鬼镇是四星。烛中视界，星空虫巢是五星。
除了前五个，后面的那些都是灰色的，想进也进不去，不用考虑。
“是老样子，还是尝尝鲜？”
一想到那满天的军阵杀声和嗜血蝙蝠，楚毅头就摇的像拨浪鼓，还是算了吧。
将视线挪到后面三个，开始选挑了。
大漠天蝎？蜃海花妖？熔岩古树？
琢磨了半天，半根毛也没琢磨出来。
楚毅选择困难症，得了，那就按顺序。
第一个，大漠天蝎，进入载入画面。
一望无垠的沙漠中，楚毅站在一座沙丘上极目远眺，能见者除了黄沙还是黄沙，根本看不到丝毫绿意。
抓了一把沙子任它从指间流逝，场景似曾相识。
楚毅想了想，当初注册虚拟账号时，第一次体验的好像就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