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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醉仙楼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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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时已过,但繁华的长安城依旧人声鼎沸。城东南角的一处院落古朴典雅,门前街道也是路人寥寥,甚是清静,倒像是无人问津的在野官人的府宅。然而,府邸上方的门楣上的两个大字“墨府”却是震人心神。大门两边柱上两块门匾,左写——柔面铁腕忠心不二,右书——北人南相国士无双。十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乃是当今圣上亲手写就,写的便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当今大羲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墨玄。
  “师兄,师兄,这两边写的什么呀?”门口说话的声音如黄鹂一般好听,正是之前在城门外说书先生与小女孩。
  “妮子,师父叫你多读书,你总是偷懒,这些字都不认识。”说书先生一手撑着伞,一手抚摸着女孩儿的头。
  “唔——哎呀,师兄不要摸我头!会长不高的。”女孩儿嘴里吃着糖葫芦,却依然吐词不清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这字啊,是写给这院子主人的。”说书先生把门前的字轻声念了一遍。
  “唔——这个墨玄——”感觉到先生按了一下自己的头,女孩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墨师叔,好像听起来是个好人嘛,怎么一路走来都是说他不好的人。”
  “傻妮子,你说师父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当然是好人!”女孩儿瞪着大大的眼睛:“大好人!那师兄说呢?”
  “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说书客轻轻摇了摇头:“又岂是一句好坏能说清的。”
  “哼,师兄你不要故作老成。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等回去我直接问师父就是啦。”女孩儿叉起腰,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说完女孩儿挠了挠头,见师兄没有回她的意思,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一贯喜欢和师兄斗嘴的她也泄了气,知道师兄有心事,她也就懂事地低下头继续吃她的糖葫芦不再言语了。
  墨府并不大,只是个两进两出的宅子,因为墨玄当初单骑赴京,之后也没有娶妻,所以并没有家眷。虽然这点也经常招来外界风言风语,但墨玄并不在乎。每日回府,墨玄有一个雷打不动的习惯,就是在书房泡一炷香的冷水脚来静心凝神,徐管家很熟悉这个老爷几十年习惯,所以得了通禀便径自来到书房。
  显然知道这个时候老爷是不想被打扰的,管家也只是试探性地敲了敲门,轻声说了句:“老爷?”
  屋内似乎没有回应,猜想老爷是在小憩,管家便要回头就走。
  “是小徐啊?额——刚才走神了,怎么了。”屋内传来一个疲惫的声音。
  “哦,老爷,门外有个年轻人带着个小姑娘拜访,说是有故人相托,我问何人,他们却是不答。”
  “故人?哪里来的故人,呵,莫不是哪家富公子哥想来讨个门路?”
  “额,老爷,我看倒是不像,那种公子哥我一般都是不来打扰老爷的,看他的穿着只是普通人家,谈吐倒是颇为得体,我才来禀告老爷。”徐管家其实不过刚刚而立之年,但是却已经在这座府邸当值十八载,宰相门前七品官,老徐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所以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额,他还有说些什么?”墨玄似乎有些疲惫,不太想见人。
  “哦,老爷,他还让我带来一块玉玦,说老爷见了这个东西一定会见他。”
  话音刚落,徐管家便听见屋里哗啦一声,紧跟着咚咚咚几声,门一下便被墨玄打开了。墨玄一手径直托起老徐的手,夺过那块玉玦。徐管家看见老爷竟然还光着脚,上面沾着水,显然刚才是打翻了洗脚桶,抬起头,徐管家更是看到墨玄疲惫的双眼隐隐居然有泪光,嘴上更是说不出话来直引得胡须颤颤发抖。想来自己陪伴墨玄十六载,老爷位极人臣,这些年执掌朝政,如履薄冰,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何曾过老爷如此失态。
  却说之前林纵在街边巧遇南庚,便盛情邀请南庚来这醉仙楼一醉。这林纵气质非凡,性格更是热情似火,仿佛和南庚早已是好友一般,倒是弄得南庚也不好拒绝。这醉仙楼在长安东南方,热闹至极,楼高数丈,而林纵南庚二人此刻的雅间正是醉仙楼顶层。刚开始二人只是相互寒暄,说些年龄之类无关紧要的东西,倒是酒过三旬,林纵便开始旁敲侧击打听起南庚的虚实来。
  “南公子,觉得这京城风景比之北方曦月城如何?”林纵突然喝了一口酒问道。
  南庚知道林纵是在探底,不然也不会拿曦月城来与京城做比。南庚站起身,俯瞰了一下偌大京城,笑道“我虽对北方了解不多,但想来曦月城边陲小镇而已,和京城相比何如烛火之于日光。”
  “呵呵,南兄倒是爽快,不过我却是觉得北方也别有一番风味。”林纵道:“我素闻北疆民风豪爽,城镇也是大开大合,甚是阔气,有机会定要一游”
  “北方的城镇单调地很,远比不上这长安城曲深通幽,巷道相连,复杂百变,更何况——”南庚抬眼望去,直望到那云霄深处的巍峨皇城“更何况那高处不胜寒。”
  “哦?南兄似乎略有所指?”林纵笑道。
  “我早听闻这醉仙楼是长安名楼,更是北方江湖第一楼,多有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在此地交会饮酒,但方才上楼时我已注意到这最顶一层除却中央的大堂却只有这一间雅阁。据此,我想林兄也不是普通人物吧。”
  林纵听完笑了笑,正要答话,南庚却接着说道:“林兄不必再百般试探了,我确实对林兄的确有所隐瞒,但林兄对我又何尝不是。”南庚突然大笑道:“出门在外,遇人不可尽信,人之常情,相逢即是缘,你我聊得来便一醉方休,又何必在意那些俗事。”
  南庚说罢便抬起手敬了林纵一杯,林纵也只好端酒对饮。饮罢,林纵正要说话,却听门外大堂一声怒喝:“小子无礼,休要乱说”
  声音不算很大,但南庚却感受到了其中的内劲,一听便知是习武之人,而且也算是内家好手了。南庚轻轻推开门,往外瞟了一眼,看见大堂里中间坐着三个大汉,一个鹰眼,一个三角眼,还有一个脸上一道刀疤分外显眼,那个刀疤脸脸颊微红,看来刚才那声是他催动真气发出。此刻三人正怒视着大堂靠窗边一个端坐着的书生打扮的公子,那公子细皮嫩肉的,一看便不是练过武的人。大堂里的人此刻被刀疤脸刚才的怒喝吓住了,一下子都愣在了原地。
  那公子被人一喝,愣了一下,却也没被吓住。悠悠然挥着手里的扇子,望着窗外饮了一杯:“小子是不是无礼,却要老子来管,你们怕是管不到。”
  “哼!老子便要来管管你试试看。”那个三角眼一拍桌子大怒道,说着便要冲上去,却被刀疤脸按了下来。
  南庚看着这场面一时来了兴趣,索性打开门,让林纵也看看。
  “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我们吕梁三杰想和你交个朋友。”刀疤脸强忍着怒气道。
  “呵,学学你家老大,动手之前先问问人家底细”那公子笑呵呵地转头瞥了一眼那三角眼:“不过什么狗屁三杰嘛?没听说过。我的底细嘛,不是我自负,你们恐怕问不起。”
  “好大的口气,问都问不起了!是皇帝还是太子?”一旁的鹰眼阴阳怪气道。
  “什么狗屁天王老子,我看就是吹牛皮。格老子的,老大,我先上去揍他一顿,看他怎么说!”三角眼说起来又忍不住直挽了挽袖子。
  “公子不论何种来历,本来是我们三兄弟谈事与公子无关,公子却要妄加评论,更是直接指责于我们,只怕这也不是名人雅士所为吧?”刀疤脸一边继续示意老三冷静一边道。
  “呵,我不是什么狗屁名人雅士。”那公子朗声道:“你们谈事本来与我无关,只是涉及当朝宰辅,便是事关国政!妄论国政,散布流言,攻讦大臣,我便是通报官府,缉拿你们又有何不可?”
  “呵,状告官府,好大的口气”一听到官府二字,刀疤脸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此人确非江湖人士,便对着三角眼使了个眼色。
  “老子管你告不告官府,我先卸了你的腿看你怎么去官府!”得了老大的许可,三角眼登时起身,几个大步走到那公子桌前一手抓在公子胸间,另一手握拳便要挥下,直落在那公子脑瓜上。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却是搭在了他手上,一股内劲儿从手上传来,按得他疼痛不已,一下便松了手,这一刻间,那公子便被另一只手拉退了几步,躲开了他的一拳。
  三角眼定眼一看,这半路杀出来的人正是南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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