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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必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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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风呼啸,赤日高悬。
  雁无敌伫立在擂台上,巍然不动。而同样巍然不动的还有五个人。他们稳稳的压在内门弟子的头顶,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强烈的压迫下总会有人站出来!
  所以江枫出现了。
  他本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更不该出现在这个擂台。
  但如今却已经没有退路。
  他不得不承认,即便是赵康也能轻易击败如今的自己。
  但明知不是敌手也要去挑战吗?
  是的,明知不敌也必须挑战。
  选拔赛的意义本就是选拔。没有被选上就需要提拔自己。
  如果连同门弟子之间的切磋都心怀胆怯,更何况于面对他人。
  所以,他出现在了擂台上,雁无敌的擂台上。
  江枫没有选择玄钟亦或是欧阳明,因为赵康也没有选择。
  雁无敌向他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江枫回答道:“好久不见!”
  江枫接着说到:“我自知不是敌手,但我很想看看内门第一的实力。”
  “你会死!”
  
  雁无敌的话十分平静,就像阐述事实一般。
  江枫想到了无数个回答,但终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是的,他从来没想过会死在玄天宗的擂台上。所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雁无敌道:“你不相信?”
  “我信,但我不想死!”
  “所以,我还是不出手了!”雁无敌古井不波,每一句话都很平静的讲出,似乎再没有东西能掀起他内心的波澜。
  江枫不再言语,丹元境与练气境的差距太大,大到雁无敌不敢出手,他害怕不小心就将江枫杀掉。
  而双方此刻都是站在擂台上,只有一方认输,比赛才会结束。
  认输的不可能是雁无敌,所以江枫败了。这场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败了!
  此刻,来时的自信已经没有分毫。
  颜面丧尽的他已经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于是他来到了藏经阁。
  他并不是去找寻功法,他是去找周长老。所有长老中,也只有藏经阁的周长老对江枫来说最为熟悉。
  “长老,江枫有个疑惑!”
  “讲!”
  “敢问长老,如何能变得更强?”
  长老愣住了,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但转瞬间,他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他说到:
  “江枫,你的心乱了!想必你是去参加了内门大比,心中已经感到压迫。你担心自己逐渐落后,最后泯为众人。”
  “弟子确实担心,但我资质本就平庸,想要跟上他们又谈何容易。”
  长老却笑了:“平庸?不,你资质并不算平庸。须知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毫无气感,又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能踏入丹元。”
  接着长老又说到:“当年我入门之时,不过堪堪满足最低标准,后来一度因为资质太低,差点被逐出宗门,但如今我却能坐在这里。”
  “可弟子还是不解,弟子平日也未曾懈怠。可差距却日渐增加。”
  长老并未回答,只是说着:“内门第五,‘刀山剑雨’吴涯,他资质极佳,修炼也毫不懈怠,但依然只是内门第五。而正剑门的‘剑子’吴琴,却能成为东域年轻一辈五大高手之一。难道他的资质就要高于吴涯了。”
  长老喝了口茶,似乎等着江枫接话,但江枫并没有接话。
  于是,长老便接着说:“当初剑元城吴家,前后得两子,长子吴琴资质平庸,十岁毫无气感,毫无灵根。次子吴涯,十岁已经是练气八层,震惊剑元城。”
  “然后呢?”
  “然后?吴琴醉心剑道,每日练剑。可是到了十三岁,吴琴依旧毫无气感,吴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而就在这一年,他却一剑击败了半步丹元的吴涯,震惊全城,甚至震惊东域。于是正剑门的掌门,剑元子亲自收徒。不过再后来的事,我也就不知道了!”
  江枫久久不能平静,他想不到剑子吴琴竟会有这般过去。
  “强者并非生下来就很强大,而是他们比寻常之人更加努力的结果!所以,你应该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吴琴是吴琴,江枫是江枫。弟子感觉,即便如此修炼下去,我依旧不会是雁无敌的对手!”江枫扪心自问,自己如今也不过十六,一切都来得及。
  
  但雁无敌却只有十五岁。
  长老叹了口气,感慨到:“世间只有一个雁无敌!你只需要保持本心即可!”
  “弟子谨记!”说罢,江枫便准备继续下山历练。
  但周长老犹豫了一会,还是叫住了江枫:“且慢,既然你想变强,我这卷‘九重丹阳决’,算是我毕生之心血。”
  “长老要传于我功法?”
  周长老回答到:“前提是,你得拜我为师。毕竟法不可轻传!”
  江枫闻言,也不犹豫,毕竟他本来就把周长老当做师父一样。于是他当即便磕头拜师:“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周长老似乎很开心:“好!如今你已经是我第三个弟子!而且是天赋最好的的那一个,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超过你两位师兄!”
  “两位师兄?”
  “对,两位。你大师兄叫做霄震霆,二师兄叫做贯十方!好了,你先回去将那‘九重丹阳决’好好参悟。毕竟五宗大比是一场机缘,即便没有宗门的内定名额,为师也希望你也可以通过海选去参加。”
  “海选?”
  “你难道以为整个东域大比就只有五大宗门?五大宗门内定的名额只是很小一部分。但想要参加海选,你至少得有丹元境的实力!但为师也希望不要过早突破丹元境。”
  “师父,这又是为何?难道不是越早突破便能占据先机吗?”
  “你如今突破太快,很容易根基不稳。但如果你能有所机缘,那就另当别类!”
  江枫说到:“机缘?天下哪里有那么巧的事!”
  “你知道就好,不要好高骛远,但也不能止步不前!还有,你如果要下山的话,先告诉师父一声。”
  说完,周长老便把江枫打发走了。
  ……
  而就在江枫来藏经阁的同时,擂台上又展开了一场比赛。
  擂台上,雁无敌的目光注视着一个人,他渴望着下一个对手,而他目光注视的,便是场上几人中最值得做他对手的人。
  那个人就是吴涯,刀山剑雨唯我独行的吴涯。如果说玄钟是内门中防御第一,那吴涯便是攻击第一。而吴涯与玄钟之间的较量往往又是吴涯获胜,久守必失,即便是防御高手也很难避免。
  雁无敌等着吴涯,可吴涯却并未走向雁无敌的擂台,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打破一件事。
  是为了打破欧阳明的不败传说。宗门内公认的是,第一次胜欧阳明相对容易,第二次胜欧阳明便难比登天。
  欧阳明算无天机,又过目不忘。任何招式都不会胜他两次,任何武学的漏洞都会被他找出。
  就连雁无敌与他的第二次交手,都胜得很难,甚至可以说是两败俱伤。当然,那时的雁无敌是一年前的雁无敌。
  于是在雁无敌的注视下,一柄剑先登上了擂台。
  吴涯的剑,欧阳明的擂台。
  吴涯问道:“你看穿了我的所以招式?”
  “未必!”
  “所以,我今天便是来打败你的。”
  “你已经打败过我了!”
  “我需要第二次打败你!”
  欧阳明的脸色已经变了:“没人愿意败在一个人手中两次!”
  吴涯一字一字的回答道:“也没人愿意败给曾经战胜过的人。”
  说话间,天上降下来无数的剑。
  每一柄剑都泛着阵阵寒芒,仿佛要洞穿一切。
  但欧阳明只是站在原地,并指如刀。
  敲向无数剑中的一柄。
  这柄剑便瞬间被敲落地下,天上的剑便只留下了两柄,两柄都是杀人的剑。
  台下的几位丹元境脸色微变。其中内门第八的贯十方挠了挠头说到:“没想到如此轻易就破了吴涯的剑雨,我可是败给这招两次。”
  “你就是蠢,想要硬扛。所有的剑中只有那三柄是真的,其他的剑都是真元化形,不过是因为吴涯的剑意强大,才使得每柄剑都威力惊人。只要打乱三柄剑的剑气流动就能破开。”另一个丹元境修士说到。
  “剑中玄,你和吴涯一同出去历练,自然比我们更清楚。你觉得吴涯能否不败!”
  “他不会败。”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台上也激烈起来。
  刀剑飞舞间,两人竟是毫发无伤。
  “你果然破掉了我上次胜你的所有招式。”
  “当然!”欧阳明回答道。
  “可我上次却未尽全力,至少接下来的一招我没用过,而你也破不掉。”吴涯很自信。
  但他又如何知道下一招欧阳明必然破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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