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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红山庄一片宁静,后山依然耸立、苍翠。一切都跟来时一样,只是前院不再是荒地,而是充满了生气。
铁牛种的菜从很小棵的时候就开始吃了,到这时已经长大了。可惜再也没有机会吃了。田头两株代种的葵瓜子,红得那么耀眼,刺痛了金银秩的眼睛。
他踏出了庄门,结束了他异世的第一份工作。
“先生欲往何处?”梅兰问。
梅兰旁边同行的还有梅秋、梅月和水娘。他们是过来送别的。至于他们后面跟的算盘子,估计是应约的。
几人安静地走了一里地。
金银秩说:“送君千里,终需一揍。来吧,算盘子。”
算盘子走出几步,跃跃欲试。他突破以后也没跟人交过手。
没有多说什么,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金银秩,打出一个直拳。
金银秩大叫:【扑街】(粤语,下同)
是那个坑主咒,他决定用多些,万一能找到使用方法呢。
结果无效。算盘子的拳头已到身前。
金银秩以手隔挡。
很痛,但没受伤。他的扛打性能似乎更强了些。
一个打了十多拳,一个喊了十多次【扑街】。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是金银秩每受一拳都受些伤,不过没伤到筋骨。
金银秩:“你是打不倒我的,放弃吧。”
算盘子虽然已经气喘如牛,但却不甘心。正所谓,同行是冤家,而且这家伙的工作方式他从心底认同。也就是说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专业素质。
算盘子无由地由心地忌妒,这是不允许的。所以他要打倒金银秩,以降低自我否定。
或许,这,也是种职业病。
他提起剩下的所有真气,跳最高,给金银秩致命一击。只见他如同一只飞猪冲天而起,带着待杀的喊叫声:“啊啊啊——本座无论修炼还是算账,都不是你区区一个普通人可比的。”
金银秩也用最大的声音叫:“就算你用杀猪般的叫声,也改变不了你修炼的失败和算账的不专业。纠结是种病,得治。所以给我下来。【扑街】。”
于是,算盘子栽了,真•扑街,腿折了。
正看得有些无聊的水娘眼睛一亮:“是那天那个咒语。”
梅兰也略有耳闻,今天他是想来试试的。现在看来不用了,也看不出什么。金银秩身上一直毫无灵力运转。
“金先生这招哪里学的?是怎么做到的?”
金银秩:“外语老师教的,至于怎么做到的,老子也不知道。也可能是算盘子自己摔的。”
算盘子愤恨地瞪着金银秩,并不是他自己的问题,是突然感觉有一大力气把他击下地面。没有灵力波动,所以他一点准备也没有。
金银秩没管他,边揉着身上的人伤淤边对几人说:“大家回去吧,若我没回水蓝星,以后有机会会找大家聚聚的。”
要说亲近,在梅庄除了梅月,就数梅勤了。可惜梅勤还在闭关,不能当面道别。他在各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转身上路了。
哎,又失业了。随着这种心情蔓延,他又想起了老家果园夕阳下的那幅画面。
——
金银秩准备去门户山询问是否可以提前回水蓝星。虽然之前那边说过最近一两年也没有那边的任务,可总得保留希望啊。顺便可以看看铁牛。
走到午饭时分,一道分岔口出现在金银秩面前。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梅庄出来的两个叉路都是他们的提示走的。这是他到目前为止,自己上路的第一个分岔。
通过梅庄的“地理书”他知道,门户山在梅庄的东偏南方向,那么选择右边的机会大些。还好这大陆因为在地上走的人不多,所以路也不太复杂。若是像水蓝星的路况,导航也会出错。
他吃了食物丹,休息了一会儿。
呆呆看着天上的飞鸟,他想,如果有人在上面飞过,看到自己靠两腿走路,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只肥羊呢?
很有可能。
左思右想后,他取出了当初收门票用的布条。这布条早上被他当杂物收进包里了。他把上面的“南帝秘境”四个字涂掉,在另一面写上:数理济世。
嗯,一副高人即视感就出来了。
这毛笔墨水是他苦练毛笔字用过的。作为一个专业的大陆账房先生,怎么能不会写字呢?虽然写得十分地丑。
写完后,他用干树干制作了一个F型的支架,把布条挂上去。
以数理拯救世界,这么中二的招牌,一看就知道没油水的人了。
金银秩满意地继续上路。还有多远,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天是坐兽力版法拉利的。
一路上都荒无人烟,两边都是密林,他越走越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要不要往回走,可若是这路没错,不就更冤么?
正在左右不定的时候,他看到前面似乎横躺着一个人。
拦路打劫?碰瓷?
这是他本能就想到的两个词。后者还好,前者的话,这小命可就凉如水了。他蹲下身,留意四处动静。
等了许久,四周依旧如故。
金银秩悄悄地走过去,用手上的树杆把那人挑翻过来。那脸有点熟悉。
“这不是那天来庄上找死的道人吗?”金银秩嘀咕着。
死道人听到的声,睁开眼睛,说:“小子,快走开,你会把凶兽吓跑的。老夫在等凶兽来吃。”
“哦,道长这是以身作饵,捕捉鸟兽食用啊。实在高。”金银秩说。正常理解,没毛病。
死道人:“不是,老夫就是想让凶兽吃掉。已经两个月没死了。”
金银秩:“……”
死道人对他挥挥手,叫:“快走,不要惊到凶兽了。说不定它就要出来了。”
金银秩四处看看,问:“道长感觉到凶兽在附近?”
“没有,总得给老夫留点希望吧?”
“道长在这躺多久了?”
“有两三天吧。期间只有一辆兽车经过,还绕着老夫走。”
“这路是去门户山的吗?”
“对啊,你要去那?那里的人不杀人的。”
“……”金银秩看着道人,摇摇头说:“道长,放弃吧。既然这是主干道,那就不会有凶兽过来。你应该到深山老林里去躺。”
死道人想了想,说:“有道理。”
金银秩:“那道长继续,我先去门户山了。”
他说完绕过死道人,继续上路。
死道人看着金银秩离去的背影,又看到他手上的招牌,说:“数理济世,有趣。”
于是他翻起来,跟上金银秩。
“小子,等下,老夫跟你一起走。”
金银秩:“道长怎么不躺了?跟着我做什么?”
死道人:“老夫感觉跟着你更容易死。”
金银秩:“……”
本来金银秩不想再管死道人了。这种高人总是有一些无聊的爱好的。可奈何此时独自赶路的金银秩也很无聊,于是就跟道人聊起来。
他问道人:“道长,你为何老是要找死呢?好好活着不快活吗?蝼蚁尚且偷生。”
死道人:“你做我徒弟吗?做的话就回答你。”
金银秩:“虽然现在我已经没合同约束了,但是我想回水蓝星。所以可能没那个福分。”
死道人:“那实在太可惜了。”
金银秩:“道长身上有美颜丹、大还丹、起死回生丹之类的丹药吗?”
死道人:“老夫用不到那些丹,死本来就难了,还回生?”
金银秩:“不知道门户山有没有呢。”
死道人:“正常会有。你准备带回水蓝星?能让你带么?据说水蓝星是修炼禁地。”
金银秩:“没错,那里一不小心就死掉了。上个班,吃个饭,喝口水都会死人。”
死道人先是双眼一亮,随后又暗淡了。他说:“那对老夫来说可是个好地方了。不过不能修炼,也无趣。”
金银秩:“原来死也是一种修炼。道长的功法肯定很有趣。”
死道人:“……若要你每天都要考虑怎么死,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金银秩:“道长,你会御剑吧,要不直接带我飞去门户山?”
死道人:“没用的,高空摔下来死不了的。受伤还动不了,白白浪费时间。”
金银秩:“……我意思是咱们可以快点到门户山。”
死道人:“不飞,老夫又不去门户山。”
金银秩:“那道长一直跟着我干嘛啊?”
死道人:“跟着你容易死啊。”
金银秩:“何以见得?”
死道人:“直觉。”
金银秩:“……”好累啊,谁聊天把内容都跟找死挂钩的。
金银秩不想说话了,低头加快脚步赶路。他记得当初坐法拉利版猪拉车从门户山到梅庄走了接近一个小时。也就是说路程起码有八九十公里。自己现在最多才走了二十多公里的路。照这速度,天黑也赶不到门户山。
死道人也快步跟上,问:“小子,走那么快干什么?也累不死人的。对了,你道号是什么?咱们同行这么久了。”
金银秩再加快脚步,他不想再聊死天,影响沿途的心情。他说:“不快些,天黑前赶不到门户山。”
死道人:“你脚程再快,一样赶不到的,另一条路倒是有可能。”
金银秩跳起来问:“啥,老子走错路?刚你躺尸的时候不说?”
死道人:“你只问这路能不能去门户山而已。”
金银秩:“……”
【道长,说句“另外一条路近些”不行吗?你怎么不去死?额,他只是死不了。】
金银秩停了下来,看看身后,再看看,叹了口气,坐在路边休息了。
死道人也坐在旁边:“小子,怎么不赶路了?”
金银秩:“反正也要露宿,不走了。”
死道人:“这倒不至于,前面有一个小村子,以你的脚程,天黑前应该能走到。”
金银秩:“果真?”他那失去的力气似乎又回来了一点了。露宿荒野可不是好事,虽说这道人在,半夜估计不会有凶兽出来,但事无绝对。道人在找死,他可想赖活着。
呸,被带歪了,动不动就提死。
死道人:“小子,你上面那布涂的四个黑团是什么意思?还有啥是数理济世?”
金银秩:“我的新职业。这样看起来很穷酸,防些贼人。”
死道人大笑说:“这样会起反作用吧?谁见都会好奇过来撩你的。而且你身怀巨款吗?”
道人提出才想起来,自己的背包似乎轻了许多。他打开一看,珠子已经被全部吃掉了,连同一起被吃掉的是一块半中品灵晶和他的项链灵晶。项链灵晶他为了财不外露,跟另一颗中品灵晶放在背包的另一格。
这吃货珠已经那么能耐了吗?能隔空吃灵晶了?还好发现得早,不然这半块灵晶也被吃掉,那到时哭也没眼泪。
金银秩取出血灵珠就想摔。可又下不来手,摔碎了就真亏到祖宗家了。
“咦,血灵珠?”
死道人见到金银秩拿着一个珠子和半块灵晶。以他多年的修士眼光,一眼就看出那珠子已是认主的血灵珠。
珠子现在红色已经圆满,旁边开始有一块有淡淡的橙色。也是表面那鲜艳的红色,让金银秩没发现此时珠子内部的血色已经不见了。
他问道人:“道长知道血灵珠?”
死道人:“多少知道一点,比较没用的一种灵力储存珠子。”
金银秩立马就泄气了,还以为会听到什么隐藏功能。或许不应该再对它抱有期望了。也就只能用来玩玩了。只是这玩具代价大得牙疼。
他不敢再把珠子放在背包,不然不用天黑就真正的一穷二白了。
左手玩珠,右手杵杆,金银秩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