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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枝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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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她很亲切,是吗?”脑海里响起声音。
  李川南吃了一惊,不明所以的观望四周,书架书柜展台……这里,仍旧是她独自一人的圆桌。
  “踏”“踏”“踏”
  淡金色的高跟鞋优雅姿态地走动,顶上的水晶球随着节拍井然有序地亮起了暗金色的灯光。
  “Do、Re、Mi、Fa、Sol、La、Si”
  一双纤细的白白玉手温婉柔然地在黑白琴键上谱写着序章。
  这里有钢琴?李川南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起。”
  馆内响起了ClassicalArtists《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
  她猛地回过头,在身后,赫然出现了一座庄严隽永的小礼堂,那里坐满了西装革履的观众,他们都在陶醉地接受伟大音乐的洗礼。
  可她欣赏不来,她体内没有流淌着音乐细胞的因子。
  沿着聆听的观众目光朝拜之处,是一身盛夏之花,绚丽绘彩的紫色高叉礼裙,它紧紧地勾住李川南的眼眸,神圣、美丽,仿佛就是“高贵雍雅”的化身,唯一违和的可能就是那张稚嫩青涩的脸庞,两人视线相触,台上的女孩浅浅一笑,慵懒之意毫不掩饰。
  李川南要炸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她看到了什么?上面那个像是大都会博物馆的旷世名画走出来的女孩,居然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蛋。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相信自己的身材脸蛋有那么好,瞧那白花花的大长腿和那张粉黛无双的脸颊,她肯定是自己精神错乱了。
  我昨晚吓傻了?她使劲晃动自己的脑瓜子,试图从又一场不知虚实的梦境中清醒。
  “这身衣服好看吗?川兰。胸襟处有着你最喜欢的向日葵,那是我们的沉默。”
  最为熟悉不过的声音,听着就像是自己在自言自语……而且还叫错了名字。李川南努力平复自己内心那波澜壮阔的海洋。
  “可惜了,这衣服是我偷的,还得还回去。”“她”有点惋惜。
  偷东西是不对的。李川南想纠正她的不良思想,可想了想,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是谁?”她深呼吸一口。
  “我就是你,川兰。”
  “我叫李川南。”
  “你还是忘记我了……”女孩的话语悲凉,像是在水晶棺沉睡了千年之久,一醒来就得知自己被抛弃的宿命。
  李川南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跟“自己”对话时,怎么才能显得自己体面又或者伶俐一些,或许她得回去刨出小时候埋在门口老树下的那一个时光瓶——给十年后的自己一封信。
  小礼堂置满太阳花的窗台上,阳光与那里融为一体,就像是被时光凝固的画面。
  “她”走过去摘下一朵花,底下所有的观众就像是牵了线的木偶,齐刷刷地看过去,李川南发誓,如果别人这么整齐一划地盯着她,她会疯掉的,绝对!
  “拿着。”“她”递过来那支花。
  李川南愣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不要忘记我们共同的理想,川兰。”
  “理想?什么?”
  “她”没有回答,伴随着笑意后退了一步。
  “什么跟什么?”刘海男孩就像瞬移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她吓了一跳,但经过这两天恐惧洗礼的她已经不会再莫名尖叫了,她喘口气看向四周,周围还是那个古典的图书馆,什么礼堂?什么她自己?好似从未出现过。
  “这到底是什么啊……”
  “你手上怎么拿着一支塑料的向日葵花?”眼镜男孩问道。
  李川南的瞳孔放大,安静的躺在她手心的就是刚刚那个“她自己”递过来的向日葵。
  “馆里的一些仿照的传世名画旁,都会装饰上不同种类的修饰花,这一朵向日葵想必是在这里取下的。”
  三人顺着路文桥的目光看去,是一副框在璧上的,他们觉得满幼儿卡通片的油画。刘海男孩更是有一种我画我也行的想法。
  “光辉与爱慕,梵高。”
  怎么就那么好看呢!刘海男孩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眼前的向日葵画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惊世骇俗。
  “没想到川南妹妹喜欢花,看表面还真不看出来呢。”路文桥扬起嘴角。
  “不是的……我放回去。”李川南手忙脚乱。
  “不用了,拿着。”路文桥轻轻抓住她的手,“送你的见面礼。”
  “这……”李川南一脸不知所措地把向日葵塞进斗篷里,她现在都还没捋清到底什么情况,跟精神分裂似的。
  唉,最近好多诡异的事情。她心里说。
  “梵高的真迹不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吗,怎么这里也有?”眼镜男孩问道。
  “当然不是真迹。”路文桥说。
  身旁,“对了,谈得怎样?”李川南低语询问刘海男孩。
  “我们刚刚都准备拿起木头扫帚和鸡毛掸子清理杂尘了,只是眼镜说回来和你交代一下。”
  “那好。”李川南点点头,心里有点欣慰。
  “那如果两位男孩对这份工作都没问题了,那打算什么时候来上班?”路文桥问道。
  “今天今天,嘿嘿。”刘海男孩进入抢答环节。
  眼镜男孩再一次鄙夷地看着刘海男孩,心里吐槽:你能不能收敛一下?龌龊的想法就差刻在脸上了。
  “那辛苦两位了,位置放得高的书册务必小心。”路文桥礼仪的点头式动作。
  “那我们现在就回刚刚那里开始工作。”
  “好。”路文桥说。
  刘海男孩赶着献殷勤,一溜烟地不见了身影,眼镜男孩则是得到了李川南的点头示意。
  随着两男孩地走远,“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两个男孩嘴里一直没有脱离过你的名字。”路文桥说道。
  “运气好,我们一直都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久了就混在一起玩,一起出来工作。”李川南挠挠头。某种意义上,这是两个浑身上下只突出“听话”的小弟弟。
  “以后一起工作,我叫你小南吧,也蛮顺口的。”
  李川南本能的点点头,“都可以都可以,那我该称呼你……”
  “桥妹。”路文桥俏皮地笑道,“刚刚听他们说,你们都是17岁,悄悄说哦,我也就比你们大个两岁而已,这一声‘桥妹’不至于叫不出口吧。”
  “没有的事,”李川南连忙摆手否认,“我只是觉得这样怪不好意思的,我们毕竟是来工作的……”她眼神再一次社恐。
  “没事,慢慢来。”路文桥突然伸手抚摸她的小脑袋。
  李川南刷地一下,体验了脸红的感觉,心里毛毛的。
  “好……那我该做些什么?”李川南想踏踏实实的先工作稳定一下心情,最近的心跳跟搭乘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忽快忽慢,真怕它哪一天嘟的一声给休克了。
  “嗯?你叫我安排工作,是不是应该叫我的名字?”桥妹伸出一根手指,还是那个让人感觉无比亲切的笑容。
  “桥……桥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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