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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起舞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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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了凡看着这些卖相极好的饼子,脑袋有些发晕,是什么饼?
  这难道是饼中的战斗机?
  难道是饼中的蜘蛛侠?
  怎么看起来如此诱人?
  他把鼻子凑上去闻了一闻,饼子很香,他忍不住掰了一小块儿,尝了尝。
  结果欲罢不能,三块饼很快就被饥肠辘辘的他吃了个一干二净。
  正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正是送给自己那本书的糟老头,在丁了凡诧异之中,老头竟一头闯了进来,并且毫不见外地东翻西找起来,嘴里还急慌慌地大喊:“书呢?书呢?快把那本书给我!”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老头,老头头发散乱就像被电击,头发一根根竟然竖着,再加上他驼着的背,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号的刺猬。
  他一边在房中漫无目地翻,着的一间嘴里嗷嗷直叫:“快把书找出来,快把书拿出来!”
  丁了凡刚才没缓过味儿来,这会儿总算明白,老头说的就是那本很奇妙找不着的书。
  于是,他只好嘴里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那书,那书不见了。”
  听闻此言,老头大惊转过身来,双手抓住丁了凡的肩膀,两只小眼射出了夺人魂魄的光芒,大喝道:“真的不见了啊。”
  丁了凡有些被吓着了,他弱弱地答道:“是,是的,是的不见了。”
  他本以为老头会继续发飙,他已经做好了这种思想准备的准备。
  可就在这一瞬间,剧情反转了。
  就在他的眼前,老头原本紧张的表情彻底松弛了下来,就连那似乎被电击炸起来的头发也一个个柔顺地耷拉了下来;然后,然后他看到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竟然笑了!
  出乎丁了凡意料,接着老头松开了丁了凡,竟发出一声仰天长啸。
  老头怪异的笑声就像野兽的嚎叫,响彻了整个客厅。
  丁了凡有些石头,这老头怎么着犯病了,被刺激了,难道是彻底的疯了?
  在丁了凡疑惑的目光注视下,老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并且四仰八叉地伸着懒腰肢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悠然地说道:“好了,好了,我终于解脱了,我的任务终于完成,这些年我做的好辛苦啊!终于找到下家了,苍天保佑啊……”
  丁了凡清楚地看到老头的眼中,竟充满了湿润的液体,显然这老头是动了真情。
  同时,丁了凡也认定这老头一定是个精神病,而且是一个流浪精神病。
  对如此艰难的局面,丁了凡毫不迟疑的拨打了110,诉说了自己恐怖的遭遇。
  老头则是继续在客厅里呼喊乱叫,处于极度的自嗨之中。
  他的声音杂乱,说得又很快,丁了凡只是隐约听老头在说:“做了这么多年,我好辛苦啊,苍天有眼啊……”
  丁了凡正想偷偷溜出去,毕竟作为一个正常人,谁也不想和个神经病共处一室,这的确不是一种什么有趣的体验,因为这老头声音叫的人脑仁疼,而且他对着丁耀凡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
  老头似乎在沙发上折腾够了,跳了起来,重新冲到丁了凡面前。
  他双手这一次把抓仔更紧了,险些把从地面上捉了起来,丁了凡双肩感到火辣辣的疼,他心中暗自惊叹,这个干巴老头哪来这么大劲儿?
  躲无可躲,逃无可逃,他又不敢反抗,因为他知道打伤了精神病那是犯法的。
  老头儿鼻尖儿对鼻尖儿地对丁了凡大喊:“小子,以后这件事儿就拜托给你了,哈哈哈哈哈!”
  唾沫横飞,口水乱喷之间,丁了凡深刻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口若悬河。
  他自然不会把一个精神病的话当回事儿,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开始难受,似乎有一团火在丹田之间燃烧了起来。
  丁了凡有些发毛,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是被这老头传染了什么病,麻风病神经病,霍乱,狂犬病毒,想到这里他不禁浑身发起抖来。
  老头似乎感到了丁了凡身上的异样,他把丁了凡推开大笑道:“你身上不舒服了,对吧,你觉得肚子里有一团火在烧对不对?”
  丁了凡听到这话更害怕了,他越发认定是这老头故意给自己传染上了什么怪病。
  越发得意的老头兴奋地说:“好吧,恭喜你,年轻人,你现在已经成为光荣的作(zuo)者了!”
  听了这治,丁了凡如坠云里雾里,他纳闷地问:“做(zuo),做什么者,作(zuo)什么?”
  老头扭着跨越代沟的水蛇腰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十分开心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尽情地做了,记住,如果不作你就会死的很难看,无所谓人不作(zuo)不成器,哈哈哈哈。”
  对于精神病的话,丁了凡那是不在意的。
  他有一搭没一搭找跟老头应付着,找机会喝了几口凉水,但肚子里的那田火却似乎越烧越大,燥热感遍及全身。
  到后来,他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微微地颤动。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楼下的警报声,很快响起了敲门声,打开了门,进门的是王警官另一名警察,王警官认得丁了凡,因为丁了凡办暂住证的时候就是在王警官那办的。
  王警官看着在房间正发疯狂叫狂笑的老头,问丁了凡:“你说的那个精神病就是他吧?”
  丁了凡难得的幽默了一把,对红警官说:“王警官,你觉得和他相比我有资格当精神病吗?”
  王警官淡定地看了一眼房子里的局面,然后很专业地对丁了凡说:“我不是大夫,这个不由我来鉴定,好吧,你跟我们一也起走吧,这是程序,还要做个笔录什么的。”
  到了派出所,相关程序履行完毕,丁了凡终于解脱了。
  因为王警官在网上核查出这个老头在锦城市已经闹过很多次这种疯疯癫癫的事了,所以丁了凡基本排除了嫌疑。
  做完笔录,在一堆表上签完了字,丁了凡如释重负地准备离去。
  而那老头正坐在椅子上非常开心的看着周围的人,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丁了凡心中有些不忍,自己把老头送到这里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所以他临走时还足跟老头告了个别。
  结果老头把嘴巴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想要身上不难受,想要解脱,你就得使劲作(zuo),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死的很惨”。
  丁了凡糊里糊涂地点着头,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搭理这个疯子了,因为他的耳朵里也被老头灌了很多的口水,他觉得自己现在得赶快回去洗个澡。
  回到家,洗完澡,丁了凡如释重负的躺在床上,他想自己终于可以消停会儿了,可谁知肚子里的那团火又烧了起来,他只觉得四肢百骇,有无数的小虫在攀爬,这叫一个难受。
  他似乎就是一根木头正在被架在火上烧,身上的骨节儿似乎都被烧得噼里啪啦乱响,疼痛难忍,他翻身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得去看病,不然这怎么受得了?
  一定是个老头,给自己传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病,他那么多的唾沫喷到自己脸上,耳朵里不得病才奇怪呢,越想越是害怕,匆忙穿上衣服他就冲下了楼,他准备去离家不远的医院看看。
  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走了没多远便走到了街区有名的那个大广场,这是锦城区最大的一个广场,每天这个点,广场上人们正在从事着一项极其有益身心的大众运动,那就是大妈广场舞。
  夜风凉凉吹来I,音乐声澎湃起来,这里就成了欢乐的海洋。
  大妈们翩翩起舞,旁观者蠢蠢欲动,路过的了了凡听着这律动感十足的音乐,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也随之扭动了起来。
  结果这么一动,似乎那种难受的感觉消去了不少,音乐律动之下,他觉得身上越发的舒爽了。
  丁了凡突然想到,也许这是由于自己缺乏运动的原因,身上才会难受,热到这里他竟鬼使神差般地站在了广场舞大妈的第1排,翩翩起舞了起来。
  他原本身材就好,而广场舞又是简单易学,几分钟后他就跳得越发娴熟了,就连他翘起的兰花指都比那领舞的大妈翘的好,翘得妩媚动人。
  丁了凡彻底地融入了这片欢乐的海洋,他就像一朵浪花,绽开在这tr水的夜色里,轻松飘逸而又自然舒爽。
  锦城市群星灿烂的月空之下,在万家灯火之间,在清平秀丽的人间烟火里,一个年轻人翩翩起舞,倩影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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