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界

　　在拍卖会中购买的所有都进行了最后的交割后，白青成功赚到了三亿的债务，可以说是人生巅峰还没开始享受，就已经坠入了低谷，不过好在应月还存了点良心，没让他马上就还，不然可就难办了。从三楼出来后，应月带着白青在二楼跟一楼随便逛了逛，虽然偶尔会停下来问白青有没有什么看重的，但已经是上亿负翁的白青自然是疯狂摇头，应月见状自然也就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趣，毕竟不是自家的，买贵了也是自己亏了。
　　江城外，无人的小山丘上，应月三人从天上缓慢降落，其中白青则是死死地抓住身旁的应月，对于初次上天的白青来说，跟着应月两人，还是太刺激了。
　　“好了，落地了，你可以松开了吧。”应月拍了拍白青握住自己手臂的左手，说道。
　　“落…落地了。”睁开双眼的白青环顾四周之后，还是有点惊魂未定。
　　“真的是，大男子汉居然抓着我个小姑娘，害不害羞。”应月揉了揉被白青双手抓住的地方，没好气地说道，而白青则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
　　“算了，看在你初次冒犯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了，没有下次了嗷。”
　　“嗯。”白青重重地点了点头。
　　本来三人地目的地是离江城三十里地处的圆上楼，哪知道白青会在才出江城六里地左右就已经坚持不住，让得祁云只好停下，然后三人步行回江城解决晚饭了，不过这也真的不能怪到白青头上，二分钟六里地对于白青来说，是真的太刺激了。
　　“过了今天，你可就会很久很久看不到我了，会不会想我。”
　　“嗯。”
　　“本来呢，我是打算把你收做我的头号小跟班的，不过被云先生抢先了，算是你的损失了，嗯，损失，知道吗？”
　　“嗯，知道。”
　　“嗯，不错。虽然我现在没机会收你了，但这个位置我还是会给你留着的，怎么样，对你好吧。”
　　“嗯。”
　　“还有，你现在也是个道徒了，虽然不知道云先生是谁，但肯定很厉害，你以后要好好跟着云先生学本事，不可以偷懒了，不然我会很生气的，知道吗？”
　　“知道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把三亿零币还我。”
　　“啊！”
　　“我错了，我不该笑的。”
　　“哼，算你识相。”
　　没能去圆上楼的应月晚饭便只好在白露松解决了，虽然江城吃的地方不少，但能被应月看上的也就只有白露松了，不过白青就不一样了，只要不要他付钱，去哪他都无所谓。晚饭过后，天已经暗了下来，虽然白青想跟应月逛一逛江城的夜市，但一自己没经验、怕出糗，二则是师傅在等着，所以这方案也就胎死腹中了。
　　江城外的一处平地上，白青从自己新买的纳戒中拿出一枚木制令牌，随后木牌平稳的放在手中，口中也开始吟唱着应月两人听不懂的咒语，不一会儿，木牌便开始发出乳白色的亮光，随后在白青的手掌中消失不见，而白青也停止了吟唱，而后手掌一挥，一道光门出现。
　　光门外，是一座静谧的森林，穿着白色衣服的云先生正坐在小溪边，看着溪水流动。
　　“过来坐吧。”云先生说道。
　　“云先生晚上好。”“云前辈晚上好。”“师傅晚上好。”从光门出来的三人还没看清周围的坏境，云先生的声音便已经传来，而后三人也很是礼貌得打了个招呼。
　　“嗯。”小溪旁，应月、白青两人坐在云先生的两侧，祁云则是站在应月的身后。
　　“月儿，你觉得你现在在哪？”白青与应月刚一入座，云先生便开口问道。
　　“在森林啊。”应月秒答。
　　云先生摇了摇头。
　　“零国？”见云先生摇头，应月便又尝试着问道，只是这个答案很无赖。
　　云先生还是摇了摇头。
　　“那我不知道了，你问小白吧。”见云先生还是摇头，应月直接就放弃了，然后把接力棒推向了白青。
　　“那小白你说，我们现在在哪？”
　　“天上？”白青胡乱猜道。
　　“好了，这个问题先到次为止了，我们来玩个游戏。”云先生说道。而后从小溪之中取了两团拳头大小的水，随后一团水变为了一只鹿，另一团水则变为了一个空球，并将那头鹿给包裹在其中，且水依旧在流动，只是化为鹿的水与包裹主鹿的水互不相干。
　　“你们试试。”云先生指着自己完成好的作品，对应月、白青两人说道。
　　云先生说完，应月两人便开始按照云先生刚才的步骤一步步进行着，只是前面都挺好的，到将空水球包裹鹿且都在各自流动时却出了问题，两人尝试了好几次，最后都是两团水在一起流动着。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你们觉得这像什么？”在两人失败数次后，云先生才开口说道。
　　“水晶球？”应月自然地回道，只是刚回完，脸立马就垂在了胸口。
　　“小白你呢？你觉得它像什么？”
　　“会动的水晶球。”
　　“好吧，那就当它是个水晶球。你们现在用自己身体里面的灵气，造一个跟这个一模一样的水晶球，然后再说下它像什么，记住，这次你们要先建好一个球，然后再在球里面建一头鹿。”云先生继续说道。
　　云先生说完后，两人再次开始尝试，只是这次不像刚才一样，才刚开始，两人就无法建一个空心灵力球，更不要说在里面再建个东西。十多分钟过去后，应月才终于是做到了第一步，而白青则还在努力向第一步靠拢。半个时辰过后，应月终于是完成了，而白青也在晚了十几分钟之后，完成了。
　　“好了，现在你们觉得像什么。”云先生再次问道。
　　“会动的球。”“会动的球。”
　　“知道‘界’吗？”云先生沉默片刻后，说道。
　　“界？”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疑问。
　　“由你自己创造，只遵循你的意志运转，千变万化，山川、海洋、平原、沙漠、万丈高楼、无人花海、一叶扁舟，只要你能想到，它都可以帮你实现，这就是‘界’。”云先生语气平缓地说道，而在这平缓地声音中，周边的景色却在不停转换着，且没有任何违和感，好似一切本该是这样，等到云先生话落，周围的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群树环绕、小溪流淌，好似从来没有改变过。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应月木讷地说道。
　　“你们想到我这程度还早着，先从最基本的开始练吧。”云先生说道。
　　“快，快教我。”在反应过来后，应月立马就兴奋了起来，直接就抱住了云先生的手臂，两眼放光地看着他，而在另一旁的白青也是两眼放光，只是没有做出抱住云先生手臂的这个举动。
　　“我已经教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积累了。”
　　“不是，我要那种立马就可以玩的那种。”
　　“没有。”
　　“教我嘛，教我嘛。”
　　“没有。嗯，小白做的不错。”应月原本还打算再争取一下的，但听到云先生说的话后，眼神便向白青那边看去。
　　“教我。”看着白青那圆球中已经长出苍天大树，应月直接坐到他的旁边，两眼盯着他，说道。
　　“那个，就把种子种下去，然后再把时间加快，就可以了。”白青说道。
　　“嗯？再做一遍，我要看。”应月说完，白青就很配合得重新重复了一遍。
　　“这样吗？那我放一只小猫进去它是不是就会马上长大了。”思考了一会儿，应月说道，然后也不等白青给个回答，就开始尝试起来了，只是这猫虽然长的是很快，但死的也是相当的快，连续死了十多只，应月才勉强可以做到在猫长大的那一刻停止时间加速，而一旁的白青则专心养自己的树。
　　在第一只猫成功长大后，应月了立马就开始了养第二只猫，只是第二只猫长刚长大，第一只猫就已经老死了，于是应月开始两只猫同时养，而后在长大之后，就开始思考起怎么让它们自己繁殖了。
　　“小白，你说要怎么让它们自己生小猫啊。”思考无果的应月用手臂碰了碰正在沉迷种各种树的白青，并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随便试下吧。”只是沉迷种树的白青只是随口回了一句，而应月恰好已经开始自己思考了，不然白青免不了一个敲头。在两人正沉迷对自己界的探索时，云先生则是向祁云说道；“除非你到永生境了，不然就不用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了，没有‘道’的存在，‘界’是建不起来的。”
　　“谢谢云前辈教诲。”祁云先是一愣，随后向云先生鞠了一躬。
　　一个时辰过后。
　　“小白小白，我知道怎么可以让它们生小猫咪了。”应月把自己小球中的两只老猫以及三只刚出生的小猫拿到白青面前，止不住的高兴。
　　“怎么做到的，好厉害啊。”被应月强行分了神的白青在看到应月界中的五只猫之后，也是一脸的惊奇，不禁问道。
　　“想学吗？叫我女王大人我就教你。”应月说道。
　　“女王大人，请教教我。”白青很是上道。
　　“嗯，嗯。”应月很是满意的点着头。
　　“就是这样用手指戳一下它们两个，然后它们就会怀孕了，然后再将时间调快一点点，它们就会生下小猫咪了。”应月当着白青的面示范了一下，弄出一只新的小猫跟三只刚出生的小猫一起长大，然后用手指直接伸进界中，点选好的两只猫，不一会儿其中一只猫的肚子就怀孕了，只是因为猫不会动，因此显得很突兀。
　　“好神奇。”白青说道。
　　“让我看看你的。你的怎么这么多东西了。”应月将目光投放到白青的界上，只见小溪流淌，溪旁果树繁多，偶尔还有几只蝴蝶飘过，一时间，应月都有些惊呆了，因为她的界中除了几只猫之外就只剩下一堆猫的骨灰了。
　　“加速让它们长就有了。”白青说道。
　　“不行，我也要有很多果树。”应月说道，只是她才刚在界里面种上果树，时间一加速，原本还活着的猫立马就化为了尘土。
　　“啊，我的猫，小白、小白，我的猫没了。”虽然果树长起来了，但猫却是化为肥料了。
　　“你让果树长的时候就只让它们单独加速生长不就可以了。”白青说道，虽然这件事她做不到，但并不影响他说出来。
　　“啊，那我又要从头开始了，啊，我不想弄了。要不你把你的果树借给我。”应月先是一阵失落，随后便把目光放在了白青的界上，并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那个……”
　　“给我嘛。”
　　“我也不知道给你啊。”
　　“云先生，怎么把小白界里面的树给我啊。”
　　“你们两个人的界融合在一起就可以了。”云先生说道，同时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浮现出一丝笑容。
　　“虽然真正的界你现在还不能完成，但是伪界你还是可以练的，想学吗？”云先生突然对站在身后的祁云说道。
　　“嗯，谢谢云先生。”祁云在愣了一秒之后，立马重重的点头，说道。
　　“听到没有，云先生说把界融在一起就可以了。”应月说着就把自己那个光秃秃的界给拿到白青的面前，让白青自己把界给融进去。
　　当两个界开始相融的时候，白青与应月两人突然多出了一种对于彼此存在的感知，且随着界互相融入的部位越多，这种感知越发强烈，到最后，已经可以完全感知到对方在什么位置了。
　　“好神奇啊。”应月喃喃自语道。
　　“嗯。”白青符合道。
　　“哇，这个界跟真的一样。”当两人再次把目光转向彼此融合后的界的时候，应月惊叹道，随后直接把界拿到自己的手上，仔细观看。
　　两人的界融合后，样貌是彻底改变，不再是刚才那样，透明的球中一些东西悬浮在空中，而是开始出现了土地，果树与小溪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只是个形状，而是如现实中的一样，界中的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新的世界一样。
　　“嗯？我的界好像取不回来了？”就在白青还沉浸在那已经熟透了的果实时，应月突然开口说道，而后回过神的白青在尝试了过后，也点了点头。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各自控制时间了。”就在白青以为应月会不开心的时候，应月却是说出了白青没想到的话，而后两人便开始了尝试。
　　“真的可以，而且这些小猫还会动了，知道自己去树上找东西吃。”在初步尝试成功后，应月看着突然有了灵智的小猫，很是惊讶，而白青亦然。
　　“那以后我就负责弄各种小动物，你就负责种树，知道吗？”应月说道。
　　白青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毕竟他对造小动物也没什么兴趣。
　　“好了，东西你也学会了，回去吧。”两人分工完，云先生的话便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